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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番外篇完本——by不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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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秘书也终于知道沈秋成生气的真正原因了。
楚秘书刚走五分钟又折返回来。
沈秋成端坐于办公椅,一个古代皇帝看奏折的姿势,捏着手机面无表情,手指动的飞快。
楚秘书推开门,沈秋成冰冷锋利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随即竟然浅浅一笑,礼貌唤道:“楚秘书。”好像刚刚甩袖子发脾气的不是他一样……
楚秘书也笑,“本来容部长是让我请你一起走的,正好他晚上也要去‘墨会所’见几个老同学,顺路嘛,看我这老糊涂,都忘了。”
沈秋成一言不发,手机在指尖来回打转,意味深长的目光直直盯着楚秘书,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细微的笑弧,“‘墨会所’今天可真热闹了,不仅网茗公司要在那办个大型庆功酒会,艾部长的宝贝千金要去,这下连容部长也要大驾光临了啊……场面够宏壮啊……”
楚秘书只是笑了一下。
沈秋成从楚秘书身旁走过,突然回身轻轻调笑了一句,“如果今天晚上在各方面都达到高潮时,有人偷偷拉了‘墨’的总电闸,会不会很有趣?”
楚秘书后背猛地一凉。
由于沈秋成态度强硬的坚持己见,非要先回趟家换换衣服,以表对女方的尊重,容暮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好先岔路送他回家。
沈秋成一打开沉重的家门,晏权就从厨房探头出来了,诧异的挑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还没弄完呢。”他又钻回厨房,继续说话,声音欢快,“最近我一直在帮小琳弄画展的事,今天才回公司,啊啊啊,新项目要上市了他们给我堆积了好多文件,还好碰到老子这个超效率选手,一上午半下午全部搞定!要不然说不定真赶不回来呢……”
“对了,泽扬下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打你的占线,我告诉他你可能在开会,他说你妈妈上午从楼梯上摔了一下,颖川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刚才听报没什么大碍,就是崴了脚,你不用担心啦……”
沈秋成就静静站在玄关,视线从厨房里围着淡棕色围裙的晏权身上移到——他漂亮修长的手指正在悉心点缀着的生日蛋糕——工作中的烤箱、微波炉、高压锅——餐厅里的鲜花、美酒、红烛、菜肴——
沈秋成收回视线,径直走到卧室,拉开衣柜,换上一套崭新的衣裤,理好袖口领口腰带裤脚,一丝不苟的系好领带,手指搭上一件黑色风衣,停了半分钟,扯下来,走出卧室。
晏权端着一个精致漂亮的水果蛋糕小心翼翼摆在餐桌中央,笑眯眯地拍拍手,“宝贝儿你快来看看,我已经没谁了吧?这卖相,完美!深觉自己可以去当糕点大师了哈哈哈!”转过身,灿烂喜悦的笑容顷刻间僵在脸上——
沈秋成飞扬着风衣边穿边往玄关处走。
晏权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你……要出去?”
“嗯。”
“还回来吃饭吗?”
“不。”
“应酬?”
“不是。”
晏权单手撑在餐桌,直勾勾看着沈秋成弯腰穿好皮鞋,“那是什么啊?”
沈秋成直起身,冷然的目光飘向晏权,吐出两个让晏权觉得血淋淋的字——“相亲。”
晏权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抽搐的笑容,声音却意外的平静,一字一句,“你要相亲去?”
“是。”撂下这样一个字后,沈秋成关上了门。
第50章
仿佛时间漫长的静止。
晏权眼角微垂,阴郁的余光落在生日蛋糕上,越看越觉得这个他精心搭配过色彩的蛋糕像张嘲讽的诡异笑脸。
他慢慢抓住一瓶红酒的瓶嘴,捏得手背青筋血管尽爆,在砸向——自己的脑袋、地板、桌角、墙壁——四个选项中,抉择了半秒钟,选择了墙壁——
酒瓶炸裂的那一刻,玻璃碴子与红色液体在雪白的墙壁上四溅开来,瞬间绘上一幅抽象主义水彩画。
有一片玻璃碎片狠狠划过晏权的脸,伤口就紧贴着他的下眼睑,但晏权完全没理会——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巨大的愤怒和不安已经淹没了这微小到不值一提的痛!
