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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算 番外篇完本——by附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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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儿,你坐吧。”萧奕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萧谦二话不说,举杯便饮,随即咳嗽连连,惹得萧奕不禁笑了起来。
“这般没用,如何能大婚,这非不被你几个皇弟灌得大醉不可?”
萧谦见他如此打趣,便说道:“几个皇弟知道我不喜饮酒,想来也不会捉弄于我。”
萧奕听了,沉默不语,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亭子前的梨花树下,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谦儿,你可知父皇有几个兄弟?”
“儿臣自然知道,父皇有三个兄长,只可惜皇伯父们都年少亡故。”
“我是先帝幼子,三个兄长武艺绝伦,你的大皇伯父战死沙场,二皇伯父为了帮你皇爷爷挡毒箭而死,三皇伯父年幼夭折。”
萧谦听萧奕无故提起这些旧事,不由得大为惊异,他刚想要问,就听萧奕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座丽园为何是皇宫禁地?”
“儿臣不知。”
“谦儿,你过来。”
萧谦闻言,便走到梨花树下,只见萧奕脸上竟有泪痕,他吓得连忙跪下,以为和萧诀之事被父皇所知,使得他如此失态。
“我第一次见你的母亲便是在此。”没想到萧奕却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难道不是一个地位卑下的宫人吗?”萧谦本以为是为萧诀之事,现下听到他说道母亲,惊愕非常。他小时候不是没问过母亲的事情,但每次萧奕都闭口不言。
“你该知道,你的母亲是被太后杖毙的。”
“儿臣知道。”
“那你可知你母的尸骨埋于何处?”
“儿臣以为,父皇定会妥善安葬。”
“哈哈哈,确实妥善安葬,这梨花树下就是她埋骨之所。”
萧谦听得此言,顿时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这棵树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萧奕接着说道:“你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朕要把你母亲埋在这里。”
“父皇如此安排,必有深意,儿臣只希望父皇能明言此事。”萧谦看着这棵梨树,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下,很快就沾湿了衣襟。
“你的母亲本是西凉国公主,先帝攻破西凉城时,她已逃出。她当时明知复国无望,便潜入江陵,意图刺杀朕。朕当时是太子,如我身死,父皇再无其他子嗣可以继承皇位。”
萧谦听说,便接道:“父皇莫非与她一见倾心,是以她下不了手杀你,所以才有了儿臣……而后被太后发现,所以才会赐死?”
“她确实是因为身份暴露被赐死,但你猜错了前面。只因先帝在战胜回国途中病死,当时大局刚定,怕军心不稳,是以朕秘密登基,缓慢行军,却又派人假扮銮驾,先行入宫。你母亲以为我真的回到宫中,就来此地刺杀我。这个宅院本来住着的,却另有其人。”
萧谦听得奇怪,问道:“什么人住在此处,怎么从来不曾听人提起?”
“你母亲以为我还住在此处,她进来后就来这里寻朕,没想到见到一个与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便将他错认为朕。那人对你母亲动了真情,竟是好言好语相待,你母亲心生一计,便假意与那人暗通款曲,怀了身孕。她以为她怀了龙种,以后皇室血脉就有西凉的份。”
萧谦听得越发奇怪,怎么回事,难道事情还有变化?他直觉此事的后续大为不妙,心生疑窦。
“朕回到宫中,就知晓了此事,那时候你母亲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她举刀便要自尽,被那人劝阻,而后二人双双跪在我的面前。你母亲说,只怪她认错人,报错仇,而今落在朕的手里,死而无怨。那人求情,说无论如何,希望朕能放过这孩子,饶她们母子一命。”
萧谦浑身颤抖,问道:“父皇,难道……谦儿竟不是皇家血脉?”
“不,你是皇家血脉!”萧奕说道,“那个和朕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你三皇伯父。”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他早夭吗?”
