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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感情洁癖互助小组完本——by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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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故笑道:“哦?绝交多久?”
秦松叶考虑了一下,铿锵道:“两天!”
周故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秦松叶上前去搂住周故的腰,郁闷道:“你说我那店到底该起个什么名儿呢?”
周故把他搂进怀里,边亲边说,“你想起什么?”
秦松叶道:“松故,你觉得怎么样?”
周故柔声道:“挺好的,就用这个吧。”
于是店名就这么定了下来。
方居然看到“松故鸡排店”的招牌时,痛心疾首道:“如何使得?!如何使得?!*有*的规矩,你们这样败坏行规,对得起为这行鞠躬尽瘁的前辈们吗?!祖宗规矩不能忘!不能忘啊!”
秦松叶毫不客气地啐了他一脸。
新店落成,众人皆前来贺喜。
为了让金楚南高兴,方居然真给秦松叶送了两排共八个大花篮,此外他和谢览还各自给秦松叶递了个厚实的贺喜红包,并附上寄语若干。
谢览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道:“松叶啊,*一事看似简单,实则博大精深,汝当持之以恒上下求索,切不可贪图安逸,遗忘进境,要记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方居然亦点头附和道:“望汝日后刻苦钻研,不可有一日懈怠,要知道,若要做出好鸡,功夫须得在*之外。”
秦松叶微笑道:“替我谢谢你们全家。”
谢览给他提供的这个位置确实特别好,刚开业第一天,秦松叶以及鸡排小工们就累得死去活来。小工们主要负责炸鸡排炸各种小零食,秦松叶主要负责收钱,这是秦松叶第一次体会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是真抽筋了,等夜里关门时,他两只手就跟鸡爪子似的,不停地颤抖痉挛,连根筷子都提不起来。
虽然秦松叶以前做演员时,赚得也挺多,但钱都是直接打进账户的,看多了也就觉得是个数字而已,不如这一张张粉红粉红的毛爷爷有真实感。秦松叶初次开业就得了个开门红,心情激动不已,虽然店里有收银系统,请来的工作人员完全能够照应一切,但他还是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夜深人静才踏月而归,这么着折腾了有大半个月,周故受不了了。
秦松叶每天绕着个鸡排店团团转,累得跟他妈条狗似的,回来匆匆洗个澡就呼呼大睡,周故要和他啪啪啪,他就把身体一摊让周故自便,自己则闭着眼睛与周公私会去了。周故这么做了两回,感觉使用体验相当糟糕,于是对此提出严正抗议,要求秦松叶保证他正当的啪啪啪权益。秦松叶也知道这段时间难为他了,便有意放权,在店里选拔出了个店长,让他带领着另外两个小工维持鸡排店的正常运营。
把事情交出去后,秦松叶又闲了下来,在用各种羞羞的方法安抚了周故之后,家庭氛围又重新变得和谐友好起来。
本来日子就该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下去,可过了两天,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第67章
这天秦松叶到鸡排店转了一圈,正打算去找谢览玩儿时,突然收到一条转账通知。
给他转账的是一个叫张大海的人,转账金额是十万块。自秦松叶重生之后,几乎每年都会收到这样一笔转账。秦松叶虽不明确知道这个叫张大海的男人和古商是什么关系,但他却隐隐能够猜到一两分。所以,在第一次收到转账后,他立刻将钱退了回去,而后给那个转账人的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让他不用再打钱来。
他当时之所以没有告诉周故,是因为他想先弄清事情原委,免得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情况,影响他目前的感情。他本以为那人会给他打个电话询问详情,然后他就可以想办法套对方的话,不动声色地把情况摸清楚。但既然那人没有联系他,他也懒得主动去揽事情,后来长久地没有消息,他也就把那事儿抛在脑后了。
没想到那人竟然又给他打了笔钱来。
秦松叶握着手机有些踌躇,这事儿不解决吧,始终像是条悬在头顶的鞭子,不知何时就会狠狠抽他们一下。可若是说要解决掉呢,又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很明显转账那人没有主动联系他的打算,也暂时没向他提任何要求。若那人真是钱多没处花所以散财积德,那秦松叶肯定就高高兴兴地拿着了。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虽然秦松叶重生后,那人转来的钱他统统原路退回,他查账后发现,古商至少已经花了张大海百多万了。虽说这钱不是秦松叶花的,但秦松叶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不可能只想着占人家好处,把这身体之前跟人的债务和瓜葛一推二五六。况且即使他这么做了,对方也不一定愿意放过他。
秦松叶想了两天,实在没什么头绪,于是就去向周故求助,周故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让秦松叶不要担心,他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
周故的冷静镇定的态度让秦松叶的心定了下来,于是第二天午饭后,他仍旧照常去鸡排店里晃了一圈儿。哪知回家时,突然路遇一彪形大汉。那大汉铁塔一般,直咧咧地往他身前一站,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松叶问道:“大哥您有何贵干呐?”
