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师之脱胎换骨 番外篇完本——by无过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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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沈画堂逮到尹龙白自己下山去镇子里买王记肉包王,沈画堂确定这会真的是好利索了。
有好东西当然不能自己一人藏着,还要分给好朋友。沈画堂抱着这颗蛋去到聂云升那里,要用这颗蛋治好聂云升的伤势。
虽然站在沈画堂这一边,可是看到沈画堂真的找到了灵鲛的蛋,聂云升也是吃了一惊。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聂云升温和笑道。
“我也不能相信,可是它真的发生了。”沈画堂看着这颗蛋依然滚来滚去的,笑意更深。
“家里就够忙的了,尹师叔,还有顶顶和小金,你要照顾他们几个,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往我这里跑,还有自己的修行。”聂云升很担心沈画堂的身体:“画堂,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累着了。”
“我?不会的,我每天都精神得很呢!你们都好,我就很精神!”沈画堂每天风风火火的,脚下就像踩着两个小火轮,一刻不停。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很精神的,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聂云升看着他,已经痴了。
“咦?这个时候了呢!”沈画堂出去看看日头又跑回来:“师兄我要回去做午饭了,小银就留在你这里,不要客气呀!”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了。
留下聂云升一个。
哦对,还有一个银色的蛋。
看着这个银色的蛋不知疲倦,帖着自己一圈一圈的滚来滚去,聂云升把他拿起来,捧在手心上。
这个小东西,弄得自己身上怪痒的,可是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和沈画堂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看见他,就有种看见沈画堂的感觉。
活泼,但是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以前的沈画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之前对这个师弟并没有怎么太在意,直到有一次沈画堂又被同门们欺负了,晚上没有回去寝室。聂云升查夜的时候发现的,没办法,只好出来找。
练剑坛,繁花树下,一个小小的少年,手上托着一只小小的纸鹤,察觉到身旁有人,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大师兄,嘴角还有淡淡的笑。
就是这个笑容,让沈画堂对这个师弟注意了起来。
越是注意,就越没办法不去注意。
以前的他,虽然总是笨笨的遭人笑话,可是脸上总是挂着笑。
就算吊车尾,依然会努力的练习;就算怎么练习也赶不上别人,可是从来不放弃。
在外面被人欺负,也不会抱怨,不会仇恨,自己安静的坐在角落,用自己唯一学会的术法,在手心中变出一只小小的纸鹤。
每次被聂云升找到时,都是同样的场景。
仿佛是一个约定,每晚聂云升都会去练剑坛看看,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和他说几句话,一起听着风的声音,一起看花瓣落下。
搬开靠着的枕头,露出一个暗格,聂云升从里面取出一件小小的木匣子。
摸出枕头下面的钥匙,咔哒一声,匣子被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只纸鹤。
当年画堂把它放进自己手里的时候,它明明是纯白的,现在为什么泛黄了呢?
二十年,二十年了。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这些记忆还在,可是同自己一同分享这一切令人的心猛烈跳动记忆的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一夜之间。
沈画堂变得不像沈画堂,不想以前那样任人宰割,他会反击,还会装傻。
眼神偶尔会狡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会吐舌头
他再也不会折纸鹤,也把聂云升忘记了。
第一次,聂云升一个人在那花树下坐了好久,一个人等着,等着。
沈画堂,你怎么还不来呢?
之后的种种试探,聂云升确定了这个沈画堂不再是自己的沈画堂了。
他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打量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更像是重生,原来的安稳平静被打碎,有神灵将灵气注入到这个躯体之中,重新活过来一样,会哭会笑,会闹会叫,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聂云升看着这个重生一般的沈画堂,心中千百种滋味翻滚。
跌跌撞撞的,扶他一程。
这一扶,就扶出问题来了。
虽然时刻提醒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沈画堂了,可是为什么感觉他的笑容更加耀眼,有他在身边,自己会心跳的更快。
对那个温和的沈画堂,聂云升会真诚的说着喜欢。
对着现在这个沈画堂,若是说不喜欢,那一定是在欺骗自己的心。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只能装下一个人,可是这个沈画堂却闯了进来,令聂云升应接不暇,没想到又出来一个顶顶,对着自己说喜欢。
对着这个泛黄的纸鹤发愣,聂云升也搞不清楚要怎么做了。
回忆中的少年2
对着这个泛黄的纸鹤发愣,聂云升也搞不清楚要怎么做了。
只是恨不得自己这个伤能恢复的慢些再慢些,这样就能躲在这里不去应付这些事情了。
聂云升知道,这叫逃避,不是男子汉作为,可是聂云升真的是想这样做。
那颗银色的蛋一蹦一跳,从聂云升的身上下来,跳到他怀里。
聂云升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舒服很多,原来隐隐作痛的伤口已不再痛了。
把千纸鹤放回木匣子里锁好,在藏到床下的暗格里。
捧起这颗蛋:“是你的功劳呀,谢谢你。”
这个蛋仿佛真的能听懂他的话一般,努力闪了一闪,又滚了一滚,好像在做回应。
直觉,直觉告诉聂云升,这颗蛋孵出来的一定是一个很乖的小孩。
一个穿着银色衣裳的小娃娃,软软的头发绑在脑后,圆圆的小脸蛋又嫩又滑,苹果一样。
这个形象如此清晰,聂云升觉得这个孩子已经被自己抱在怀里了。
大大的眼睛弯弯,冲着自己笑呢。
小孩子有这么一个好处,无论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子,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就会被细细的绒毛骚到一般,痒痒的。
聂云升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当然不是,所以他痒的更厉害。
鬼使神差,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哐啷一声从门口响起,聂云升看过去。
一个大食盒,里面的饭菜撒了出来,旁边站着的是一袭红衣的卢顶顶,目瞪口呆中。
“变态去死!”留下这句话卢顶顶跑了,留下聂云升一个人石化在当场。
恋蛋癖。
聂云升在自行脑补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晚上,聂云升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我让顶顶给你送晚饭来,可是他现在还没回家,他一向对你很亲的,我以为他在你这里,怎么我算错了。”没找到顶顶,沈画堂也很惊奇:“他不在你这儿,会在哪里?”
