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敌特种妃完本——by泉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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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几个夫子从旁边走过时他听到了那些夫子正在说什么七殿下好像在屋里被什么人打的话,他顿时就炸了。
自己嫌弃归自己嫌弃的,但再嫌弃那也是自己爹!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的!
饭也不吃了,攥着小拳头捣着两小短腿就往这边飙。
边秋也没拦。原因嘛,嗯,中午了,两主子得歇一歇吃吃饭补充补充体力才好继续啊。
她真是天下第一好护卫呢,赞赞哒!
边牧黎一条腿还架在桌上没收回呢,两只手又在去抱赵祈灏的半路途中,腰后这个空门一下子被尤小鱼撞个正着。
手先一松,赵祈灏没了支撑滑坐在了地上。
屁屁正受创严重,他坐地就是一个蛤蟆跳蹦了起来,附带一声痛叫。
“爹--”尤小鱼马上过去扶赵祈灏,瞪向边牧黎的眼睛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居然敢打我爹,你知不知道我爹是什么人?爹,我们这就去找夫子!她会给你报仇的!你,有种放学别走!”
他说的夫子自然指的是萧之夭,可是听到边牧黎的耳朵里,那只能是刚才被赵祈灏撩拨过的男夫子。
什么,这是还敢找人过来撑腰打回来的意思了?
凭空多出来一个儿子他还没找赵祈灏算账呢,现在这便宜儿子还敢恶化两爹之间的矛盾了?
边牧黎才下去的火噌一下又蹿出来了。
大手一伸,小的拎过来不要更简单。再次打屁屁的动作也不能更熟练,还因为这个个头小,边牧黎还觉得省了不少力气。
“冲我大放厥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是你爹,我就是你大爹!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于是,原本只有一个人哭,后来变成两人哭了。
门外的边秋:低估大少的战斗力了。
萧之夭还跟严丝丝和阿宁叼咕呢,有赵祈灏跟着,今天就不用她们回去的时候顺便接尤小鱼放学回家了吧?
结果刚吃完午饭没多久,根本就没等到放学时间,就收到了骆烨跑得大汗淋漓亲自过来传的信儿。
原话是这么说的,“九王妃您快去看看吧,七殿下要被人打死了。”
“什么?”萧之夭拍案而起就往门外冲。
黄宁一边跟上一边问细节,“边秋呢?边秋没在?”
骆烨想了一下,明白就是刚才那个威武女护卫了,“她就在门口听着七殿下被人打。”
众人:“啊?”
这绝对不是边秋的画风。
萧之夭及时刹车在门口处,明白打人的是谁了。
这回不急了,转回身再坐回原位,“为什么打人?怎么打的?具体用的什么动作?”
周围一众人也是格外晶晶亮的眼神俱都集中在骆烨身上。
骆烨发誓,那绝对是有好戏看了的眼神。
可是为什么?这群人都不急的么?还问细节,而且问的这叫什么细节啊!
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呃,隔着门帘关着门,在下并未看到里边的情况,只是听七殿下的惨叫甚是凄厉。”
“啊--关着门啊--”
那尾音拉得长的,是人都听得出里面暗含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心里起毛的意味。
骆烨突然有一种他来错了的感悟,还是快点走人吧,这里的风水一定是跟他八字不合。
“王妃,在下告辞。”反正消息已经传到,他也算尽到了自己的那一份责任,至于其他的,他管不了也轮不到他管。
骆烨转身外走。
严丝丝突然叫住他,“哎骆夫子,我记得早晨你穿的不是这条裤子吧?你们官塾挺讲究啊,上课上半天还中午换条裤子?”
骆烨身体一僵,然后猛地拔腿就跑。
速度之快简直像一道闪电。
众人:……
他只教书还真是屈才了!有这样的速度到军中效力那都得是骨干啊!
阿宁:“丝丝,你为什么会注意到夫子的裤子?”
严丝丝,“不只他的哦,凡我见过的所有帅男人,我都会注意到的!就是这么体察入微!快夸我!”
阿宁:……谁要夸你这个了!
