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完本——by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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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览那视频会议本身就开到尾声了,见了景梁丘,更是魂不守舍,三言两语打发了手下的各种cxo和各种vp们,一把合上电脑,嗷一嗓子扑到景梁丘身上。
“老公你回来了,我和宝宝想死你了。”
景梁丘:“……”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钟。
谢览对着景梁丘的俊脸吧唧了一大口,而后抱着他蹭来蹭去:“老公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和我生气,老公我爱你。”
景梁丘额角抽了抽:“……不要叫我老公。”
谢览嘤嘤嘤:“为什么不要叫你老公?你明明就是我老公,宝宝在肚子里踢我了,你快来摸摸……”说着就拉着景梁丘的手往他肚子上摸。
景梁丘木着脸摸了摸他的肚子,而后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就没有一点自尊心吗?”
谢览继续抱着他蹭来蹭去,没脸没皮道:“对的对的,我就是没有一点自尊心。像我这样既没有自尊心也没有原则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肯定会被骗财骗色,所以你不能和我分开,不然我一定会被那些禽兽谋财害命的。”
“……”景梁丘无语望天,而后认命地叹了口气,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抚着他的肚子,配合道:“孕吐的症状明显吗?产检做了吗?要不我明天陪你去?”
谢览原本想的是胡说八道一番,把景梁丘逗笑了,他被拍照那事儿也就自然而然地翻篇儿了。没想到一向正经又沉默的景梁丘,竟然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还反调戏了他一把。
谢览顿时一愣,而后向来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的他竟然破天荒地红了脸,舌头也打了结,磕磕绊绊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景梁丘看着谢览红彤彤的脸,不知怎么的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心尖酸酸软软的,鬼使神差地凑过去亲了谢览一下。
俩人更那什么的事儿也不知做过多少,但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就因为这么小小的一个吻,谢览脑袋竟然轰地一下炸了,头顶绽开一朵又一朵的小烟花,脸烫得都能冒烟了,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暧昧粘稠了起来。
谢览想着,这阵仗,搞得也太纯情了点儿,都老夫老妻了,弄点儿小活动还这么和谐,简直有违天道。于是贼兮兮的爪子就不规不矩地伸到了景梁丘的衬衫里头。
景梁丘其实挺喜欢这种羞涩又纯情的氛围的。
他也算个文艺青年,心里喜欢那种小情小调,彼此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或者一个心意相通的拥抱,有时候比啪啪啪啪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当然他也很喜欢啪啪啪啪,但是谢览在那方面实在是有点不知节制,只要两人之间气氛稍微好一点儿,就开始没羞没臊地撩他。
景梁丘是进入的那方,又正年轻,精力旺盛得很,身强体壮,腰力也没得说,做再多也没大碍。但谢览是承受的那一方,即使景梁丘每次都极尽所能地耐心扩张,润滑剂和安全套也是每啪必备,即使偶尔情绪上来了直接释放在谢览体内,过后也会给他好好清理,但他还是担心谢览的身体因为使用太过频繁而出现问题。
可是谢览一点儿不明白他的苦心,有时候还因为被他拒绝求欢而撒泼打滚,弄得他很是恼火。
眼下气氛相当好,景梁丘期待的是两人先接个吻,再静静地拥抱一会儿,然后再相拥而眠或者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可是谢览那爪子摸得毫无廉耻,三两下就把他撩得硬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和他坦诚相见了。
谢览眼见着景梁丘牛仔裤的拉链部位被顶了起来,自己也跟着发起了浪,拿腹部不停地摩擦景梁丘。本以为马上就可以和小景愉快地嘿嘿嘿嘿了,谁知景梁丘却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
谢览苦着脸:色|诱都不管用啦?
景梁丘伸手摸着谢览的肚子,磨着牙道:”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至少得禁欲三个月,对吧老婆?”
