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带我去夺嫡 番外篇完本——by爱玲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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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德妃明惠想起什么,她脸上一沉,咬着牙低声的说:“十四阿哥竟然第一个跑来问候!我当时恨不得撕了他!为了那个位子就要下这样的狠手!可惜没有证据,还要装着和气和他周旋!”
“好了,你当着是真的没线索。皇上心里清楚着呢,太子这次洗掉了嫌疑,自然是别的皇子对小八下手。皇上若是这个时候闹的天下皆知,没准太子先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先闹起来。那个时候局势更复杂。皇上好容易安稳下来的局面又要乱了。十四自以为聪明,我们就看他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叫十四察觉出来。”徽之嘱咐和明惠要沉住气,别破坏了胤禩的计划。
“额娘的话,我记住了。对了,我有件事要和额娘说,我和若兰妹子都不方便,以前那几个丫头都被爷遣散出去。她们如今愿意回来可是八爷却不肯收了。爷不能没人服侍,等着开春选秀,媳妇想求额娘恩典,和皇阿玛说说给胤禩再物色个人。”明惠此话一出,徽之差点从炕上蹦起来!这还是那个骄横嫉妒的八福晋吗?难道是明惠也被穿越了,还是拿错了四福晋的剧本?
“这个事情你和小八商量了?要人怕是不难,只是小八的性子我知道,当初若兰的事情他已经是为难了,你擅作主张小心着胤禩不高兴。对了,忽然想起来她了。若曦不是现成的吗?还要什么新人,叫她去和若兰作伴就是了。”徽之猛地想起被扔在宫里看家的若曦,一拍手。
“若曦的事情,媳妇看着还是算了。我看着爷露出来的意思好像是若曦有了想法,不愿意了。其实也能理解,谁都想嫁个靠得住的人,以前爷是何等风光,可是现在呢。虽然皇上不追究了,可是依旧要躲起来。若曦是个有想法的人。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何苦要拦着她奔好前程呢。”提起来若曦,明惠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淡淡的带过了。
若曦莫非是在宫里又找了新靠山了?徽之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丫头,见着明惠如此说也没追问。
“按着你的说法,我看还是算了吧。胤禩未必肯,你虽然是好心,可是那些女孩子未必也没若曦那个心思。何苦要拦着人家奔前程。胤禩不是那样的人,你多心了。”徽之对着明惠一笑,招招手叫她到跟前来:“男人对孩子的感情和我们女人不一样。你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从十月怀胎就开始了。多少的磨难都一个人挺过来。可是男人呢,他们就算是知道怀孕生产的辛苦可也不能感同身受。他们对孩子的感情是从孩子出生开始的。你要让胤禩参与进来。这个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虽然胤禩是个男人不能替你怀孕,不能替你生孩子。可逆要让他知道你的辛苦,知道孩子来之不易!”徽之提点着明惠,别把胤禩一直供着。这样会累坏了自己也会惯坏了胤禩。
“额娘的话我记住了!”明惠点点头,给胤禩再找妾室的话题算是放下了。
尽管在畅春园边上住着,可是胤禩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在徽之身边。眼看着要过年了,胤禩一家已经是搬到了装饰一新的园子里面。明惠身体情况不错,这天难得好天气,她看着一直在窗下看书的胤禩说:“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听说这附近便是万寿寺,哪里的菩萨灵验,我想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和若兰的孩子求个平安符。快年底下了庙会一定热闹。”
胤禩放下手上的书,嘴角勾起个温柔的笑容:“好,谨遵福晋钧旨,小的就去预备车马人从,请福晋稍等。”明惠娇嗔的哼一声:“哼,就你贫嘴!叫上弘晟一起去!”胤禩无奈的叹口气:“你明知道他的书没读完还要带着孩子出去。真是慈母多败儿!”胤禩嘴上说着,可是还是叫人去叫了弘晟来。一家三口欢喜的出门逛庙会了。
弘晟?8 惶乓鋈ィ偈崩值梅枇耍搅嗣砝锷洗谙绿灰豢贪簿驳氖焙颍范T和明惠是微服出行,也没显露身份,胤禩担心明惠累着,对着弘晟说:“你额娘身体不方便,你还这么上蹿下跳的不安静,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马上要做哥哥的人,你就不能帮着阿玛照顾下额娘吗?”