萧之夭抓抓下巴,脑海里的小草泥马绽出了猥琐的笑容。
裤子换了!大少出现了!开打了!前因后果无论怎么脑补好像都有点让人兴奋哦。
“收工!我们去看戏。”
尤小鱼的第一天入学以中午哭着回家收场。
边牧黎打赵祈灏就算下狠心用大力,也还是会顾及到赵祈灏的身体而无意识地有所收敛。但打小鱼,呵呵,每一巴掌都是“我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大爹的威严”的震慑。
等萧之夭回家看到时,那小屁屁肿得,未来趴三天没跑了。
赵祈灏也屁屁疼,但比起尤小鱼来就不算什么了。至少他还可以行动自如地蹲在尤小鱼床前,或耍宝或撒娇的哄着尤小鱼。
但尤小鱼软硬不吃。
他委屈极了!
一开始被认爹就不是自愿的,结果现在又被强行送了一个大爹!这个大爹的见面礼还相当血腥!他现在除了退爹的想法外什么都没有。
任赵祈灏烦个不停,他只当是苍蝇。
直到听到萧之夭的声音。
睁眼看人,尤小鱼一脸决绝,“夫子,我不要认爹了,一开始我就没同意过!今天有跟骆夫子学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夫子你也说过的我虽小但亦有人权。所以你们这些大人不能强迫我接受我不愿意的事情!我要退爹!”
萧之夭还没回应,赵祈灏先炸了,“小坏蛋,没良心的小坏蛋!是他打了你,你为什么要退掉我?我对你不好吗?我打过你吗?哪个好吃的好玩的我不是先给你?”
尤小鱼打断他,“可是你不能在外人打我的时候保护我!”
什么大爹,他绝不承认!
想起他为了赵祈灏冲进去撞人,赵祈灏却在他挨打的时候只能陪着哭,尤小鱼眼圈一红,赶紧别开了头。
他没有人疼的,他不能哭。
当初被认爹时没特别拒绝就是因为也想要个人疼他。夫子越来越忙,他自己也知道不能再占着夫子全部的视线了。后来又见赵祈灏是真心什么都想着他顾着他,他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想着,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爹的人了。
可结果呢?他爹在他被打的时候连保护他都做不到!
“哎不是,我那不是打不过他吗?我不哭着求他住手了么?我……”赵祈灏奋力地解释着。
在他看来他哭着求饶不算什么,可在小鱼看来,这个爹,真是让他失望。他也打不过边牧黎啊,可他不是不管不顾地撞了上去了吗?他被打的时候也连抓带挠又咬的啊?可他爹呢,一门哭,只会哭。
他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狠的打屁屁过!当年逃学上山玩被爹娘找回来时,打也是意思两下。大哥二哥闹分家打他也是把他打出门后关了门就不打了。
缠上萧之夭后,萧之夭再跟他生气也不会跟他动手。萧江灼也威胁过他,但也没真正动过手。
可是今天被边牧黎按着打屁屁,他却有了一种会被边牧黎打死的感觉。
他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中间有个便宜爹联系着,他根本不认识边牧黎,也就不会白白挨了这顿打。
这个爹不是他想要的爹,他真的好失望。
尤小鱼快速地一低头,把眼泪蹭在了枕头上,心里谨记一条,他没有人疼的,不能哭。
“啊--都怪他!艹!老子去跟他拼了!小鱼你这里等着,爹帮你打回来!”赵祈灏也忘了屁屁疼了,风一样卷着怒气就跑了。
萧之夭坐到尤小鱼的床边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当初没反对赵祈灏认小鱼做儿子一是想到了赵祈灏以后都可能会没有儿子,那么小鱼对于赵祈灏来说也算是个倚靠了;二是对于小鱼来说,赵祈灏有一手玉雕的绝世好手艺,做徒弟不如做儿子,待到赵祈灏百年之后,一切都是小鱼的,还没人争。
她以为这是对双方都好的事情,她一度还觉得她做了一件大好事。
但现在她后悔了。
就像小鱼说的,他们这些大人以自己的角度替孩子决定了孩子的未来,可曾想过孩子真正要的是什么?小鱼很坚强,看起来并不需要人保护,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当他处于弱势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不期待自己的家人来保护他?
