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种田记完本——by白五爷的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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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脚步刚刚到内室的门前还没来得及推开好扇木门,里面便传来阵阵咳嗽声,龙农手里一顿,这声音是……左戟。
顾凌道:“陛下且听了老御医的话,还是喝点药好些,您这样伤了龙体叫我们这些做臣下的难辞其咎啊。”
龙农在门外听见里面左戟笑了笑,道:“顾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时见过我喝药,咳嗽几天它自己便好了。”
里面安静了没一会儿左戟的声音再次响起:“欧阳易,你说每年修堤的费用太损国库,可这……有没有法子……唉,那堤为什么不经水流呢?每一修好挡不了多少水,都被水冲走了。你们看我们要不要向流辰买些他们的石头。”
欧阳易道:“那流辰国的巨石虽好,但他们就盯着陛下您找他们要好抬价呢,流辰国的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要脸。他们那些石头放着也是放着,可就是不肯定平价卖出来!”
他们正说着,左戟刚把手握成拳堵住口想咳嗽一声,那门居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左戟抬头,便见龙农一身紫色锦袍披着雪白的披风走了进来,眉眼居然就如他每夜就着夜色看见的一般俊美。那雪白的毛领称着龙农本就偏白的肌肤,沷墨般的长发,浓笔一画的眉宇,这一切让左戟忘了咳嗽,只举着手放在离唇不远的地方定住,远远地深深地看着那人向自己走来。
欧阳易想着这谁呢居然不说一声就进来,正要转身训斥来人一番,却见原来是磬王殿下忙抬手向龙农行了一礼:“工部尚书欧阳易见过磬王殿下。”
龙农看着坐在上位的左戟,对一旁的欧阳易道:“不必多礼。”
他盯着他,一步步走近,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神责备地道:“咳嗽了还不休息,你当你超人啊?我生病喝药的时候你就一双眼恶狠狠地在一边盯着,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咳几天就好了!?谁教你的?那老御医说的?别当自己年轻小伙子,你还有一个国家的重任要担呢?自己身体累倒了谁做你这活儿啊?哦,你是不是就想着累倒了就不干了,就可以休息了?你商纣王也太想得美了吧你!”龙农知道这里的历史上是有商朝的所以才这么说。
他这一番话一出口直惊得欧阳大人张大了嘴,顾凌却一个人偏了头偷偷笑了起来,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么?不由想到他家那位将军,心里便美滋滋的。
龙农这一说完左戟却是接不上话,只把人看着,看得龙农心里都觉有那里不对劲儿了,难道他背后被人贴了纸条了?偏头浑身上下看了遍:“没有啊?”
左戟张了张嘴,想唤眼前人的名字却发现不能在此地那么叫他。
龙农把左戟说了一通后见他张嘴欲言又收了回去,以为是自己扫了他面子,左戟正不好下台,便假装咳嗽了声,道:“我去御书房找你,是乔宝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呐,这东西给你。”说着便把手里的图纸递给了左戟。
图纸展开在左戟面前的桌案上,他略略看了看便发现这些图每张都是一种类似于河堤的形状,但又比万倾现今甚至流辰、立元用的河堤都要复杂而得利些。因为有些地方要看注明,左戟并没有仔细看下去。他抬眼看向龙农,惊讶道:“这些是?”
龙农眉毛一掀,嘴角一勾,颇为自得地道:“本王画的。”
左戟看了看龙农,又看了看下面站着的欧阳易和顾凌,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他的两位大臣邀道:“欧阳、顾凌你们俩来看看,朕对这河堤不太在行。”说着便起了身让开了位置。
欧阳易和顾凌看当今圣上神情,心里也奇怪这磬王殿下到底送了什么东西过来,今陛下叫他们去看俩人便豪不推迟地上前,俩人围着桌子看了会儿。顾凌对这河堤也算外行,只是毕竟又比左戟看的多,他看了一眼,只看了龙农注释的理论便是心里一惊,知道这陛下是得了好东西了。只有那欧阳易是这行出身,年近五十跟这河堤相处打交道都快三十年了,今看见这些变幻各异的河堤图堤说不心惊是假的。
欧阳易看完所有图纸,长身而起,深深吸了口气,他转过身对着龙农深深一拜,一辑到地:“磬王果然是我大倾第一才子,请受老臣一拜。”
龙农笑着扶住欧阳易:“您是老辈,我哪儿能受您这大礼。东西……咳,我是送来工部了,你们也该放人了吧?”