晏权怒吼着将餐桌一扫而空,那些他精心准备的东西,此时此刻他已经回想不起他在打理鲜花炒菜煲汤烤制蛋糕时幸福雀跃的心情了。
他的视线慢慢挪到地板上凌乱的玻璃碴子,他蹲了下去,张开左手五指,手心向下用力拍在几片碎玻璃碴子上,待它们统统扎进皮肤后,拢起手指死死攥紧,玻璃碎片在柔软的掌肉中越陷越深,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越流越多——真正的切肤之痛才能让他在那股啃噬心灵的漩涡中保持一丝清醒——
怎么办?怎么办?
愤怒之后是冰冷桎梏的绝望,因为他感受到了生命难以承受之轻——沈秋成真的会离开他!——这一次不再是他的胡思乱想,而是摆在眼前血肉模糊的现实!
怎么办?怎么办?
呵呵,还能怎么办?!
他拿出手机给孟浩轩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叫人来!立刻!马上!”
孟浩轩被晏权阴森的声音吓了一跳,“老板……你要多少人?”
“越多越好!”
“我能问问要去干什么吗?”
明明没有任何一滴眼泪,但从下眼睑伤口处流下的鲜血,就莫名的给人一种他在泣血的错觉——但他却笑了起来,在璀璨的灯光下,痴痴望着白色墙壁上大片红酒斑驳的印记,笑容很灿烂,也很耀眼——
“抢人!”
“墨”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档会所,金碧辉煌,尽显皇城风光。
由于网茗公司的上市庆功酒会在气势恢宏的大厅如火如荼的举办,许多上流社会仪态万千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交谈着,香气弥漫,连成一片。
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对桌男女。
艾琉璃微微眯起眼睛,她轻扫淡妆,大地色的眼影在灯光下很有质感,对面的男人有一张清秀的脸,和遥不可及的距离感。从他坐在她对面那刻起,始终保持着淡定从容含义不明的浅笑,但她越看越有一个疑问——他在笑吗?——面目表情或许可以混淆人眼,但从心而发的气场是不会骗人的——他其实在生气吧……
侍者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后,微微一欠身,“菜已上齐,请慢用。”
艾琉璃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墨’这边还不错,至少风格适中,就选择了这里。包厢太拘谨了,我还是习惯在大厅,只是没想到网茗的顾总今晚也定在这里办酒会,有些闹吧?”
沈秋成回答道:“还好。”
“感觉以你的性格,”艾琉璃往沈秋成的酒杯里倒了一点酒,“应该会非常讨厌吵闹的环境。”
沈秋成依旧保持同样的笑容,“艾小姐好像很了解我的性格?”
艾琉璃耸耸肩,对沈秋成举起酒杯,不置可否,“沈总大名鼎鼎,我多少会知道一点。”
沈秋成与她礼貌的碰杯,抿了一口酒,默不作声。
艾琉璃往空碟子里盛了一盘鱼子酱,摆在沈秋成面前,“‘墨’的鱼子酱非常正宗,但他们见我来会加一点特别的料,味道迥然不同,极品美味,你可以尝尝,下次来也叫他们这么做。”
沈秋成盯着那块鱼子酱,脑海中却浮现出晏权做的生日蛋糕。他用勺子轻轻划开鱼子酱,模拟着切蛋糕的节奏感。
艾琉璃打断了他的思绪,“沈总很心不在焉啊……”语气玩味,“鱼子酱比我有看头吗?”
