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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做我媳妇儿吧完本——by寂寥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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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部由于教学紧张,且并未发现案例,照常上课,考试提前到两天后。
一时间整个校园都蔓延着一股消毒水味儿的骚动,稀释后的巴氏消毒液中午撒一次晚上撒一次,贺骁班里但凡发烧的感冒的咳嗽的也都被劝回了家,放学时熟悉的保洁阿姨又来了,周翼搭着他肩膀冲阿姨打招呼:“姐姐,给我位置多撒点哦。”
阿姨露齿一笑:“小伙子这么怕死啊?”
周翼噎住:“…阿姨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都是祖国的花朵,你们就是辛勤的园丁……”阿姨呵呵直笑,他还没贫完,却发现贺骁已经走到楼梯口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冷酷。
不远处的初中部教学楼前摆着一个铁架子,明黄色的条纹边框里写着禁止入内四个大字。
贺骁刚从那警示牌上转开眼神,周翼就追上来拍了他一掌,语气轻快:“诶,想你家邻居小兄弟呢吧,不过说起来,他该不会也病了吧?”
“嗯。”贺骁微拧起眉头,走了两步阴恻恻的说:“你最好别勾着我脖子,说不定我也是病毒携带者,我家床上还摆着他枕头呢。”
周翼夸张的怪叫了一声缩回手,作为一个正宗三代单传的怕死鬼,识相的没再去惹他,贺骁这两天心情实在很差,浑身散发着‘别惹我’的气息,周翼挠了挠下巴,忽然想到了点什么,他这人虽说骨子藏着暴戾因子,但相处以来还挺好说话的,就算惹了他也不记仇,隔天依旧是兄弟。
唯独几次真正发火还都是跟那个邻居有关,联想到他们之前一起上学放学的情形,还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床上摆着邻居的枕头,这是什么鬼啊……
八卦之血熊熊燃烧,沸腾得快要冲破喉咙了,周翼到底还是没忍住,半开玩笑的试探:“我说你家啥时候成旅馆了,我也去住两天呗?”
贺骁头都没回,嫌弃的说:“滚!”
周翼若有所思,一路走至校门口,身侧左右皆是学生,在拥挤的人群里他压低声音,兴奋的探问秘辛:“哥们,俺搅着你责四弯了啊,你把叶真小滴滴当媳妇儿养呢,你自己子道不?你妈子道不?他妈子道不?”说完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骁的脸色。
英挺浓眉下一双隐于昏黄路灯的冰冷眼神扫过来,明明毫无波澜却叫周翼猛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说:“啊开玩笑开玩笑…”脚下似装了风火轮一般遁了,他心惊肉跳的跑出老远,刚刚要是在空旷的地方,下巴上一准要挨上几拳了。
到期末考试结束,贺骁已经有三四天没见过叶真了,他上网搜过水痘多久能好,却看见一堆吐槽,什么高烧不退,奇痒难耐却不能挠,还有夜里想睡睡不着,忌口的东西还多,最讨人厌的是要连续一个星期输液治疗,等结痂就快两个礼拜了,总之生过水痘的人都对这种病谈虎色变。
物化班里男生占了九成,考完试后是肯定不会乖乖回家的,或约了打篮球,或去网吧通宵游戏,贺骁拒绝了大家的邀请,独自沿着喧嚣街道回家,绿灯行,黑白斑马线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蝼蚁觅食,连日的大雨将天幕冲刷得湛蓝澄澈,他眯起眼睛对着刺眼的太阳,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唯独他的小叶真生了病。
贺骁在楼道遇上出门挂水的邻居母子,分明瞧见了叶真欣喜的眼神,却在下一秒被叶明柔拽到身后,带着些许责怪:“真真,不准过去,会传染。”
“…哦。”
贺骁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得见他泛起哭腔的失落嗓音,默不作声的让他们从身边走过,叶真在下一层楼抬头看他时,他亦在俯视。
平素光洁的面庞上冒着几颗米粒大小的痘疹,额角那颗已经破了,被抹成圆圈状的浅灰色炉甘石洗剂覆盖住,像个花猫,他眼巴巴的望着贺骁,一副如果我没生病就能扑过去抱住你了的样子,贺骁冲他笑笑:“打针别哭啊。”
叶真立刻答应:“嗯!”
