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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算 番外篇完本——by附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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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吗?”顾晶华听顾昭一番分析,便觉有理,但也不想就这样坐等。
“前几日听闻前线战报,滇国又有些骚动,屡用奇招,逼得我军退兵二十里。季泽虽然多有战功,此次竟亲自写信向为父求助。眼下虽守得颇为严密,难保日后有何不妥之处。此番陛下有意让我上阵对敌,想必过几天,旨意就下来了。你放宽心吧,大理寺那里为父已打点好了。这几日你去看赵王都不成问题,只不过切忌轻举妄动。陛下既有心查清,自然不会让赵王平白受屈。否则的话,就算赵王没做过什么,陛下心中若起疑,那就算没做也等于做过了。”
“父亲教训得是。”顾晶华此时全无主意,听父亲所言甚是有理,便也只能依了。
眼看着萧谦的婚事将近,伴麟阁热闹非凡,各宫前来送礼贺喜的不说,还有些看热闹的宫女太监,扰得萧谦心烦意乱。他想要去散散心,便遣了随伺的宫人,独自信步闲游一般,心中焦躁,竟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青蚕宫外。
没想到张公公正站在门外,旁边还停了圣上的步辇。萧谦见了,便知是萧奕来探望萧决,便不敢上前,刚要转身而去,只听得后面张公公已经行礼:“前面可是越王殿下?”
萧谦心知已经被他瞧见,自己若还自顾自的走了,只怕免不了父皇会知道,只能转过身笑道:“张公公,父皇来看望五弟?”
“回禀殿下,陛下正是来看望齐王。只因殿下大婚将近,您和齐王又自小亲厚,是以陛下似乎有意提前恩准齐王出了青蚕宫。”
张公公本是好意告知,以为萧谦会为此高兴,毕竟人尽皆知几位皇子里,他们二人关系最好。没想到萧谦反倒是摇了摇头,说道:“五弟身为皇子,本该克己复礼,却带着七弟跑去花浓阁那样的地方,实属大错。宸妃娘娘罚了他禁足三个月本是理所当然,父皇仁慈才改为两月,现在为本王的缘故,还准他提前出来,着实是纵容了他。”
萧谦本想着萧决不能亲自看到自己大婚,是最好不过,没想到父皇会放他早出,心中隐隐有些担心,生怕萧决在婚宴上惹出事来。
“决儿,此番言论你可听到?早知道你大皇兄如此明理,父皇实不该早放你出这青蚕宫。”萧奕一边说着,一边和萧决从青蚕宫走出。
萧谦知道刚才自己的话都被他听去了,便跪下说道:“父皇恕罪!儿臣不知父皇在此,刚才多有不敬之词。”
“哈哈哈伴麟啊,你该向你五弟赔罪才是,怎么倒向父皇认错?”萧奕说着便扶起了萧谦。
“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所言甚是,不如儿臣还是继续留在青蚕宫,等两个月的期限满了再出来吧。”萧决低着头,恭谨的说道。
“刚才你还求朕早点放你出来,不想错过你大哥的婚礼,怎么现在就改了主意?哈哈,朕金口玉言,已经准你出青蚕宫,若你还想再住进去,那也由你。”萧奕说道。
“父皇,君无戏言,你既放五弟出来,如何能为儿臣一时失言,又让他再进去。还望父皇恕儿臣莽撞胡言。”萧谦连忙又说道。
“你们兄弟俩莫非是闹别扭了?这还真是稀奇,朕记得你们从小就不曾有过争吵,怎么现在看着倒显生分?”萧奕皱了皱眉,问道。
“回禀父皇,现在不比幼时,儿臣马上也要大婚了,自然不能和小时候一样,与五弟嬉戏玩闹,否则岂非不成体统?至于争吵,那当真是不曾有的,儿臣不过是就事论事。”
“罢了,想来决儿会去花浓阁这种地方,想必是看几个皇兄都有了皇嫂。决儿,朕上次已经和你母妃商定,为你择了董笑林之女作为良配,改天就下旨赐婚吧。”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为时尚早,不如过几年再议。”萧决急忙忙说道。
“当真不着急吗?哈哈哈,决儿的心思父皇岂会不知,是怕有了王妃拘了你吧?也罢了,朕改天赐你几个宫女,赐婚之事来年再说。”萧奕大笑着,乘着步辇便走。
萧决和萧谦纷纷行礼,恭送萧奕离开。萧谦不等萧决说话,便说道:“恭喜五弟封了齐王。劳你转告淑妃娘娘,东西我已经收到了。”
萧谦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萧决一把拉住。
“放手!”
