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蜜婚日常完本——by兮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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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阳用行动说着话,这会已经是挖第三只冬笋,冬笋不比春笋,冬笋个头小着呢,却比春笋要好吃。
“一会再采点新鲜蘑菇,中午就做道冬笋香菇。”阮初秀也不怕脏,把玩着小小的冬笋,乐滋滋的说着话。看着埋头挖笋的男人,嘴角含着笑,眉眼带着透着情。总觉的她家男人,怎么看都衬她的心。
挖出第三只冬笋,想着家里就俩人,曲阳收了手。“先挖这点,想吃时,咱们再来挖。去找点蘑菇,再去溪边看看,抓条鱼回去。”
“嗳。回家时差不多就能张罗晚饭。”阮初秀把冬笋扔进了竹篮里,回头看了眼,见小灰小黑追上来了。“快点儿,跑前面去。”冲着旁边的男人笑。“我发现得了两只小狗,真多了不少乐趣呢。”
曲阳眼里带着笑,看向两只小狗时,目光是温暖的。“它们就像懵懂的孩子。”
挖了冬笋采了蘑菇捕了条鱼,本来还可以逮到只野兔,想想晚饭菜已经有了,就没有打忧正在啃草的野兔。
小灰和小黑的饭食是另外做的,水煮肉,没搁油盐,还煮了两截小骨头,让它们啃着玩,俩只狗狗很喜欢吃,吃的时候很喜欢摇短短的小尾巴。阮初秀就坐在对面,看着它们甩动着小尾巴,笑得特别乐呵。
常榕走时说过,待进了腊月就会回来。腊月初八时,这天飘着小雪呢,还夹了点细细的雨,风很冷,带着浓浓的寒意。常榕骑着常小榕,一人一马就这么淋着雨到了曲家,恰好是午饭时分,阮初秀正在张罗着午饭,曲阳在灶前烧着火。
还没靠近木屋,常小榕已经发出叫声。阮初秀和曲阳连忙出来看,见着他俩都淋的湿透,赶紧往锅里添水生火烧热水。大灶有两个锅,一个是用来做饭,另一个是用来烧热水。
常榕在这边不是头回住,留了些衣裳,他换好衣裳后,来不及擦头发,先给常小榕擦着毛发,特别的细致认真,曲阳在旁边帮着忙,常小榕得俩俊男伺候着,还不满足,冲着厨房对着阮初秀直叫着,眼巴巴的看着她,明显的是想讨甜料豆吃。
阮初秀琢磨着榕哥应该会回来,早在两天前抽了个空,炒了点甜料豆,妥当的收着,这会拿出来,装了半个碗,递到了常小榕的面前,看着它吃的欢喜,嘴角也有了笑。
小灰和小黑对常小榕很熟悉,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在阮初秀的脚边直窜,趴在她的腿边,直勾勾的看着碗。光听常小榕的嚼咀声,就知道是好吃哒!想吃,想吃,想吃。阮初秀对这俩只挺无奈,让曲阳拿着碗,拿了把喂给小灰和小黑。
脆脆哒!嘎蹦响!果然好吃!还有点甜。一直吃的都是水煮肉和水煮骨头的俩只小狗,头回尝到味道,感动的汪汪直叫。阮初秀看着它俩的反应,暗暗的想,或许食谱该改改了。
收拾好常小榕,正好锅里的水也烧热了,常榕去洗澡,阮初秀和曲阳净了手,又张罗了两个菜。因着关系熟稔起来,饭桌上就开始唠起家常来。
曲阳问兄弟。“小狼狗还能买到麽?阮家大房也想买只。”
“能啊,就是没小灰小黑这么灵性。”这两只,可是常榕千挑万选出来的,养得好,以后绝对可以看家护院,他和兄弟提过,等俩只小狼狗大些,到山里打猎时就带上它们。
“你看着点,是想给个两岁的孩子当玩伴。”曲阳简单的说了说小明志及大房的情况。
常榕认真听着。“行。我知道了,等我去县城时,就带只回来。”
“榕哥,多少钱呢?”阮初秀不经意的问了句。
常榕看了眼兄弟,答道。“三百文。”就小黑和小灰三两都买不到,得三十两才行。不过,弟妹只是寻常的农家,真把价格说出来,八成得吓着她。再去买只的话,挑只普通点的,倒是可以半买半送。小黑和小灰的钱可不能白出。
“这价格实在,等回娘家时,我和大嫂说。”阮初秀不用想都知道,八成没给实价。
吃完饭。常榕和兄弟说话时,先把卖的胰子钱给他。曲阳拿在手里,照例笑着把钱分成两份,一份是他和媳妇的,一份是兄弟的媳妇本。常榕见他来真的,倒也没说什么,眼里堆满了笑,心里头有点微妙的踏实感。
这趟常榕只呆了两天,趁着没下雪,山里没封,他尽快去趟县城,再买只小狗来,顺便去婧娘的酒肆里坐坐,走时,他也留了时间,应该是过了小年后才会回来。
得了小狗的信,阮初秀和曲阳就趁着天好,又回了趟阮家,把这事告诉了大房。大房得到消息很高兴,虽说三百文有点肉疼,要是儿子能高兴,这钱花的就很值。就是阮程氏听到这事,笑着嘀咕了句。村里有白送的狗崽不要,偏要花钱买,这钱是在手里发烫罢。
众人都不搭理她,她自讨了个没趣,讪笑了两下走开了。心里却特别的不得劲,大儿媳越来越不像话,总让她热脸冷屁股,半点当儿媳的自觉都没有,这是眼里彻底没她这婆婆了啊。阮程氏觉的冤枉,她也没做什么呀,怎么就被怨上了?
