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by黑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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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便发生质的转变。倘若叶欢今晚真与那玉儿欢好一场,识得男女云雨滋味,他这辈子很有可能在直男的康庄大道上一路昂扬前行,不会再有走上其他岔路的机会。
可惜世事常常事与愿违。
叶欢一边脱衣服,一边很是兴奋的幻想一会儿跟玉儿会有一个怎样的激情之夜。以前跟苍老师的视频教学里学了那么多高难度姿势,这次可要一一实践,不能辜负了苍老师的谆谆“叫”诲。玉儿长得是不错,就是个子高了点,才比自己矮半个头。女人还是娇小一点比较可爱……。
一只玉手无声无息出现在叶欢的背后。
手还是刚才的手,动作却不似刚才那般温柔,照着叶欢的后颈狠狠切了下去。
叶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脸上身上全是水。玉儿那张倾国倾城的动人容颜就在头顶上方,正笑吟吟望着自己。
“玉儿姑娘,就算你想帮我沐浴,也不用把我打晕了吧?”叶欢苦笑道。
玉儿甜甜一笑,笑容迷人,声音更迷人,“那么香喷喷的玫瑰浴给你这种人渣用,实在有点可惜。”她扬了扬手中的木盆,“所以本姑娘就把今天的洗脚水赏你了。你也不必太感恩戴德,人渣配洗脚水,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叶欢想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却发现自己全身都不能动,显然是被人制住了穴位。他干笑一声,“本将没看出来,玉儿姑娘原来喜欢玩S*M啊?”
玉儿笑容愈加温柔,“我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想来跟我原本打算的也差不太多。我这个人呢,就喜欢玩点跟别人不太一样的,尤其是看到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的人渣,我这手就痒痒。”
说着,她脸上的笑容不减,手上却左右开弓,狠狠给了叶欢两耳光。
叶欢好不容易恢复些许的英俊相貌再次变成猪头三。
叶欢觉得万春园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来两次,就被打两次,还是在同一个房间里!
世上有种倒霉叫自找,有种白痴叫执迷不悟。
叶欢觉得他简直就是执迷不悟、自找倒霉的白痴典范!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还望姑娘明示。我保证知错就改,绝不再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态度该软就得软。这丫头一看就是心狠手辣型的,要是哄哄她,没准她一高兴就把劳资给放了。要是跟她硬顶,她就是一标准恐怖分子,什么灭绝人寰令人发指的事她都做得出来。
玉儿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你已经没有再犯的机会了。”
她手掌一翻,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赫然在握!
“从你用那种看□的眼神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你,必须得死!”
我擦你老母啊!你他娘的不就是妓*女吗?劳资不把你当妓*女还当圣女啊!
叶欢欲哭无泪,因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不对就□掉的,古往今来,他估计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跟他相比,窦娥那点冤情都不算个事儿,早被甩出去八条街了。
“对了。你不是一直在追捕一枝花吗?”玉儿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为了让你死得明白,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一枝花就是本姑娘!”
她是一枝花?叶欢不太相信。他几
次与一枝花相遇,对方虽然不是戴着斗笠就是戴着幞头,看不清楚相貌,但不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毫无疑问是个男子,怎么会是个姑娘?
玉儿见叶欢目光中有所怀疑,也不以为意,耸耸肩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是事实,你现在心无遗憾,到了地府也可以瞑目了。”
劳资有没有遗憾,该不该瞑目,那是劳资自己说了算的好吧?你有什么权利替劳资做决定?
真要到了地府,劳资第一件事就是去投诉鬼差!就凭自己这些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遭遇,阎王爷怎么着也得补偿给自己比鬼差承诺得条件更好的待遇吧?
话是这么说,可看着那夺人魂魄的匕首离自己的咽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求生的欲望还是战胜了投胎成高富帅的渴望,他不由自主扯开喉咙大吼,“救命……”
玉儿迅速点了他的哑穴,动人的笑靥如今看起来却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恐怖,死亡的恐惧令叶欢的五官都开始扭曲。
玉儿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并不急着立刻结果他的性命,匕首冰冷的刀尖缓缓贴上叶欢的咽喉,随着动脉里奔腾的热血一同微微颤动。
啪啪啪!门外突然传来很急促的拍门声。
“叶将军,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是李长海的声音。
玉儿脸色一变,叶欢却是大喜,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
玉儿一拍床沿,床下传来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床板陡然翻转,叶欢便掉入一个黑暗的空间。
因为他身上的穴道被封,无法扭转身形卸掉下坠之力。身体重重摔到地上,顿时眼冒金星,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头顶上传来对话声。
“叶将军呢?”是李长海。
“他已经走了。”玉儿的声音。
她在说谎,千万不要信她!叶欢在内心大喊。
“走了?”李长海果真不信,“我刚才分明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你听错了。”玉儿的声音冷梆梆的,与方才的娇柔甜媚判若两人。
“不可能,我要搜屋。”
“随便。”
一阵翻箱倒柜、桌椅倒地的声音。
我在床下面啊啊啊!叶欢内牛满面,希望上天能够听到他真诚的呼唤,给李长海一些提示。
可惜老天爷很忙,估计正在给其他有需要的人排忧解难,没接收到他发过来的脑电波。
李长海在屋内翻找了一通,连花瓶盆栽都没有放过(叶欢:我怎么可能藏在那些东东里面,我是蚂蚁吗!),却是一无所获,只能撂下两句狠话,愤然离去。 叶欢听到玉儿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息。
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玉儿也不在了。
叶欢不相信她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心情忐忑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被动等待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在黑暗中,时间总是过得份外漫长,尤其还身处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境地,叶欢觉得在自己两世为人的生命中,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过得如此跌宕起伏,心惊肉跳。
就这样,在不安与压抑的漫漫等待中,叶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没心没肺的孩纸就是有福啊!)。
叶欢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苍老师正在畅快淋漓的嘿*咻,玉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阴阴冷笑道:“很爽是吧,本姑娘现在就送你下地狱,让你一次爽到家!”
