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妃要休夫/国色天香:美人心计/倾世皇妃:如意娇宠完本——by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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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见她如此慌张,旁人一定能瞧出端倪来,到时候追问起来,只怕是遮掩不住的。她伸手握住陈雨竹的手,哎地叹了一声,“王妃的手竟这样的冰冷,这太阳一下山便有些冷,你如今身子不比往日,要注意保暖才是!”
陈雨竹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想起上次也是她帮忙才骗过皇上的,她虽糊涂,但是后来也调查清楚她就是温意,曾经在府中住过一段时间的温大夫。如今见她这样说话,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怕温意叫她起身换衣裳,连忙道:“不冷,不冷,谢皇贵妃关心。”
皇帝瞧着她,蹙眉道:“你脸色这般的苍白,是不是身子不适?你如今怀着身孕,可不能大意,来人啊,扶王府去采薇阁休息!”
陈雨竹骇然,她今日穿了一身玉白色的衣裳,只要一站起来,就什么都暴露了。她连忙道:“父皇,儿媳没事,只是确实如皇贵妃所言,有些冷而已!”
皇帝不悦地道:“一会说不冷,一会又说冷,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爱惜自己?谦儿,送你媳妇先去采薇阁休息,命人熬点小米粥给她,她如今怀着的可是我们皇家的子孙,大意不得。”
宋云谦见陈雨竹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便应道:“是,儿臣遵旨!”说罢,便要扶着陈雨竹起身。
陈雨竹吓得脸色发白,慌乱地摆手,“不,我不去!”
第117章步步危机
温意摁住她的手?4 饪聪蛩卧魄溃骸巴跻蹂Ω檬亲帕沽耍阃严峦馍迅蹂牛仪鬃运退バ菹ⅲ ?br />宋云谦狐疑地瞧着温意,又瞧瞧陈雨竹,身为男子,他竟没往那方面去想过。见温意和煦的眸子似有深意,便道:“那有劳了!”他脱下玄黑色外裳,披在陈雨竹身上,俯身问道:“可好些了?”
陈雨竹稳住心神,粲然一笑,道:“谢王爷,好多了!”
温意含笑道:“小夫妻恩爱着呢,真叫人欢喜。”
皇帝也微微颌首,笑道:“嗯,确实叫人欢喜呢。雨竹,现在可好些了?若还是有不适,马上回去休息,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了,得以腹中孩儿为念!”
陈雨竹感激地道:“父皇,儿媳好多了,让大家扫兴,是雨竹的不是了!”
皇后含笑道:“没事就好,本宫命人炖了百合无花果,刚才听到你有几声咳嗽,你多喝一碗。”
“谢母后!”陈雨竹垂首谢恩。
温意略放下,只是这座椅是用浅黄色的软垫,一会陈雨竹起身,肯定能看到垫上有血迹,这可是瞒不了人的。她想了一下,对身后的青蓝道:“你去我寝宫里取我常用的软枕过来,给王妃垫着坐,这软垫到底单薄,王妃身子纤瘦,只怕坐得不舒适!”
皇帝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道:“难得你有这份心!”
温意笑道:“皇上这是什么话呢?”她看着宋云谦,含笑道:“你们这些男子啊,实在是不够细心,王爷该多向镇远王爷学学爱妻之道才是。”
宋云谦有些莫名其妙,可皇帝眸光灼灼,他也不好发问,只诺诺地道:“本王确实不够细心,还是温大夫想得周到!”
皇帝微责道:“怎地还叫温大夫?该改口为温母妃了!”
宋云谦眉心突突地跳了几下,心头有尖锐的痛楚散开,母妃?多可笑,那本该是他的妻子啊!
他低声道:“是,儿臣谨记!”
温意心里也难受得要紧,只是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如常的笑容,凝视着面前的鎏金边白瓷精致汤碗,她的黯然,隐藏在神采之后,不让人窥见一丝一毫。
气氛似乎有些僵持了,宋云谦无法再挤出笑脸,他双眼几乎无处可放,跟温意一样,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餐具。
皇后到底是皇后,很快就稳住了场面,她含笑对皇帝道:“皇上,听说今晚负责御膳的御厨是从江南来的,臣妾很是期待今晚的菜式啊!”
皇帝嗯了一声,道:“也好,大家也该饿了!”他回头招手,小德子恭谨上前,“万岁爷,奴才马上命人上菜!”
