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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青大神完本——by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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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夏瞥了他一眼,翘起嘴角,“你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教授?你要只是普通的教授我都不信——这两年专业领域哪个奖项你没得?这么年轻的教授,可不只是有两把刷子那么简单。”
被人揭穿,顾之川也不恼,只是摇头,“不能去。”
“说到底还是怕那个姚景生?”傅临夏很是不悦,自从姚景生进了国安,整个国安就越来越严丝密缝,他已经几次想找人黑打了他丫的,不过看在顾之川的面子上还是算了,再说了,姚景生的武力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顾之川的脸色暗了一下,他抬头直视傅临夏,“你说什么?”
傅临夏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成天把自己的脑袋提在手上玩,胆气早就练出来了,此时看见顾之川那难得露出的锋芒,他竟然还挺感兴趣,“啧,看,面具掉下来了——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类,当初那黄毛差点没被你拍死,现在转到我手下了也是见着你一次就躲一次,看见你跟看见阎王似的——你难道不喜欢姚景生?”
顾之川讨厌问得这么直白的人,他真是想一拳头给这人打过去,可是想想也打不过,他就忍了,“不提他你会死吗?““会死的。你知道我最近很烦他的事——他老是清老子的人手,折了七八个了。”傅临夏那语气闲闲的,怎么也听不出烦的样子。
他递出一
张请柬来,“是网安的,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兴趣。“
顾之川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接过来,打开看了,又放回去。
“顾之川,你总是要去面对的,虽然老子不知道你么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你敢说自己真对他没意思?要不,你那颗佛珠送给我?”
傅临夏笑得很犯贱。
顾之川嘴角一抽,“你还是早些找个人嫁了吧——”
傅临夏唇边挂着笑,忽然就站起来,居高临下,“这是我的事,你的事我也懒得管,自己想清楚吧。”
然后他就潇洒地走了,后面默默地跟着几个人。
这阵仗,他还真是越来越像个地下皇帝了啊。
顾之川手手指摸着自己那颗佛珠,想起四年之前的事,真觉得莫名其妙之余,也带着一丝压抑,他欠那个人一个答案,可是真要告诉他了,他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并且一直也没有通过。他去国安找过他一次,可是被告知他不在,可顾之川知道的,姚景生不可能在国安之外的任何地方出现了——姚景生就是那样的人,他是不想见他。
所以他也懒得再想太多,不见就不见吧。
他安安心心地攻读学位,安安静静地当自己的教授,安安然然地让一切在自己的脑子里沉淀。
他把清华跟哈工大图书馆翻遍,看完了严明非曾经看过的那些书,他也有了自己的徒弟,恰恰就是严成。
他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循环报应,他只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命——天使组已经烟消云散,尽管天使组的那些核心成员可能还在蹲监狱,可能已经被编入美国某个秘密机构——总之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只是他忽然就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他拿着那张请柬,出了夜总会,白天的夜总会,自然是冷清的,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站在来往车流穿梭的街道边,淡淡地想着,自己还是欠他一个答案的,就去看看——只去看看。
秋分前夕,北京的天气似乎还不算太冷,至少不如哈尔滨。
姚景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发呆,那是潜渊论坛的登录界面,可是他无数次地输入那个id,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
懦夫,他就是个懦夫。
关掉电脑,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了出去,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他的脚边,一个网安的办事员兴冲冲地来喊他,“头儿!我们请到了一个著名的教授来指导我们网络技术!超兴奋的!”
姚景生微微颌首,脸上缺没有表情,他已经这样冷面四年多了,只是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有些高兴的,眼里对了一点笑意,“我知道了。”
“到时候我们会进行实战演练,哼——其实我觉得吧,自从雪神分到我们网安之后哪里还需要什么实战?那个教授来恐怕也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不要轻敌。”
姚景生只甩下这一句话,转身就朝着走廊拐角去了。
那办事员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儿,你还没说自己是不是要参加呢!难得的实战机会啊!”
姚景生在那一扇楼梯间的窗前停下,看着那微红的阳光在地板上留下的温暖投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个地方一直漏着风。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原先的五圈已经改成了四圈,他不希望它系得自己紧紧地,要放松一点,这样也许他就不会每天每天地想着了。
一晃是四年,他都没有再来找过他,他的那个答案,四年未至。
他当时觉得苦闷失意,现在依旧难以解开自己的心结。
只是情越难解,越是深刻。他又有什么办法?
抬头一看夕阳,他只是迈步离开,身姿挺拔而孤寂。

第62章 重欢

“头儿,你快来帮我们!”
姚景生从程序堆里抬起头,目光清冷得很,永远似冰霜一般让人忍不住就清醒了。
那办事员顶着三千斤鸭梨,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个……新过来的教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连雪神也败了……他一个人单挑了我们一群……”
真是丢尽了国安的脸。
姚景生那眼神在该苦逼办事员的脸上扫了一圈,“雪神败了?”
