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完本——by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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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他们身后还有一人正在目瞪口呆,只是霍城又怎会给他发呆的机会?
他扬手就把手中“凶器”从死人胸口拔了出来,反身一脚踹上第二个男人的胸膛!在男人几步后退摔在墙角的时候他已是直逼到了身前,这一次,木杆的钝头,明明看着毫无杀伤力,再抬眼时,霍城神色淡淡扬手就捅进了男人的眼窝里,喀嚓一声,伴随惨叫,血肉横飞间男人的鼻骨瞬间就撑断了…
安浔在霍城转身的那一刻搂着苏洛就往外走,霍城今天情绪不对,省得他再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来给苏洛留下阴影。
此时卫生间里的水已经漫了出来打湿了地毯,安浔拖着还有些无力的苏洛一路走出走廊,外面大厅已经全乱了,她一眼看见裴钊他们几个正逆着逃命的人群困难的赶过来,黎曼曼看见她一激动,下一秒当着她的面狠狠就摔了一跤!
“你慢点…”安浔正着急,晃眼却又看见人群中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古怪的男人,竟是偷偷扬起一个酒瓶猛的朝裴钊砸了过去!
那一刻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酒瓶呼啸而来将将擦着裴钊的肩膀飞过去,一下碎在了他身侧的墙壁上!
裴钊惊得猛一回头,一眼看见那目露凶光的男人,那时他已是再次抓起身边几个瓶子,胡乱丢了过来!
看来今晚埋伏的人远远不止卫生间那三个,其余的人是在外头伺机而动,看见霍城跟来了就没进去?
呵,想到这里安浔心中冷冷笑了一声,今晚她的人吐的吐伤的伤还没完了?
她是给了对方什么错觉,让她觉得自己可以使出这么一出拙劣的计谋就能小丑一样出来在她面前蹦跶了?!
青黑墨瞳里淡淡泛起了凉意,安浔淡淡抬眼,看着不远处那疯狂男人操着酒瓶乱丢,好几个瓶子朝着她这边就呼了过来!
安浔扶着苏洛,感觉身后霍城已经跟了上来,她心里正盘算着,下一秒眼前忽然闪现一张苍白清秀的小脸:“当心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带着凄婉又关切的表情,那小脸的主人一下扑到安浔跟前,俨然做出了一副要替她挡下瓶子般大无畏的姿态来!
下一秒,看清了卿梓璇那张满是违和的脸安浔微愣一秒,眸中骤然聚起了一抹冷色!
挡瓶子?她哪只眼睛看到那些酒瓶能砸得到她了?
还当心?她怎么不记得她跟她卿梓璇有这么要好?
做戏么?那拜托你再做得精湛一点扑得敬业一些能不能不要扑过来的前一秒还在偷偷观察霍城在哪里啊!看看看谁准你看了尼玛今天到底是什么日月盈亏的好日子是个牛鬼神蛇都敢出来到她面前秀一把真当她没脾气了?!
安浔这一下是真生气了,气得想也没想扭着卿梓璇那撞到枪口上的小身板一个用力送了一把,直接把她送到了那酒瓶子堆里去!
她不是要舍命挡瓶子么,那就挡个十足挡个真切挡出个大义凛然的派头来给她看看啊!
那一下,推得极狠,本就是作秀的卿梓璇心思分散哪里想得到安浔会推她一把,一下惊慌失措猛得往后一栽!
下一刻,身后那本来砸不到她的三个酒瓶子同时飞了过来一个撞上了她的腰一个砸中了她的肩,还有一个最严重,竟是生生一下敲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瞬间爆裂开来,碎片溅了她一身!
“啊——!”
耳边那一声重响直接炸懵了卿梓璇,她惊叫一声一下摔在地上,手心撑在玻璃碎片上瞬间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而当她吓得猛一抬头,眼前一片眩晕,只感觉一缕温热的液体沿着她的后脑一下流到耳边,她伸手一摸才发觉那也是血,她的后脑勺竟然被瓶子砸破了!