“大哥……难道大婚之日,你不想我去越王府道喜吗?”
“不想。”
萧谦扯回了衣袖便走,竟是再也不曾回头,只留下萧决独自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第24章 第 24 章

转眼就到了大婚之期,萧谦早已选了得力的宫人事先迁入越王府中。这座院落虽早已建好,却因他的婚事一度拖延而不曾搬入。那时萧决痴缠,他只能回父皇说想留在宫中,与皇弟们可以散心解闷,这才拖到现在迁出。
到了大婚之日,他一身喜服,高头大马,领着众人前去尹府接了沈灵娇,二人入宫奉茶参拜之后,这才回府。府中早已热闹非凡,大臣权贵自然不少,而他最先要前去敬酒的自然是诸位皇子那桌。
桌上坐了萧诤,脸上讪讪的,和萧谅虽然相邻,却一直低头不语。萧谅好像也不太开心,但仍是强颜欢笑,看到他来了,便连忙站起。一向不爱出门的萧云详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正在咬螃蟹。江陵城中少有海鲜,而且柳宸妃一向拘着他,想必难有机会大快朵颐。萧决则狂喝滥饮,只把这琼浆玉酿当做茶水。
“皇兄,今日大喜了。”萧谅连忙举杯,笑吟吟的说道。他这一说,连带萧云决和萧诤都站了起来,一并举杯祝福。
“今日难得父皇不在,娘娘们也管不着这里,你们尽可肆意玩闹。小七,你身子骨弱,少喝些酒。”萧谦说着,便碰了碰萧谅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兄说的是,小七等了你许久,现下也乏了,今儿个就不闹洞房,等下就回宫,还望皇兄勿怪。”萧谅调皮的眨了眨眼,惹得萧谦哭笑不得。
萧谦又转向萧诤,说道:“四弟,许久不见了,之前在宫中听闻你闭门思过,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皇兄宅心仁厚,四弟知道了。”萧诤说着,也敬了萧谦一杯。
“六弟,那螃蟹你若喜欢,回头皇兄让人多送些给你,今天可莫多吃,小心肠胃不消化。”萧谦又叮嘱萧云详道。
“皇兄,你不知道,原本这季节螃蟹少得很,沈家似乎打听到你爱吃,竟从南海日夜兼程运来,那冰车还停在府外呢。刚才六哥见了,开心不已,你就别担心了。有我看着他呢,不会吃坏的。”萧谅知道萧云详不善言辞,故而帮他说情。
“为兄……你是弟!”萧云详指了指萧谅,显得颇为不乐意。
“六弟这是何意?”萧谦不解其意,问道。
“六哥的意思是说他是兄长,我是弟弟,我竟然看着他,岂非兄恭弟友,乱了分寸。大哥,你就赶快去敬其他的宾客吧。这里好得很!”
好好一句兄友弟恭,被萧谅颠倒了说,倒显得风趣至极。萧谦笑了笑,见萧谅难得开怀,便也不再多言。他一步步走到了萧决的面前,但见他倚在桌边,全然不理自己,只是喝酒。萧谦一把夺了他的酒壶,说道:“五弟,今日皇兄大喜,你怎可如此失礼?”
萧决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清醒过来,猛然站起。满眼看去,一身喜服的他,正站在自己面前,眉宇间似乎颇有些担忧和责怪。
他大笑了一声,连忙倒了一杯酒,敬上:“祝大哥福若东海,寿比南山。”
萧谅忙说道:“五哥,你喝醉了,大哥今日大婚,你怎么祝起寿数了?”
“对对对,我忘记了,今日是大哥大婚,五弟祝大哥四季平安,五福临门!”