这顿饭,真正能吃得下去的没几个人。虽然温意就在宋云谦身边不远,但是,只咫尺的距离,他却觉得天涯般遥远。他甚至不能转头去看她,只用眼角的余光感受到她的存在。
陈雨竹也吃不下,一直提心吊胆,怕被人瞧出了端倪。所以,整顿饭她都以胃口不好为由,吃了些少东西,就一直安静地坐着。
九王今夜很多话说,仿佛在活跃气氛。皇帝似乎兴致也很好,命了舞娘来助兴。迷乱眼睛的罗旋舞叫温意脑袋发晕,但是她不能提前离席,怕一会陈雨竹因为慌张而露出破绽。
青蓝取来她墨绿色的软垫,温意让陈雨竹起身,把软垫塞在陈雨竹坐的椅子上,宋云谦惊鸿一瞥,瞧见了那淡黄色软垫上的血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陈雨竹假孕一事一旦被父皇得悉,那到时候遭殃的人可就多了。欺君之罪,乃是杀头大罪,首先两名御医就难逃一死,还有小德子,皇后与安宁王府,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他对温意投以感激的眼神,温意嘴角轻扯,算是回了一个苦楚的笑。因着温意这个苦楚的笑,他的心底也漫开了浅浅的痛,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如今已经在伤害她了。
温意感受到凌贵妃异样的眼光,她被封为皇贵妃,凌贵妃自当吃味的。她入宫多年,又曾经诞下皇女,虽然最后皇女夭折,但是到底算是宫中有孕的嫔妃,按理说这个皇贵妃的位子,该是她的,如今被身份底下的一个民间女子抢了去,她如何能服?只是她在皇宫里好歹也混了好些年,能坐上贵妃的位子,也不单单是靠美色的,她自有她的手段,且看她心中不忿,却隐忍良久不发,便知道是难以对付的对手。
只是温意从不曾想过成为谁的对手,这皇贵妃的位子,她不止不喜欢,甚至还觉得恶心无比。
纵然她多么不想,如今也只能顺着这个不属于她的命运走下去。
九王一味地给皇帝敬酒,皇帝大概是因为心中内疚,竟也不顾御医劝告不能过量饮酒,一一都喝尽。镇远王爷见状,也端起酒杯对皇帝道:“父皇,儿臣要敬父皇一杯,父皇务必饮尽此杯,否则,儿臣心里愧疚难当!”
皇帝已有几分醉意,听得镇远王爷这样说,不禁放下筷子,眸光有散乱的凌厉,嘴角却挂着一抹浅笑,“哦?你说说,你敬朕的这杯,有何由头?”
镇远王爷恳声道:“父皇以通敌的罪名把皇弟打入大牢,儿臣心中其实怨恨过父皇,怎地连亲生儿都不相信?为了赌气,儿臣甚至想只身潜入南诏国找证据,证明皇弟是无辜的。后得叶儿的拦阻,她说父皇自有定夺,让儿臣安心静候,果然,这不过几日,好消息便传来了。原来父皇一直都命人暗中调查此事,并未相信那告密者的诬陷之词。儿臣深感惭愧,竟然怀疑父皇不念亲子之情,如今想起,真是无颜面见父皇啊!”
皇帝浅笑一声,道:“皇儿确实多虑了,朕岂会不相信自己的亲儿?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会背叛朕,甚至会谋夺朕的皇位,可唯独你们二人不会,是不是?”
镇远王爷与宋云谦心中一阵突跳,宋云谦站起来,与宋云罡一同拱手道:“儿臣等终生忠于父皇,忠于朝廷!”
皇帝含笑道:“朕有两位好皇儿,是朕这辈子的福气啊!”顿了一下,他又看着安然,安然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小模样正经得不得了,叫人好生喜欢。皇帝脸上含着宠溺的微笑,对宋云罡道:“朕许久没跟安然玩耍了,这样吧,你母妃在宫里反正也无聊,让安然在宫里住上一段时间,也好陪陪你母妃!”
宋云罡夫妇的脸色陡然煞白,王妃急忙起身,道:“父皇,安然认床,在宫里只怕会惊扰了母妃……”
皇帝大手一摆,打断王妃的话,道:“怎么会打扰?再说,开始的时候认床,多住几日就习惯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他又看着宋云谦,道:“谦儿,边疆传来简报,我朝大军与南诏国三战,三战皆败,朕打算让你皇兄挂帅,你为先锋,兄弟俩一同出征迎敌,你们今夜回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早随军出发!”