这趟回阮家,阮初秀发现了个事,她看见二伯和二伯娘说了句话!都几个月了,一直没见说过话,这是慢慢合好呢。也对,夫妻打架床头打到床尾合,能僵这么久,她着实意外了把呢。
阮永氏却悄悄的跟闺女说。“是你二伯到镇里做了短工得了点钱,买了只银簪讨好了你二伯娘,瞧见没,就是你二伯娘头上戴着的,她现在精神都见好了些,对着人也有了笑脸,恢复点了以前的模样,就是依旧不怎么说话罢了。”
“二伯再使点劲,估摸着二伯娘就原谅他了。”阮初秀笑着接话。
阮永氏却摇摇头。“这里头,可远不止他们夫妻俩的事呢,还有业山掺在里头,我是瞄到了点,你二伯自个都没知道,你听听就行,别往外张嘴。业山这孩子到了镇里干活,经的事多,还真是不一样,我琢磨着呀,等过几年,要不要也把业成送镇里去,练练他的性子。”
“我看可以。让阿阳哥教他识点字,学个三四年的,肚子里有了点墨水,在镇里找活能还是挺容易的吧。”阮初秀觉和母亲的想法很好。
闺女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阮永氏笑着连连点头。“我和你爹就是这么想的。”
“阿阳哥也跟我提过这事呢。”阮初秀笑嘻嘻的说着。
阮永氏瞪圆了眼睛。“真的?”显得很惊喜。
“对啊。”阮初秀应着,又说。“要不,把阿阳哥拉过来娘听他亲自说。”
阮永氏笑着摆手。“不用不用,阿阳真好,都是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夫君找的好,是你的福气。”
“娶到我也是他的福气啊。”阮初秀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曲阳正好走进来,眼里含笑的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抚了抚她的发顶。“是我的福气。”
阮永氏看着他俩好,满眼的欣慰。日子啊,越来越有盼头喽,晚上得跟丈夫好好的叨叨,分家后,越活越觉出滋味来。
十九这日,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雪,一夜过后,放眼望去,全是雪啊,银装素裹,很漂亮很美也很冷!