沈秋成唇角微微浮动,放下勺子,“艾小姐身边应该满是优质男性吧。”
“确实是,这个我并不否认。”艾琉璃饮了一口红酒,“比你好看的有,比你学历高的有,比你有钱的有,比你成功的有,比你个性的有,比你家室好的有……”
沈秋成微微笑着,挑了挑眉。
“但是以上综合得分,你排在相当前列,”艾琉璃也对沈秋成挑了一下眉,“当然也不是第一。”
“可加上我对你的好奇程度,那就是毋庸置疑的no.1了。”艾琉璃切开一块牛排,“禁欲气质,有人对你说过你浑身上下散发着吗?说实话,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这样的男人太难得,而像你这种看起来近乎无情无欲的更是少之又少。”
沈秋成轻轻笑了一下。禁欲吗?如果这位总理千金得知他不久前刚刚马前失蹄,被人调戏说是伪丶禁欲,真丶没节操,会有什么感想呢?……
这个笑容……艾琉璃微微一怔19 。看起来竟然有一些……温柔……
温柔?这样的词会属于眼前这个男人?
艾琉璃柔软的手心覆盖住了沈秋成的手背,她笑了笑:“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不过我也听说了你的一些情况,有的事确实强迫不来,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女人,我们也可以……”
这个时候,“砰”的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紧接着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稀里哗啦一地玻璃碴子碎落在地。
大厅里还在觥筹交错的客人们刹那间一片心惊肉跳的死寂,不约而同的望向被砸碎的玻璃大门。
下一秒就有人冲进来,黑压压一大片人,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有人来闹场。
只是“墨会所”是什么地方?领导人和外宾都常来的地方,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公然闹场?!
墨会所的大堂经理自知肯定不是他能收拾的状况,赶紧给一个侍者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总经理请到现场。
其实不用他找,总经理已经从二楼飞奔了下来,见惯了大场面的总经理面子上还能端得住,并没有说过重的话,只是拉着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说,“你们是干什么的?知道这是哪吗?横冲直撞的,讲不讲点理?”
“讲理是吧?”
随着人群两排散开,一个叼着香烟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站定在总经理身前,阴冷幽暗的目光在整座大厅来回扫荡,忽地定点在一处,嘴角难以自制的抽了抽,懒洋洋地说:“等老子办完事,跟你讲个够!”
艾琉璃也不自主的往门口远远眺望,发出几个类似“哇”的单音节,太不可思议了,真的好多人啊,古代抢亲的架势也不过如此吧……简直叹为观止。
沈秋成瞟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掀了掀眼帘,投向艾琉璃的身后,非常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艾小姐,如果你再不拿开你的手,马上我们两个就会一起成为枪下亡魂。”
于是——艾琉璃撤开手掌的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便堵上了沈秋成的脑门——
艾琉璃仰起脸看向来人,震惊的无以复加。
沈秋成微微垂下眼,端起酒杯刚要喝,就听上方一声暴喝:“不许动!”
艾琉璃咽了口吐沫。
接着就听到一声更加冰冷的暴喝:“过来!把他给我绑了!”
立刻有两个高壮男人挥舞着绳索过来,二话不说便飞快的一圈一圈给沈秋成绑了起来,这两个人的技术明显不如之前去阿根廷的那几个人,估计以为他是得罪老板的死对头,宁可来砸“墨”的场也要抓了他寻仇,于是当仁不让的专门往人体骨骼的弱点上捆……
沈秋成因为腰间泛起的疼痛而微蹙眉头。
这个细小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某人的眼睛,毫不留情的一人一脚踹在那两个人的屁股上,叫骂道:“操!听不懂人话是吗?老子让你们绑了他不是弄疼他!”
“是是是……”那两人立刻狗腿的应道,松了绳索重新绑来。
艾琉璃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秋成就那么被五花大绑,然后被一大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押解出去——她一口气没提回来——枪口就直直对上了她的眉心——
“你给我听清楚了,沈秋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敢不知死活的惦记他,不要以为你爹是艾部长或者你是个女人,我手里的这支枪就不崩你!”
艾琉璃登时花容失色,略略地点了点头。因为她实打实的感觉到了滔天的杀气——她笃定对方绝不是开玩笑——如果她有一丝犹豫,近在咫尺的枪口,里面的子弹一定会打穿她的脑袋!