“他是朕的孪生哥哥,只因皇族双生男胎大为不详,是以他一出生,先帝就宣布此子夭折,本来要处死。当时太后刚临盆不久,就苦苦跪求先帝放他一命。他自小体弱多病,就如现在的谅儿一般,朕一直和他从小亲厚。那时征战,先帝去世,朕差心腹令他在皇宫假扮朕,以便拖延到朕把那些逆党一网打尽。没想到你母亲在发现他不是朕以后,竟然怂恿他造反,而他不肯听从。你母亲这次举刀以自尽要挟,被朕抓获。”
“父皇,那您当时如此处置?”
“那时心腹大臣都说双生男胎本就不详,早该赐死,现在又出此事,通敌之罪难赦。朕左右为难之际,那人只笑着对朕说,希望朕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便当场撞墙自尽。他到死前还曾经问你母亲,是否真心爱过他,你母亲恨他相欺,竟矢口否认,可怜他死也不能瞑目。”
萧谦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心中大恸,顿时吐出血来,吓得萧奕连忙扶他起来。
“谦儿,谦儿!”萧奕大急,便想要传唤御医,却被萧谦拉住了手。
“父皇,你快告诉我,接着怎么样?”
“你父亲死后,你母亲抑郁寡欢,我知道她口说不曾动情,其实早已是芳心暗许。朕无奈,为了让你有个名分,便称她是朕在外临幸的宫女。嘉元皇后不知晓此事,当时刚怀上你的二弟,心中难过,以为我热孝之中,竟还贪恋美色,心中伤怀。我那时忙于朝事,也不便说明此事,本想日后好好劝解于她,怎知她伤心过度,在生下你二弟以后就离朕而去。这是后话。当时你母亲她生下你之后,苦苦哀求朕将她葬在这棵梨花树下,只因她是在这树下初见你的父亲。朕只劝她好生养着,谁知太后因恨她哄骗你的父亲,便趁着朕外出,将她杖毙了。”
萧谦听完,顿时大哭,声甚悲切,使得萧奕惊心不已。
他将萧谦揽入怀中,说道:“朕自小在皇宫之中,见过太过骨肉相残之事,然而生在帝王之家,却有你父如此至诚的兄弟,朕一直希望你能如他一般,霁月风光。你大婚之后,朕便赐你去两湖之地,做个闲散王爷,远离宫廷吧。”
“父皇……”萧谦看萧奕神色,欲言又止,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便也不再多言,“儿臣谢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年龄有所改动,让萧谅十五,萧谦二十一,实在不想写太小的年纪,虽然古人结婚早,然而我这样写总觉得是未成年犯罪。

第14章 第 14 章

且说萧诀找了季澜,两个人纵情游玩,竟是忘乎所以,到天黑才想起回宫之事。萧诀心中不喜,便拉了季澜,直奔花浓阁而来。这是京城中有名的地方,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就落了座。
季澜本想劝他,但见他满心不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萧诀的性子倔得很,打了主意便不会回头。两个人才入花浓阁,就看到一个照着黑纱的男人正从里面出来。
他的身形步伐颇有几分功夫的样子,萧诀被他撞到了肩膀,对方竟是不理不睬。萧诀心中生气,一拳打来,便是要与他相杀。季澜连忙拉住,说道:“此人无礼,看我为他出气。”他其实不过是想用拳头吓走对方,给萧诀出口恶气便也罢了。
对方见季澜出手凶猛,便也动了真格,两个人打了几招,竟不相上下,心中都暗暗吃惊。怎么对方的武功路数,和自己的如此熟悉?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想知道对方的底细,倒是越打越凶,闹得整个大厅宾客都逃窜而去,就剩下他们三人。
老鸨在楼上连声喊人,只说快要住手,却见萧诀抬手就是一钿金子,她便住了口。
季澜翻身一跃,跳到桌上,再劈向此人右肩,对方却是笑着不予理睬,反手直攻他的腹部。这样难分难解地打了数个回合,看得萧诀气闷不已。
这一打闹早已惊动了楼上的两人,纷纷派人出来查探,这一探非同小可。林公公急忙赶回暖阁说道:“是五皇子和季澜公子,这要怎么办?”
