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by黑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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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李陵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淡淡注视他。
“没有!绝对没有!”叶欢头摇得像嗑了药。
“哦?那本王为何觉得你好像对本王有所企图?”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叶欢吃惊得整个拳头都要塞进嘴里。
李陵继续不错眼珠的盯着他,“本王记得你好像说过想留在本王身边效力。”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陵见叶欢依旧一副白痴相,只好挪开视线,“本王答应你,从北齐回来,本王自会去向圣上请旨,调你入西江大营。”顿了顿,他又解释道,“西江大营就在江陵城外,而江陵是本王的封地。”
叶欢足足用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李陵是打算让自己去参军!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军人梦,叶欢也不例外。有朝一日自己能披战袍,跨战马,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光是想想都热血沸腾。
叶欢感激的朝李陵一抱拳,“多谢王爷栽培!末将定当肝脑涂地,回报王爷的恩情!”
李陵微微点头,“西江大营的现任元帅师公藩是苏大将军的老部下,自然会对你多加照拂。”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叶欢可以走了。
叶欢下车后,又自己兴奋了半天,正想去找楚天涯分享一下此刻激动的心情,突然就想起一件的事情。
鬼差曾说,七月十五那天,只要他顺利完成任务,鬼差便会启动他身上的封印,将他送回原来的时代。也就是说,他等不到跟李陵一起返回南梁的那一天,更不用说去参军。如果任务失败,他从此永远留在这个时代,参军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因为那时李陵已经不在人世,他的承诺也就再也无法兑现。
他不能让李陵死!
完成任务的愿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不是为了鬼差许诺的条件,只是不想失去朋友的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愿望。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李陵活下来的时候,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
叶欢似乎头一次意识到,这个时空里,他和李陵,最终只能留下一个人。
叶欢觉得心脏有些闷闷的疼,像是缺氧太久有些窒息的感觉。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试图将胸口处的那种滞涩感打出胸腔。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叶欢有些想不明白。
大概是不能去参军,成为名副其实的将军,心里有些失望吧。他这样安慰自己,没关系,大不了再投胎的时候投成个军二代嘛,既完成了自己的军人梦,还能捎带脚吸引那些制服控的MM们,一举两得!
他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继续捶打胸腔。
李长海策马赶上来,“大人,您早上用膳噎着了吗?光捶前面是不管用的,还得敲打后背,用不用我帮您?”
叶欢:……
使团夜宿驿站。魏文英还没赶上来,俞子墨颇为担心的在驿站门口张望。
叶欢走过来,拍拍俞子墨肩膀,“俞兄,还不去睡?”
俞子墨笑笑,“我再等等文英。”
叶欢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魏文英是因为他才被李陵罚回去换马的。
叶欢道:“我陪你一块等。”
俞子墨慌忙道:“不必了,我一个人等就好,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叶将军早些歇息吧。”
叶欢只当俞子墨在跟他客气,也不当真,继续站在那。
俞子墨连连劝他,叶欢就是不走。两个人正在那磨叽,远远一匹马朝驿站的方向跑来,正是魏文英。
魏文英策马疾驰,虽然天色已黑,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站在驿站大门处的人正是俞子墨。
魏文英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动,只是俞子墨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距离又近了些,他总算看清那人是叶欢。
激动的心情骤然冷却。
俞子墨也看到魏文英,欣喜的迎上去。
魏文英却是一偏马头,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策马驶过。
叶欢见魏文英一人一骑朝自己而来,正要抬头打招呼,却发觉他马速不减,竟直直朝自己撞了过来!
被甩在后面的俞子墨眼见不对,大呼道:“文英当心!”
叶欢虽然大惊却还不至于被吓傻,腰部一拧,身体腾空而起,远远落到一边。
魏文英这才勒住缰绳,冷冷看了叶欢一眼,道歉的话也不说一句,一夹马腹,朝后院的马棚而去。
俞子墨跑过来,对叶欢歉然道:“叶将军,对不住了,文英他刚才不是有意的,您别往心里去。”
对,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不小心想踩死我而已!
但是见俞子墨言辞诚恳态度恳切,叶欢只能将心中的怒意压下去,“俞兄多虑了。我一点都不怪魏侍卫,真的,要是换了我,因为别人多跑这么多冤枉路,估计掐死那个人的心都有。”
俞子墨见叶欢言辞不善,就知他并非真正释怀,但自己目前也无计可施,只能苦笑一声,说了句“得罪”,跑向后院去找魏文英。
李陵房间里,刘琛与他对面而坐,目光炯炯。
“堂堂祁王殿下,居然也会言而无信!”刘琛冷笑。
李陵面不改色,“本王说过,只要三殿下安心跟着本王,自然会见到一枝花。”
刘琛怒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一枝花就在车队里!”
李陵道:“这恰恰说明本王并未说错。”
刘琛:……
☆、同床
俞子墨在马棚里拉住欲走的魏文英,“文英你刚才怎么回事?”
魏文英用力甩开他的手,沉着脸道:“怎么?心疼了,怕我伤着他?”