弘晟正一心想着去看外面的傀儡戏,听着胤禩的话,他想了想,到了明惠身边挽着明惠的胳膊:“我陪着额娘,额娘我们到后面安静的地方走走!阿玛,你可要帮着我买那个玩意,我看好的了,那个张飞的小泥人!还要赵子龙!”胤禩笑着摸摸弘晟的头:“好,弘晟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戏台那边人太多了,你和额娘在远处看不上很好嘛。那边有个茶楼,叫长寿跟着你们上去,要个雅间坐着看不上更好?非要挤到跟前!”胤禩叫来跟着服侍的奴才,叫长寿跟着明惠和弘晟上那边茶楼坐着休息。
明惠知道胤禩是想看庙里藏的一些经文原本,她对那个不怎么感兴趣,也就一笑:“爷只管去看那什么贝叶经,我走了这半天实在是累了。弘晟跟着额娘去歇一歇。你在上面都能看见。”明惠担心儿子乱跑,也想带着弘晟离开这里。
胤禩眼看着妻子和儿子进了茶楼,才背着手慢慢地踱回了寺庙里面。庙里面前头的大雄宝殿热闹得很,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烧香许愿的善男信女,胤禩也停留,直接想着后边走去。谁知刚走了不远,就听见一个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姑娘,姑娘!姑娘你在哪里!”他的袖子忽然被人扯住,胤禩一扭脸正看见个穿着男装的小姑娘,她带着哭腔说:“你看见我家姑娘了吗!”
看样子是谁家的奴婢跟着主子出来走散了。胤禩叫来身边的长顺:“你带着她去找人,实在不行,你就去叫官府的人来!这里人多仔细着,别有坏人趁机生事。”那个丫头才醒过神来,带着哭腔说:“先生真是好人,我家姑娘是来拜佛的。谁知竟然走散了!”
胤禩也不想听这个丫头的话,心里暗想着也不知道是谁家,门禁松弛,自家的姑娘带着丫头穿上男装出来逛庙会,家里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可见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就是家里家风实在堪忧。一个姑娘家随便的跑出来,若是出事可怎么好。(这才是男主遇见什么女扮男装小姐的正常反应!)
长顺忙着安抚那个丫头:“你别嚷嚷了,仔细着叫人都听见你家姑娘丢了,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你家姑娘更危险。你们还有谁跟着?你家里就放心你们这么出来?”长顺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小丫头去找人。
从大雄宝殿转过去,就到了后面的罗汉堂,庙里的主持已经等着了。见着胤禩来主持忙着问候一声:“阿弥陀佛,老衲等候多时了。前些日子承蒙八爷照顾,现在寺里的僧房都修缮好了。贝叶经已经放在净室,请八爷过去随喜。”
胤禩拱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天实在是打搅了。”说着胤禩和主持和气几声就向着后边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女孩子惊慌失措的声音:“求你们救救我!”外面几个和尚见着闯进来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忙着过去何时念佛:“阿弥陀佛,女施主要想烧香请到外面,这里是精舍不好请女施主进来。”
“打搅各位和尚,是我家的逃奴,快走,看你还能跑到那里去!”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胤禩微微蹙眉,心里想着这是谁,听着这么耳熟?胤禩仔细想了想,原来是他啊!佟国维倒了,他家里的子侄辈还能如此张狂!
