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完本——by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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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小崽子刚来时,都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年,谁知跟这俩主人待了没多久,直接往小道上一路狂奔,好的不学,学主人搅基。
小毛团儿青出于蓝,不但搅基,还跨物种搅基,搅得如火如荼,激情四射。
小灰猫和小白狗虽然学会了搅基,但却没有领会搅基的正确方法,故而至今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用两人几不可见的小丁丁蹭来蹭去。
谢览觉得自己作为主人还是应该担起教化义务的,于是凑过去拨了拨小白狗的狗爪子,训斥道:“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不成体统!”
小白狗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投给他一个冷漠的表情,而后继续和小灰猫滚成一团。
谢览手贱,又去摸小白狗的狗尾巴,接着训斥:“不知礼数!禽兽!畜生!”
小白狗还没来得及反应,小灰猫先火了,伸出爪子刷地给了谢览一掌。
谢览摸着手上的抓痕泪流满面,“开个玩笑么,真小气。”
正嘟囔间,房间门突然开了,小男友穿着白色僧袍,脸上还带着妆,额上有点汗,显然来得挺急。
谢览嗷一嗓子扑了过去,挂住小男友就不松手,一边拿小帐篷蹭他,一边骚气满满道:“大师好俊,大师求开光。”
大师似乎比他还猴急,一把搂住他腰,含住他嘴唇就是一个深吻,上手就开始扒他衣服。谢览没想到大师这么热情,被吻得快要窒息了,迷迷糊糊看见大门还开着,忙调动起自己行将阵亡的一丁点儿自制力,推开了小男友:“等等,等等,门还没关呢。”
说着就去带门。
小男友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往沙发上坐下,陡然看见俩有辱斯文的小毛团儿,于是尊臀一挪,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谢览走到门边,正打算带门,正巧跟走廊里并排走过来的俩人打了个照面。
正是宋枝惊和他那白月光。
☆、第四章
谢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鞋柜上拿过一本杂志挡住下腹,而后从容不迫地冷笑道:“两位可真是人物啊,劈腿都劈出明媒正娶的架势了。”
白月光瞥了他一眼,而后了无趣味地收回眼光,一脸四大皆空神游天外的冥想状。
宋枝惊微微一笑:“劈腿二字不敢当,朋友聚会而已。谢董要是不嫌弃,也可以来和我们一起小酌一番。”
谢览受不了地嘶了一声:“能别拿不要脸当生活情趣吗?朋友聚会都聚到酒店来了,那我和我家小甜饼也是朋友聚会了?”
宋枝惊疑惑道:“小甜饼?”
谢览骄傲地侧过身,露出自家那身高接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小甜饼,以及旁边那两只更甜的跨物种搅基小毛团儿。
宋枝惊极力控制住嘴角的抽搐,客气地对谢览的小男友点了点头。小男友意思意思地回了个点头,终究忍不住以手掩面,假装自己不认识旁边那一大两小三个活宝。
白月光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场上的情况,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宋枝惊笑道:“还有事儿,先走了谢董,下次有空再聚。”
谢览:“垃圾!”
“人渣!”
“败类!”
声如洪钟,响彻整个走廊。
宋枝惊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谢览挑衅地望着他。
宋枝惊终于挂不住他那张春风拂面的画皮了,沉下脸来,警告道:“谢览,做人不要太过分。”
谢览挑衅道:“就过分了怎么着?打一架?”
宋枝惊捏了捏拳头,似乎真有些想揍人。
谢览一点儿不怵,冷笑着盯着他。
宋枝惊拳头松了紧紧了松,不是不想揍他,而是不一定能赢,谢览看着吊儿郎当,其实练过多年的自由搏击,一人单挑三两个街头小流氓一点儿问题没有。当年宋枝惊还没和秦松夜掰时,和谢览打过一架,一点儿便宜没占到,还闹出个“著名导演和上国影业高层斗殴”的新闻。谢览和他如今都是站稳了脚跟的人,有点负|面|新|闻|影响不大。可白月光去印度这几年,基本相当于退圈了,如今打算从头再来,跟捧个新人没两样,还没有新人的年龄优势,一丁点儿负|面|新|闻都能让他伤筋动骨。
白月光自己不一定在意什么事业不事业的,但宋枝惊已经习惯了事事为他考虑。
宋枝惊咬咬牙,松开握紧的拳头,似笑非笑道:“听说谢董最近在捧手上的一个新人,宠得比您身后这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若是劈腿,那您那算什么,雨露均沾吗?”
