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种田记完本——by白五爷的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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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戟仿佛吃力般抬起了手示意钟兴起身:“无妨。”眼神穿过钟兴望在了不知名的地方:“父皇他本是很喜欢大哥的。”这样悠悠地说着,一室静谧。
许久……
“朕在边关时大哥大嫂曾来找过朕,只是现在大嫂已逝,不知大哥又去了何方……钟兴,朕一定要替父皇找回大哥,只是大哥毕竟被父皇废了身份,朕担心朝中老一辈中有迂腐之人不让大哥回来,所以想请钟兴……”
钟兴躬身道:“老奴不敢,圣上有吩咐老奴就算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说请是折了老奴了。”
左戟柔和地笑了笑:“终是朕的大哥,若能团聚,自当谢谢钟兴。”
钟兴谦卑低头:“老奴惭愧。”
钟兴走后左戟依旧在龙床边坐了很久,远处的烛火摇曳。
“找到大哥了?”左戟的声音在大殿内轻轻回响。
殿内本无人,但不知何时在灯火一侧却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男子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圣上,左磬太子他……死了。”
左戟抬起头来看了来人一眼,神色间并无大悲,只是觉着奇怪地问了句:“怎么?”
平静无波的声音回答道:“我们去晚了一步,左磬太子被东候王的人先一步找到。”
左戟叹息了一声:“哎,这也是他的命啊!”这个‘他’不知是指谁。
过了会儿,那坐在龙床边的新帝才道:“在什么地方?”
“洛城,沪鹿山。”
左戟还未登基前就派了青岩去找左磬,其实他是真的想把他大哥找回来,所以才回跟钟兴打声招呼好让他老人家能在迂腐老臣处说句话,毕竟钟兴虽是内臣,但也是服待了两代帝王,而且一直忠心耿耿,而现在两代帝王均已仙逝,钟兴也老了,说话的份量不是品级能定,尤其在那些两朝元老们面前。
而东候王潜逃在外,左磬还不知所踪。左戟让青岩去找人却是没有及时去的。可以这么说,他想找回左磬,他也去找了,可是没有认真的去找。于是左戟说:这是左磬的命。
可是第三天,青岩再次带来了消息:“左磬没死。”
左戟在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坐在上书房里挑了挑眉,只怀疑属下的能力是不是退步了?连人死没死都无法确定?!
而此时上书房里的青岩却没有那晚在庆阳殿里的冷静从容了,那声音也不再平静无波而是有些怀疑和不确定:“青岩确定当时看见的左磬太子是死了。”
左戟说:“哦?”他等待属下接着说下去。
“现在在一户农家里的属下确定他是……”
左戟好整以暇:“是谁?”
青岩对这种自己办不好的如此简单的事有些抱涩,低言:“……是左磬太子。”
左戟点点头:“好,咱们去看看,亲自迎接朕的大哥回宫。东候王现在何处?”
青岩低头回道:“东候王已经南下,现在午山一带。”
阳光从东照向了西,上书房里左戟仿佛有忙不完的事。
贴身内臣乔宝特殊的尖细童稚般的声音在上书房外响起:“圣上,顾大人,陶大人求见。”
左戟低头于案,头也不抬地道:“进来。”
顾大人,顾凌,上次在朝堂上说话之人。陶大人,陶瀚,朝中武将。
君臣见完礼,左戟便从御案内走了出来,很随意地站在顾凌和陶瀚中间,道:“陶瀚、顾凌,朕给你们派个外差怎么样?”
顾凌一辑手:“圣上让吩咐。”
陶瀚圆头圆脑还有双很大的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憨厚,此时也只是张着大眼睛把左戟看着。
“东候王于洛城行刺前太子失败,正逃于午山。朕想让陶瀚你去把东候给我震压在午山内,有生之年不得让东候王给朕出来。”左戟在此二人面前自称一会儿‘朕’一会儿‘我’随随便便的,可见陶顾二人在他心中地位甚高了。
陶瀚一听完,实拳一抱:“属下领命,这就回去,明日动身。”说完便准备走了,却被左戟抬手阻止了。
左戟双手一背,摇头道:“打仗啊你我放心,可平日就要让人管管。顾凌。”
顾凌偷笑着低头听命:“下官在。”
左戟说:“监军。”
陶瀚傻眼了:“这也监军?”
