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by黑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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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再傻也知道李陵刚才是为了救他,只是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再说他现在跟李陵怎么说也是敌我两方,他方才没拦住李陵已经惹得皇帝不高兴了。只能回了一句,“末将多谢王爷相救。”然后恨恨瞪了刘琛一眼,打马而去。
刘琛拍马慢悠悠走到李陵跟前,意味深长道:“李兄,到现在你还看不清形势吗?你我才是同坐一条船之人啊。”
李陵漠然道:“三皇子应该不是眼睛不好,而是脑子不好。我跟你从来就没坐到一条船上过。”
刘琛笑容不减,“那是李兄的想法,至于尊皇兄如何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陵只当没听到他的话,一夹马腹正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道:“你好像很在乎一枝花?”
刘琛被他问得一愣,脸色随即沉下来。
李陵接着道:“可惜他喜欢的不是你。”说完拍马飞驰而去。
刘琛紧握手中马鞭,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李陵的话是真是假。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一枝花虽然喜欢男人,但他的意中人却另有其人?
刘琛下意识看向叶欢,正巧这时候叶欢也正朝这边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撞到一起,竟似有无形的火花产生。为了表示对刘琛刚才的偷袭行为相当不满和气愤,叶欢暗暗朝他比了个中指。
刘琛立刻眯起眼睛,
一道危险的光芒自眼底一闪而过。
看台上的八卦二人组再次展开热烈交流。
俪贵人很激动,“姐姐,你看到叶欢刚刚那个手势了吗?”
云嫔沉稳点头,“看到了。”
俪贵人此刻就像个孜孜好学的好学生,“你说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云嫔则体现出与她智商明显不符的睿智,“大概是跟表明他对祁王一片痴心矢志不渝吧?”
比赛告一段落,场上比分四比二。刘琛这队进了两个球,他自己打进一球,李陵帮他打进一球。要不是刘琛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戏弄叶欢上,这场比赛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所以南梁皇帝虽然是胜利的一方,却比输了还憋屈。一下场就以身体乏累为由沉着脸回宫去了。
皇帝心情不爽,下面的人自然也人心惶惶,很快做鸟兽散。
叶欢僵坐在马背上,屁股都已经痛得麻木了。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比受刑时还要痛苦百倍。他策马走到无人的地方,咬紧牙关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翻身下马。
真是太特么疼了!
一个简单的下马动作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叶欢出了一身的冷汗,可能是嫌他磨蹭的太久,马儿都有些不耐烦,在他脚尖刚刚着地的一瞬间突然向前迈了两步。
叶欢的另一只脚还在马镫上没来得及撤下来,这下立刻重心不稳朝后面倒去。
叶欢大惊,双臂乱划,竭力维持身体的平衡。
一双大手从后面稳稳支撑住他的后背。
叶欢回头,看到楚天涯温和的笑颜。
“多谢楚兄!”叶欢站直身体,不好意思的摸头,“这匹破马,竟敢戏耍劳资!”
马儿竟似听懂了一般,不屑的打了个响鼻,慢悠悠的迈步离去。
叶欢目瞪口呆,不会吧,一匹马也这么傲娇,要不是物种不同,他简直要怀疑它是不是跟那位目中无人的祁王是一个爹生的!
“贤弟,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受伤了?”楚天涯神色关切。
叶欢摆摆手,“没事,就是挨板子的地方还没完全好,骑马不太适应。”
他一抬眼,正看见李陵在和一名宫装女子聊天。女子容貌秀丽,身材婀娜,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温婉中透着几分娇羞,天真里带有几分妩媚。
叶欢问道:“祁王殿□边的女子是谁?”
楚天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林相国之女林婉儿。”他顿了顿,又说道:“林相国似乎有意将爱女许配给祁王。”
叶欢下意识说道:“这事林相国
一人说了不算吧?”
楚天涯诧异的看他。
叶欢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突兀,摸摸脑袋,解释道:“我是说,王爷的婚事不都是由圣上做主吗?”
