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记:少师大人靠墙站完本——by胖胖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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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几个或者比樊清宁年长或者比樊清宁稍微年幼一些的孩子进来。樊清宁略微一看,当先是一个**岁的男孩,一身青色的锦袍,头发束起,带着华美的玉冠,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自得,说不上多么英俊,毕竟还是未退稚嫩的连少年也说不上的孩子,他应该就是打一出生就养在忠义伯老夫人跟前的二公子,安铭柯。然后就是一个四五岁满是娇气的小男孩儿,这应该是怀月郡主的长子,府上的三公子,安铭宪。再有一个更小的男孩儿,却是牵着唯一的一位小女孩儿的手,这个就该是忠义伯府上唯一的庶子,安栾,以及府上唯一的小姐,安明璨。而至于忠义伯府的长公子也就是世子安铭戈,则是跟随忠义伯真守边关。
说起安栾的出身,又是一桩公案。忠义伯被逼着纳娶怀月郡主,与发妻情深的他怎么甘心?既然纳一个也是多,何不再填一个凑成双?而安栾的生母,说起来与怀月郡主也是渊源颇深,她是怀月郡主的贴身侍婢,据说还是安汝王收用过得通房生下来的孩子,按说也是安汝王府上的小姐,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怀月郡主的侍女。这位说来自然也是个不安分的,毕竟大家出身差不多,凭什么你可以做郡主我就要被你奴使一辈子?
说起来,也是怀月郡主自己做,不管前忠义伯夫人因何而难产,总归人去了。而她因为不愿意执妾礼在灵堂上为前夫人守灵,就以怀胎为由,让自己的侍婢代替自己。于是,就有了怀月郡主的心腹与灵堂上哭昏,然后被大夫宣布有孕的事了。忠义伯夫人下葬之后,忠义伯就将安栾的生母扶了姨娘,怀月郡主越是想磋磨这个背主的奴才,忠义伯就越是提拔她,甚至以怀月郡主生产在即,要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掌家之权夺去,给那个妾室,好在这时候忠义伯老夫人从外边回来,府里才不至于闹出了笑话。
身为女主,自然是自带光环的,樊清宁偷偷的打量,安明璨一身天青色的衣裙,看似朴素简单,其实却是宫中御用之物——霞影锦,所谓霞影,就是这种锦缎,平时看着就是在普通不过的素面锦缎,可是一经阳光或者灯光照射,就会展现出流光溢彩的华美。霞影织工繁复,所用丝线更是要求严苛,虽然是贡品,可每年也不过十几二十匹,宫里的贵人们尚且垂涎三尺,更何况外边这些世家夫人小姐?霞影锦每年所得颜色并不是固定的,而且因为珍稀,所以也是宫里边拿来做文章的噱头之一,忠义伯府,每隔几年都会被赏下一匹霞影,只是,别说忠义伯老夫人,就是怀月郡主,都是一匹也得不到的。当然,老夫人还能强装着说是霞影太艳丽,不适合她这种年岁大的人,而怀月郡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忠义伯府的霞影,颜色素淡都是直接给安明璨做了衣裙,颜色比较艳丽的,则是做了披风之类,可见,怀月郡主在忠义伯眼中,是什么地位。
而怀月郡主自然也不是个安分的,这些年也不是没闹过,甚至据说有一次宫里的赏赐下来,她就私自将霞影给扣下了,因为那次赏给忠义伯府的,正是一匹烟霞色的,怀月郡主不管是之前的妒恨,还是一眼就爱上了那匹霞影,总之,她就是打定主意,这一匹霞影,就是她的。谁知,她特特的找来的名满京师的裁缝给她裁制新衣,还没来得及将那件新衣服穿上身,忠义伯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挥剑就将那件衣服给劈成了碎片。怀月郡主一时间万念俱灰,她怎么也没想过,心心念念的丈夫,会如此不给自己脸面。可是,这件事情闹到最后,却是怀月郡主只能低头,因为,忠义伯从来就不是安汝王府可以拿捏的,即便安汝王世子拿着贱抵着忠义伯的脖子逼他给怀月郡主认错,他亦是不屑一顾。这事儿后来被皇后知道了,可是皇后宣召怀月郡主进宫,却不与她相见,而是让她跪在皇后的凤禧宫外,那时候,怀月郡主所感知的不是屈辱,而是惧怕。
皇后代表的是谁?安汝王做的再多,也不敢在明面上肆意妄为。而皇后什么意思?那就是怀月郡主要是还想着在忠义伯府待下去,那就只能听从忠义伯府掌权者的,而忠义伯府的一切,都是忠义伯说的算,就是老夫人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示不满,怀月郡主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出身,可是现在皇后都站出来为忠义伯撑腰了,怀月郡主还有什么比别人强的?