“五哥,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你怎么又说错了,那是春节祝词。”萧谅看二人神色,颇有不妥,心下奇怪,却又不知如何劝解。
旁边几桌早已注意到这边,都有些窃窃私语。萧谦早已举杯一饮而尽,说道:“来人,五皇子喝醉了,速速遣送回宫。”
萧决似乎清醒了些,说道:“大哥,阿竹不走,阿竹要看你进了洞房再走。”
“原来五哥是想闹洞房啊,那我留下来陪你吧。”萧谅见有古怪,生怕再生事端,便连忙接口。
“四弟七弟,劳你多看着你五弟,别让他喝得太多。”萧谦叮嘱道,便移步去了别桌。
萧诤萧谅两人连声称是,当下便唤人尽速煮了醒酒茶来。萧谦虽得圣上宠爱,但毕竟母妃身份低下,再加上刚才萧决一闹,大家便以为两人亲厚之说不过子虚乌有。在诸人看来,五皇子分明不敬兄长,便也不愿意多留,以免尴尬。一个时辰之后,便已经席毕客散。
四个皇子上了马车,便要回宫。萧决饮了醒酒茶,仍然站立不稳,神思倒清明了几分,说刚才未能把话说完,想去向萧谦道歉。
萧谅劝道:“五哥,大哥自幼与你亲厚,想必定然不会责怪于你。何况他现在怕是已入了洞房,现在进去岂非搅他好事,不如改天再说吧。”
萧决听了,连连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是啊,我去了只会搅他好事。七弟,皇兄头晕得厉害,你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吧。”
萧决和萧谅同乘一辆,萧诤与萧云详共乘另一辆,如此,四人便一起回皇宫。路上,萧谅看到萧决躺在那边,似乎已经昏睡,便叹了一口气。忽听得他口中喃喃,喊着伴麟伴麟,眼角竟似有泪流下。萧谅心中奇怪,想道:怎么大哥大婚,五哥如此伤心?是了,他们自小在储秀宫一起长大,现在大哥大婚,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想必五哥舍不得吧。他这么想着,不由得想起生死不明的萧诫。父皇已经下令昭告天下,三皇子萧诫落崖身亡,但他心中仍怀着一丝希望,只要未见尸体,也许还能在再见三哥。如此一想,不由得伤心起来,一辆马车两个皇子,一醉一醒,却是各怀心事。
另一边,萧云详吃螃蟹又饮酒,腹中隐隐作痛,一开始还在忍着,没多久就疼得满头是汗。这么一来,倒是急得萧谅不知如何是好。如果萧云详有个闪失,只怕柳宸妃就要疑心自己,心急不已。
萧诤劝道:“七弟,你且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即刻宣太医为你诊治,想是吃坏了肚子。”
萧云详疼得靠在他身边,半天才说道:“药粉,袖口。”
萧诤听了,连忙往他袖口一掏,却见有一瓶药粉,还有一方手帕。那手帕好生眼熟,他一时情急也不细想,便问道:“是这瓶药粉吗?”
萧云详拿了药粉,便倒了小半瓶入嘴,生吞下去,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见萧诤手上拿着那方手帕,连忙抢了过来。
“六弟,这手帕你是哪来的?”萧诤见他如此紧张,便问道。
“母妃送的。”萧云详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呢,我母妃的手帕怎么到了你这里。想必是我娘送了各宫手帕,宸妃娘娘见好就留给? 懔恕!毕糈核档馈?br /> “手帕……兰娘娘的?”萧云详心中大惊,但不敢表露出来。
“是啊,这个缎子宫中也无,是我外祖父随着先帝去西凉征战之事,见到几棵树上的蚕长得极好,便移植府中。听西凉人说,蚕吃了那树上的叶子,吐出的丝纺线织布,做的衣裳是最为轻柔的。可惜移植的树死了数株,所以养的蚕也少了,只够做成手帕之类。我母妃尤为珍爱,想必是送了宸妃娘娘一方。”萧诤说道。
“确实是母妃给我的。”萧云详说道,“四哥,我好些了,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母妃。”
萧诤知道柳宸妃一向宠爱萧云详,生怕他有个闪失,若是知道螃蟹之事,怕会责罚,是以点头答应。
他们兄弟四人离开赵王府时,萧谦就躲在小门边,眼见萧谅将萧决拉上车,这才回去。府中一片寂静,萧谦遣了喜娘出去,自行揭开喜帕,不想沈灵姣趁他不备,从喜服中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勃颈之处。
只见一身凤冠霞帔的她,容姿艳丽,却是焦急万分,满脸怒色,直直的看着萧谦问道:“说,你把秦信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看《刺客列传》,倒是略显得精力不济,安利一下,忍过前三集就是好剧。没有一个妹子在剧里,能把故事说得这么好也不容易了。

第25章 第 25 章

季淑妃坐在储秀宫里,一直等到戊时,这才见下人扶着醉醺醺的萧决回来。她挥了挥手,只让人扶他进去休息,又叫了随行之人来问话,得知今晚敬酒之事,便也没有言语。
锦月看季淑妃一脸不悦的样子,便说道:“娘娘,我们连番派人刺杀那个秦信,只为让沈灵姣死心。可惜无故失了他的踪影,只能伪造血衣逼她乖乖就范,嫁与越王。现在秦信虽然下落不明,但今天好歹也没坏了好事。还要继续追查此人下落吗?”