左戟:“不行?”
顾凌说:“下官领旨。”
朝中大小事俱已安排好后左戟寻了个朝山拜祖的机会然后又微服出巡体察明情的借口一路向洛城方向悄然来至。
在左戟的印像里他大哥,是端端正正坐在堂内安静看书的少年而他则时常想着怎么称老胡子不在意时偷溜出去玩。是的,老胡子,左戟上学时都这样叫那位满脸胡子的夫子先生的。
印像里的大哥是才子,那大殿里的长篇大论不竟论赢了流辰国使更让左戟也为他在心里喝了声彩。
左磬的身子是不好的,常年病白着脸,坐在窗边捧一本书。唯一一次大声讲话,那就是六年前和父皇为了一民间女子吵架了。气得父皇指着大哥的鼻子道:你给朕滚,再也别回来。
于是大哥就真没再回来了。
那个十岁殿上辩使臣的大哥便再也没回来了。于是在左戟的记忆里把他大哥当成了一段传奇故事在读,而故事结束了便结束了,合上书,他有许多自己的事要做。
六年不相见,再见却是来找他救命的。对于那个大哥,左戟是有惜才之心的,但是皇家兄弟哪来那么的感情呢?
眼前这个披着他大哥皮的男人一脸凶恶地盯着左戟,? 米箨谛睦锊虏馑飧龃蟾绮皇巧盗恕蟾啪褪乔嵛⒌赜行┥盗恕?br /> 左戟悲从心起,握住龙农手臂,轻声哽咽:“大哥~~~你可以恨弟弟未能保护好大嫂,但父亲临终之前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大哥,你就跟我回去,在灵前为父亲烧一柱香……让他老人家好走吧。”
龙农嘴张成了‘O’傻兮兮看着眼前刚被自己凶了一句,而现在正可怜兮兮求他回家的男人。
龙农抱着龙润,悄声问:“小润儿,这人是谁啊?你认不认识?”小家伙好像叫他黄叔来着,以前也听小润儿提过这个名字,嗯……该不会真是‘他’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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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坑爹的马车 ...
小润儿指着左戟告诉他小爹爹,说:“叔叔,打仗的叔叔,骑大马,驾驾~~~”
龙农打量了下左戟那体魄,是个经常锻炼的,不自觉摇了摇身体,在脑海里两相对比,悲剧!差了一圈。
“大哥,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们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龙农看了看左戟,此人表现再亲切和蔼不过了,就像一个非常懂事的弟弟。龙农动了恻隐之心,人家只不过是一个刚刚走了父亲来求兄长回家的懂事的弟弟么。
龙农说:“不好意思,小润儿能认识你,但是我不记得了,你是我弟弟?”原来在这里,我还有个家啊,家里还有这么一乖巧懂事又眉清目秀的弟弟。龙农荡漾了。
左戟眸中开始透出些水泽出来,望着龙农的眼神满是心疼:“大哥,我让人找了你三个多月,知道你受了伤又因大嫂过世心中恸痛……没想,你……”双手一围,把龙农和龙润抱个满怀:“大哥,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生活,我会照顾好你的~~~我们好好生活,不提从前,好么?”