楚天涯沉吟道:“未必,有时太后也会出面为皇子公主指婚。贤弟怎么突然关心起祁王的婚事了?”
叶欢干笑两声,“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一片树叶随风飘落,落在叶欢的头顶。楚天涯伸手帮他拿掉树叶,抬起的手臂遮挡住叶欢的视线,也挡住了李陵远远投过来的目光。
笑得那么大声,跟楚天涯聊天很开心吗?
李陵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却将情绪藏得更深。
“王爷?”林婉儿柔声轻唤,小心翼翼的观察李陵的脸色。
李陵丢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林婉儿露出甜美不失端庄的笑容,“家父想请王爷明日到寒舍一叙,不知……”
“可以。”李陵不等林婉儿说完,便自顾自说道,“请相爷放心,本王自会前往。”说完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直接转身走人。
林婉儿孤独的站立在风中,一直勉力维持几乎要僵化成石膏的得体笑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眼中流露出些许委屈和不甘……。
“林小姐。”楚天涯走过来跟林婉儿打招呼,“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祁王殿下呢?”
林婉儿慌忙扭过头调整下表情和心情,再转过头来便又是那个端庄秀丽的相府千金,款款施礼道:“楚护卫。”
楚天涯指了指身边的叶欢,“林小姐还没见过监门卫的叶欢叶郎将吧?”
林婉儿道:“久闻叶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婉儿三生有幸。”
叶欢正要客气两句,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小姐,夫人叫您回去呢。”
林婉儿对楚天涯二人道:“二位大人,婉儿先行一步,告辞了。”说完又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叶欢盯着林婉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楚天涯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贤弟动心了不成?”
叶欢吓了一跳,“你想到哪去了?没有的事!”
楚天涯轻笑不语。
叶欢把他拽到一边,低声道:“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讲,传扬出去,有损人家姑娘的清誉!”
楚天涯见他真有些急了,这才道:“为兄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方才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贤弟莫往心里去。”
叶欢撇了撇嘴,“从来不玩笑的人开起玩笑来,才是真的可怕,能把人吓个半死!”
楚天涯
见叶欢表情虽然臭臭的,却有种说不出的可爱,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悸动。他不自然的扭开脸,轻咳了两声道:“贤弟今天还去神捕司吗?”
叶欢原本是想回自己的宅院,但看到楚天涯略带期盼的眼神,又想起昨天的那盘棋输得太过惨烈,便说道:“那是自然,我今天还得扳回一局呢!”
楚天涯心中似有块大石落了地,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油然而生。
半夜时分,叶欢毫无预兆的从梦中惊醒,立刻觉察到有人在自己的房间内。
“打扰叶将军清梦了,实在抱歉。”黑暗中,一人端坐在八仙桌旁,悠然闲适得就像在自己家里。
叶欢立刻伸手去拿挂在床头的佩剑。
长剑若水,带着森然剑气无声而来,看似缓慢,却是眨眼间便朝叶欢的眉心而来。叶欢慌忙侧身躲避,对方却早已算好他的退10 路,剑光一闪,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叶欢放弃抵抗,看也不看一眼长剑的主人,直接对坐在桌旁的人说道:“三皇子殿下,您大晚上的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逗闷子吧?”
刘琛一指拿剑的柳权,柳权立刻撤去长剑,立在一旁。
刘琛道:“你找到一枝花了吗?”
叶欢莫名其妙,劳资抓不抓一枝花,跟乃有毛的关系?
柳权一抖手腕,剑尖直指叶欢咽喉,“殿下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叶欢一惊,脑海里电光火石的一闪,娘咧,他不会是还记着那晚在万春园劳资跟他胡诌的那些事呢吧?
所幸屋内比较黑,刘琛看不清叶欢此刻的表情,不然他定会明白自己被叶欢耍了。
☆、夜袭
刘琛冷冷道:“怎么,叶将军难道是觉得往事已矣,心灰意冷,不想跟一枝花再续前缘了?”
这都哪跟哪啊?!!