俞子墨哭笑不得,“你在说些什么?”
魏文英也察觉到自己的问话有些欠妥,“还真没看出来,你几时跟叶欢的关系如此亲密了?”
俞子墨颇感冤枉,“这话从何说起?我在门口等你,叶将军来是告诉我,他为换马之事深感歉意,你怎么又扯到我二人的关系上了?”
魏文英也不是糊涂人,一听就明白是自己误会多心了。他呐呐道:“我老远瞧见你们两个站得那么近,还以为……”
俞子墨拍拍他的肩膀,“明日一早,跟叶欢道个歉,你今天太鲁莽了。”
魏文英不好意思的点头,跟俞子墨一起走回房间。
俞子墨看着魏文英先进房间,对方正要关门时,他忽然说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兄弟。在我心里,你跟别人是不同的。”
说完,潇洒得转身走掉,留下魏文英石化成一座雕像。
叶欢愤愤回到自己房间,愕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居然躺着一个人!
他立刻怒从心头起,格老子的,今天一个两个都欺负到劳资头上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他几步走到床边,正要把那人从床上揪起来,却在看清对方长相后,惊得倒退三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一枝花?!!!”
一枝花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叶欢第一反应就是要夺门而出。手到放到门栓上,却发觉身后毫无动静。
他稍稍脸红了下,转身喝道:“一枝花,你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本将的房间里,就不怕本将喊人来抓你吗?”
一枝花冷笑一声。
叶欢觉得他那脆弱的小自尊被严重伤害了。“一枝花,你夜闯驿站,究竟是何居心?难道……”他倒吸一口凉气,“你对公主有不轨之心?”
一枝花眉头轻蹙,似乎对叶欢的聒噪有些烦了。他微微转头,说道:“再不闭嘴,我就点了你的穴,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欢立刻捂上嘴。
一枝花又道:“放心,我来你这里只是为了睡个安稳觉。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怎么样。”
叶欢还是忍不住道:“就算劳资打不过你,还是要缉拿你归案。一枝花,你罪行累累,天理不容,今日……”
他还没说完,一枝花朝他丢来一颗豆子,正打在叶欢的肩膀上。
叶欢呲牙咧嘴的冲出房门,跑到李陵的房间。
“王爷,大事不好!”叶欢飞快的说道:“一枝花出现在末将房中,请王爷点齐人马,速速前去捉拿,晚了只怕他就要跑了!”
“他不会走。”李陵慢条斯理的脱掉外衫,递给一旁的小厮,做出准备上床睡觉的意思。“是本王叫他来的。”
叶欢惊愕道:“王爷此话怎讲?”
李陵已经开始脱中衣,“一枝花已经为本王所用,他以前的作为全部既往不咎。”
叶欢张大嘴,“怎么……会这样?”劳资还等着抓住一枝花为卢提刑洗刷冤屈呢,你一句既往不咎,卢提刑怎么办?难道在牢里呆一辈子?
“本王要准备沐浴了,叶将军打算一起吗?”
叶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李陵不知何时上半身已经脱光光,露出肌肉强健的胸膛。
“……多谢王爷美意,末将先行告退了。”叶欢面红耳赤的低头冲出房间,关上房门,站在走廊里直喘大气。李陵细腻紧致的肌肤、结实迷人的肌肉和窄瘦有力的腰身,深深定格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叶欢猛地给自己一耳光,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羡慕人家的身材比自己好吗?劳资也不差啊,还有六块腹肌呢(当然那是指将来)!!
不过……,叶欢脑中蓦然一闪,觉得方才那副场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叶欢苦苦思索,李陵的裸*体应该没那么容易见到,倘若真的见过,自己肯定会有印象,而且会印象深刻,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却想不起是何时何地的事。
他拍着脑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怜的卢提刑就这样暂时被扔在了脑后。
待回到房间,他才发现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在等着他。
“一枝花,你打算在本将的房间里待到什么时候?”既然一枝花已被李陵招安,叶欢自然也就不再忌惮他。
一枝花眼皮都不睁一下,“明日一早。”
叶欢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你是要睡我这儿?那我睡哪儿?”
“地上。”
叶欢抓狂道:“你为什么不去别人的房间?”
“其他人的房间味道实在难闻,就你这儿还干净些。”
听到一枝花对他的评价,叶欢实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那你可以单独一个房间啊?”
“李陵说,我的身份特殊,不宜招摇。”
叶欢下巴再次脱臼,他竟然直呼祁王的名讳!李陵确定已经成功招安他了吗?
他觉得,跟一枝花共处一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就算是打地铺,他也宁可选择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李陵沐浴完毕,正准备上床。门外传来叶欢的声音,“王爷,您睡了吗?”
李陵眉毛一挑,“何事?”
叶欢憋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他这儿打地铺的事,“没事,那什么,就是看看您睡了没有。末将告辞。”
他刚刚转身,房门就已经打开。李陵抱着肩膀,凉凉看着他,“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叶欢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回房间。”其实他是要去楚天涯那。
李陵眸色一沉,“真的?”