沈秋成被人押过大厅的时候,他发誓他在所有人的脸上都读出了“八卦”两个字。
晏大公子宁可大动干戈砸了“墨会所”也要将沈秋成五花大绑带走……如果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倒还好了,关键是在场的人们大多与他们有过交集,都心照不宣——人家两个暗潮汹涌,明明就是一对!
所以事情就变得异常微妙了……
晏大公子是来捉奸的?来家暴的?
打情骂俏?——这个阵仗和代价未免也太大。
或者……由爱生恨?两位大神要开始撕逼大战了?
不论是哪一种,都有滋有味,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容暮在二楼的包厢里,听到警卫来报,也顾不得伪装掩饰身份,脚步匆匆来到大厅,晏权的人已经全部撤退。
“墨会所”有两扇玻璃门,第二扇已经被砸碎,容暮走了过去——晏权独自一人伫立在华灯璀璨的正门外,脚下是绵长的红地毯,全身上下流光溢彩,在第一扇玻璃门快要闭合的一瞬间,举起手枪,正对着容暮的眉间,动了动唇——
两半玻璃门紧紧闭上。
容暮微微愣住了,他怔怔站在大厅中央,有人想上来跟他说话,都被警卫拦开了,楚秘书过来唤他,他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离开“墨会所”。
他坐在车里,脑海中无限循环那最后一幕——晏权做的那个“boom”的嘴型。
这个举动,是给他的警告吗?
容暮拿出手机,给晏乐北打了个电话,“姐夫,我想,小权可能比我们想象中还难以自拔,别给孩子逼疯了!今天他闹了一大出,明天必定是要满城风雨,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晏乐北良久才说:“你当我和老爷子真想逼他?别人都好说,就是那个沈秋成……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第51章
沈秋成被押上晏权那辆悍马的后座,只有司机孟浩轩,沈秋成嘱咐他,“一会儿小权上来了,你就往颖川港口开。”
孟浩轩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从反光镜看沈秋成,确认了一遍,“颖川港口?沈总你们要回颖川?”
沈秋成掷地有声,“是。”
“用不用再问问老板啊?”
沈秋成微微勾起唇,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四分五路的绳索,“你可以问他,但我估计你问了也是白问,他一定会同意……”
说的也是,自家老板气管炎……孟浩轩叹气。
晏权拉开车门,跳了上来,悍马立刻驶进夜色里。
沈秋成看着晏权伸手降下车窗,初冬夜间的风,呼啸着闯了进来,对方的黑发被吹得肆意飞扬,片刻后,指尖悄悄点落在自己的脸颊,从头至尾,他都没看自己一眼。
从坐上车的那刻起,晏权就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他有一种飘浮在半空中的错觉,好像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沈秋成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直到他摸到了沈秋成的脸颊,真实的触感和温度,才让他一点点回到现实中来——是的,他没离开,他又被自己抢回身边了!
晏权升起车窗,静坐了一分钟,慢慢看向沈秋成,咬着下唇扑了上去,岔开双腿坐在沈秋成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疯狂的吻了下去。
沈秋成想安静的来一个“劫后余生”的回吻,可晏权完全不理沈秋成,进攻的又猛又烈,沈秋成也从回吻演变成回击——两条舌头不是在接吻,分明在较劲打架!
最后沈秋成卸了点劲儿,晏权立刻抵达他的口腔深处,吻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沈秋成微微皱眉,向后躲避着那从接吻表达出的强烈占有欲,但晏权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下去一样!
直到晏权听到沈秋成发出不舒服的喉音,才彻底清醒过来,小心翼翼退出舌尖,啄吻了几下沈秋成的唇角,轻轻说:“对不起。”
“你没有任何跟我说对不起的必要。”沈秋成借着车窗外朦胧的路灯和月光,看着晏权一脸迷醉的表情,和他下眼睑上尚新的伤口,“小权,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晏权静静盯着沈秋成,又亲了他两下。
“你活在这个社会,代表的不仅仅是你作为‘晏权’这个个体,还有一部分是你背后的家庭,以及责任。”沈秋成淡淡的说,“他们会觉得,我们太过逾越。也许到了明天,今天制造的状况摆不平,并且还会有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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