“你这个死丫头,看着爷回去怎么收拾你!”胤禩一出来就见着个富贵公子的样子,抓着个不断挣扎的姑娘要拖走。“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多子,你家里不是一向标榜治家严禁,善待下人的么?难道佟国维倒了,你们家连着规矩体统都没了,要住个出逃的奴才竟然要你隆科多少爷亲自出来?”胤禩拿着扇子敲着手心,见着胤禩出来,隆科多顿时僵在了当地,他愣了一会赶紧上前对着胤禩打千请安:“奴才隆科多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这个丫头是我家出逃的奴才。本来当初她跑了就该抓回来打死,不过当时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了。谁知这个蹄子却来作死,被我今天撞上了。八爷,这是奴才的家事。打搅了八爷的雅兴,奴才告退了。”
胤禩却一点不相信隆科多的鬼话,对于佟佳一族的子弟们,真是一言难尽,有几位倒是不错,可是也舜安颜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更有隆科多这样贪婪狡诈,依仗着家里的势力胡作非为的恶少。这个姑娘怕就是那个丫头急着寻找的了。胤禩也不理睬隆科多:“你叫什么名字,别怕,只要你据实相告,我自然主持公道。你叫什么什么家里是哪里的。”
那个姑娘已经吓傻了,听着胤禩的话,她死死地盯着胤禩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我是——”
“姑娘,我可算是找到姑娘了!”没等着那个姑娘说完,方才那个焦急的小丫头冲出来,主仆两个见面抱头痛哭。
等着那个姑娘平静下来,大家猜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隆科多早就趁机溜走了。那个姑娘虽然带着而劫后余生的惊悸和羞怯,可是还大方的对着胤禩福身:“家父湖广总督年遐龄。家父不小心染病,可是家里没人,我只能带着丫头出来想请个好医生。”
胤禩听了立刻站起来对着那个姑娘拱手:“原来是年姑娘,失礼失礼。长顺你去请了福晋来,我知道年总督是个清官,可是没想到竟然贫寒至此。自己生病了竟然没有家人能使,叫自己的女儿出来请医生。这里不是姑娘该待的地方,我请福晋过来陪你说话。”
一会明惠带着弘晟过来,她带着年家的姑娘到后面专门给来拜佛的女眷们预备的禅堂说话。这里胤禩还是去看贝叶经文。
从藏经阁里面出来,就见着长寿过来回话:“年总督告老祈休,谁知路上生病了,连着跟着的家人也病了不少,本来年大人是个清官,回京的路上一概不要迎来送往,都是悄悄地的。谁知到了前边不远的镇子上实在是走不动了。年家统共就那么几个能用的家人,年老夫人早就不在了。被逼的没法子,年姑娘才铤而走险带着丫头出来的。现在福晋安抚了年姑娘,怕是太医也到了。”
“很好,亏的这里离着畅春园不远,刘胜芳就在园子里。既然是年总督的家人,这样,你回去带上软轿,把年大人接到咱们园子去。他的操守,学问都是极好的,在湖广总督的位子上做了这些年,可是你看,他家里竟然只有几个家人服侍,要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的出来。对了年遐龄还有个儿子,叫年羹尧的,前些日子刚被皇阿玛放了四川的学差。他们父子又不能见面了。”
“八哥在感慨什么,八哥好兴致,这个时候还有心请带着福晋出来逛庙会。我一路上过来,看着热闹的样子竟然发现这里的庙会比京城额好玩。我方才听说你遇见了隆科多了?这个小子实在不是个人。”九阿哥笑嘻嘻的过来,他手上把玩着个拨浪鼓,对着胤禩献宝的说:“给弘晟玩的。”
“也没什么,正巧遇见了回京城的湖广总督年遐龄。他路上生病,病倒在前头的镇子上。我叫人去接了他到我的园子里休养医治。”胤禩看着胤禟手上的拨浪鼓,无奈的摇摇头:“弘晟都多大了,还要玩这个?”
“弘晟不要,不是你的侧福晋也有了身孕,干脆留着给那个小家伙。横竖没几个月就生了,到时候就能用上。八哥,你可别小看了这个,是用鲨鱼皮做的!你听——”胤禟对着胤禩摇晃着拨浪鼓,和田羊脂玉做的鼓槌敲在鲨鱼皮的鼓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多大了,还装孩子呢。仔细着叫人看见了笑话。年姑娘,我们走吧,你放心八爷已经叫人去接你的父亲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在这里久留,你先跟着我们走吧!”明惠笑吟吟的拉着年姑娘站在门口看着胤禩和胤禟。
年家姑娘扫一眼胤禩,看见胤禩身边的胤禟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低下头,她默默地对着胤禩福了福,就跟着明惠走了。
“八哥,这是个绝色尤物啊。对了我听说皇阿玛预备给年遐龄抬旗,那样的话他这个女儿就要选秀了。要不要去和额娘说一声,把她放在你府里啊?”胤禟拿着肩膀碰下八哥,对着他挤挤眼。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要转弯了!
☆、第162章 明惠陈情
“什么?你再说一遍!”徽之手上的茶杯差点全扣在了明惠身上,上下打量下明惠,徽之很想敲开明惠的脑子,看看她里面是不是被一个穿越者给占据了。一大早上明惠兴冲冲的跑来和徽之说要徽之想办法,等着选秀的时候把湖广总督年遐龄的女儿年慕瑶给胤禩!