那一刻,扭伤了脚踝蹲在地上的黎曼曼,还没完全从药剂中清醒过来的苏洛,还有刚刚才赶到现场目瞪口呆的裴钊,所有人都一瞬望上安浔,一眼看明白了她眼底直截了当的故意。
下一秒从身后走来,皱眉看了眼前方一地的狼藉和狼藉里呆愣的卿梓璇,霍城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牵了安浔的手把她往后带了一步,远离了那一地危险的玻璃…
…
画虎不成反类犬,知心好友可不是谁想装都能装!
一片死寂之中,最后还是裴钊好意上去把全然愣住了的卿梓璇从地上扶了起来带到一边坐下,吩咐人马上去拿医药箱。
而这时大厅场面终于被控制住,闹哄哄的客人全部挤在了高处的前门入口,情绪渐渐平复。
惊慌失措从三楼赶下来,老板娘陈玉却是根本懒得去安抚那群慌乱的贵宾,而是连滚带爬径直冲到了舞台边上,扑通一声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就重重跪下了!
“爷,今晚的安保之前真的是严密检查过的,所有客人都认真确认过身份,陈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坏人混进来的!…爷,是陈玉错了,我管理不严让人钻了空子,都是我的错!还请爷看在陈玉管理‘陈色’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岔子的份上饶过陈玉这一次,以后我担保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绝对再也不会了!”
陈玉是真的吓惨了,好一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脸面都不要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玻璃碎片扎了腿也不起来,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了。
不远处,静静坐在一张卡座边沿安浔无声理着头发,看陈玉一边说着这番话一边偷偷朝着她的方向瞄来了好几眼。这是想让她帮着求情的意思,当然她没敢明着说出口。
下一刻,丝毫不理梨花带雨的陈玉,霍城淡淡转过身来:“我先送你回去。”
清淡话落,安浔抬起头来。
陈玉,同那周静雅一样都是义信旗下夜总会的负责人,看着倒是比那周静雅高大上些,应该是个有分寸也更有手段的女人。
今晚的这一招,显然是一石二鸟,她深信陈玉绝对安排了人严密清过场,若不是有人被买通了里应外合,又岂会被这样随随便便不明身份的人混进来?
在卫生间伺机发难,甚至准备了带锁的储物间混淆视听,设下这个计谋的人绝对非常熟悉“陈色”的结构和今晚的安排,那么,即熟悉夜总会,还能轻易买通得了内部人员,加上还和她有着解不开的仇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听过陈玉那番字字句句亦是意有所指的话,下一刻安浔微微垂眼扬了嘴角,今晚她本来就没什么心情放人一马,赶尽杀绝的同时还能再卖陈玉一个人情,何乐不为?想着,下一秒她清清淡淡开了口。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我又不是没见过,还用避嫌?”
这清浅一句,冰凉随性,话落连陈玉都止了抽泣。
“老板娘是觉得有坏人混了进来?那坏人可是插了翅膀这么容易就能飞进来的?何况我也不认为,自己会是那种随便进个卫生间就能被坏人盯上的倒霉蛋。”
下一句,说得更是云淡风轻,那张精致温婉的容颜之上笑意浅浅,话落安浔食指轻绕上了发尾,再次望上对面那双青黑墨瞳时,眼底带上了一抹慵懒风情。
霍城沉默注视片刻,随即偏头:“顾三。”
“爷,顾三在。”顾三沉颜上前一步,微微俯身。
“传令下去,围了‘陈色’,任何半个人能通过的出口都找人堵了,见到熟悉面孔就带上来。”
“是。”顾三低声应承。
大厅里,此刻气氛已是死一般沉寂。
自那道淡淡命令下达之后,围堵在大门内侧的所有黑衣保安都像是一下变了样子,神色更肃穆眼神也更犀利,目光如炬一下扫上人群,让所有人都惊了一惊!
前排,甚至有人心惊肉跳的瞥见,有些保安竟是在那话落之后淡定伸手摸上了腰侧,那里,皮带之上黑洞洞的别着皮套,里头,难道是枪?!
偷偷挤在人群中央,再终是听见那淡漠声线的下一秒,周静雅心若擂鼓的死死低头攥紧了掌心,却心知自己此刻绝对不能动,一动,就暴露了身份!