叶欢跳起来道:“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公德心啊,不知道男人办事途中被打断会不举的吗?再说我这次又没看你,你怎么还来找我麻烦?”
玉儿冷冷盯着他,“因为我不高兴。”
叶欢简直要抓狂,“那怎样你才高兴?”
“跟我做。”
叶欢鼻子差点没气歪,把她当妓*女的时候她装圣女,真把她当圣女供起来她又想做妓*女,你到底要闹哪样啊姑娘!
叶欢哭笑不得,“你有病吧?你神经病啊,你……”
叶欢正骂到一半,玉儿突然变成了李陵,李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淡淡道:“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忘掉她们,给圣上做娈童才是明智之举。”
“白日做梦!劳资特么死都不会做娈童!”叶欢大吼出声,人也彻底清醒了。
四周还是黑漆漆一片。叶欢抹了把脸,闭上眼再睁开,还是黑漆漆一片。
他失望的叹口气,原来只有和苍老师一夜*情的那段才是梦,之前被玉儿暗算的惨痛经历并不是梦,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不过,也并非没有惊喜。梦醒之后,他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他站起身来,发觉周围的空间还算宽敞。头顶暗板缝隙处渗下来的光亮使他可以隐约看清四周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间暗室,暗室的前方是一个过道,不知通向哪里。
从安全方面考虑,他应该立刻返回上面的房间。玉儿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对他下手,就说明她的确已经离开。他此时回去应该是安全的。
只是……,他看了一眼更加黝黑的过道,心中犹豫了一下,便朝着过道走去。
两年的捕快生活,使他对不合常理或有疑点的事物总会怀有一种职业的
敏感性和好奇心理。
过道里没有任何光源,很黑很安静。叶欢并不害怕,只是紧张。他知道这里没有人,除非是一枝花或者柳权那样的高手,否则,他都会有所察觉。不过,若真是一枝花或柳权这么变态,躲在这种地方,那也是他叶欢命该如此,死都死的这么悲催。
事实证明,一枝花与柳权都属于高手中的正常人群。叶欢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道便到了尽头。墙上出现了倾斜向上的台阶。
叶欢顺着台阶爬上去,手摸索了一阵,便找到出口所在。待他从出口爬出来,发现是一条巷子的后墙。
淡淡的月光倾泻而下,洒落一地清辉。
叶欢抬头望天,打了一个悲壮无比的大喷嚏。
早知道是到了大街上,他就应该披件衣服再出来探险。玉儿把他打晕扔到床上的时候,他刚刚脱掉上衣。现在上半身□,倘若被巡街的兵卫看见,不把他当流氓抓起来才怪!
就算人家认出他的身份不会抓他,堂堂监门卫郎将三更半夜跑到大街上裸奔,一旦传扬出去,绝对可以荣升京城百姓八卦榜的首位!
当然这么丢人的事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皇帝应该不会再有让他当娈童的念想了。
☆、借衣服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清脆悦耳的铃音,看来有马车朝这边而来。
叶欢紧贴墙根的黑影处,屏息静气。
马车缓缓而来,悠然而过。
叶欢却是双目一亮,立刻从巷子里飞奔而出,朝马车奔去。
两条黑影箭一般从马车前向后窜出,一左一右朝叶欢飞扑过来。
叶欢叫道:“在下监门卫叶欢,有事想求见王爷。”
黑影在叶欢身前立住,正是李陵身边的黑白侍卫二人组:魏文英和俞子墨。
魏文英惊奇道:“叶将军,你这是……”
俞子墨目光一闪,却未说什么。
叶欢尴尬的摸摸手臂,“在下夜不能寐,出来晨跑,权当散心。”
不穿衣服晨跑吗?
魏文英默默注视他,眼神很复杂。
俞子墨道:“叶将军稍候,在下这就去通禀王爷。”
叶欢道了句有劳,垂手站立一边。见魏文英还盯着他看,干笑两声,“王爷也是睡不着觉,出来散心吗?”