欧阳易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便看当今圣上想让圣上给翻译一下,但却见圣上正看着一脸笑笑的磬王殿下,欧阳忽然便知道这磬王殿下说的是什么了,忙道:“自然是。”然后对左戟道:“陛下,其实此事本来也是急不来的,如今有磬王殿下这图纸,您可放心了吧。”
左戟点点头:“此事刻不容缓,你早些把图纸之事与你下面几位侍郎商议好。朕要时刻听你们这边的最新消息。”
欧阳易道:“是,陛下放心。只要有磬王殿下在……”
左戟打断欧阳易的话,道:“磬王殿下您们就别指望了,这图纸还不够吗?”
欧阳易吃了一憋,眼神可怜兮兮把当今圣上看着,不要这样啊陛下,请您三思啊,把磬王殿下放工部几月吧。
龙农看着这年过半百的欧阳尚书一眼,颇为他那神情好笑,不由为他解围道:“图纸我另写了注解,有不懂的只管来繁宇让人来请。不过……今天嘛,图纸送到,我只是来提人的。”说完便看向一边的左戟,眼神一挑似在说:怎么,还不跟爷回去?
欧阳易当然识趣,与顾凌恭身齐道:“恭送陛下、磬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晚了点两小时,因为本来没准备今天发的,但既然码完了就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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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本王要离家出走! ...
两人走在御花园里,不知不觉便到了左戟经常休息的暧亭。龙农走在前面,左戟走在后面,两人均没有说话。
刚刚在工部看到左戟的那一刻龙农觉得自己的心抽地一下便痛了,这几日也不知他是如何劳累自己的,有那么一暧间龙农仿佛都看见了男人眼角的皱纹,有种一下子年老了十岁的感觉。
龙农兀自想着随步走上暧亭的阶梯,地忽然发现左戟并没有跟上来。
回身看着站在台阶下那一身明黄的人,龙农问道:“怎么?外面冷不进来吗?”
左戟依旧站在那里,遥遥把居高临下的龙农看着,眼神透着正被感情折磨的蒙胧目光。龙农望进那样的眼目中,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难受。
而左戟一路行来,心里却是笼罩着如灭顶的情愫。那日之后他虽做好了承受龙农的一切惩罚和责难,一直在自己的庆阳殿里等着,等着那人到来,就算来刺他一剑又如何……
左戟以为最坏不过龙农杀了他了,但后来他才知道……这却是于他来说最好的结果了,而最坏的结果是……龙农没有来。为什么不来……因为不屑吗?哈,如自己这般对自己血亲都能燃起欲|望的禽兽,他才情满天下的磬王当然不屑!
那么,今天来又是为什么呢?左戟很想龙农给他一个解答,不要这样吊着他。就在这里,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拦着你,朕也不会天下人拦你。
“皇兄。”
龙农站在暧亭的台阶上等着左戟,可是那人却好似不要过来的样子:“没外人在时,你可不会这样叫我的。那我是该叫你陛下好呢?还是戟呢?”你要敢说陛下我就打你屁|股,龙农觉得自己绝对能说到做到。
左戟觉得事已至此,自己也没什么好避的了,他几步跨上台阶与龙农只相差了一阶面对面站着。左戟看着龙农,眼神能望进龙农眼神的深处:“如果你要打我就打吧……”
龙农觉得左戟莫名其妙,心里却想着:嗯,正有此意。
“要杀便杀,我不会还手。如果你须要一个对天下人的交待,我也可以给你。”
龙农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断左戟的话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点吧:“唉,等等,你在说什么?我干嘛要杀你?这苦逼的皇位我又看不起。噫……不会就因为你几天没来繁宇殿看我这事儿吧?你这不是为了春汛的事儿一直在御书房里与欧阳大人和顾大人忙着吗?放心好了,虽然你一句话不跟我说,也不告诉我你这几日在干嘛,但做为皇兄了,本王这点宽宏大量还是有的,不过呢,以后你要做什么去哪里,可得要报备啊。”龙农一说完便觉皇帝做什么事还要向王爷报备好似说不过去,但话已出口龙农便只好自己找借口了:“那个,长兄如父嘛,我是关心你,知道吗?”