那大汉对他恭谨地一鞠躬,伸手指了指旁边一辆宾利,客气道:“张先生请您上车一叙。”
秦松叶心想果然来了,然后又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咬咬牙往停车处走去。车旁还立着另一个黑衣墨镜的大汉,那大汉也对秦松叶客气地鞠了个躬,然后为秦松叶打开了车门。秦松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门外一步之遥的地方,略低着头往里看。车里坐车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子,脸上有些细细的纹路,但也不多,因此看着倒不是如何苍老。那人不算胖,但却挺着个啤酒肚,一看就是长期在场面上喝酒应酬的。
男子见秦松叶不上车,皱了皱眉,开口道:“怎么不上来?”
秦松叶想要套他话,于是含糊道:“不了,待会儿还有事,你来干什么?”
秦松叶这话本来没什么恶意,但那男人的脸色却明显的闷了一下,片刻后,冷声道:“就这么不想见我?”
秦松叶心道不好,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情侣怄气,他苦哈哈地想着,别他妈真是情债吧?!要知道,还钱债易,还情债难呐!
于是他含含混混道,“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就随便问问。”
之后他又继续套话道:“挺久没见你了,你这两年都忙什么呐?”
张大海叹息道:“你不是让我别再来找你吗?”
秦松叶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只得说,“那你现在又来做什么?”
张大海又闷了一阵,而后放软了声音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我现在也后悔了,你就跟我回去吧,无论如何,我,我也是对你有感情的。”
秦松叶听闻此言,心里苦得不行,他心想,果然是情债!果然他妈的是情债!
张大海似是不惯于剖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说了那段话之后,就闷不吭声低着头,过了会儿,见秦松叶还在发愣,于是就开口道:“你怎么想的?”
秦松叶想了一想,心说,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帮他处理点儿身后事也是应该的。既然古商已经没了,而他和这人的关系,看起来也不像良缘倒似孽债,自己不如就帮他将这尘缘斩断,大家红尘黄泉两相忘,各自轻装前行。
于是他对着张大海正色道:“张先生,我已开始新的生活,也有了真心相爱的恋人。不瞒你说,我心里没有你,以后请不要再给我打钱,也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祝你早日觅得良缘。”
张大海如遭雷击,脸色霎时灰败无比,颤抖着嘴唇说:“你真这么想?真就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秦松叶直截了当道:“是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张大海嘴唇颤得更厉害,到最后,连手也抖起来了,他深吸了两口气,竭力镇定道:“好的,我明白了。”
之后,张大海对车门外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会意地关上了车门。秦松叶对那彪形大汉礼貌地点了点头,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傍晚,秦松叶刚吃完晚饭,周故突然回来了。
秦松叶奇道:“不是今晚有个酒会要参加么?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周故对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笑道:“张大海那事儿,我收到调查结果了,专程回来告诉你。”
秦松叶淡淡道:“哦,那事儿我已经解决了。”
周故疑惑:“什么解决了?”
于是秦松叶把今天如何遇见张大海,自己又如何拒绝他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周故。
周故听完后,面色古怪道,“你真这么和他说的?”
秦松叶点头:“是啊。”
周故面色更古怪了,“你以为他是谁?”
秦松叶不知道周故在古怪个什么劲儿,于是莫名其妙道:“一个和古商有不正当男男关系的土大款。”
周故叹息抚额,用一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语气道:“张大海是古商他爹!”
于是秦松叶懵了。
他没想到原来他们的关系竟然如此纯洁,于是他辩驳道:“不是我思想肮脏,是这混乱的世道荼毒了我。”
周故没和他斗嘴,而是直接把文件袋递给了他。
秦松叶打开文件袋,细细地看了起来。原来这古商是张大海儿子,原配所生,早年姓张,父母离婚后,改随母姓。张大海和原配是贫贱夫妻,两人一路打拼,攒下了丰厚的家底。可这张大海见多了花红柳绿,难免迷花了眼,于是在古商七岁那年,搞上了自己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女秘书没多久就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上门逼宫。古商他妈要求张大海和小三分手,张大海答应了,但要求把小三生的孩子认回来。古商他妈不同意,张大海还觉得原配不识大体,觉得自己愿意和秘书分手已经够对得起原配了。古商他妈气不过,带着孩子和张大海离婚了。离婚了没两个月,张大海火速和小三结婚,然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日子过得甜甜蜜蜜风生水起。
张大海没和原配离婚时,本来对古商不错的,但后来有了新老婆和新儿子之后,渐渐地也不把古商当回事了,再加上现任妻子的挑唆,到最后,更是连抚养费也不付了。古商他妈是很要强的一个人,自己辛辛苦苦把古商养大,又重新开创了一番小事业。可惜好人不长命,在古商十一岁那年,他妈得了癌症。古商为了给他妈治病,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可惜终究还是没能从阎王手里把人留下来。
古商他妈去了后,古商就一个人过活,他爹张大海似乎也没管他,他就靠着社会救济和打零工一个人过了五六年。
在他十七岁那年,张大海遭了报应,女秘书和儿子一起出了车祸,没了。张大海娇妻幼事业顺遂,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谁知人到中年,突遭失妻丧子之祸,自然悲痛不已。料理完秘书和孩子的后事,他又想到了古商,于是厚着脸皮来找他。可古商哪里会认他,张大海也知道自己没理,于是只能在金钱上尽量弥补他,希望能和他重圆父子之情。古商也不和他客气,张大海给了钱他就花,花了也仍旧不给张大海好脸色。张大海被古商怄得不行,加上古商常说见到他就恶心,于是有那么一两年,就没和古商联系