龙润小手贴在左戟脸上,扁扁嘴说:“叔叔,不哭。”
这是多么感人的亲人相见啊。
左戟放开了龙农,伸手又把人牵着,温和笑着:“大哥。去你现在住的地方吧。”
龙农于是听话的牵着左戟去找石树夫妇了。他有个弟弟了,很懂事又帅的弟弟。
石树和茶花看见左戟自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左戟那身穿着当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而且身边还带了一位一直不说话装深沉的手下——青岩。但又不是太惊讶,因为龙农最初的出现已经够惊讶了,知道这人不会在他们家里呆太久,总有一天会离开。
茶花当即决定把摊位收了,要留龙农家里吃了饭再走,算是送行。左戟一招手让青岩去城中一家随便的酒楼点了菜拿回去,也没让茶花动手招待。
月上柳梢已是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有人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龙农当晚却并没有走,他住了一晚。
龙农躺在床上,最里面的龙润早已经睡熟了,侧头对还睁着眼的左戟道:“你睡吧。”然后转头看着窗外。
“石家夫妇照顾了大哥这么久,咱们应该感谢人家。”忽然左戟说道。
龙农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他,这也正是他没有立刻离开的原因:“你……”
左戟笑了笑,却转移了话题:“大哥,等我们回去了……”
左戟说着以后所有生活的美好渐渐入梦。
龙农看着熟睡中的左戟轻轻一笑,上天待他真不薄,唔,弟弟、儿子、热被窝。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要让他的家人过上幸福美满的小康生活。
清晨的小鸟叽叽喳喳……响午时分龙农才吃了早饭告辞石树和茶花一家,为什么是响午吃早饭,因为某人懒床了。龙农是决不曾认是他懒床的,他自己解释,这是现代人跟古代人的作息不一样。
青岩昨晚把饭菜送到茶花家便离开了,今天一早又出现在了人家家门口,而且还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龙农上了马车撩起车帘:“大哥大嫂不用送了,以后我会带小润儿回来玩的,到时你们可别不认我们了啊。”
石树和茶花只站在马车边,相见不见,哪里说得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么想龙农可不这么想,他说会回来那就是一定会回来。
刚入秋的天气,山道上一辆马车带着龙农离开了这住了三个月的山岰岰。
山路带着马车轮子一个跳跃摇晃,一会儿压飞个小石头,然后跳个小坑洼,只晃得龙农那屁|股跟座椅欢乐地玩着对对碰。
“妈呀!坑爹啊!”马车里传出一声凄凉叫声。
“咯咯咯~~~”有小孩儿铜玲般清脆笑声。
“大哥,你坐过来吧。”左戟忍着笑道。
马车里龙农捂着额角狠狠瞪了车壁一眼,回头再看了看那窝在某人怀里正看他笑话的龙润一眼。
“你小子,给我出来自己坐着。”有道是自己不好过有要让别人不好过。可没想……人家三岁的龙润是特别的懂事儿啊,小爱伙不情不愿从左戟大腿上移开,屁|股在旁边软垫上坐好后便对他爹爹道:“那,让你好了。”
龙农一口气郁在胸口不上不下,咽着了。左戟却笑眯眯伸手摸了摸龙润小脑袋:“晗儿真懂事。”
龙农撑着马车壁站起来:“坐马车真受罪。”
左戟但笑无语,只是脚下暗暗发力,马车便忽然平稳着行驶了。而龙农并未发现突然平稳了一下的马车,只称着马车忽然不再摇晃的当儿赶紧的走向左戟这边,一把抱起龙润自己则坐在了左戟身边,两人靠在一起。
看着身边动作颇大的人,左戟可以肯定,他认识的那个温和有礼的大哥是不会做出这种动作来的。左戟微微侧了侧头低眉看着龙农,那人有着饱满而光洁的额头,细白的肌肤,不同于那废太子的病白。很好看,左戟想着便笑了笑,意味不明。
“坐马车真是受罪。”龙农抱着龙润说着,然后偏头看左戟,犹豫了下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名字。”
左戟略显惊讶:“你连我名字也不记得了?”
龙农摇头,我这是从来没见过你怎么记得?!
左戟望着龙农淡淡地笑:“我叫左戟。”
龙农赶紧接口:“你叫左戟,那我原来叫什么?小润儿之前有名字吗?我刚听你叫他晗儿?我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啦,你要全告诉我。我们这儿是回家吗?我们家在哪里啊?”
左戟含笑看着龙农,龙农也把他看着。
‘叭嗒’一滴口水落在了龙农手臂上。
龙润仰着他那颗大脑袋望着龙农,因为没跟上他爹爹那说话的语速所以正张着大嘴巴,口水便顺着那柔嫩的下唇流了下来。
龙农伸手胡乱把流到手臂上的口水横向一擦,抬眼继续把左戟看着。
左戟要笑不笑地样子,伸手过去摸了摸龙农的头:“大哥名叫左磬,小侄儿原来叫左宇晗。不过龙润也很好听。回去把宇晗上在族普上吧。润儿就算是回家了。其它的事我再慢慢告诉大哥,好么?”