一周后结痂静养,叶明柔不用带他去挂水也就照常上班去了,贺骁拿着手机坐到楼梯上,侧身对着叶真家的门,语气平和:“大清早你不睡觉干嘛?嗯…我在你家门口。”
“哥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门里传出大喊。
贺骁:“……”神经病啊。
挂了手机他敲门制止蠢小孩这种扰民行为。
门把手犹犹豫豫的转了好几次,叶真终究不敢打开,喊道:“我再有几天就能好了!”
“你小声点,我听得见,想吃豆沙包吗?”
“想!”
“等着。”
八点半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贺骁跑去买包子跑得气喘吁吁,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区门口一辆半旧不新的灰色面包车,黑窗膜贴得一丝光也透不进,里头坐着一个矮胖男人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男人拿出一张相片,以医院为背景的角度,偷拍的一对母子,问她:“丁小姐,你确定是这个男孩儿吗?”
“嗯,你们下手快一点。”她柳眉微蹙,嫌恶道:“做得成,丁家就给你衣食无忧的后半辈子,做不成,陆元克会让你和丁家一起消失,切记,决不可泄露消息。”
“自然,小姐放心,我们没失过手。”

第30章 初吻,分别

七月酷热,食瓜消暑。
贺骁早早的出门跑步,等日头大了就回楼下早餐店吃一碗牛肉拉面,老板娘已连着四五日都看见他,也不肖多问便手脚麻利的从蒸笼里抓了两个豆沙包摆他碗边。
左手拎着一只西瓜并两颗包子,贺骁一边爬楼梯一边给叶真打电话,“起床没?…还把包子放牛奶箱里,趁热吃了…嗯…我在门口,什么事?”
叶真没回答他就把电话挂了,正纳闷呢,只见门猛地被推开,一个穿着奶白色睡衣短裤的身影就冲了出来跳到他身上,贺骁吓了一跳,忙托住他大腿防止他掉下去,西瓜脱手砸向地面,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哥哥,医生说今天就可以和你玩…了…啊呀,西瓜…”
叶真低头看那四分五裂的瓜,黑籽儿混着红汁崩得到4 处都是,颇有些惨烈,他心虚得眼神乱飘,偷偷瞄了一眼贺骁,却看见对方近在咫尺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西瓜怎么了?”他沉声问。
叶真磕磕巴巴:“它…它炸了。”
“人来疯,病刚好就得意忘形了,给老子下来。”
“哦…”叶真缩了缩脖子,慌手慌脚站到一边去,等贺骁拿拖把清理完地上的汁水后又不死心的补了一句:“你前天说我病好了就带我出去玩的,你别忘了啊,说谎是小狗!”
说完麻溜的躲回了家。
结果还没等吃完晚饭,他就憋不住了,捧着个摞得满满饭菜的碗敲对门,叶明柔跟在他身后端着另一个摞得满满的碗。
她是来给儿子壮胆的。
叶真今天愁眉苦脸的跟她讲把哥哥买给他的豆沙包和一个大西瓜浪费了,还说哥哥是小狗,担心他生气,叶明柔觉得好笑,便给儿子出主意,贺骁最爱吃她做得梅菜五花肉饭,因她煸肉之前会用啤酒泡一会儿,味道非常独特,咬一口满嘴弥漫酒香。
有什么是一碗肉饭不能解决的?况且贺骁也不会真生他气。
果然,叶明柔把碗给贺骁,顺便叮嘱他们明天出门玩要记得早点回家的时候,贺骁像往常一样说谢谢叶姨,并没有什么异样,叶真看准机会就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去,碗往桌上一摆,正儿八经的吃起饭来,可饿死他了。
吃肉吃得嘴边全是油,贺骁伸指抹去他嘴角的一颗米粒:“叶小狗你慢点吃,有人跟你抢啊?”
叶真嘟着嘴一刻不停的嚼饭,闻言冲他傻乐。
来了自然就赖着不走了,叶真洗刷完往床上一躺,摊着四肢霸占大半个床,贺骁把他枕头上原先的枕套扔了,换上了和自己一样的图案,叶真摸着新枕套,偷摸把两人的枕头换了,竟也看不出分别,就像他俩的枕头本该是一对。
然而贺骁关灯后往枕头上一躺还是发现了,却没有说出来,他漫不经心问叶真想去哪玩,叶真很果断的说游乐城。
“不是去过吗?”他问。
叶真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上次没玩全。”
“换个吧,去过的再去一次会比较无聊。”
窗外月色皎皎,蛙鸣混着虫叫如同少年心跳的节奏,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叶真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颚骨,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那…那你以前约会都去哪啊?”