听闻此言,谢览身后,小男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目光如刀,刮了宋枝惊一眼,而后又低头捏了捏手指关节。
谢览不屑地嗤了一声:“别玩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眼儿,我们不吃挑拨离间这套。”
宋枝惊往他身后瞥了一瞥,皮笑肉不笑道:“我看未必。”
谢览往后看了眼,小男友低着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谢览微微有些烦躁,耙了耙头发,口气恶劣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那狗眼啊,是是是,宠得很,都快宠上天了,”说着突然诡异一笑,“最近确实是要重点捧他,还请了个大师给他改了个艺名,你猜是什么?”
宋枝惊:“愿闻其详。”
谢览冷笑道:“艺名就叫秦松夜。”
宋枝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克制多时的拳头终于忍不住狠狠挥向谢览,谢览侧身一躲,右手把杂志糊他脸上,左手拉过他手臂一拉一拽,脚下扫他下盘,直接让人重心不稳,砰的一声狠狠摔地上了。
宋枝惊定了定神,缓缓起身,弯腰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咬牙道:“你何必逼人过甚?”
谢览面无表情道:“宋大导演,人在做天在看,秦松夜个大活人被你逼到躲到国外,如今客死异乡,这笔债,可得慢慢还哪。”
宋枝惊闻言一怔。
白月光收起不耐烦的神色,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转头看着谢览。
谢览眼含讥诮地和他们对视着。
宋枝惊捏了捏鼻梁,好像有些没太明白,疑惑道:“你什么意思?谁死了?”
谢览不说话,冷酷地看着他。
宋枝惊俩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苍白得像夜幕垂落前最后一抹黯淡的余光,嘴唇甚至泛上了一点青色。
这个拥有万千拥趸的、被无数影迷供上神坛的鬼才导演,像是小学生面对一套超纲的阅读理解,半晌才闹明白“客死异乡”的主语是秦松夜,而后咬了咬嘴角,眼中浮起一层后知后觉的震惊。
宋枝惊勉强笑了笑:“不要开这种玩笑,松夜会骂你触他霉头的。”
谢览才不会给他自欺欺人的机会,他提高音量道:“骂个屁!秦松夜已经死了,跳河自杀,死了大半年了,被你逼的,够清楚了吗?!”
宋枝惊下意识地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否认道:“不可能,他只是出国休养了,要是……媒体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谢览冷哼一声:“爱信不信。”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宋枝惊在外头把门砸得山响,口中喊着:“谢览!我|操|你大爷!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
嗓音嘶哑,似乎还带了两分哭腔。
谢览一边拨打前台电话一边骂道:“谁他妈惯你的臭毛病……”
电话接通,“你好,前台对吧,我是2106的房客,有个神经病在我门外大吵大闹,麻烦你们叫几个保安上来处理下……不,我不认识他……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谢览一秒从威武雄壮变成身娇体软,小碎步蹭到小男友身边坐下。
小男友捏着手指关节,沉默不语,眉心那粒朱砂痣红得滴血。
小男友手指很长,骨节嶙峋,皮肤是天生的苍白色,透出几根青色的血管,像是奔腾蜿蜒的暗河。
谢览看着看着就有些愣神,心里无来由地冒出一阵喜欢,心尖软得发疼。
小男友全名景梁丘,父亲姓景,母亲姓梁,父母感情相当深厚和谐。父母是六十年代的留美华侨,后来双双留在海外名校任了终身教授,手下有专门的实验室,早期做出不少成绩,项目资金审批也比较容易。两人醉心于科研,科研之外,日子也比较体面比较中产,算是过着一种理想和现实都比较丰满的生活。
景梁丘爷爷奶奶舍不得小孙子,把他留在身边养大的,成年之前没让他出去。