而后直接伸手把谢览打横抱进了卧室,轻轻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还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最近饮食要尽量清淡健康,太油的太辣的味道太重的都不准吃,今晚上就吃白粥和鸡蛋吧,明早上吃黑米粥配苹果和牛奶……不准有异议,都是为了孩子,老婆你说对吗?”
谢览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做他老婆了,控诉道:“梁丘你无耻!”
景梁丘调动出自己的演技,摆出一个无耻的表情,而后进了厕所打飞机。
谢览不死心,蹑手蹑脚地靠近卫生间,想要趁机偷袭。
一拧门把手,没拧动,竟然锁上了。
谢览泪流满面:“梁丘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被你的右手勾引了是吗?梁丘你快出来……”
鬼哭狼嚎了半晌,里头没动静。
谢览提高了音量:“梁丘你不出来我就自己玩儿了……我真的自己玩儿了。”
“我把裤子脱了。”
“现在内裤也脱了。”
“梁丘你听到声音了吗?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
“梁丘,手指太细了,我想要你。”
“梁丘,里面好热……”
卫生间门突然打开,景梁丘黑着脸,居高临下看了他两秒,弯腰,又是一个横抱,然后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
谢览双腿大开承受着景梁丘地狂猛的进入,在被如潮水般的快感淹没掉所有神智之前,嘴角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当年同时运营好几个项目都玩儿得转,搞不定自家年轻气盛的小攻?
笑话。
☆、第二十一章
方居然上一个项目已经在上星卫视播出了,反响还不错,忙完之后他休息了几个月,最近看上个不错的剧本,买了下来,物色了合适的导演,准备攒个剧组再干一场。
这天他拉了几个土豪和导演一块儿攒了个饭局,还找了几个鲜嫩的小姑娘小男孩儿来活跃气氛,其间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大家也算得上相谈甚欢。不过其中有个啤酒肚谢顶男比较牲口,喜欢换着花样劝人喝酒,方居然喝得脸红脖子粗,心里的那个小人儿早就骂着娘拎着酒瓶子砸那牲口头上了,脸上还得堆着应酬的假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大老板都对投资这部剧表现出了比较高的兴趣,就差当场签合同时,出了个挺尴尬的事儿。
有个老板带了个小情人来参加饭局,按理说这种饭局一般是不会把小情人带来的,现场这些个小美人儿们,可不光是来陪酒,吃过饭后要怎么玩儿,大家都心照不宣。
可那老板被小情人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小情人指东他不敢往西,让他坐下他不敢站着,前段时间刚为小情人和发妻离了婚,最近有点儿要舔着老脸再办一场的趋势。小情人提出要跟着来盯场,他也就满腔柔情地由着她折腾。
这老板比较不是东西,年轻时家庭条件挺差的,工作也不行,就一张脸勉强能看看,他发妻是白富美,原本看不上他的,这老板硬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影帝般的演技,连哄带骗地把发妻骗到了手。期间甜言蜜语一大堆,外加各种装上进装踏实靠谱装潜力股。没想到熬了许多年,最后还真走了狗屎运发迹了,发妻这些年和他同甘共苦,对他不离不弃,一边工作一边操持家务,本以为丈夫有钱了,自己也终于能闲下来享受享受,结果丈夫“夸嚓”一下劈腿了,劈得润物无声无怨无悔。
这老板原本的意思是打算坐享齐人之福,家里一个,外头一个,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可是老婆察觉到了他出轨的蛛丝马迹,找私家侦探偷拍了他出轨的视频,天天闹着要他和小情人分手,不分手就去法院起诉离婚。那小情人也不是个省油的,天天闹着要名分,要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老婆年轻时候姿色颇佳,可惜毕竟年岁大了,这些年又为丈夫儿子操劳过度,显得面有风霜。小情人正年轻,鲜鲜嫩嫩,水灵得很。这老板心不在老婆身上,老婆不管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显得面目可憎。而小情人不管如何撒泼耍赖,他都喜欢得紧,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