怕小家伙掉下去龙农抱着的手臂紧了紧往左戟那边靠了靠:“那我们现在去哪儿?这马车要坐多久啊,屁|股都抖痛了。”
左戟让自己忽略了屁|股这种不雅之词他倒是觉得这马车没什么的,而且车里放了软垫要比一般的马车好很多。只是看龙农说完也不像是故意娇气的,倒像是真受不住这马车。
“那就在洛城休息一晚吧,到了洛城就该申时了(下午五点)可以吃晚饭了。”
龙农一听可以暂时不用坐马车了忙点头道:“好好,还有多久?”说着把头伸出了窗外看看,猜测着大概还有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又把头缩回来。
怀里龙润有样学样也非要把头伸出窗外去看一下不可,龙农拉不住只好让小家伙踩在自己腿上把头往窗外伸一下。
龙润少说也有二十多斤重直踩地龙农假装很重地‘咔咔’叫,龙润便把头收了回来看他爹爹,觉得他爹是在跟他玩,便手舞足蹈起来。
“哎哟,臭小子。”这会儿龙农是真抱不往了。
一旁左戟把对面放在座位上的软垫和毯子放在了马车的地面上,因为马车够大,车里只有三个人又都挤在一起所以另一边形成了一片较大的空闲地方。
“小润儿,来~~~”左戟指指地上的软垫冲龙农怀里的小人儿喊道。
龙农侧头一看,哟,不错,自己一屁|股也坐了上去。
伸直了腿坐在软垫上,背便靠原本马车上的座椅上,龙农惬意着道:“真舒服。”
龙润人太小靠不到座椅便身子一歪滚到了龙农身上,学着龙农叹息:“……舒服~~~~”
龙农立马抓住小家伙伸手‘咯吱’他:“好小子,敢学老子!”龙润被‘咯吱’着便在地上打滚……
龙农放开人故作严肃道:“你等着,等来年你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润一脸迷茫不解样儿看着他爹:“唔?”
龙农伸手指:“要读书的,要写字的,不会的,要挨打的!嘻~~~怕了吧?”
左戟温和地笑着,淡淡道:“回去让小润儿去学塾吧,正好有先生在教六弟。”然后俯下|身,对小润儿道:“你六叔学习很好哦,你要向他学习。以后……”以后什么左戟没有说出来,因为忽然他自己也不太确定了,这个位子要不要传给这位皇长孙呢?
这时龙农却问了:“六弟?家里还有很多人么?”
左戟面上一直挂着浅笑,他想家里的人啊,逃的逃了、不过走的却回来的:“家里还有个六弟、还有三妹。”
龙农抬头望着左戟,发现他这个弟弟人淡淡地,好像不太爱说话。但是,笑容很好看。笑得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很迷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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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左戟,你哥叫你回家吃饭 ...
到了申时刚好入了洛城,青岩驾着马车忽然问车内左戟:“二爷,我们住哪里?”
车内左戟道:“随便找家客栈吧,不要张扬。”
青岩得了令,驾着马车在街道上左右一看,不远处便有家‘福来客栈’。
像这样的马车一出现店小二便知道这里面坐着的爷非富即贵了,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可比一般人要金贵得多了。而青岩出了文碟,说明了是去京里的过路商人。在万倾商人并非最下等的,而是与农民一样只要是靠劳动得来的,便值得人尊敬。
龙农抱着龙润下了马车,因为之前左戟说回去了就让龙润去上学,此时龙农正吓他:“老夫子要打手心啦,小润儿要挨骂啊。”
龙润很委屈:“小润儿不要老胡子。”
龙农开心笑:“嗯,老胡子,脸是这样的、眼睛是这样的、脸上全是白白的很长的胡子。不听话就吃掉小润儿。”
龙润抖动着下唇要哭了:“小润儿听话,爹爹让老胡子不要吃小润儿。”
龙润哭了,所以龙农神气了,问:“还听不听话啦?还学不学爹爹啦?”
龙润摇头,再不学爹爹了
龙农问:“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