贱人,安浔那贱人,居然没事!居然,一句话就逆转了乾坤,把她逼进了死路!
这一刻,所有人都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陈色”,是义信的夜总会,而义信,是黑社会!
平日里花天酒地放浪形骸,闹得再狠也无非只是被保安“请”出门外,从来没有遇见过今日变故的熟客们,自然早已如同温水里煮着的青蛙一般忘记了这背后的渊源,直至今晚,一身冷汗的被提醒起来!
低头跪在霍城脚边,陈玉再也不敢多言。她心知过了今晚“陈色”的客源怕是要大大缩水,但是怎样都好,总比当场丢了小命要好!
爷?哪里的爷?
陈玉,“陈色”老板娘的那个陈玉?
此时此刻,跟不少人心中所想着的东西一样,呆呆坐在大厅最后一截阶梯上,卿梓璇头上裹着纱布,双手捧着一杯水,完全呆愣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直至眼前那黑衣淡漠的男人因着安浔一句话下了那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她还是觉得眼前一切如同演戏一般,让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却是下一秒,再是自欺欺人也没了办法,满脸冷漠的几个黑衣人一下从人群中押出了四个男人在舞台边跪成了一排,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还有三个人从卫生间里被拖了出来,一下丢在了那些男人身侧,他们晃眼看过去,脸色唰得全白了!
一如既往的神色沉静,站在人群中央,霍城淡淡抬眼扫过几人,那张容颜之上淡漠的神色都没有变过,还是一如之前让卿梓璇惊艳的清隽出尘…
此时此刻,再一次望上那张脸,她心底却是无数念头交缠而过,从那诡异无比的称号,到女人诚惶诚恐的哀求,再到那群古怪的黑衣人那道古怪的命令和被拖出来像破布一样丢在一边的三个人!
之前在卫生间里到底发上了什么?他的身份,他那从没有人跟她明说过的身份,到底又是什么?
下一刻,终是霍城淡淡一句话,解了卿梓璇所有疑惑!
“把人带下去,问出雇佣他们的人是谁。问一句,答不上来就剁只手,直到答出来为止。”
霍城淡淡开口,卿梓璇猛一抬头!
“如果四人都杀了还问不出,就抓了‘陈色’服务员来问,找出今晚的内鬼来。”霍城微微偏过头,“陈玉你自求多福,若是今晚人找不到,这个坑,就你来填。”
陈玉,就是“陈色”的老板娘!
“陈色”,是义信的“陈色”…
爷…
他是,义信的当家人?!
哐嘡一声,双手一抖卿梓璇下一刻险些摔了手中的水杯!却是身侧裴钊眼明手快一下帮她把杯子稳住拿到了一边,淡淡抬眼望上了她苍白到了毫无血色的脸。
另一边,绕过面如土色的陈玉,霍城几步过去把安浔拉了起来,她的手冰果然一样凉。
“去换件衣服再来。”
那淡漠声线,清冷依旧,他似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叹了口气:“凡事先顾好自己,不要只顾着玩。”
呵呵,看出来了?
安浔微微笑了跟着走,直到走出人群了,才开始肆无忌惮:“那顾好之后是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想,她似乎已经开始忽视被他这么强牵着走了,所以他绝对不提醒她。
“嗯,想着怎么玩就怎么玩。”
V094 谁都不曾回头
霍城拉着安浔往后台楼梯走,两人的对话陈玉隐约听去一点,脑子一转立马反应过来起身跟了上去。
刚刚犯了错,她不敢跟得太近,规规矩矩在隔了顾三一段距离的地方亦步亦趋跟上二楼,前方顾三全程护卫,走到一层拐角的时候,他沉默抬头,望了望前方42 爷有洁癖,从来不与人亲近,身体接触更是视为禁忌,他跟随他十年,从未见他如此自然牵过哪个女人的手,何况还是主动。
这安家小姐,到底是个不一样的人物,其实早在苏洛小姐生日那晚他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个安小姐,是个狠角色。
她的身上,有着一股近似于野生动物般张狂又嗜血的气息,却是原原本本隐藏在美丽又温婉的外表下,只有在最适当的时机,她才会忽然亮出锋利的爪牙,将毫无防备企图接近的猎物一击封喉,啖食殆尽!