自从被引渡回国,雪神就秘密进了国安的编制,刑满之后就正式进入国安,挂了名,这家伙就是瓶万金油,在哪里都吃得开,活生生让国安这个死气沉沉缺少人情味儿的地方有了生气,时不时就能够听到欢声笑语,不过本质上也就是一个猥琐大叔。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会会那个连雪神都能打败的人。
偌大的计算机控制室此时此刻竟然很是拥挤,但是却意外地安静,他站在门外,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底僵硬了。
是他?
“所以实战演练练的是什么?是经验,一名好的入侵者凭借经验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正确的入侵方法,正所谓熟能生巧,除此之外新技术的运用也很重要,比如我的老师留下的影文件技术,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什么呢?
两个人的目光直接撞在一起,只像是两道荡开的波纹,触在一起,又化作新的波纹散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印象中的我姚景生永远是那么锋芒毕露,现在的姚景生依旧如此,他像是一把被时光不断打磨着的刀,尖利而锋锐,并不随着时光流逝而损耗,他只是越来越消瘦,时光似乎从来不会消磨他的锐气,他永远那样地寒气逼人,再糊涂的人,看他一眼也就清醒了。
他站在门前,就像是一把雪亮的刀,刀尖直对着天空。
而他呢?似乎越来越圆滑,似乎越来越世故,很多东西一直得过且过,就算带着一身君子温润,也难改他满脸的世俗风尘。
顾之川觉得这样的姚景生实在太晃眼,忍不住抬起手来,遮了遮自己的眼,半开玩笑道:“啊,很久不见了,姚景生——你还是这样熠熠生辉啊,闪瞎人眼了~”
所有人都被他逗笑了,只有姚景生,看着顾之川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那心底的藤蔓疯狂地将他缠绕起来,竟然很难往前再跨一步。
下面的人开始起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猥琐地跟着叫,“头儿——跟顾教授拼一场!干了他丫的!”
“对啊,干了他丫的!到咱们国安还敢剃咱们的光头!要找回脸面来啊!”
“头儿,不要大意地上吧!”
……
顾之川忽然觉得头疼,什么重逢的复杂感都被这群王八蛋搅了个烟消云散,他苦笑,“别再喊了,我认输还不成么?我是你们头儿的老对手了……”
“哦,原来是老冤家啊……”
“啪——”
“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冤家跟对手能一样吗?!”
“擦,你敢打老子!老子掐死你!别以为李信让你打老子就让你打!咬死你!”
……
一团糟……
顾之川一抚额,真觉得国安网络安全部这群牲口简直就是没长大的孩子,不过刚刚那个拿书敲别人脑袋的孩子真的不是当年山大的那只?似乎刚刚还听到了李信的名字?
好家伙,都是熟人啊。
他头疼地转开眼,却看到了姚景生看着他的那表情。
周围的人都闹哄哄的,只有他们两个,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不发一语。
四年未见,却不想再见时还是如此熟悉。
姚景生知道自己有失败了。
“你出来。“他听到自己冷静而且压抑着的声音,隐隐有些哑,却像是低语一般。
顾之川默然无语,走出了控制室,姚景生站在走廊上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就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
顾之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有沉默地跟上去,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顺手虚掩了门。
姚景生背对他站着,一句话也没说,更说不出来。
顾之川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想要拍他肩膀,半路却又收回来,“我还记得欠你一个回答吧?”
姚景生没有转身,只是手指悄然握紧。
“如果你还没有变心,改主意,我想我的答复是肯定的。”
顾之川觉得说开了也好,看着这样压抑自己的姚景生,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他只是背着身子,一句话也不回答,似乎就想这样一直沉默下去,顾之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灰意冷。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有勇气踏进这栋楼。
当年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进国安了,可是现在他还是来了。
第三次,这是他第三次进入国安。
顾之川觉得自己已经爱得很卑微了,他不断地打电话,可是这个家伙就是不开机,一直打不通。后来来找他,他竟然还敢不见他,是谁说喜欢他的?出尔反尔却比谁都快。
他忽然有些委屈,转身就往外走,“看来这一趟是我
来错了。”
只是他刚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被抓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姚景生狠狠地抱住,他比他小一岁,现在却?4 贡人吣敲匆坏悖骷獾男“妥苍谒羌馍希酥ǖ难劾镆幌戮兔勺潘饬恕?br /> “我怕你喜欢的不是我。”姚景生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来,低眼一看,顾之川正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接着就是顾之川发了狠的一肘子,直撞在他胸口,他疼得皱眉,又脉脉地看着他。
顾之川恨得咬牙,“怕你妹!是谁不接老子的电话!是谁把老子挡在国安门口!是谁连潜渊也不进了!滚你的吧——就知道欺骗老子的感情!姚景生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远点——”
他一下就把自己憋了这么多年的话全说出来了,说得挺狠,可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是那样的。他是委屈,又是恨着,这个时候突然就爆发出来了,让姚景生有些猝不及防。
他与他对视,眼里滑过一丝不自然,“我没有……”
“你是不是男人啊!连自己也不相信——老子的信誉难道就那么差?!你——唔!”