据说忠义伯与自己的亲娘关系并不算很亲近,他自小就是老伯爷亲手养大的,这事儿外人虽然只是猜测,可是见忠义伯的亲事上,众人也是看出来一些端倪的,忠义伯府,老夫人在外人眼中再怎么富贵,可是事关忠义伯府的机密要事,却从来都是老夫人插手不得半分的,以前的忠义伯府是老伯爷说的算,后来老伯爷过世,就是新任的忠义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做主,再然后,就是已经故去的忠义伯夫人。怀月郡主就是被扶正,府里的主事权,尤其是最主要的府库,钥匙什么的从来都不在她手中。
几个小的都上前给忠义伯老夫人问安,然后就听郡主在上边说道:“往日里咱们璨姐儿倒是一直没有玩伴,我看着这位樊小姐就很好,倒是适合给我们灿姐儿做个玩伴……”樊清宁微微抬起头,只看见怀月郡主诡异扬起的嘴角,然后就是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在自己身上,樊清宁略微抬头,只看见安明璨一张粉淡淡的小脸上,一双秀气的眉,微微皱着,并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热情。
樊清宁在心中对怀月郡主嗤笑,樊家再不济,老太爷在怎么钻营,可是樊家却从来没做过媚献的丑事。这时候,樊清宁算是知道,她今儿给祖母带来这一趟的拜访之行,只怕背后的目的并不单纯。可笑这怀月郡主,居然想着拿她们祖孙当枪使,还要撩拨安明璨。若是可以,樊清宁真想上去挠她一脸血,不过想想,这位最后的下场,樊清宁就安慰自己,现在你能得意就得意吧,最后有你哭的!
手心一紧,抬头看,却是樊老夫人安抚的眼神,樊清宁心里一暖。
☆、第15章 :不甚感冒
“娘亲,我也要表哥他们来陪我玩!”安铭宪扑倒母亲怀中,娇蛮的看着安明璨。 “好好!娘亲改日带你去你外祖父家玩!”怀月郡主安抚着自己的爱子,安铭宪得意的看向安明璨,然后就娇声要吃点心。
“后园里的荷花已经开了,璨姐儿你就带着樊家的小姐一起去看看吧。咱们府上这些早开的荷蕖品种,可是珍贵的紧,外边可是不得多见的,你们小姑娘家的都喜爱这些花儿叶的,就不必要在这里陪我们了……”忠义伯老夫人如是说道。
樊清宁看向安老夫人,从樊老夫人眼中发现一闪而过的恼怒,可是老夫人面上却并没有表示出来,“祖母以前带我家清宁儿出门,倒还真是没见过这么早开放的荷蕖,清宁儿何不去采上几朵回去给你母亲看看?”樊清宁含笑点头,就说她家老夫人当年能做出宁可下堂也不抬举庶子的事情怎么会是个怕事的。这忠义伯老夫人满嘴的喜爱自己,一口一个“清宁儿”就像是请祖孙似得,在怀月郡主面前却称呼自己樊家小姐,刚才自己跟祖母都给郡主请安了,这几个公子小姐却连提起过一分问安的意思都没有,仔细樊家如今式微,就可以如此明晃晃的打脸吗?