“顶顶是来过,不过他又跑了。”聂云升答道。
“走了?”沈画堂没听懂。
“就是被我吓跑了。”聂云升苦笑道。
沈画堂还是一知半解,但他放下担心,相信顶顶不会有事。
“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小银一直被聂云升托在手里:“不愧是治愈力最强的灵兽,还未成型呢竟然已有这等力量,今后就更不敢想像了。”
蛋又回到了沈画堂的手上,仿佛撒娇一般,在他手里滚了一滚。
蛋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又一层硬硬的好似鳞片一样的东西,它这样一滚,鳞片搔得沈画堂手心好痒,沈画堂咯咯笑出声音来。
就在这一个瞬间,聂云升有种错觉——沈画堂一直是属于自己的,从来没有离开过。
分离只是一个长达二十年的梦境,梦醒了,沈画堂的身边还是聂云升!
手,缓缓抬起,止不住的颤抖。
好想揽住他的肩膀告诉他,这场梦的做得太久了,好在梦已经10
“师兄!我今天修行的时候又参破了一个新招,等你什么时候把伤彻底养好了,同我一同去阳明山吧!”沈画堂逗弄着手心上的小银,头也不回的对聂云升说。
“好啊。”手收了回来,聂云升把这只手紧紧握住。
“可能顶顶已经回家去了呢,大师兄我也回去了。”天色不早,沈画堂要回炼丹堂了。
“好,我送你。”聂云升掀开被子,要下床。
“师兄这怎么可以?你的伤……”沈画堂急忙上前扶住他。
聂云升摆了一个手势,拒绝了沈画堂的搀扶:“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小银,小银卖力为我治疗了一天,我这伤就好了大半了。再说,我也不能一天老在床上闷着,总要走动走动才是呀。”
“这……”趁着沈画堂犹疑的空当儿,聂云升早就批好衣服,站了起来。
入秋,夜已经有些冷了。
沈画堂出来时着急,穿的较单薄,风儿一吹,就打了几个喷嚏。
揉揉发红的鼻子,沈画堂心想:这顶顶要是回家了最好,白天他穿的那么少,这时候要是还在外面游荡,可不就冻坏了吗?
正担心着,肩膀上传来一股暖意。
是聂云升,拉起衣服的一角,将沈画堂整个人包了进去,为他挡风。
“师兄……”沈画堂看向聂云升。
“看你走神了,想什么呢?”聂云升笑着问他。
“我在想顶顶……担心他会不会冻到。”老实回答。
“你可真是的,明明自己都冻成这个样子了,却还在为别人担心。”捏捏沈画堂冰凉的鼻尖
“师兄……”又一次,沈画堂感觉不自在,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抗拒这种不自在,他想逃离这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氛围,可是他又怎么能推开一直照顾守护自己的师兄呢?”
沈画堂把头低垂下,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聂云升察觉到了他这种不自在,心中竟然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两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沈画堂想要分开也来不及,因为聂云升把他的胳膊死死抓牢。
来人竟是顶顶。
果然不出沈画堂所料,这小东西果然冻得瑟瑟发抖,眼神凛冽。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啊?沈画堂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和聂云升共享一个外袍,急忙从里面出来:“顶顶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找我?就找到这里来?找到别人的衣服里面去了?”
那个别人,自然指的是聂云升。
以前的小打小闹,沈画堂从未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
“你什么意思?”沈画堂上前一步,质问卢顶顶。
这样冰冷的质问竟然是从沈画堂嘴里冒出来的,不仅是聂云升,连有意和他顶撞的顶顶心里也是一惊。
“我……我……”顶顶的脸色煞白,呜呜恹恹,泪珠儿竟然掉下来了。
二十年来第一次看到顶顶哭出来,沈画堂再生气看到他的泪水心也软了下来。
“顶顶……”我们一同回去,好不好?