一切都被堵住了,姚景生只觉得现在就想把这个家伙给拆了吃,原来那么多年的等待,都是个误会。可是他又觉得开心,顾之川肯把这些跟他说了,那就是真的喜欢他了,是他太多疑,患得患失。
姚景生的唇舌都带着火热,让顾之川有些晕晕乎乎,大脑当机的时候,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看他狂乱地吻着自己。
看着这样的姚景生,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那种闷闷的感觉是什么。他心疼这个男人。
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他闭上眼,第一次回吻了他,伸出舌头交缠在一起,唇边滑落一抹银丝,来不及擦去就已经滑入了衣领。
他伸手去解姚景生穿着的国安制服,着玩意儿太严肃,一点也不适合在这种时候看到。
可是国安的制服太难解开,他又被姚景生那突然加深的吻吸去了氧气,只觉得手软无力,姚景生的衣服没扒开多少,他自己却已经被姚景生扒去了外套,里面穿着的一件雪蓝色衬衣也被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娘的,姚景生做这活儿怎么这么熟练?
姚景生的手摸着他的胸膛,竟然闷笑了一声,看着他那疑惑的神情,也不解释,又一头吻了下去,逐渐从他的唇啃到他的下颌,留下一串细碎的吻痕。
淫糜。
顾之川脑子里只有这个词。
姚景生的衣服有些粗糙,摩擦着他的胸膛,让他很不舒服,可又觉得有种很奇怪的快感。
他的吻已经顺着他修长白皙的脖子下来,舌尖在他锁骨那里打转,他急喘了几口气,“姚景生……放开……”
可是姚景生根本不听,他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有什么东西被他封锁了太久,现在急须奔泻而出。
他一把扯开了顾之川的裤子,手伸进去握住他那已经勃起的欲望,他听到耳边他忽然就呜咽了一声,喘息加重。
带着热气的鼻息彼此交缠,让彼此更加意乱情迷。
“头儿,顾教授他不见——”
那扇虚掩着的门被那只该死的办事员推开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前这迷乱的一幕。
自己最景仰的冰山姚景生姚头儿,将另一个男人剥得光溜溜的,就站在办公室的桌边,一副迷乱的场面。那个被玩弄得呻吟的男人,分明就是刚刚还衣着光鲜地站在控制室里给他们讲授实战演习要点的谦谦君子!
姚景生那目光一下戳了过来,像是一道闪电,一本书从办公桌上直接飞了过来,该办事员一下缩回脑袋,砰地一声关上门。
会不会长针眼啊……
头儿跟顾教授么……
办公室里,顾之川一下就涨红了脸,推开姚景生就往一边逃,结果又被姚景生按在了落地窗前。
冰冷的玻璃贴着他的背部,他一侧眼就可以看到高楼之下的景色。
丫的姚景生想干什么?!
他浑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瞪着姚景生。
姚景生的眸子黑得发亮,直直地看着他。
“你要逃?”
“不是……可……”他话还没说完,姚景生的吻又上来了。
他紧闭着牙关,却又被这个家伙撬开,扭开头躲他的吻,顾之川真觉得自己是个孬种。
“你脾气越来越坏了——”竟然直接就把那么厚的一本书给别人砸了过去。
姚景生眼含着笑意,一手揽着他的腰,看着被他剥得光溜溜的他,他很有成就感,挺满足。
“我脾气不坏,只是你喜欢被他们看着吗?”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能够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了,总之看着此刻的顾之川,他心头跟火烧一样。
顾之川觉得脖颈旁湿湿的一片,低眼就看到姚景生专心地撩拨他,身下的欲望被他握住,让他有苦难言。
眼一转,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国安的办公室里,还是在这样的一扇落地窗前,难堪到极点。
他早知自己才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一个,只是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情景。
姚景生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抬起头来,手上却一直
帮他抚慰着,“玻璃特殊材质,外面看不到里面,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顾之川不解,因为他看到外面的景色,依旧觉得自己赤裸裸地暴露着,浑身的不自在,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一样,刺激到让人忍不住要喊叫了。
姚景生的话,他一时没有理解,可是下一刻他就全明白了。
姚景生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那衬衣上的领带也被扯歪了,衣襟散乱,他抬眼看着直到现在还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顾之川,真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已经用尽了。
他握住对方的欲望就是一阵抚弄,顾之川受不了这种刺激,一抻脖子就喊了出来,接着在姚景生的动作之下那声音就逐渐地低下来,化作难耐的呻吟,“唔……啊……恩啊……姚景生……你……恩……哪里学到的这些……啊……”
姚景生又是一声闷笑,他觉得自己其实挺有鬼畜的潜质,凑到顾之川的耳边,咬完了他的耳垂,姚景生才暧昧地吐出了两个字:“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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