龙农说完后左戟便一直盯着他,直看得龙农又是浑身不自在了一番,手指不自觉地抚了抚衣襟,小心问左戟:“怎么了?”
左戟问道:“除夕那夜……”你不记得了么?
经左戟这一提龙农也想起来了,心想左戟果然生气了,自己当晚不该跟别人鬼混,这不,气得几天都不理他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龙农心里对那晚之人咬牙切齿,若不是那人勾引他,他也不会……
龙农脸色微红道:“那个、那个嘛……呃,我我我其实不是自愿的。”呸,你明明那时感觉挺不错的才会做下去!那个那个,龙农心里反驳:我不是为了骗左戟相信我吗?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愿的。
左戟听龙农说他不是自愿的,心里便是一沉,他当然知道他不是自愿的,因为是他强迫的。
“我知道,是我不好……”
“啊?你知道?”知道就更好了,不过,这也不能是左戟的错啊,龙农忙辩解道:“也不是啦,这开宴之酒,做为皇帝当然得敬大臣嘛,是我自己喝酒前没吃东西,所有醉得特别快。只是……还麻烦你送我回了繁宇殿。”见左戟一脸惊讶,龙农忙发誓道:“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搞一|夜|情了!嘿嘿~~~你就原谅我吧,陛下!”说完还向左戟侧身行了一礼,弯着腰从下面讨好地看着左戟,等待左戟对他说没关系,你起来吧。
“……没、没关系,快起来……”左戟觉得自己真是混蛋,竟就顺着龙农的话接下来了,一边双手拖起龙农双臂忙把人扶了起来。
龙农见左戟不跟他计较了,心里便开心了,但又怕他反悔,所以一遍遍再三说明那晚自己真的是醉了,自己真的是无辜的,但却不敢说自己不知道那人是谁,怕左戟更认为自己太随便了。
坐在暧亭内的桌边,龙农献殷勤地忙给左戟倒了杯暖茶,想让左戟完全消了气才好。
左戟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心里却是不踏实的。龙农不记得了那晚之事,他以为那晚是其他人……想到这里左戟却是不知该庆幸好那是顺着自己的心苦涩好。但理智却告诉他,那晚本来就是应该是任何人也不该是他啊!
龙农接过神色有些恍惚的左戟手里的杯子,对他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这几日一定没有休息好吧?”一边拉着左戟起身,把人带到一旁的软塌边,然后自然而然地伸手准备为左戟宽了外衣。
伸出的手却在刚触及衣襟时被左戟忽然一把抓住,龙农被这突然的动作也弄得一愣,不由便抬眼去看左戟,却见对方也正看着他,而握着的双手正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抓着他的。那完全包裹着的把自己的双手紧紧握在那双手中,不知是推拒还是……再加上那样的眼神,龙农都快被自己脑子里忽然的想法小小惊了一下。
龙农抽出自己的手,指着左戟道:“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这样看人。我看你也是个多情种子,以后后宫三千,不知又要伤多少女人的心了……”
左戟此刻才知道原来龙农以前要他不要那样看人,却不是因为他不懂自己的想法,而是误解了他眼里的想法……然龙农让他不要这么看,是不是说明……左戟打断自己的猜测,还有什么可说明的呢?谁会要和自己的亲兄弟乱|伦!
“好了,你休息着,我出去让内侍把乔宝叫来,让他备着些吃的送来……还有,你的咳嗽真的不用喝药吗?”