因着天太冷,都不想出屋,阮初秀夫妻俩索性就拿出个小炭炉,夫妻俩吃着火锅喝着果酒。小灰小黑自打尝了味后,就不爱吃水煮的,他们吃什么就给它俩喂什么,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这狗啊,不同寻常。
一场大雪过后,山里被雪封住,往后的天气,一直到过完小年,都是大雪小雪不停,纷纷扬扬的飘着。好在家里的屋檐宽,倒是遮了雪,还能走动走动。屋檐外,连台阶都积着厚厚的雪,外面更是都没法挪步。
今天吃的是热腾腾的臊子面,臊子堆的很足,味很重,面条劲道有嚼头,臊子放的辣,脆脆爽爽,还有股鲜味,相当的开胃好吃。还有一盘肉包子,小灰和小黑吃的就是肉包子。臊子面味道太重,不敢给它们吃。
“这么大的雪,都直接封了山,榕哥能回来麽?小榕不得吃大亏。”今天是二十五,没几天就要过年了。阮初秀有点忧心仲仲。今天外面飘的是小雪,明明是大白天,山里却万籁俱静,难得有个声响,想来鸟兽都老实的躲在窝里。
曲阳笃定的道。“会来的。”
对兄弟他是很了解,既然说过,就肯定会过来。常榕也确实回来了,就在当天,他先去了阮家,将买来的小狗送到大房,才骑着常小榕进山里。阮永氏得知他要进山,忙收拾出满竹篓的吃物让他带进来,还有给常榕做的新衣裳呢。
阮永氏和闺女絮叨时,听闺女说起,家里的两只小狗常榕没说多少钱,他们兄弟俩不分这些,她琢磨着,得送点心意才行,再者,常榕还帮着跑县城卖胰子呢,虽说会分钱,可这点钱只的在人家眼里都不够看,全是情分呢,这情分呢就得有来有往才行。
人和人之间,各不相同,都各有一套想法和处世之道。
常榕还是头回得到长辈亲手做的衣裳,有点儿过度激动,到了兄弟家后,都顾不上拾掇常小榕,搁下竹篓翻出自己的新衣裳,双脚打着飘的进了屋里,利落的换上了新衣裳,跟个得了新衣裳的小孩似地,走到兄弟跟前显摆。
“丈母娘的手艺妥妥地!”曲阳握着兄弟的肩膀,五指握的有点紧,眼角有点微微的泛红。
常榕张开看看胳膊,又低头扯扯衣裳,脸上一直带着笑,黝黑的肤色有点暗红,半响才道。“这衣服果然如婶子说的,比在店里买的暖和多了。”
阮初秀正给常小榕清着身上的落雪呢,知道这兄弟俩正在情绪上,她也不打忧,就默默地看着,觉得异常的暖心。
☆、第43章
阮初秀和曲阳并不知道,阮永氏给常榕做冬衣的事,衣服的尺寸自然是没有。可常榕穿着阮永氏做的冬衣,却很合身,相当的英俊,人都显精神了些。琢磨着,大约是依着曲阳的尺寸估摸出来,兄弟俩的身量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
阮永氏曾在山里住过段日子,那会常榕也在,经常做针线活裁制衣裳,眼光总会比常人敏锐些。八成,那会她就隐约有些心思,把常榕的身量记在了眼里,一些细节方面等,做出来的衣裳才会这般适合暖和。
“榕哥,去洗个澡罢。”阮初秀见锅里的热水已烧好,笑着提醒了句。
一人一马依旧是顶着雪进了山里。
常小榕身上的雪已经清扫干净,还给它擦了擦毛发,它很欢喜,颠颠儿的进了自己的小屋里,舒服的躺到了干草上,床头放着甜料豆,只需微微抬头就能吃到,别提有多享受。
阮初秀照旧,趁着常榕洗澡时,曲阳给她烧火,想了想,做了盘油渣香葱包,烧了碗冬笋香菇汤。
常榕洗完澡,一身热腾腾的走进厨房,蒸笼里正好飘出香味,要吃还得等会儿,他擦了把头发,进澡堂将脏衣裳搓干净,晾到了杂物间里,做完这事油渣香葱包和冬笋香菇汤已经摆到了堂屋里,还搁了半壶果酒。
屋里放着炭盆,暖暖的气息,夹着微微的炭木味,摆了饭菜后,推门进屋,热气里夹着满满的香味儿,还有甜甜地果酒香。常榕喉结滚动了两下,顺手关紧屋门,坐到了桌边,抓起个包子,张嘴咬一口,就咬掉了半个包子,嚼吧嚼吧,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久没吃过油渣香葱包,香!”两三口嚼完个包子,常榕才开口说话。“弟妹这油渣炼的好,有嚼劲,又香。”本就爱大荤,包子越吃越香,越吃越有味,回味无穷,再喝口冬笋香菇汤,鲜得都可以将舌头吞掉。
常榕愈发感觉到,兄弟娶了个媳妇就是好哇,自打有了弟妹,回回来兄弟这里,都无比的享受舒坦。人呐,不能光看表面,想当初弟妹多丑,又矮又瘦又黑,个头小小的,完全不够看,还没满一年整呢,完全就变了个模样似地。兄弟这是捡到了宝啊。
他边吃着包子边笑,替兄弟高兴。他们这种人呐,看着洒脱逍遥自在,也是渴望温暖渴望有个家,只可惜,有时候往往身不由己。兄弟是抓准了时机,巧妙的脱了身,如今过着安稳的生活,虽普通却也踏实。
曲阳给他倒了杯果酒。“配着喝口,更香。前两天才熬的猪油,这油渣子就只剩下半碗,你若再晚回来的晚些,就吃不上这美味。”
“幸好我赶回来了。”常榕端起果酒喝了口,感觉不错,又喝了口。“来,再倒点。”咬了口包子,说道。“给阮家大房的小狗,刚满一个月,很小,我琢磨了下,才挑了它,越小的狗越好养好,尤其是给小孩当伴,小点正好合适。”
阮初秀有点担忧的问。“这么小,能养活麽?”