爷爷奶奶也都是文化人,爷爷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奶奶是新式学堂的女教师。也不知道气质是会遗传还是怎么的,谢览总觉得景梁丘身上有种深沉又广博的书卷气。
特别迷人。
景梁丘长相放在娱乐圈也是拔尖的,气质又好,性格又正直和善,还出生于书香世家。有着这样一个男友,谢览莫名其妙地就觉得自卑。
按理说谢览这样的条件这样的身家,跪着求着想要他潜规则的小男生小女生,不说从城东排到城西,至少也能排出去二里地吧。
可谢览有个心病。
小男友国内国外念的都是顶尖名校,是个学霸,可他谢览吧,就是个高中毕业,连大学也没上过。
谢览年轻那会儿比较浮躁,高中签了经纪,有了些名气,又被别有用心的人用“趁着年轻多挣钱”论调鼓动,于是头脑发热,连高考都没参加,草草拿了个高中毕业证了事。
这事儿对谢览来说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黑点。
当初公司觉得没上大学这事儿对艺人形象影响不好,于是花钱给他买了个挂靠在某名校下头的野鸡学院的文凭,对外就宣称是某名校毕业的。
那会儿网络扒皮文化还没发展到如今如此轰轰烈烈的状态,明星学历造假年龄造假的事儿多了去了,国外读了个社区学院都敢自称是哈佛学霸,也没见谁出什么问题。
结果后来那些造假的同仁们纷纷在网友们雪亮的眼睛下现了原形。
谢览也没逃过,又是道歉又是检讨的,各种声明通稿连番发,幸好公司公关到位,网络舆论也被引导到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方向上。
好悬是挺过去了。
可这些黑历史谢览一点儿也不想让景梁丘知道。
他最近还老琢磨着去重新读个学位出来,不然老觉得自己配不上景梁丘。
他把这事儿和秦松夜说过,秦松夜说他是有毛病。
谢览认真琢磨了下,发现秦松夜其实也没说错。
张爱玲说遇到喜欢的人吧,就低到尘埃里,还能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谢览年轻时觉得又矫情又肉麻。
这会儿才算理解了真意,别说低到尘埃里,谢览觉得自己都快低到南半球去了。
秦松夜还说他是双标狗。
这事儿吧谢览也认。
旁人一提到宋枝惊名校毕业,教育背景如如何如何,谢览就阴阳怪气地拽两句酸文,“仗义每在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旁人一夸他家景梁丘吧,他立刻笑呵呵地附和:“那是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嘛。”
秦松夜给他分析:“你看,学历不学历的其实也没太大影响。你虽然学上得不多,但是照样出口成章不是,你要是敢说自己没文化,那这世上就没有文化人了。”
搞得谢览都不知道秦松夜是在拐着弯儿骂他还是拐着弯儿骂他。
景梁丘拿手在谢览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谢览回过神来,握住他手捏了捏,甜言蜜语道:“想你。”
景梁丘原本脸色还有些沉,听闻此言,眼中露出了笑意,嘴角也弯了上去,凑上前亲了亲谢览额头。
谢览两手抱住他后脑勺,脑袋上移,将两人摆成了个脸贴脸嘴对嘴的造型,讨好道:“我在南欧买了个酒庄,你这部戏拍完我们去那边度假吧。”
景梁丘亲了亲他嘴唇,“嗯。”
谢览得了甜头,继续撒娇:“要不你别拍戏了吧,我来养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我们什么也不管,天天醉生梦死……”
听闻此言,景梁丘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第五章
虽然谢览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触着景梁丘逆鳞了,但他是个没骨头的,景梁丘稍有不悦,他立马就跪了。
跪下就去解景梁丘裤头,解开就立马埋首到他腿间。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口了再说。
谢览在娱乐圈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些年,不说算是一个人精吧,至少算是半个。