贺骁猛然转头对上他眼睛:“你说什么?”
“我…我说,”叶真鼓足勇气攀着他肩头凑过去亲他一下,嘴唇都在抖:“我…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约会。”
贺骁被这个青涩稚嫩的吻弄得怔忡,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一直觉得叶真还小,刚认识没多久傻小孩就会亲他脸颊了,事实上他听叶真说了无数次喜欢,脸颊上也沾了不少他的口水。
可他都当是友情;或是叶真把他当成亲哥哥看待,是亲情;或是叶真从小没安全感,是崇拜之情;无论哪一种,唯独不敢往爱情上想,这种禁忌的爱恋关系被叶真轻而易举的捅破,他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里竟不由自主生出一丝欢喜和期待。
裹在罪恶表皮下的纯白种子破土而出。
叶真见他久久没有回应,有些失落的窝回了枕头上:“哥哥,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我…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姐姐啊…呜——”说着说着委屈得哭了起来,竭力压抑的哭声听起来有些滑稽。
贺骁不发一言,将薄毯拉高覆盖在他脸上,手掌固定住他不安分的脑袋,就这么隔着一层棉布他用嘴唇堵住哭声,反复的碾压,吸吮那两片害羞的柔软的唇瓣,棉布上很快被浸润了,直吻得叶真喘不过气来,嘤咛出声他才退开。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即使隔着层布也不行。
他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提醒自己叶真还小。
黑暗的魔力就在于它能轻易掩盖住喜怒哀乐,而久久的寂静却并未将暧昧气息冲淡。
过了好一会儿叶真才把毯子从脸上扯下来,悄悄吸了一大口气,胸腔里跳动得似擂鼓一般的心才终于安分下来,他摸索到微微发胀的嘴巴,刚退烧的脸颊又轰的一下胀红了,再看贺骁,已经背对着他睡觉了。
翌日,天光初亮,贺骁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趴到他身上,一睁眼就见叶真嘟着嘴在靠近,脸颊上几颗水痘刚刚掉了痂长出嫩粉的新肉,可爱极了,他双眸紧闭,既害羞又紧张。
贺骁作弄心起,在唇上若有似无触碰的瞬间大吼了一句:“真真,干嘛呢!”
叶真:“啊呀——”手忙脚乱拽起毯子盖住脑袋。
贺骁坏笑。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贺骁出门时看着外头大好的阳光却并没在意,天气预报嘛,时准时不准,特别是有阵雨的时候,十之八九要马后炮。再说了,带着伞玩,累赘。
本来他是打算带叶真去游泳的,天气热,往水里一泡别提多舒服了,常去的那家游泳馆水比较干净,但是水温比较低,考虑到叶真身上水痘刚掉痂,怕感染,这计划只能取消。
叶真小学时上兴趣班学过一段时间的游泳,被他说得一时兴起便执拗的说自己已经好了,央着贺骁要去,贺骁被他缠得没办法,便妥协,各让一步。
“今天不行,下月初再去,我保证。”
叶真掰着手指盘算也没几天,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条件是今天不管去哪玩贺骁都不能再反对了。
于是,他们先去下了顿馆子,叶真之前忌口馋坏了,贺骁打电话问朱魃找了家口碑不错的浙菜馆,叶真吃饱喝足后瞥见隔壁商场大厦的LED显示屏在放XX科幻电影的预告片,当即敲定要看电影。
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似眼前一切都是虚幻甜美的梦境,梦醒后消失无踪。
他们进影院检票的时候外头还是艳阳高照,出来时已然乌云密布,叶真低垂着红得冒血的脸,一手抱着空空如也的爆米花桶,一手拽着贺骁的T恤。
刚刚电影谢幕的黑屏空档,贺骁拽过他的后颈飞速一吻,猝不及防间牙齿撞到了嘴唇,麻麻的疼,下一秒湿滑舌尖舔过上唇,温柔安抚,神魂颠倒。
灯亮,贺骁若无其事的同他说:“爆米花挺甜的,难怪你这么爱吃。”
叶真满脑浆糊顿时都炸成了奶香爆米花,甜腻得他腿软,走路都打飘。
正走到影院门口,当头却是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倾盆而下,顷刻间将路面染成暗色,飘扬的水雾随风,吹拂消散,仿佛电影里世界末日的场景。