原来萧谅趁此机会出宫,本想来这花浓阁查探,萧诚不放心,所以也陪着他一起。两个人正在盘问库房先生,让他查出那日谁典当的虎头玉佩,就被楼下打斗声惊扰。
两人听说是萧诀和季澜,心中惊讶,连忙起身。萧谅说道:“二哥,你赶快离开,否则此时传扬开来,与你大为不利。”
今天刚祭祀完嘉元皇后,如被发现萧诚宿在青楼,对其他几个皇子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把柄。虽然萧诀自己也在此地,但萧诚毕竟是嘉元皇后所出,言论是更为不利。
萧诀眼尖,心下大奇,是什么人看到我就跑,他不担心自己被发现,反而要上去找对方。萧谅和萧诚这一走神,库房先生便断了气息,吓得两人连忙逃出雅间。
“刚才我们不过是开了个门缝,怎么那人就死了?二哥,此事以后再查,当下要务是你赶快离开。”
“好,那我先走了。”萧诚点了点头,便跳窗而出。
萧谅看他走出,便连忙绕过此间,跑到隔壁,正好有一女子正在梳头。萧谅拿了梳子,便塞她银两,说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吱声。”
季澜正在和那人打斗,但见萧诀独自上楼,心里便有些担心,放开那人就直奔楼上。
那人趁此机会,连忙逃出花浓阁。季澜看到萧诀站在一个门口,表情惊讶非常,便走上前去,但见有一女子,浓妆艳抹,正笑着说道:“爷,怎好劳你为奴家梳头呢?”
萧谅拿着梳子的手正被他紧紧握住,他的衣衫虽然整齐,女子却好像刚洗漱过。
季澜心中大急,莫非自己已经来迟,他想到净空曾经叮嘱,萧谅在二十岁之前不可行周公之礼,莫非……虽然他想不通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皇子怎么会在青楼,但皇家之人,稍大就会有宫女为他们服侍之事。他本以为萧谅年少又病弱,必然不会有此事,现在心下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真的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怕萧谅的七残香毒患不久就会发作,命不久矣。
他心中大急,也不顾许多,连忙跑上前去,扯着萧谅到另一个厢房,问道:“七皇子,恕臣无礼,你刚才……可曾、行……行周公之礼?”
季澜满脸通红,实在难以启齿,事关人命,又不得不问。萧谅没想到他拉着自己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大窘,脸红说道:“与你何干?”
萧诀推开房门说道:“七弟,表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谅,现在见季澜忽然拉他问悄悄话,心里大奇。他深知两人平常并无交情,怎么忽然就这么亲密。莫非上次季澜救萧谅并非偶尔,二人早已熟识三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却听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来。花浓阁内顿时一片喧哗,萧谅知道刚才库房先生的尸体怕是已经被人发现,再不走,等下官府的人来,就麻烦大了。
他顾不得回答季澜的问题,拉着萧诀说道:“五哥,官差来了,我们快走。”
萧诀此时也已经回过神,三人从后窗跳出,但萧谅自幼不曾习武,再加上久病体虚,眼看要摔下去。季澜抱他入怀,右手还提了萧诀一把,三人这才平安落地,当3 即跳入马车,往宫门直行。
在马车上,三人脱险后哈哈大笑,季澜刚才抱着萧谅,心知他体力有限,莫说周公之礼,只怕多跑几步也是不成。如此一想,心中大石顿时放了下来,但日后总难免要大婚,这七残香之毒一日不解,便有万般不妥。
他心中着急,竟是埋头苦想,完全没注意萧谅还在一脸窘迫的看着他。萧谅着实想不通,为何他看到自己在青楼,便问出周公之礼这样的问题。虽然同是男子,哪怕关系极好,这样问法,也是大不恭敬,怎么季澜如此紧张。
萧诀似乎还在兴奋之中,他问道:“七弟,你怎么忽然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莫非你看上了什么姑娘?但你久居深宫,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个地方的。以后千万别再去了,被人知道可是大大不妥。”
萧谅听他说了一大堆,也是关心自己,然而还是忍不住反问:“既然不妥,五哥你怎么也去了?”
这一问,萧诀心中顿时想起今天萧谦扶沈灵姣之事,大为不快。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们扯平,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现在宫门想必已经关了,我们入宫必定要遭训斥,可如何是好?”