秦松叶看完所有资料,叹息了一通,又在阳台上给古商上了两柱香,祝他早日离苦得乐。
周故问他:“张大海那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秦松叶握着他的手一笑,“不是已经处理完了么。”
从那之后,秦松叶再没有见过张大海,也没有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或者已经死了,又或者还活着,可能孤家寡人悲悲戚戚,也可能儿孙满堂快意无比。
但那都和秦松叶没有任何关系,也21秦松叶再见到宋枝惊,是在一家私房菜馆里。
当初从剧组离开后,过了没多久,宋枝惊就不知从何处查到了他重生的事情,并且直不楞登地找上了门来。
然后被秦松叶一顿臭骂,赶了出去。
那之后,除了偶尔在电视上瞥见一眼,秦松叶已经很久没再遇见他了。
秦松叶对宋枝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爱恨都没有,明明才过去一年多,但他却觉得恍如隔世。其实他之前也没有多喜欢宋枝惊,更多的是一种顺其自然的随遇而安,以及久而久之的惯性。故而,再次遇见宋枝惊时,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看见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一样。
然而宋枝惊却一改过往的张狂恣肆,对他友好地一点头。见他这样客气,秦松叶也不好太过失礼,于是也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
正要走开时,宋枝惊却拉住了他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触碰,秦松叶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将他一把甩开。看见秦松叶脸上的厌恶,宋枝惊苦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秦松叶冷淡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宋枝惊噎了一下,随即道:“冯姚结婚了,你知道吗?”
冯姚是白月光的名字。
秦松叶皱眉道:“骗婚?”
宋枝惊摇头,“不是,和他男朋友结婚。”
听到这里,秦松叶稍微地起了一点好奇心。
冯姚对宋枝惊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而宋枝惊对冯姚有多在意,他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冯姚是男友身边阴魂不散的白月光,但对现在的他来说,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故人,一段八卦故事中的倒霉主角而已。
所以秦松叶就抱着一种打听狗血八卦的心理询问道:“我以为你们……”
宋枝惊萧索地笑了一下,“他等了我太多年,他说他等不下去了。”
秦松叶说:“我一直都知道他在等你,我还以为他会一生一世地等下去,没想到他也有熬不住的一天。所以,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他才最终决定放弃?”
宋枝惊看起来很是颓丧,完全没有了之前光风霁月的潇洒情态,他瘦了很多,身形显得有些嶙峋,脸也脱了形,两颊凹陷,骨头支棱了起来,他略略靠在墙壁上,声音里透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疲惫,“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你愿意听我慢慢说吗?”
秦松叶抬手看了下表,而后直接道:“我时间有限,你最好长话短说。”
宋枝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和小姚从小就认识,两家的长辈是世交,这几十年来,他参与了我人生中所有重要的时刻,他几乎就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不管我身边站着的是谁,都无法取代他的位置,而他,也一直无私地包容着我,帮助我度过了所有难捱的关口。”
秦松叶冷笑着开口道:“你对他这么残忍,现在却在这里把他的隐忍和委屈美化成无私奉献?!你是不是还要给他送一张锦旗?!”
宋枝惊身形颤了颤,他拿手撑着盥洗台,深吸了两口气,而后扯了下嘴角,点头道:“我知道自己一直对他很残忍,一直在伤害他,却又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他离开,反而假装不懂得他的感情,用朋友的身份将他禁锢在我身边。”
秦松叶冷冷地看着他,未置一词。
宋枝惊眼睛红得几乎要泣血,但他却依旧继续道:“我读高中时,第一次交女朋友。那时候我们住校,他和我同宿舍,睡在我上铺,每天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上面,听我和女朋友讲电话。有时候我和女朋友约会,也会带上他,他就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后来我和女朋友分手了,他就陪着我躲在天台上面喝酒,抱着我让我不要伤心。”
秦松叶看了一下手表,问道:“所以你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他对你的感情的?”
宋枝惊眼睛凝望着虚空,像是正透过无涯的时光,描摹着那些业已逝去的过往,他说:“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那会儿我们还在上初中,有一次他来我家做作业,天色太晚了,就留宿在我家里,和我睡一张床上,然后,他在半夜里偷偷亲我。”
秦松叶一直觉得宋枝惊知道冯姚的感情,但没想到他竟然在那么早以前就知道了。然而他却在知道这一切的前提下,以友情的名义将他绑在身边,就这么活生生地熬着他,自己却谈着一段又一段的恋爱。
秦松叶冷冷道:“你真他妈是个人渣。”
宋枝惊没有生气,而是点头道:“是的,我确实是个人渣。我当时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但并没有意识到我对他的。那个时候,我认为自己不可能爱上同性,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直男,觉得我对他的所有在意和关心,不过是纯粹的友谊而已。那时候的我不能够回应他,但又不愿意失去他,所以就一直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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