这样女人,着实可怕,却是无论是清冷孤傲还是甜美可人的模样,当她端端站在他家爷身边,甚至无需语言,只是一眼,都能看出说不尽的匹配得益来。
他们两人,或许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前方,那淡漠身影在光影斑驳的楼道里起伏明灭,脑海深处,那断续的记忆在幽冷的氛围里越飘越远…
忽一句往昔,转眼竟已是十二年前,那一年他们均是年少,他还不是他的主子;他们每一天一起历经磨难,每一天,都像是没有明天。
…
日本京都最有名的黑道组织山田组,旗下有一个让它闻名海内外的杀手组织,名叫“魑”。用中文写来为鬼离,鬼魅取人命,钱到人头离。
当年,他便是组织“魑”第三十三代成员,当然彼时仅仅身为一个从中国内陆漂洋过海身陷囹圄地狱的候选人,他被称为成员还为时过早,三十三代,意味同期有三十三人,而最后能活下来取得成员身份的,只会有三人!
顾三犹记得那年,霍城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那晚,是个极其恶劣的台风天。他傍晚时分才抵达特训的小岛,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一双漆黑的眼从滴着水的刘海后方冷冷望来,里面没有一点光亮。
随行的人并不客气,将手里的包袱随意往地上一丢,骂骂咧咧说了一大串日语后就走了。
彼时顾三刚被抓到日本几个月,只能听懂零星日语,他恍惚听见一句“中国”,一句“杂种”,愣着抬头他看那一身黑衣的少年拖着湿漉漉的布包来到他身边的那张床位前,丢了包就坐了上去。
他望着他的侧脸发呆,他多想问一句难道他也是中国人?!
却是在开口前一刻,少年淡淡垂眼一下脱了身上滴水的T恤,露出了周身缠绕的,一整条盘龙纹身!
漆黑的龙鳞,锋利的龙爪,那盘龙缠绕着他的腰身而上攀附肩头呈腾飞之势,霸气凌然栩栩如生!
那样的画面吓得顾三一愣把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呆愣着看着新人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擦了擦头发,抖开床铺上冰凉的被子就躺了进去。
他背对着他睡,背影消瘦,拒人千里。
一瞬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包括顾三在内的其他三十二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头!
顾三是在很后来才察觉了大家冰凉古怪的目光的,可惜他什么都没听懂,只能在熄灯之后怀着忐忑的心情睡去,本想着第二天一早起来暗地里找新人搭个话,结果第二天天刚刚亮他一睁眼,隔壁的床铺已经没了人。
霍城是在中午时分才回到的营地,当然那时顾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按照惯例他叫他33号,而他是32号,是的,他们两人一群人里的垫底。
霍城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一身队服碎成了稀烂的一片片,每一条裂口下,都有一道深长血痕,那是鞭伤!
顾三顷刻就反应过来,这是对新人的欺凌,他一大早被其他组员叫了出去,被打之后错过了一早上的训练!而教官才不会管他错过训练的原因是什么,做错了就要处罚,再吃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
那一刻,顾三呆呆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看着霍城缓缓走到床位前坐下,即便狼狈成那样,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他们对面,几个半大的日本少年带着得意的笑容用日语飞快交谈,他们便是罪魁祸首,而其他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只敢选择视而不见!
为首的少年说,在这个营地,杀人可不犯法!
这一句他懂,因为这是他们经常用来威胁其他人的话!
他承认此刻自己的懦弱,他害怕他们时时凶狠的眼神,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就像当初他们对他的欺凌一样,只要挨过这几天等他们没了兴致就好,只要再忍耐几天就好!
可是事与愿违,几日之后,针对新人33号的欺凌变得愈发严重,甚至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去!
霍城开始无法完成每天的训练,因为他浑身都是伤。
完不成训练的他不能按时吃饭也不能按时睡觉,还要时时挨鞭子,愈发虚弱…
顾三是组里唯一的中国人,他本就被排斥在外根本没有人告诉他这场欺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