听边秋说他曾为了保护赵祈灏像个炸毛的小狮子一样冲进去撞边牧黎,可是赵祈灏却在被打的时候只会哭。
站在孩子的角度,当时一定很失望,甚至绝望吧。
对于赵祈灏来说边牧黎是至亲,对于小鱼来说边牧黎只是外人啊!当爹的当着自己的面任由外人打自己,这如何不是一种对内心的鞭笞。
“小鱼,抱歉,过去是夫子草率了。但这次夫子绝对站在你这一边!你先养伤,伤好之后我们站直了再跟人谈如何?到时如果你心意再这么坚决,夫子就是赔了所有铺子也把你要回来!”
一手拉着尤小鱼的手,一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可算将尤小鱼哄着之后,萧之夭才退了出来。
边牧黎,你要打你自己的人就算打死了我也管不着。但你打了小鱼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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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春困秋乏夏打盹!一年四季总是睡,这是人类的本能啊!我一点都不想压抑~嘤嘤嘤~
☆、140 我恨死你了!开打
熙王府。
边牧黎把赵祈灏尤小鱼父子一大一小都打哭了,自然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抱了赵祈灏,边秋抱了小鱼,一大一小趴在车里被他送回了王府。
打人归打人,这伤还是要看的。吩咐了边秋找人给这一大一小看伤上药,他自己则去见萧江灼了。
萧江灼在厨房,正拿着木模子一个一个的扣月饼。
在扣坏了上百个之后,技术终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高度。一扣一个准,一扣一个漂亮。
初初进门便被强行惊艳了目光的边牧黎:他是该震惊这个唯一能跟太子对抗的九皇子私下里竟然如此居家宜嫁呢,还是该妒嫉这人比自己更懂得生活的真谛早早就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边牧黎见过九王爷。”
萧江灼手中扣月饼的动作并没停,“怎么,不躲着了?事情办完了?”
“是,所以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要麻烦九王爷暂时收留了。”
“堂堂的边大少还用得着我收留?老孟酒馆之流的应该有好多人巴不得收留边大少呢吧?”
传闻中边牧黎受刺激太大,散尽家财挥泪离开盛京。切,信他就有鬼了。萧江灼坚信,就算只为了赵祈灏,边牧黎都不可能不为他自己留后手!
小乔带回了边牧黎曾在老孟酒馆现身的消息,他派人顺藤摸瓜一查,立刻明白了这家酒馆的背后实情。而只要有一家老孟酒馆,边牧黎就会有别的什么小李绸缎,大刘蜜饯,诸如此类的。
萧江灼目含探究地快扫了一眼边牧黎,找他收留?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边牧黎回个恰如其分的礼仪微笑,对于萧江灼言下之意轻松地过招拆招。
“九王爷说的是,只是那些地方怎么能跟熙王府相比。在下真心觉得熙王府住着更安心也更安全。如果可以的话,在下甚至希望能住一辈子。”
这话说的,已经不能更明显了。
这是来投诚的啊!