心里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卢顶顶竟然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我是来送这个的!”
把那东西丢了出来,然后跑开了。
银他妈1
那东西从顶顶的手里甩出来,直接命中聂云升的胸膛,然后弹起来,掉在了地上。
聂云升弯腰把他捡起来,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布偶。
找到一个小小的开口,正好可以把手指头套进去。
红色的布料大致缝了一下就是衣服,白白的脸蛋上面用黑色的线勾勒几下,就出现了一张可爱的笑脸和头发。
虽然手工不怎么精致,还歪歪扭扭的,可是能看出来,这就是卢顶顶,手指上的卢顶顶。
沈画堂生怕卢顶顶这火炮脾气伤了聂云升,又怕卢顶顶乱跑不回家,两头着急。情急之下还是先过来看顾聂云升。
跑过来一看,看到这小小的玩偶,一下子也愣住了:“这……是送给你的?”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顶顶莫名其妙的发怒,流下的泪水……
“啊!”把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沈画堂突然发现了什么。
原来顶顶喜欢的人是聂师兄!
以前就好奇为什么顶顶莫名其妙的很在意聂云升,原来是这样!
如此说来,怪不得刚才顶顶会那样子,原来是因为他误以为我和聂师兄……
天呀!
“画堂你干什么去?”一看沈画堂拔腿就跑,聂云升赶紧问道。
“我去找顶顶,他一定还没有跑远,我去找他,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和师兄没有什么的,是他误会了!”
“天太冷了,你把我这外袍穿上!”担心他着凉,聂云升赶紧把外袍脱下来。
就在这空当儿,沈画堂早已跑远了。
空余聂云升一人留在原地。
手指上套着一个东西,感觉有些怪怪的,脱下外袍时,把手指上的玩偶弄掉了。
弯腰去捡,还是温热的。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在顶顶的心口放了多久。
温热的温度,聂云升感觉自己手里的正是一颗鲜活的心。
繁华旧梦,不忍回顾。
那我可以再做一个新的美梦吗?
聂云升也不能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顶顶,他还太小。
顶顶果真没有跑远,刚跑出一个拐角,就停住了脚步,藏在阴影处。
会是谁追出来?沈画堂,还是他?
心儿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不知是跑的,还是期待。
果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影从拐角出现。
是沈画堂。
经过几个月的锻炼,沈画堂明显还是体力不足,气喘吁吁。
擦擦从额角滴落的汗水,面对着两条岔路。
顶顶能从哪条路走呢?
左边这条是通往练剑坛的,沿着右边这条走就能回家。
是哪条?
沈画堂心里思索,全然不知阴影处的顶顶也在关注他的决定。
“这一条!”沈画堂迈步向右,他觉得顶顶是一定会回到那个家的。
“错了!”
走出没两步,就有这么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什么?沈画堂生生收回脚步,心里失望全都写在脸上:错了?这大半夜的小兔崽子不回家要做什么?
不信,他不回家还能上哪去?迈开步子,继续向右。
“我在这呢……”
沈画堂惊喜一回头,果然看到一个小孩龟缩在墙角,一点点挪出来。
果然是是卢顶顶这个不听话的。
“你个小没良心的,跑这么快,我平时喂你吃好吃的把你养得肥肥壮壮身体倍儿棒就是让你欺负我的吗?”沈画堂首先一把把他脖领子扯住,伸手来来回回四十几个掌掴。
然后拉起顶顶的手:“咱们回家。”
同小金来到沈府(?)时一样,沈画堂天天是蛋不离手,宝贝得厉害,卢顶顶和沈小金就在一旁较量谁吃的醋更多。
还好小银体积比较娇小,沈画堂每次都把他贴着心口放着,无比安心。
直觉告诉沈画堂,这会一定是个姑娘!
家里爷们太多了,空气中那淡淡洋溢的雄性荷尔蒙快要把沈画堂催吐了,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姑娘,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大好事呀!
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是对的。
可是沈画堂不是女人。
来的不是姑娘,而是姑娘他妈——银他妈。
一日有个袅娜的身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沈小金正在拼命恩恩的茅坑旁边,吓得沈小金屁滚尿流跑到厨房找家长。
沈画堂穿着围裙手持大勺冲锋而来:“所为何事?”
“寻蛋。”那女子哧哧笑了,笑声就像早晨的露水,清澈干净。
声音好听的女人不会引起别人的厌恶,何况这还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沈画堂立刻就软下来了,放下来大勺:“所寻何蛋?”
“你知道的。”露水一般的声音又响起了。
“蛋?我们这里只有鸡蛋,没有别的蛋了。你说的若是这个,我可以送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