虽然一切都在宋云谦的预料中,但是,这个消息来得太迟了。若温意能缓几日入宫,只怕也不至于是目前的局面。
事到如今,两人只得凛然授命,遵旨而行。
宋云罡此刻,才总算明白了自己敬爱的父皇的心思。事实上,他们兄弟其中一人挂帅即可,无论是他还是宋云谦,应付南诏大军游刃有余的,但是父皇要两人同时出征,并且留下安然在宫中为人质,就是要他牵制宋云谦,说到底,他始终信不过宋云谦,防着他会私下与南诏结盟。
心头涌上一阵悲凉,他谢恩之后坐下,王妃冰冷的小手被他席卷入掌心中,他知道妻子的不安,要她忍受骨肉分离和夫妻分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但是,皇命难违,他就算多么不愿意,也只能披甲上阵!
宋云谦坐了下来,紧咬着牙齿,急怒攻心,几乎一口鲜血就要喷涌而出。他生生地吞下这道气,他是飞鹰将军,出征无数次都是挂帅的,如今出征却要以先锋的身份,分明是防着他压着他。兵是他的兵,他却不是将帅,这种尴尬和屈辱,是一位武将无法忍受的。
温意担忧地看着他,她一直都心高气傲,如今要遭受此欺辱,真替他难受。只是瞧他神色如常,又不禁为他的大气隐忍而触动,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少年郎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懂得坚韧,懂得坚忍!
她这种含悲带喜的眸光落在容妃的眼里,容妃心头顿生狐疑。这空降而来的皇贵妃,来得如此突然,之前又与宋云谦牵扯不清,任她再迟钝,此刻都有些明了了。
她脑子里蹦出一个事实,皇上要夺自己儿子的媳妇。只这么一想,心头便骇然得叫她无法呼吸。她入宫三十载,知道皇帝表面的重亲子情并非他的本质,只是他会做出此等不伦的事情,着实叫人震惊。
她见温意这样痴痴地看着宋云谦,怕皇帝发现,她手一翻,装作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温意收回视线,看到容妃娘们警示的眸光,她方知道自己方才竟一时出神了,心中不禁有些后怕。
她看向皇帝,所幸皇帝已有几分醉意,并没注意到她,她放下心来,对上九王担忧的眸光,她心神略定,安坐在椅子上等着这场宴会散场!
九王站起来,有些醉意熏熏地道:“皇兄,难得今晚这么高兴,走,咱们到相思阁再喝!”
皇帝笑道:“行了,瞧你站都站不稳了,还喝?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你身体才刚好没多久,不能再喝了!”他回头吩咐小德子,“命人送九王回去,小心伺候!”
小德子领命,急忙便有几个宫人上前扶着九王。
九王摆摆手,不满地嘟哝道:“这算什么事啊?皇兄,你在这里喝酒,却要撇下臣弟,不许不许,没有这样的道理!”
皇后看出来了,笑道:“行了,皇上,看来咱们不散他也是不愿意走啊,今夜也差不多了,谦儿和罡儿还要出宫呢!”
皇帝这才宣布道:“好,那就都散了吧!”他看着宋云谦,意味深长地道:“父皇等着你们兄弟凯旋归来!”
宋云罡与宋云谦起身道:“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望!”
第118章今晚侍寝
皇后向容妃使了个眼色,容妃会意,起身抱起安然,对皇帝道:“皇上,那今夜是否去臣妾宫里?您让安然留在宫里,第一夜肯定哭闹的,您这位皇祖父可不能不管不顾!”
皇帝还没说话,皇后便笑着说了,“容妃,这你可是放一千个心,皇上这般疼爱安然,岂会舍得安然哭闹?是不是啊皇上?”她侧头含笑瞧着皇帝。
皇帝今夜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十分愉悦,听了容妃和皇后的话,也没有异议,扬起一抹浅笑道:“行,朕今夜便陪着咱们安然。”
小德子连忙喊一声:“摆驾初阳殿!”