贺骁拉着他退回来躲雨,闲着无聊就问他吃不吃冰淇淋,叶真说吃,贺骁便让他在等候厅坐一下,就这么来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叶真就不见了,隔壁座位一个大叔说看见他往厕所方向去了。
然而,在他往厕所方向去寻时,忽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哥哥。”
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
那天下午,瓢泼大雨一直未停,轰鸣雷声如同催促的鼓点,一下响似一下。
冰淇淋化成了水,他找遍电影院每一个角落,终于意识到人海茫茫,他把叶真弄丢了。

第31章 你蛾子在我手里

骇人的雷暴已走远,乌云盖顶的天际却绽出一线金红色的光芒,似垂死美人呕出的最后一口血,红得刺眼惊心。
市人民法院里法槌敲响,法官神情肃穆,宣布开庭。
丁彤久未打理的水晶指甲斑驳脱落,拇指在手机上划了又划,终于还是把照片发给了自己的丈夫,此刻她父兄皆站在被告席上,原告席却赫然写着‘陆元克’三个字。
不远处的男人,他掩藏在细边眼镜后的双眼仿佛只是在看晨间报纸般无情,丁彤苦笑,猜想他此刻心中定然畅快极了,他向来是如此,吝啬于对她做出表情,自她两年前教训了叶明柔后,更是连正眼都懒得瞧她了。
他低头翻看手机,她竟有些期待,默数:“一,二,三…”
他陡然间瞪起的眼睛逡巡过人群,紧紧锁在她身上,愤怒至极的表情依稀和当年重合了,她想:报复的快感原来这么强烈,难怪十多年来他如此执着的要搞垮丁家,晃了晃手机,她用口型说:“在我手里。”
双方律师激烈的辩论即将结束,法官问丁家辩护律师是否还有补充,律师无奈摇头,正是此时,陆元克却以己方证据不足要求休庭,满堂哗然。
与此同时。
街角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从人群里奔出的一个女人跑得鬓发散乱,她浅紫色的衣服湿了一大块,黑色的工作鞋上满是泥污,狼狈不堪,引人注目,她却好似毫无察觉一般将嗓子都喊破了,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嘶哑难听。
“真真!真真!宝宝——”
希望从来都是渺茫的,光明也并不会因可怜一个丢失了孩子的母亲而延迟脚步,黑暗如同深渊里的怪物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一点点吞噬这个女人。
再次回到家中,叶明柔手指搭着门把手颤抖不止,她无比渴望着儿子已经回家了,吃着饭喊她妈妈,可惜餐桌上丰盛的菜肴已经凉透了,摆着的三副碗筷也未挪动过位置,终于瘫坐在椅子上,额角粘在几缕乌发衬得面白如纸。
警局给她打电话说贺骁去报案,需要她也去做个笔录,他们会立即行动,她并没多言语什么,十分冷静的说了声谢谢,马上到。
她已经隐约猜到了点什么,果然,没一会儿,熟悉的手机号在屏幕上跳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室内铃声大作,拂开垂在眼前的发,她接通了。
长久的沉默,久到电话那头的男人以为她并没在听,忽然开口:“……叫她别碰叶真,你和丁家的恩怨凭什么拿我儿子做筹码?陆元克…”
她顿了顿,语气温柔得恰如年少热恋:“你想不想看我自杀?”
隔日,整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的贺骁回到家中,发现对面大门敞开,客厅地上一小摊已经暗红的血液和跌在墙角的一柄水果刀,叶明柔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后八年,未有相见。
暖金色的朝阳从大块绵软白云里夺路而出,因屋主昨夜未拉上窗帘,它们轻松穿过一整面玻璃墙照进室内,把顶楼格局空荡的房间里照耀得剔透明亮。
铅灰色被子里猛然坐起一个男人,他凌厉的眉眼深皱,因被刚刚的噩梦惊扰了睡意,有些恍惚的喘着粗气摸索到水杯,灌下大半杯水后被刺眼的阳光惹得愈加不耐烦,正欲下床将厚实窗帘拉起,枕边的手机便嗡嗡作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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