魏文英:“……今天是初一,王爷依例去相国寺上头柱香,为太妃祈福。”
叶欢:“王爷孝心可嘉,必能感动上苍,保佑太妃长命百岁。”
魏文英暗道,自己月月跟着王爷去上香,怎么就从未想起过这么一句呢?赶快默默记下。
马车早已停下,俞子墨很快去而复返。
“叶将军,王爷有请。”
待叶欢进了马车,一直闭目养神的李陵缓缓睁开双目,眼皮就是一跳。
叶欢尴尬道:“末将失仪,还请王爷恕罪。”
“你被人抢了吗?”
叶欢摸摸头,“不完全是,也相差不远。末将是被人劫持。”
“劫财?”
叶欢摇头。
李陵目光一闪,“劫色?”
叶欢:……
叶欢强忍住骂娘的冲动,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李陵沉吟道:“这么说你昨晚嫖妓不成,反被调戏?”
叶欢险些破口大骂,那是调戏吗?她分明想要劳资的命好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道:“王爷,万春园里有人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理应查办。”
“那是神捕司的事。”
“末将怀疑此人与北齐奸细有关。”
“那也是神捕司的事。”
合着你就是铁了心要袖手旁观是吧?
叶欢无语。反正他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才上李陵的车。李陵是不是吃着皇粮不办正事,那是皇帝该操心的问题。
“阿嚏。”他终于如愿以
偿又打了一个喷嚏。
李陵双目微阖,不为所动。
叶欢努力让自己散发出更多可怜兮兮的味道,眼巴巴看着李陵。
李陵陡然睁开双目,射出两道深沉炙热的目光。
叶欢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出车厢。李陵的目光让自己竟有种□坐在他面前的错觉。
他下意识就去捂裤裆,想起来自己是穿着裤子的,改成捂上面,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娘了。
李陵冷眼瞧着叶欢自娱自乐,嘴角一勾,从车厢暗格内拿出一套衣衫,扔给叶欢。
叶欢大喜,“多谢王爷。”
目的达到了!他之所以厚脸皮的蹭上李陵的车,为的就是一套衣服。他要是光着身子跑回神捕司,那就真的不用在京城混了。甭说别人,他师父就得第一个满世界追杀他。
叶欢一边穿衣服,嘴里还不闲着,“王爷如此体恤末将,末将无以为报,王爷若有需要,一声吩咐,末将火里水里皆尽去得……”
“你到底是何用意?”李陵突然发问。
叶欢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目光愈加幽深,“你几次三番刻意接近本王,究竟有何用意?”
卧槽,被发现了!
叶欢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竟轻而易举被李陵识破,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法实话实说,他要是告诉李陵,你活不过七月十五,我是上天派来保住你的小命的。李陵要是不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都对不起老天爷。
“其实……”叶欢绞尽脑汁,斟酌措辞,“末将的用意,早就告诉过王爷。”
李陵眉毛一挑,等着他的下文。
叶欢竭力做出忠诚不二的表情,“末将那日就曾说过,王爷几次三番救末将于危难,末将感恩不尽,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陵眉毛挑得更高,“所以?”
“所以末将恳请王爷将末将收于麾下,末将也好早晚侍奉王爷,尽些绵薄之力。”
李陵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想到我身边,莫不是为了躲避圣上吧?”
叶欢心说这当然是主要原因之一,嘴上却不能承认,“王爷哪里话,末将能有今日,全仗皇恩浩荡。末将只是觉得,不论身处何处,都是为我大梁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添砖加瓦嘛。”
李陵淡淡道:“如此,叶将军还是继续在监门卫添砖加瓦吧。皇宫不久前刚进过刺客,叶将军有心不妨把宫墙筑得更高更厚些。”
叶欢急得直挠头,“王爷,末将对王爷一片衷心,天地可鉴。”当然这个衷心是有期限的,保
质期只到七月十五。
李陵再次闭上眼,“你若真想留在本王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有个条件。”
叶欢眼睛一亮,“王爷请讲。”
“找出神捕司的内奸。”
叶欢一滞,“……神捕司有内奸吗?”
李陵却不再答话,高声吩咐道:“文英。”
坐在车辕的魏文英挑开车帘,“王爷。”
“送客。”
叶欢:……
叶欢下车后,魏文英、俞子墨二人重新坐回车厢内。
魏文英问道:“王爷,神捕司果真有内奸?”
李陵闭着双目,身形随着车厢微微晃动,“没有。”
魏文英二人面面相觑,倘若王爷的答案是有或者不确定,叶欢完成这个任务的困难虽大,却还有希望。只是如今看来,这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魏文英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
“你们如何看待叶欢此人?”李陵突然发问。
魏文英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颇为复杂的神色。
还是魏文英先开口,“卑职以为,叶欢此人看似憨直,其实倒也颇会些逢迎之术。”毛头小子寸功未立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不是靠拍马屁还是靠什么?
俞子墨道:“卑职倒觉得,叶欢性格直爽,与人为善,是个很好相处之人。”
魏文英心道,你一天不跟我唱反调会死吗?
俞子墨接着道:“其实我等猜测都流于表面,还请王爷为我等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