难道明惠也被穿越者占据了?还是她天生好眼光呢,还是该感慨明惠这一辈子要洗心革面的做个贤妻了?等等,年遐龄的女儿,年慕瑶!这不是未来的敦肃皇贵妃吗?小八真是要把雍正的小老婆抢来!看着明惠坚定地神情,徽之一阵头疼,这是要闹哪样!
“额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起来当年你和胤禩的事情,我现在心里真是不知作何感想。明惠,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额娘是过来人心里明白,那个女人不想找个意中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记得当初你最喜欢的便是这局了。我都后悔当初把你嫁给胤禩了。眼看着你做了八福晋,可是去却慢慢地变成现在的样子,我都心疼你了。这个事情是胤禩和你说的吧,你叫他来,我有话和他说!一个大男人整天只想着靠裙带关系能有什么出息,就算是他如愿以偿,——哼,最后也是留下笑柄!”徽之想着以前明惠和胤禩的种种,她心里不由得伤感起来,权力是最强的腐蚀剂,再坚定地爱情也会被权力摧毁吗?
“额娘,这个事情我和九弟商量了。胤禩他一点不知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太龌龊了些,我那天看出来了,年家的姑娘对胤禩有些心动,是我故意和她亲近,故意透露给她些似是而非的话。叫年家的姑娘认为她是有机会的。额娘别生气,其实我心里比谁都难受。当初若兰进府,我心里就已经横着一根刺了,好容易相处的时间长了,她肯甘心情愿的做小伏低,我也罢了。现在又来个年遐龄的女儿,她出身,长相,才学那样都比若兰强十万八千里,就连着我也赶不上!可是我却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要把年家的姑娘放到胤禩身边去!不只是年家的姑娘,只要是能帮助胤禩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明惠刚开还是一脸的纠结,可是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坚定,无可动摇的坚定。明惠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面一字一顿的挤出来一句话:“我宁愿自己永远被妒火煎熬,被胤禩淡忘,也要不择手段把他推上那个位子。只要胤禩好好地活着,比谁都好,成为天下的主宰!叫我干什么都可以!”
徽之眼泪都下来了:“你个傻孩子,那样的话就算是胤禩成了天下的主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们的感情呢?早就破的千疮百孔修补不起来了!你这个傻孩子,既然你那样爱胤禩,为什么当初还要叫他去争那个位子啊!你们走的远远的,活着干脆做个闲散宗室,岂不是很好!”徽之搂着明惠心都疼了,原来在争□□的路上,被伤害的远远不止胤禩一个人。
“额娘心疼我,是我的福气。可是我也心疼胤禩啊,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好,看着他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些什么自保的话,放在别人身上还可以,可是放在胤禩的身上,额娘你认为真的可行吗?胤禩是额娘的亲生儿子,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脾性,额娘不知道吗?胤禩的才学,心胸,声望,都不能,也不许叫他远离这纷。即便是他不想争,别人也会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佟国维那样陷害胤禩,不就是因为这个吗?我们本来没什么可选择的路,额娘曾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只能如此了!”明惠跪在徽之膝前,抱着徽之的腿,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盯着她。
,明惠的眼光直直的看进了徽之的心里,徽之心酸的握住了明惠的手:“你起来吧,你这样想,可是小八未必肯。他是那样骄傲的人,你这样不是叫他卖身去了?那个男人愿意拿着自己身体换前途的?而且你以为,小八纳了年家的女儿,年家三父子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小八吗?”
“他们死心塌地不死心塌地我不能保证,可是他们要跟着别人之前就要仔细想清楚了。额娘,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利弊得失仔细想了一晚上——佟国维倒了,不管他是想保四阿哥还是十四。现在这两个人只能缩着脖子躲风头了。太子么,看皇阿玛的意思,复立太子是权宜之计,早晚还是要废掉的。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血雨腥风了。年遐龄上了年纪,已经病休,可是他的声望和门生还在啊。在湖广谁的威望能比得上他。更不要说年遐龄的大儿子年希尧放了安徽学政,将来又有多少的门生在朝里做官?更不要说年遐龄的小儿子年羹尧了。一家三父子若是一个能为胤禩所用,将来就算是皇上没传位给胤禩,到时候闹起,咱们也不会吃亏!”明惠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光圈,徽之觉得眼前这个八福晋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