“圆儿,你好好带着小姐,仔细着别让她又淘气了。”樊老夫人说着,唤过来一个圆脸大眼的小丫头,那丫头看着木愣愣的样子,上前牵住了樊清宁。“小小姐,奴婢蠢笨,待会儿你可不要松开奴婢的手。”
樊清宁心里偷笑,真是个可爱的丫头。这话按说你私底下说不就好了,再说能得老夫人眼缘的,哪有真的蠢笨之人?可是这丫头就是这么木愣愣的很是正经的说出来,樊清宁眼角偷偷看去,果然见怀月郡主嘴角抽搐,面色不渝。心中快慰。今天这场阴谋不用想都是冲着安明璨来的,而自己就是那把刀,她不想平白被人利用,不能给女主留下好印象倒还得罪了她,可是她人小式微,目前也只能尽量不被人利用了,至于跟女主交好的事儿,要是不成,她以后尽量远离她就是了,没道理为了别人的一些破事而惹上了作为女主的安明璨。
忠义伯府的荷花池里,处处碧叶连天间,倒也是真有几株早开的荷花,粉色的花苞,娇艳的辉映着满池的碧绿,有的甚至含羞带怯的隐在层层翠绿间,怯怯的展开了或三片或两片的花瓣,樊清宁也不是那风光绮月的人物,这个时候都觉得,一股暗香扑鼻而来。
“妹妹可要下去摘花?”安明璨自然不会主动搭理樊清宁,她此时想来还记挂着继母那别有意味的话语。而樊清宁除了自觉无辜之外,也不想徒惹是非。原作中,怀月郡主一直怀疑女主的真实性别,使了不知多少手段想要证实女主那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生辰八字。为男,则邢克六亲,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一生孤老;为女,则是天生富贵,一世无忧。作为旁观者,樊清宁自然也会吐槽这奇葩的生辰,而她的原身,不也就是因为与女主相似的生辰,才会被当做藤妾,陪嫁的吗?怀月郡主这个继母,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羞辱女主的。毕竟,女主身边,虽然有着自己父亲留下的诸多人脉,可是,他们毕竟都是仆从,而怀月郡主作为继母,心疼自己的女儿身子娇弱,但是安明璨许下的亲事,又是位高权重的镇国公的世子,一位手握重兵、可以让忠义伯交口称赞的绝世少年郎!亲事是忠义伯跟国公爷定下的,让想要将安明璨嫁进安汝王府的一家人措手不及。
安明璨防备自己,樊清宁觉得也没什么。毕竟,她虽然也即将有余她差不多的糟心家事,可是,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原装货,不是被迫早慧、时时刻刻处在惊心动魄的阴谋之中的安明璨。慧极必伤!安明璨身体病弱,就是因为自小经历的太多,她的父亲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有些事情也不见得就能安排的妥帖,尤其是对安明璨心理的安抚。她笔下的安明璨,敏感,多疑,心思谋断无人可及,但是她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安铭柯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风流小公子的样子走来,看着坐在凉亭中的亲妹妹,以及带着一个丫头站在荷花池边的那个粉嫩的小人儿。他自小跟着祖母长大,备受宠爱,老夫人也不拘着他读书习武,倒是养出来一个自命风流的性子,小小年纪就惹得府里一群丫头暗自盯着他脸红心跳的。
樊清宁对他不甚感冒。这位以后之余女主,就是个专门拖后腿的。她不想跟女主有过多的牵扯,与他,就更不会了。
安铭柯自命风流,可惜眼前的两个却不买账,他只能告慰自己,因为眼前的这个,实在太小太小,根本就注意不到如此风雅的自己。
“明璨,祖母吩咐你招呼樊家妹妹,你怎么就这样?”安铭柯不愿再在樊清宁这里碰壁,于是转向了自己的妹妹。安明璨挑眉,不甚感冒的样子。
樊清宁无所谓,倒是安铭柯觉得,来者是客,他忠义伯府在这京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怎么会有慢待客人的事情发生?“樊家妹妹,你要是喜欢那些荷花而,不如我带你去摘几朵?”安铭柯一副好好哥哥的模样,妹妹?樊清宁心中轻嗤,这一声妹妹带了多少真心,只怕安铭柯自己都不能确定。
“谢谢安家二哥,我就在这里坐会儿就好了,家中娘亲身体不好,我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她不喜欢安铭柯,虽然他自小养在忠义伯老夫人跟前,可是明显的,怀月郡主就是个包藏祸心的,他自己的亲娘当年难产而死,不管有没有证据,怀月郡主都拖不得干系。可是,他却跟怀月郡主亲如母子。虽然樊清宁觉得自己先入为主了,可是就是对这人生不起亲近的意思。
碰了一鼻子灰的安铭柯无所谓的笑笑,然后就转身而去。别人不知情,他也没必要在这里讨人嫌了。
安明璨这时却抬头看了一眼樊清宁。很奇怪,居然有她家二哥吃不开的时候?记忆中她家二哥在上到八十岁下到八个月之间的女人中都是无往不利的,像是这般被人无视到底还真是没见过,她看向樊清宁,而樊清宁此时也正好看向她……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开始,就是从好奇开始的。
“开的最好的花儿,都是在池子的中央……”那里风少,水温要比周围高一些,所以花开的最早。
☆、第16章 :嬉戏
樊清宁回头,没发现不知何时,安明璨居然走下了凉亭,走到了她身边。 樊清宁眼中闪过疑问,继而想到,刚才祖母跟她说过,可以摘几朵回去给母亲看的,没想到,安明璨居然听到了,或者说,居然会记得。毕竟,安铭柯会提出带她去摘花,可只是为了哄她玩的。樊清宁心中腹诽,这也算是女主天生自带的光环吗?总是轻易的得到别人的好感?