“哼,此人留着必是后患,派人再行追查。偌大京城,他一个外来人,怎么可能忽然没了踪迹。让人传话下去,找到即行诛杀,事成后本宫有重赏。”季淑妃吃了一口茶,说道。
“娘娘,下面人曾经回报,不只是我们这批人在追查他,似乎赵王府也曾经派人寻他,不过目的不明,看起来不是想下毒手。不过自从赵王下狱以后,就没了动作。”
“赵王怎么会知道他这号人?快去追查此人如何与赵王牵扯上的?还有,赵王如今自身难保,想来应该不是赵王府在保护他。我只怕此事和柳宸妃脱不了干系!”季淑妃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想了好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今日决儿无礼,让人明日准备大礼送去越王府,代为赔罪。”
“娘娘!你养着越王到如今,也算仁至义尽,何必再去赔罪?难道他还能心怀不满不成?”
“愚蠢!赔罪是给决儿做人情,好让百官不至于为此事对决儿颇多微词。至于越王,哼,等决儿坐上那个位置,本宫必定不会留他。对了,吩咐下去,让前几日陛下赐的宫女伺候决儿入寝。”季淑妃说着,便不再多说。
“是。”锦月微微一笑,便转身吩咐下去。
萧谦怎么也没想到,洞房之内会有如此转变,便说道:“沈小姐,你说的秦信是谁?”
“你少装蒜!你都派人送他的血衣给我,还想抵赖!快说,你把他怎样了,再拐弯抹角,小心我手下不留情。”沈灵姣丝毫不敢大意,仍是逼问。
“本王当真不知道此人是谁?只不知他与你有何关系,让你拿刀威胁当朝皇子?你就不怕沈家一门为此受到牵连,这可是死罪。若让外人知晓,连我也保不了你。”萧谦镇定自若,浑然不在意那把横在自己要害的匕首。
“你说的对,我沈家就算富甲天下,也不过是平民百姓罢了,如果敢得罪你们皇族!我早该明白,你怎会放过秦信?不如我陪他去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还望你放过沈家!”沈灵姣说着便已经倒转匕首刺向自己。
萧谦听到一半早已明白,连忙伸手夺她匕首,无奈刀快,他的手臂随即被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如注。
沈灵姣没想到他会救自己,如今自尽不成,便六神无主,当即跪了下来,说道:“殿下,听闻你谦和宽厚,是个君子,只要你放过我们沈家,不管你要怎么折磨我,灵姣绝无怨言。但求殿下放秦信一条生路,我立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见他!”
萧谦听她以命立誓,便知她对那秦信可谓情根深种,心下不由得想起萧决,不知他今日醉酒,现在回宫以后如何了。想起他很少喝酒,每次喝醉酒就缠着自己胡闹,不禁阵阵难过。一时失神,迟迟不曾应声,倒让沈灵姣着急不已,只当秦信已经遇害。
“殿下?殿下?如秦信已死,我活着也无意义,不如还是就此随他而去吧。”她说着又要捡起地上的匕首,却被萧谦一脚踢飞。
“你先过来,帮本王包扎伤口,这血再这么流下去,只怕要叫太医了。你不会想向父皇解释,为何新婚之夜,我竟然手臂受伤吧?”
沈灵姣连忙上前,拿了喜帕便为他包扎,所幸伤口不大,血很快就止住了。
“你说的那个秦信,本王确实不知,血衣之事更是无从谈起。你放心吧,本王会派人寻他,保他平安出京城的。”萧谦心知,这个秦信十有八/九是被季淑妃的人拿了,只怕凶多吉少,只能出言安抚沈灵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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