后来老婆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一纸诉状把他告上法庭,要求离婚分割财产。那老板早防着她这一手了,财产都转移得差不多了,十几亿的身家,最后分给她老婆一个四线小城市的二居室。
那小情人估计自己也知道这男人不是个东西,看他看得很严,每天前后脚地跟着,怕他被哪个小妖精勾搭走了。今天这饭局上,一开始也其乐融融,小美人儿们看那老板身边有伴儿,也都没什么动作。可是那小情人比较年轻,脑子不是太清醒,觉得自己是良家妇女,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那几个小美人都是出来卖的,所以看人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蔑视。那几个小美人被她这种眼神激得很是恼火,后来就借着敬酒的机会,各种往那老板身上蹭,故意给那小情人找不痛快。那老板被蹭得心花怒放,笑得见牙不见眼,完全没注意小情人脸都快拉到脚背上了。
后来那小情人一个没忍住,直接端着盆热汤泼那小美人身上了,烫得人吱哇乱叫。另外几个小美人跟这姑娘是闺蜜,哪儿能就这么看着自己人被欺负,都一拥而上和那小情人撕打了起来。其间各种扇耳光扯头发扯衣服,现场几个男人又凑过去劝架的劝架、揩油的揩油。
方居然被灌了一肚子酒,劝架时又不知被哪个无差别攻击的小姑娘踹了两脚,心里直犯恶心。想去包间里的卫生间吐一场,结果里面不知被谁占了,正“嗯嗯啊啊”地叫得欢。他跟屋里众人招呼了一声之后,就扶着墙往公卫去了。
到了楼层公卫,痛痛快快地吐了一场,差点儿没把胃吐出来。而后洗了把脸,撑在洗手台上,看着自己猪肝色的脸,感叹了一句,“钱难挣,屎难吃……”
正唏嘘呢,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方居然回头一看,江长堪穿着件浅蓝色衬衫,手上挂着件黑西装,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方居然一愣,脱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长堪笑道:“谈工作,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你。”
方居然木着脸“哦”了一声,扶着墙就要走。
江长堪三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手握他手臂,一手搭他腰上,以一种半搂半抱的姿势支撑着他,低头凑近他耳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哪个包间?我送你。”
方居然脑子有点儿迷糊,没说话,愣愣地看着他。
江长堪个头很高,方居然自己就有一百八十公分了,江长堪比他还要高一个头,他心里估量了一下,觉得江长堪估计和金楚南差不多。
江长堪没喝酒,整个人干净清爽,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身上有一种清淡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若隐若现,十分迷人。
江长堪见方居然傻愣愣的样子,知道他是喝懵了,于是宠溺地笑了笑。方居然此时比较狼狈,酒劲儿没下去,脸上还冒着热气,红彤彤的。洗脸时把额前的头发弄湿了,一缕一缕地耷在脸上,胸前的白色衬衫湿了一大片,风光一览无余。
江长堪用一种欣赏的眼神打量了一遍,而后凑得更近,呼出的热气喷在方居然脸侧,带着点儿淡淡的烟味,“多少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可爱。”
再凑得近一点,几乎就要亲上了。
方居然脑子里有点儿混沌,本能地觉得不该这样,正思考为什么不该这样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金楚南的面孔,他皱了皱眉头,一肘子撞向江长堪的肚子,“走开。”
可惜喝得太多,四肢有点儿无力,这一肘子被江长堪轻飘飘地卸了下来。江长堪不以为忤,纵容地笑道:“前天给你发了微信,为什么没回?”