“肯定能养活,走时我交待了几句。”常榕把六个包子全部吃完,端起冬笋香菇汤,慢悠悠的喝着。
二十八这日,老天总算舍得露个脸儿,冬日里的阳光很亮,其实并不暖和。融雪时最冷,山里积雪厚,少说也得晴好几天才能完全将雪融化。可大年三十的下午,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雪虽小,却落的密实,小会功夫又覆了层积雪。
今个儿是大年三十,得好好的整治桌好饭好菜,家里就三个人,大清早的就动作着,阮初秀分配着活儿,人是少了点,周边也没住人家,却不见冷清。因着常小榕带着小灰和黑在外面玩,这三只都是孩子性情,特能闹腾,显出点热闹劲来。
院子里的积雪,趁着天好时,曲阳和常榕闲着没事,俩人都是练家子,权当是锻炼,仅用了一个下午,就把屋前屋后都收拾了出来。
大年三十的团圆饭,得有鱼有肉,鱼有新鲜鱼,也有腊鱼,肉有新鲜肉,也有腊肉,还有腊兔肉,还逮了条肥蛇,足有十六个菜,四道冷盘,十二道热菜,兄弟俩喝着烈酒,阮初秀喝的是果酒。
堂屋里宽敞着呢,大过年的,也没旁人,便让常小榕也进了屋,它面前搁着盆甜料豆,有点单调,在它的眼里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美味。小灰和小黑的饭菜就丰盛多了,清淡的都拿了点给它们吃着,俩个小家伙吃得很欢实。
窗户开了条小缝,方便空气流通,这样的话,饭菜就容易凉,为了吃好这顿夜年饭,屋里特别搁了两个炭盆,一直吃到饭末,桌上的饭菜都还微微热,三人吃的很撑,又喝了酒都有点醉熏熏,如上回般,简单的洗漱了下,先直接躺床上睡觉。
守岁什么的,自然也是没守。
次日,阮初秀被灿烂的阳光刺眼,往丈夫怀里钻了钻,虽然出了太阳,只怕时辰已经很晚,可她还是不想起来,被窝里可真舒服。
“阿阳哥,你饿麽?”阮初秀含含糊糊的问。饿的话,就起床张罗饭菜,不饿的话,嗯嗯继续睡。
曲阳早就醒了,见媳妇睡的香,他留恋着被窝里的温暖,想着也没什么事,便静静地看着媳妇,看着太阳慢慢的升起来,心坎里涌出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有满足感,或许用幸福来形容更正确。
“不饿,再睡会罢。”说着,他伸手轻轻地抚着媳妇的后背。
昨晚吃的多,阮初秀也不饿,在丈夫怀里蹭了两下,在快要睡着时,她冷不丁的想起个事,顿时又精神了些。“还有榕哥呢。”抬头看了眼丈夫,对上他温柔的眼眸,心跳忽地加快,忍不住亲了亲他的下巴,甜甜地笑着。“阿阳哥。”
“昨晚还剩了不少饭菜,榕哥饿了会自己热。”曲阳亲亲媳妇的额头。“头疼不疼?”昨晚他有意看着,可媳妇还是喝了不少果酒。想着大过年的,她高兴就23 好,便没有太拘着她,不想扫她的兴致。
阮初秀愣了下,有点惊讶。“不疼呢,一点都不疼。”
“还睡麽?”曲阳见她精神越来越好,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有神采,他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
“不睡,也不想起来。”阮初秀觉的被窝里好舒服啊,双腿大刺刺的搭到了丈夫的腰上,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冬天里,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被窝里,也觉得好幸福。当然,得阿阳哥也在。”
曲阳听着她的情话,显得相当愉悦。“什么时候饿,咱们再起来。”他也觉得,就这样相拥的躺在被窝里好惬意好舒服。
常榕路过兄弟的屋子时,耳力够好的他,能听见屋里的动静,想了想,也没有打忧,自己慢悠悠的收拾着堂屋,有过回经验,倒也不至于手忙手脚,就是没什么效率。
收拾好堂屋,又清洗好碗筷,常榕洗了饭菜,顺便把灶台也收拾了番,接着才漱口洗脸,去屋后看看常小榕。常小榕的小屋里,小灰和小黑跟着睡在它的干草上,三只睡的还挺好,他看了眼,笑着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