“这么漂亮的花儿,摘下来多么可惜。”樊清宁道,而且,并是不是所有的病人,都适合新鲜的花朵。尤其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林妹妹的性子的人。
“花儿开了不就是为了给人欣赏的?若不然,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将它们移植栽培是为了什么……”安明璨说着,却牵起了樊清宁的手,樊清宁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按照理论,安明璨应该对所有人都有一种莫名的防备,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身上会有女主的光环;而安明璨也是愣了一下,似乎也是对自己居然对着一个明显是被继母用来试探自己的来客失了防备的心思,当下就要想要松开,而樊清宁却先一步反握住她的手。
“你会带我去摘吗?”说着,就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小孩子再有城府,想来也会下意识的对人性有着美好的意愿,而且,孩子最是敏感,最能感知,对方对自己的恶意。安明璨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对小孩子……想必就是有心提防,也会下意识的,心中存了些许的好感吧?
有时候,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建立的这么快。等到半个时辰之后,樊清宁已经跟安明璨一起,坐在湖心凉亭边的石台处,戏水玩耍了。樊清宁因为是家里最小的,所以,从来都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女孩儿,不必拘管的那么紧,而且,虞若素虽然身体病弱,可是关于女儿的开蒙与教导,从来不假人与手,而且,她也不愿意拘管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樊家不比虞家,没有必要再出一个名满京师的才女,而且,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辛苦,虞若素只愿意娇宠着女儿长大。而安明璨相对来说,就过得并不轻松了。
先是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继母,随时想要害她,还有立场不明的祖母,虽然父亲倾尽了全力只为她平安长大,可是毕竟,她身边陪伴的,更多的都是一群忠心耿耿的仆人。亲情的缺失,让这个女孩子变得更加敏感、多疑。怀孕郡主不是傻子,多年的算计,不管阴谋阳谋,总是让人挑不出她的错处,而安明璨身边的那些仆从,在她遇险之时可以拼劲生命保护她,却不能自恃着忠义伯的嘱托,就对府中的主子无礼。安明璨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未来至少十年间,她羽翼未丰之前,与怀月郡主维持表面的平和,是最明智的做法。
想来,她也是知道的,所以,目前来说,她还是处在与继母见招拆招、斗智斗勇的初级阶段。
作为一个重新拥有一次美满童年、同时也是为了与未来的女主交好,樊清宁觉得,既然她此行担负了重任,何不将这场戏做全套,至少,这一场试探之后,最少五年间,怀月郡主不会再次怀疑安明璨的身份了。
“噗啦”樊清宁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打算,冷不丁的,荷花池里,一条锦鲤越水而出,溅起的水花,洒了此时已经半倾着身子几乎与池水成了直线的樊清宁满头满脸。而正摘了一朵个大饱满的花苞的安明璨一转身,就看见一身狼狈的樊清宁,傻愣愣的手里掐着一朵荷叶,看着水面,那些水珠,顺着她的额头、脸颊,滴落在池面上。
“呵……呵呵呵……”安明璨先是用空着的一只手捂住嘴巴,可是,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反而越是想要告诉自己不能笑,越是忍不住……“呵呵……呵呵……”
樊清宁看着她,呆愣的表情不仅没有减少半分,反而看的呆了。作为女主,安明璨的美貌自然无可厚非,虽然现在她还只是个幼小的孩子,可是,却已然可见将来的倾城之姿,而现下,她一手挽着一株荷蕖花苞,一身霞影锦衣,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白嫩的小手,轻轻捂着菱形的粉樱色的小嘴儿,眉眼弯弯,苍白的面颊,也因此染上一些可爱的绯红……真是妖孽!这要是长大了,这样一幅表情,可不真是要迷死人不偿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