叶欢一个头两个大,他抹了把脸,“这事吧,总得你情我愿才行,我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
刘琛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柳权配合着长剑又往前递了一寸,叶欢眼瞅着剑尖就要扎到自己嗓子眼,连忙道:“没有!”
刘琛重重哼了一声,叶欢立刻感受到咽喉处传来一阵凉意。
他飞快说道:“……那是不可能滴!使团进京头天晚上,一枝花就找到我。”
刘琛眼中精光一闪,“在什么地方?”
“京郊汤泉行宫。”
“他找你做什么?”
“不清楚,我跟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祁王殿下撞见。我怕他有危险,就放他走了。”
刘琛眼珠一转,这里面果然有李陵那小子的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叶欢连连点头,“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把自己的官服借给他。当时好多禁军侍卫在场,不信你可以去问。”
刘琛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去向你们皇帝告发你?”
叶欢心说我跟一枝花一清二白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你所谓的JQ,还怕你空口白牙没有证据的污蔑?再说劳资可是有上百个人证证明劳资当时是被劫持滴!
刘琛想了想,又道:“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叶欢终于忍不住问道:“三皇子殿下为何对一枝花如此感兴趣?”
柳权出言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殿下?”
刘琛朝柳权一摆手,柳权立刻闭口不言。
刘琛朝前探身,缓缓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本殿下是相当反对暴力的。但你若是这般不配合,我也只能把你关在某处,每天砍一只手指扔在大街上,你说能不能把一枝花引来?”
叶欢脸色一白,强笑道:“殿下真会开玩笑。就算您把我大卸八块了每条街上扔一块,一枝花也认不出那就是我啊?”
刘琛捏着下巴道:“你的提议听起来更不错。”
叶欢:……
刘琛道:“限你三天之内找出一枝花,否则本皇子就按你方才说的办。”
我这张臭嘴!叶欢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窗外突然传来人声,“贤弟,还没睡吗?我听你屋里好像有人说话。”
是楚天涯。
刘琛与柳权交换下眼神,柳权出手如电,点了叶欢的哑穴和麻穴,叶欢
立刻软倒在床上。
“贤弟,你睡着了吗?”楚天涯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丝不安之意。
柳权带上黑色面巾,藏身于门边的阴影里,就等楚天涯破门而入时给他致命的一击。刘琛负手隐在门后,也带上面巾,虽然自信柳权剑下从没有活口,但也要以防万一,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
外面有人在推门,推了两次没成功,“贤弟,为兄要进来了。”
“进”字刚刚出口,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一个黑影撞破窗户跳进屋内。
柳权心说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际,一挥手中长剑朝黑影刺了过去。哪知刺到一半就大呼上当,原来那黑影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大花盆!
就在柳权离开门边的一霎那,房门砰的被推开,楚天涯长刀先行,窜入屋内,一刀斩向柳权后背,湛蓝色的刀锋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勾人魂魄的鬼叉,在空中划过一道绚烂到足以致命的美丽弧线。
柳权久历江湖,经验老道,对敌应变能力丝毫不逊于他的武功本身。听到刀风已到后背,手腕一抖,长剑递到背后,堪堪架住楚天涯雷霆般的一击,刀剑相击发出“当”地一声脆响,一溜火星随之迸出。
柳权手腕一麻,长剑险些就要脱手而出,心说此人好强的臂力!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拨开楚天涯的长刀,身形陡转,刺出一剑。
楚天涯侧身躲过柳权的一剑,同时长刀一划,劈开刘琛试图偷袭递过来的铁扇。当他准备先全力以赴对付柳权时,刘琛的铁扇突然噗噗噗发出三枚暗器,直奔楚天涯上中下三路要害而来。
楚天涯临危不乱,长刀挥舞不停,打掉三枚暗器,不顾一旁柳权刺来的长剑,长刀抡起,一招力劈华山,就要把刘琛砍成两半。
刘琛吓了一跳,立刻用铁扇去架住楚天涯的长刀,不料楚天涯手腕一翻,长刀圈起,竟然压住了刘琛的铁扇,顺势一撩,刀尖直奔向刘琛的胸口!