左戟也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合身躺上软塌,半靠着对龙农摇了摇头:“早去早回。”便闭上了眼。
早去早回?这是什么话?龙农摇摇头也不明白,抬步便走出了暖亭。
暖亭的对面是一处长廊,龙农走过去,经过那长廊处时那有一队侍卫向他这边走过来。
“夏标见过磬王,磬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农看了看眼前的内宫侍卫,觉得有些眼熟,想是见过两次面,便对他道:“你帮我去御书房叫乔宝来暧亭一下,就说陛下在这里,午膳要在暧亭里用。”
那夏标长得一身颇为结实的肌肉,对龙农一拱手道:“是。”转身对身后一群人道:“你们几个留下照顾陛下和磬王殿下,你们几个跟我去御书房。”完了对龙农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带走人便离开了。
龙农交待好事儿,让夏标留下的人留在了暧亭外。
龙农刚一走进暧亭左戟便起身了:“唉,你怎么刚躺下又起来了。”
左戟起身坐在软塌上:“无妨,让人去传乔宝了?”
龙农站在左戟面前点点头:“嗯。”
左戟道:“用过午膳了吗?”
龙农摇了摇头,他一弄好图纸便来找他了,午饭哪儿有时间吃。
左戟对龙农笑笑:“用过午膳后我再和你一起休息,你这几日都在画图纸吧?也定没休息好。”
龙农道:“还好啊,不是太累,我是看你都累得几日不见人,出出绵溥之力而已。”
左戟浅浅一笑,道:“嗯,你也知道谦虚了。”
龙农走过去与左戟一起坐在本来就不大的塌上,颇为不满道:“什么,本王一直很谦虚啊。”
左戟侧头看坐在身边与自己很贴近的龙农:“是,朕最谦虚的磬王殿下。”
龙农便越发骄傲了,道:“那是,我这么帮你,陛下有什么奖励没有?”
左戟看着龙农道:“有。”
龙农问:“是什么?”
左戟嘴角微微一勾,认真道:“不让你失望,永远。这次的春汛定会是万倾历上失损最小的一次。”
龙农知道左戟放了心头一块大石头,此时已轻松许多,便道:“不,这不是损失最小的一次,这是损失一次比一次小的开始,以后会更小。”
不让你失望,永远。
这次的春汛虽不是万倾历上损失最小的一次,却是万倾历史最浓墨重笔书写的一次,因为十五元宵一过,当今陛下便秘密出京,亲自赴洪水每年必发之地去了。
龙农在后来得到这个消息时跳脚对告诉他这消息的乔宝道:“他什么时候去的?那是洪水,洪水懂不懂,你们、你们怎么就放他去了呢?他说去就去吗?你们不会拦着吗?”
乔宝对每日都笑眯眯的磬王殿下很害怕,颤着声儿道:“陛下是跟顾大人一起去的。”所以您不用担心的。
龙农在庆阳殿里急得原地转圈儿:“陶将军呢?”
乔宝回道:“他也去了。”
龙农大叫:“什么?都去了?就不叫我?好好好……”边说边往庆阳殿外走。
乔宝连忙跟上去,这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他得好好看着。
“殿下、殿下,您要去哪儿?”
龙农转身对乔宝道:“他走都不告诉我,我去哪儿干嘛要告诉你,你们给我记住!”龙农觉得自从他玩一夜情后这乔宝和左戟就怪怪,混蛋,他都道歉了有木有,玩一|夜|情的人伤不起啊有木有!兄弟不原谅了啊有木有!就算表面原谅那还是在那偶尔回头时感觉怪怪地啊有木有!
“殿、殿、殿下……”乔宝锲而不舍追上去。
龙农回身指着乔宝鼻子道:“本王要离家出走,叫你们陛下别来找我。”接着走。
乔宝愣在原地,何为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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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出宫 ...
繁宇殿。
老嬷嬷正在屋里喂无恙吃蛋黄羹,因为龙农交待过一开始只能让无恙吃一小半,所以剩下的多半个蛋黄便被龙润舍我其谁的爱弟精神给吃掉了。
老嬷嬷高兴地给无恙喂一勺再给龙润喂两勺,两兄弟吃得甜蜜让这个老嬷嬷也高兴地合不拢嘴来。吃完蛋黄羹老嬷嬷便给无恙顺食,龙润在一旁看着,大眼睛直盯着老嬷嬷手里的无恙看。
“嬷嬷,给我小恙~~~”龙润伸了手要去抱无恙。
“这可不行,世子还太小,抱不了无恙的。”老嬷嬷看着龙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