前天,也就是江长堪申请添加微信好友,方居然同意了的那天。好友申请通过没一会儿,江长堪就给他发了一张图片。
四周是茫茫雪峰,江长堪站在一座峰顶,头上是湛蓝的天空,云朵和雪原一样洁白。江长堪穿着御寒服,旁边是登山包和氧气瓶,腰上系着登山绳,皮肤黝黑,笑容灿烂,一口白牙白得晃眼,手里握着一块巴掌大的蓝色冰块,上面用小刀刻着“方居然”三个字。
其实是很有冲击力的一张照片。
方居然当时看了一眼,没有回,但也没有删。
江长堪见方居然愣住了,笑了笑,凑得更近,手上用力,将他整个人抱入怀中,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居然,我很想你。”
此时,饭店包间里,方居然遗落下的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导演焦头烂额地安抚完那群小美人们,见方制片手机响个不停,顺手接了起来。
“喂,你好……小金啊,方制片去卫生间了,待会儿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甭担心,到时候我给他找代驾,保证让他全须权尾地回来……唉,没事儿,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的,那就这样了。”
金楚南挂了电话,看了看厨房里一大锅补汤,摸了摸哈士奇的脑袋:“又便宜你了。”
☆、第二十二章
“居然,你想我吗?”
方居然不理他,试图挣开他的钳制,未果,只能任他搂在怀里。
江长堪将侧脸和方居然贴在一起,有点笃定又有点自得:“居然,你忘不掉我的,我知道,你也知道。当初你说永远爱我的时候,我很疑惑,你怎么能那么坚定?后来我想明白了,要是不坚定的话,你就不是方居然了。”
江长堪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双手在他腹部交叠,低头亲昵地靠在他脖颈间,“我回来之后,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说你轻浮,说你浪荡,说你耽溺声色,说你三心二意……可我记得我的居然不是这样的,我的居然虽然任性,虽然不羁,虽然不在乎世俗规则,但他是坚定的,深情的,心无旁骛的。”
饭店的喧嚣被厚重的大门隔绝在外,卫生间里有一种凝滞的静谧。冷白色的灯光泼洒在两人身上,水龙头的触控感应出了问题,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消毒水混合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涌入鼻腔。
方居然面无表情地盯着灯罩,半晌回道:“你认识的是十年前的方居然,不是现在这个。”
江长堪笑道:“有什么关系,十年前的你是你,十年后的难道就不是了?变了也没关系,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方居然冷笑着不做声。
江长堪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按住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用力,将他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不要板着脸,笑一下,你明明是期待见到我的。居然,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真的忘了我,我刚回来的时候,你根本就不会同意来见我。”
方居然刚刚吐了一场,又洗了把冷水脸,酒劲儿下去了点儿,虽然手脚还有点儿发软,但头脑却慢慢清醒了,他一字一顿道:“江长堪,我早就不爱你了,你就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吗?”
江长堪看着方居然倒映在镜子中的脸,看得十分认真,方居然面无表情地和透过镜子和他对视,镜子的右上角,是画着一对鸳鸯图案的灯罩。
过了能有一分钟,方居然无趣地转开了目光,江长堪像是窥见了什么秘密一样,有几分得意几分开心地笑道:“居然,你记得吗,有一年我过生日,你亲手给我做了个蛋糕,还在蛋糕上用红色糖浆写了‘永远爱你’四个字。当时我真是,又傻又文艺,给你发了条短信,‘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你很生气,闯到寝室来揍了我一拳,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几天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来寝室找你,你把门关上不见我。我夜里躺在宿舍的铁架床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后来我想通了,我虽然不太懂永远是什么,但我不能失去你。我从校园广播台的朋友那里拿来了广播室的钥匙,第二天早上用广播喊话‘我也永远爱你’。”
“当时整个学校的人都在讨论,是哪个傻小子在表白。那事儿还惊动了校领导,可当时广播室那片儿没安监控,后来也没查出来,把我们那个主任气得跳脚。”
“后来我们和好了,一起坐在学校后山的长椅上听歌,听到‘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的时候,一起唱出来,然后一起笑,好像我们俩都很懂的样子。”
“但其实我是不懂的,要是我懂了,当初根本不会和你分开。但是居然,现在我知道了,永远是什么?永远就是,不论是这一秒,还是下一秒,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既没办法忘记你,也没办法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