叶欢立刻耷拉下脑袋,“王爷,其实末将来是想问……,能不能……在您这儿……”
“可以。”李陵不等他说完便直接回答。
叶欢愕然抬头。
“你莫不是因为一枝花的缘故才来找本王的吗?”李陵侧开身,“还不进来,难道你打算让所有人都知晓你今晚要睡在本王这里?”
叶欢闻言立刻闪身进来,“多谢王爷!那末将就不跟王爷客气了。”
李陵背对叶欢关上房门,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与此同时,正躺在叶欢床上的一枝花不屑的冷哼,明明是你李陵想跟叶欢共处一室,偏要把我扔出来做挡箭牌,真真虚伪至极!
叶欢躺在地上,尽管身子底下铺了一层棉褥,还是硌的他不舒服。他翻了几个身,忍不住问道:“王爷,一枝花此人桀骜不驯,喜怒无常,您将他招在麾下,不怕惹来非议?”
李陵仰面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双目微阖,对叶欢的问话没有反应。
叶欢又道:“您能不能先把一枝花借给末将一用,末将只需他去大理寺走一趟,卢大人……”
“你若实在睡不着,本王可以陪你做点别的,也好过你如此聒噪。”李陵双目未睁,缓缓说道。
叶欢没来由一阵紧张,“做、做点别的?”他脑子里忽然想到某些不该想的东东。
李陵坐起来,朝他慢慢俯□。
叶欢看着那张俊逸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跳也随之加快,全身如同被点了穴般僵硬不能动,只有心跳如擂鼓一般。
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李陵停住不动,目光停留在叶欢微微上下滑动的喉结上,继而沿着喉结一路向上,经过下巴,在双唇处稍稍停留,然后是鼻梁,最后是眼睛。
四目对视的一霎那,叶欢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王、王爷想做什么?”
李陵好整以暇的望着忐忑不安的叶欢,轻启双唇,“下棋如何?”
叶欢:……
第二天一早,使团继续上路。
楚天涯见叶欢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的模样,问道:“贤弟昨夜没睡好?”
叶欢勉强提起精神,“没事,就是伤风还没好利索。”
楚天涯道:“难怪贤弟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叶欢苦笑。
伤个屁的风啊,劳资是昨晚陪李陵下棋累的!
昨夜统共下了两盘棋,第二盘下到一半叶欢就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叶欢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李陵却不知所踪。
他怎么到床上的?还有李陵昨晚睡在哪儿?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这些问题,他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去问李陵。
叶欢郁闷的直拍脑袋,一定是自己穿越以后跟女性接触的太少,身边都是些大老爷们,脑子里才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变得不正常!
楚天涯担忧的望着叶欢,“贤弟,要不要找随行的太医看看?”
叶欢摇头,一眼瞧见朝楚天涯而来的窈窕身影,眼睛一亮,道:“不用,我这病,瞧太医没用。”
说着,他俯□,笑眯眯的对走到跟前的清秀佳人说道:“菊儿姑娘,早上好啊。一晚上没见,菊儿姑娘越发的标致了。”
劳资堂堂卫府第一帅哥小将军的名头自然不是吹出来的,还怕没有女孩子倾慕?以前是忙于革命工作没有这个心思,现在只要自己放低身段,追着自己跑的女人还不得乌泱乌泱的?到时候自然没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
叶欢小算盘打的挺好,哪知叫菊儿的小宫女根本就不理他,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就越过他走到楚天涯跟前,“楚护卫,公主有请。”
楚天涯在马上微微欠身道:“请公主稍候,卑职这就过去请安。”
菊儿点头道:“楚护卫莫要公主久等。”说完,小丫头又瞪了叶欢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叶欢尴尬的摸摸脑袋,笑道:“菊儿姑娘好像对我有意思哈,就是这表达的方式……有点特别。”
楚天涯微微皱眉道:“贤弟,你刚刚言行过于孟浪了。”
一个侍卫策马过来,对叶欢说道:“叶将军,王爷有请。”
叶欢险些没从马上栽下去。这个侍卫居然是一枝花!
楚天涯看着一枝花道:“这位兄弟好生面生啊。不知如何称呼?”
一枝花冷冰冰道:“卑职姓贺。”
两人的对话让叶欢觉得冷飕飕的,赶紧拉着一枝花离开。
待走远一些,叶欢悄悄问道:“你真的姓贺?”
一枝花冷眼瞧着他,一只手在脖子前一划,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叶欢立刻噤声。
路过刘琛的马车时,车窗上的帘子突然打开,露出刘琛阴沉沉的一张脸。
叶欢吃了一惊,心虚的看向一枝花。一枝花神色坦然,目不斜视的从车边经过。
刘琛望着两人背影,冷笑数声。
☆、继续同床
叶欢钻进李陵马车,第一件事就是举报一枝花和刘琛之间不为人知的神秘关系。
“王爷,一枝花那小子跟北齐人勾勾搭搭,咱们不得不防啊!”
李陵问道:“怎么防?”
“这个……自然是……把他交给官府处置。”
“你好像很讨厌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