三个人一下不知所措,这确实不好处理,最后还是季澜出主意:“两位皇子不如去我家小住,明日进宫再向圣上请罪。”
“也好,只能如此了。”
三人只好绕道去了季府,此时季朗风因季澜尚未归家还不曾就寝,听得两位皇子亲临,顿时出门迎接。
“澜儿,你怎可贪玩,引两位皇子归家,这要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季朗风年过七十,平时对季澜颇是慈爱,然而严厉起来也是极为苛责。
“孙儿知罪。”
“外公,你别骂表哥了,是我强拉了七弟一起来的。”萧诀装巧闹乖,为季澜求情。
“不行,如此纵容,怎成大器,来人,家法伺候。”
季朗风足足鞭笞了十下,见萧诀和萧谅连连求情,这才罢了。饶是如此,季澜的衣裳上已经现了血迹,看得萧诀萧谅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萧诀知晓自己外祖父家教严厉,今日只打了十下,还是轻的。但萧谅心中确极为不忍,他心知自己和萧诚关系极好,如今竟和萧诀在季府过夜,只怕明日传扬出去,于季府大为不利。
他看着被抬下去的季澜,心中难过,此人早知道其中厉害关系,怎么还会提议来季府?他甘愿自己被责罚也要保他安心过了今晚吗?刚才在花浓阁中,他怎么会问他那样的事?他内心思虑了千万次,也得不出个所以然。

第15章 第 15 章

他做了一个梦,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只是个小小的皇子,养在深宫,不能随着父亲南征北讨。母亲每每忧虑几个皇兄的军功,终有一日他会彻底失去太子的位置。
那时候他每天都是读书,习字,学帝王之道,只那一次贪玩,在意外之中,见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一开始是惧怕的,问那人为什么和自己一样,却不见回答。以前他觉得自己最可怜,皇兄可以跟着父皇出征,自己却日日夜夜要被母亲逼着学习治国之策。见到这人,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竟是过得太好了。
那人如笼中之鸟,却从不抱怨,性子如山中的泉水一般,冷冽甘甜,看起来不喜与人接近,但也从来不曾拒绝过他什么。那人答应帮他抄书,陪他游玩,乃至于挨打受罚,都常常替他受之。
他看不到权势的尽头,有怎样的血腥和迷局。他只知道有了权力,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才可以保护那人。哪怕终此一生,他都只能远远看着,接近得更多,便是伤害。天不从人愿,哪怕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他都满足不了。
他恨极了那个女人,却没办法弃那人唯一的骨血而不顾。那人怎么可以这般狠心,竟撞死在他的眼前,何必如此?不管那人有什么心愿,他何曾说过一个不字!
萧奕在睡梦中似乎又看到了那人,他笑得那么开怀,好像从来不曾被亏待过,不曾被锁在那死牢一般的院子里。
兰贵妃本以睡熟,很快就被萧奕的动作惊醒,她连忙唤道:“陛下,陛下!”怎知萧奕只是不应,她心中不由得心惊,连忙喊了宫人前来,命即刻宣太医。
宫里顿时闹得天翻地覆,此时在宫里的萧谦,萧诤和萧云详,都已经赶了过来,纷纷守在宁馨宫。柳宸妃和各宫娘娘也都听闻消息赶来,只听说萧奕沉睡,难以唤醒,都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诚昨晚离开花浓阁,听下属探知,萧谅跟着萧诀进了季太师府中,便心下大为不解。他要去季府接萧谅,又不想与萧诀同去皇宫,左思右想,终究还是自行进宫。
季府早已知晓此时,只因季澜的伤势未好,季朗风便带着两位皇子,同入皇宫。
萧谅本来以为免不了责罚,没想到父皇病了,心中着急,也顾不得许多。他们才到宁馨宫,便见柳宸妃怒目而视,训斥道:“你们身为皇子,怎可眠花宿柳,夜不归宿!陛下病重,竟还姗姗来迟,是何道理!”
如今这后宫之中,宸妃便是后宫之主,位同皇后,而萧诀萧谅昨日连夜未归,着实非同小可。季淑妃有心为他争辩,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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