刘琛吓得魂飞天外,本来差一点就要一剑刺进楚天涯心脏的柳权见到此状,不得不抽剑转向,先去救自己的主子。
楚天涯这一招攻其之必救其实是虚招,他等的就是柳权回剑的这一刻,长刀光芒划起,劈向柳权,一刀三斩,竟划出幻影无数!
柳权堂堂北齐武林一代名宿,竟被他的刀光逼得倒退三步,惊道:“你是谁?”
楚天涯道:“神捕司楚天涯。”
躺在床上的叶欢心里扼腕,楚兄,你也忒老实了,人家问你你就实话实说啊!
哪知柳权还不满足,接着问道:“你师父是谁?”
楚
天涯这次不说话了。
刘琛在旁边急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聊闲篇儿,你想知道他是谁可以问我啊!一会儿把神捕司的人都招来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喊,“大人,出什么事了?”是夜里出来撒尿的李长海,他见叶欢屋子的房门大敞四开,里面还传出叮叮咣咣武器相交的声音,就知道事情不对,但又不敢贸然进来,在院子里喊一嗓子,兴许还能多喊出几个人来。
楚天涯立刻说道:“李校尉,快去把大家都叫起来,这里有刺客!”
刘琛险些没气晕过去,他本来没把这小小的神捕司放在眼里,觉得有柳权在,就算是南梁皇宫,他照样自由出入。没想到柳权居然停手不打,还跟这个楚天涯攀起了关系!
柳权也知道不能继续纠缠下去,他斜刺里刺出一剑,楚天涯出刀横档,哪知柳权的长剑似水似棉,柔中带刚,竟把他的全部劲道向旁泻出,同时手腕微微一翻,长剑已中宫直进,奔楚天涯的前胸而去。
这次换做楚天涯大惊,长刀用力划出,柳权却倏地收回剑身,楚天涯来不及收住刀势,一刀砍在床柱上,他的臂力本就惊人,这次又是全力而出,竟一刀将床柱砍断。哗啦一声,一边的床幔便整个倒下来,把叶欢埋在里面。
楚天涯这回顾不上柳权,一步窜到床边,“贤弟你怎么样?”
叶欢内牛满面,我老叶家差点就要绝后啊啊!
柳权也不欲继续纠缠,趁神捕司的大队人马还没赶到,携起刘琛,两步跑出房门,蹭的窜上屋顶。
这时已经有捕快看到他们,纷纷大声呼喝,将手中的武器用力掷上屋顶,几个轻功比较好的,已经上房追了过去。
只是他们的功夫跟楚天涯比还是差了许多,柳权就算带着一个人,也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跑得快,三蹿两蹦就消失在黑暗的街巷中。
楚天涯此刻对于外面的混乱丝毫不关心,全心全意从床上将叶欢解救出来。
见叶欢不动不说话,楚天涯便知晓他被点了穴。楚天涯试着帮叶欢解穴,却没能成功。那柳权号称北齐第一高手,内力之雄厚,江北无人能及,楚天涯跟他相比,也是稍逊一筹。
好在被点的穴位时辰到了自然就会解开,倒也没什么性命之忧。
“大人!大人!”李长海大呼小叫的跑进来,见叶欢木偶人一般睁着眼睛也没反应,脸色立刻变了。
楚天涯解释道:“叶将军被点了穴,其他倒不妨事。”
李长海松口气,“那
这穴位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
“短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三五个时辰。”
李长海正要继续开口,就听到外面有人万分恼怒的声音,“何方宵小如此大胆,跑到我神捕司来闹事!”
诸葛神侯边说边已经迈步走进来,见到叶欢的奇怪模样,也是吃了一惊。
楚天涯立刻又解释了一遍。
诸葛神侯皱眉听完,走上前来在叶欢被点的穴位上戳了一戳,捋捋胡子,“贼人的点穴手法果真诡异,老夫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