别人翘一翘屁股,他就知道对方要拉的是什么屎。
可一旦面对他家景梁丘,他多年的修炼就瞬间破功了。
景梁丘其实也就是个干净单纯的大男孩,刚出校门,没多少社会阅历,喜怒哀乐都不会刻意掩饰,比谢览生意圈子里那些千年老妖好琢磨多了。
可谢览跟生意伙伴们勾心斗角、互相挖坑设绊子还能玩儿个棋逢敌手,却偏偏琢磨不透景梁丘的心思。
谢览对自己这样的状况做了一个简洁的定义——关心则乱。
秦松夜替他做了一个更简洁的定义——贱骨头。
谢览自诩襟怀坦荡、以德报怨,简洁地揍了秦松夜一顿,美其名曰替他舒筋活血延年益寿,并且严正地要求秦松夜对自己不当的言论做出解释。
延年益寿后的秦松夜,迫于谢览淫|威,不情不愿地修改了之前的定义,
“你这样的状况,可以把它称作‘景梁丘一公里综合征’,指的就是一旦进入景梁丘周围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患者促性腺激素和雄激素分泌异常升高,并且伴随有智力下降、微表情分析能力下降、膝关节无法支持身体直立等并发症状。治疗方法相当简单,挥刀自宫即可。如果患者无法实施这一自救行为,我也是非常乐意助他一臂之力的。”
谢览撸胳膊挽袖子:“滚回来你个小娘炮!跑什么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了?挥拳头就是要打你?我只是想要伸个懒腰而已好吧!骗你?你这个人怎么对人性一点信任都没有?真是太阴暗了!”
因为没有成功暴揍秦小娘炮一顿,谢览郁闷得不行,晚上靠在沙发上和景梁丘吐槽。
景梁丘听完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们关系挺好的啊”,而后就晾着他洗澡去了。
谢览当晚围着他左三圈又三圈地转来转去,景梁丘该做什么做什么,对他视若无睹。
谢览一咬牙打算色|诱,光着屁股蛋子露着小鸟在景梁丘跟前晃悠,景梁丘凉凉地说了句,“不冷吗你?”
谢览‘哈丘’一声,打了个喷嚏。
是有点冷。
黔驴技穷的谢览发信息向秦松夜求助。
秦松夜不计前嫌替他指点迷津,“世间一切问题的终极解决方案,给他口一次。”
谢览照他说的做了,还真管用。
景梁丘下边早有点半硬了,裤子比较宽大挡住了而已。谢览还没含几下,小景梁丘就精精神神整装待发了。
谢览一边含一边得意洋洋地腹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从那以后谢览就确立了这样一个奇诡的思路。
没有什么是口一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口两次。
但这次景梁丘却把他推开了。
谢览愣了愣,看着他雪白的僧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景梁丘见不得他这种神情,把他拉起来,箍住双手抱在怀里,头搁在他脖颈间,“晚上做,现在就想抱着你坐会儿。”
谢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而后便是一点点酸酸麻麻的感觉从心尖往外蔓延。
良辰美景,佳人在侧。
谢览简直想要感谢上帝了。
如果上帝愿意管管门外那个傻缺就更好了。
门边的可视电话屏幕上,宋枝惊还在和保安掰扯,保安一脸无奈,白月光拍了拍宋枝惊的肩膀,说了句什么,那姓宋的才最终不情不愿地走了。
谢览看着宋枝惊的身影从屏幕中消失,心里嘀咕了句,“什么玩意儿……”,而后便舒舒服服地坐在景梁丘腿上,惬意地打起了小盹。
景梁丘看着谢览好看的侧脸,眼中情绪纠结翻涌。
他和谢览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可他到现在还觉得很不踏实。
他曾经也幻想过未来的伴侣,但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谢览这一款的。
一个男人。
一个有钱有资源的男人。
一个让几乎所有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把他当做是谢览包养的小男宠的男人。
他那年轻又倔强的自尊心总是在蠢蠢欲动,希望打破些什么,或是证明些什么,尤其是在遇到他人意味深长又暧昧的眼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