容妃开心地抱着安然跟着皇帝走了。众人起身相送,凌贵妃与勤妃也起身离席,这场戏中,她们两人只是旁观者,并未能瞧出些什么来,只以为是一场简单的家宴。
宋云谦等众人一走,眸光便落在温意脸上,温意也瞧着他,四目相对,无语凝咽。
皇后见状,对陈雨竹道:“雨竹,你随本宫到昭阳殿,本宫有话要跟你说!”
陈雨竹连忙起身,应道:“是!”
皇后对宋云谦道:“你在这里等着,莫要四处乱走,免得一会雨竹找不到你。”
宋云谦道:“儿臣与皇叔和皇兄再喝一杯,母后您去吧!”
皇后嗯了一声,瞧着温意,眸光有些隐晦的哀求,温意明白她的意思,皇后是要她抚平他此刻的不甘心和愤怒,带着情绪出征,很容易判断错误,到时候莫说胜仗,他能否平安回来都未知。她心底划过一丝苦楚。这个酷似自己母亲的人,为了宋云谦,可谓是花尽了心思,不求他攀登巅峰,却希望他能安好无恙地活着,下半辈子喜乐安宁。
皇后与陈雨竹一走,宋云谦便凝着温意,急切地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你在宫里可过得开心?”
温意凝视着他,烛光辉映下,他的脸有各种复杂的情绪,焦躁,不安,心痛,怜惜,不甘,种种,都深深浅浅地印在她心底,她轻声道:“你放心,我有护住自己的办法,你此番出征,一定要平安归来!”
宋云谦痛苦地道:“他此刻让我与皇兄离京,你身边便再无依靠,一旦有事,谁能帮你?我放心不下,此去牵念甚重……”
温意打断他的话,道:“不必牵念我,我说过,我有自保的办法,再说,你跟镇远王爷出征,还有九王在这里,再不济,还有皇后娘娘看着,放心吧,他如今视我为贵女,不会强迫于我,我也不过是虚担了这皇贵妃的头衔!”
宋云谦愤怒地道:“正是这皇贵妃的头衔,他凭什么?”
温意静静地道:“就凭他现在是皇帝,谦,你务必强大起来才能自保。他不仅仅是你父亲,还是帝王,无论父亲的身份多么慈爱,但一旦涉及到皇权,这份慈爱就会被覆盖,你如果不够强大,以后像今日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地发生。”
宋云谦有一个念头早已经萌芽,如今听温意这么说,这芽苗迅速地落地生根并且枝叶繁茂,他冷然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九王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眸光却四处顾盼,当他瞧见有一双眸子在桂花树后闪着寒光,顿时站起来道:“好了,都散去吧,今夜喝得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给宋云谦打了个警示的眼色。
宋云谦立刻会意,他点点头,与温意交换了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尽在这眼神中。
今夜,温意一夜无眠!
下半夜,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渐渐地,雨声渐渐清晰,滴滴答答变成洒洒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是宋云谦临别的那一个无奈的眼光。
千山一大早就入宫了,温意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千山,道:“他今日出征,你去送送他,把这匕首交给他,务必跟他说,一定要凯旋而归!”
千山领命而去!
大军整发,两位将帅,都带着难言的委屈不甘和不舍离京而去。宋云罡别无他法,因为安然在宫里,此番前去,若有任何闪失,他都将失去自己的儿子。
宋云谦更是许胜不许败,他目前羽翼未丰,只能通过建功立业为自己铺砖盖瓦,一点一点地壮大自身。他知道,这一场胜仗回来,他是绝对能够得到朝廷上下以及百姓的拥戴。虽然他要的不是这些,可这些,却能够让他未来立于不败之地。
宋云谦握住千山送来的匕首,匕首是武器,能伤人,也能自保。宋云谦明白温意的用意,她要自己安然无恙地回来,这是她的期盼,是她的希望。
五月初三,温意被封为皇贵妃,赐住采薇殿!
六月初八,边关捷报传来,元帅宋云罡因受敌暗算,中箭受伤。先锋飞鹰将军宋云谦率两千兵马,潜入敌后方,烧粮仓,并且火烧营帐,南诏国投降,并且与宋云谦签订五十年和平条约,南诏每年向梁国进贡,俯首称臣。
此捷报传来,朝野振奋,人人都道飞鹰将军的神勇与机智。
皇宫内也是一片喜乐振奋,只南诏国乃是大梁的心腹大患,如今俯首称臣,至少五十年无战事,对朝廷对百姓都是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