萧江灼放下了手里的木模子。
作为曾经盛京商界的扛把子,有多少人欲拉拢边牧黎,太子做过,皇上做过,他也做过。但都被边牧黎明打太极暗地坚决地拒绝了。边家确有祖训边氏子孙永不得入仕。
他为什么曾跟边牧黎联手暗中资助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考科举进官场,不就是因为边牧黎不能公开帮他,他也没能确实拉拢到边牧黎么。
他一度觉得即使不能把边牧黎发展成忠诚的战友,至少也要不成为敌人,于是过去也只能是合作。
可边牧黎现在却主动上前表示投诚了,萧江灼很难不惊讶这种改变。
“是因为老七吗?你竟能为老七做到这种地步?”萧江灼猜到了边牧黎毁了边家是为了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和赵祈灏在一起,却没想到边牧黎可以为了赵祈灏连边家子孙不得入仕的祖训都可以抛弃。
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他竟然有点感动。
可当边牧黎的回答出来了,他不感动了。
“不,是因为九王妃。”
如果仅仅是因为赵祈灏,边牧黎会一如既往的做他的盛京商界的扛把子。他不入仕,只要钱够多,他足可以保住赵祈灏的命。他不想牵涉进夺位大战,他家的小七也不是那块料,所以他跟哪位皇子也没有弄得太僵。
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聂记,聂记的背后有着太子,所以即使他有能力灭了聂记,他也没有赶尽杀绝,就这么此消彼长的互相制约又互相刺激地共同发展着。
和萧江灼合作,暗暗资助朝廷的基层工作官员;同时他也向太子表达友好,明知聂香怡进门不是单纯下嫁但还是娶了她。
他不站队,一是不想被扯进这种轻则家破重则人亡的官斗中,二是他也的确还没有可站队的一方。
太子势力最强,胜算最大,可是却是个不能容忍他和小七关系的人。如果真站了太子队,除非他不和小七在一起,否则太子随时可以拿这事儿灭了他和小七。
萧江灼有皇上最宠加身,能力也是隐隐有着后来者居上的势头,也从不拿异样的眼光看待小七。按理说站萧江灼这边,边牧黎觉得最合心意的。可是萧江灼手里没有实权啊。没有实权就代表着随时有可能被灭。这么不稳定的一队,边牧黎没有信心站过去。
但他和萧之夭接触过以后,他心中的天平很快就向萧江灼这一边倾斜了。
他没见过太子妃,但也听说过太子妃把太子府的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这在众人眼中已经相当可以了,但他却看不上眼。太子妃姓骆,娘家是吏部尚书家,太子妃未出嫁之前就享有盛京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的名号,可是比起太子的舅舅聂家,骆家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虽说一个女人嫁了人就该以夫家为本分,可是她没有把自己的娘家壮大到帮衬太子的地位,反而59 还是聂家光芒最盛,边牧黎由衷觉得,如果不是骆家存心低调的话,那么就只能是太子妃能力到顶了,只能做到守护,却做不到开创新局面。
萧之夭却完全不一样。
从萧江灼完全没有把萧之夭关在后院的时候,边牧黎就有所领悟了。这一方便说明了萧江灼对萧之夭的感情,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必须是萧之夭有能力在外面拼出一番什么,萧江灼才如此放心地任由萧之夭走出后院。
陪萧之夭巡了一天铺子,这一近距离接触更加验证了边牧黎的猜测。
萧之夭看待事情的广度和深度都是他过往不曾见过的,偶尔交谈里透露出来的发展设想与发展方向,甚至都是他不曾预见过的。从商者最怕的是什么?最怕就是守旧了定型了没有新意了向前走不动了。最希望见到的是什么?就是创新创新再创新。
当天与萧之夭结束工作分开后,他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萧江灼敢放手,萧之夭也是的确值得放手。
有那样的眼光和思维,如果真圈在了后院那才真是浪费了。
他当时就暗暗有了决定,这官斗啊,他势必要站九皇子一队了。
但他是准备慢慢来的,准备和萧之夭先从合作做起,再慢慢一点点先蚕食掉整个盛京商界。站队这种事情也不是非要明着讲出来的,以从商者的行为惯性来说,他更习惯悄悄蛰伏最后一鸣惊人。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聂香怡那边先出了意外。孩子没了还拿什么稳住聂家稳住太子?做手脚隐瞒得了一时却隐瞒不了一世。事情逼得他不得不临时改了主意。
原来不毁边家是因为边家是保护赵祈灏最好的屏障,如今有了萧之夭萧江灼这对更好的庇护者,毁了边家为未来铺路边牧黎一点都不心疼。
至于自己积累起来的财富,不是他吹,有萧之夭在,有他暗中帮手,那些毁掉的财富不过是换个形式,再等段时间,一样会回到萧之夭和赵祈灏的手里。
到了萧之夭的手就是到了萧江灼的手,这是当初合作就一直欠着萧江灼的,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到了赵祈灏的手里,又跟重回他的手里有什么区别呢?
“这该是一声迟到的恭喜了。”边牧黎冲着萧江灼拱手,特别的诚心诚意,“恭喜九王爷娶得了一位好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