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敌特种妃完本——by泉青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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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的目光落在二人身后抱着孩子的奶娘身上,沈氏痛得心都拧翻个了。为了再不受威胁,她得离开盛京吗?可那样就连这样远远看一眼儿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芷蕊大怒,怎么也没想到逼过劲儿了会让沈氏这么决绝。她正要拍桌而起,却被齐仁清拦住了。
齐仁清眼神示意身后的随从开始抱小几上摆放的衣服,“行了,我买。可是我没带钱,你随后派人来府上取吧!”
说着带上人带上衣服就要走。
沈氏抢先一步挡在他的面前,“抱歉,本店概不赊账!如果你没带钱,请放下衣服!”
“你敢拦我?贱人!你有什么脸拦我?”
啪--齐仁清挥手一巴掌打在了沈氏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不小,沈氏直接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了血。
她挣扎欲起,这时门开了,一个身影快速冲了进来,按住沈氏的同时悄声嘱咐道,“晕!”
是阿宁。
这时沈氏的眼角余光也扫到了门口进来的那一抹低调奢华的衣角,心里万分懊恼还是惊动了王妃污了王妃的眼,但表面上还是按照阿宁的指示,一闭眼,装晕过去了。
严丝丝拿鼻孔开场,“王妃驾到,尔等还不跪?”
早在萧之夭出现的时候,尊贵自带气场,齐仁清和张芷蕊当时就被镇懵了。这等级别的漂亮,以他们的社会地位来说,真不是有生之年可能见到的。
可是严丝丝话一出口,他们就是脸色一白,这位是九王妃?那他们刚才说的话做的事岂不是全让人家……
不敢再细想,两人赶紧跪地。因为太震惊,连话都忘了说。
他们带着的随从和奶娘也跟着跪地。
刚才那么闹这个孩子也没醒,现在奶娘一跪,可能跪急了压着他了,这个孩子醒了,张嘴就开始嚎。
沈氏听见儿子的哭声就想睁眼,阿宁赶紧快捏了她一下,沈氏会意,只能忍着再装晕了。
齐仁清回头怒斥奶娘,“哭什么哭!还不快堵住嘴!”
萧之夭冷哼一声打断,“抱过来给本王妃看看!”
严丝丝应声上前,不等齐仁清等人反应伸手就从奶娘的怀里把孩子硬抢了过来。装模作样地掀开小棉衣闻了闻,道,“王妃,孩子是尿了。”
“啊,那抱下去换一套新的吧。”
“是。”
严丝丝冲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三步并做两步过来抱着孩子走了。
张芷蕊觉得不对劲儿,讪笑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王妃来做?还是……”
“闭嘴!王妃没有问话,有你说话的份儿?目无尊卑,掌嘴!”严丝丝低喝一声,然后自己过去挥手对着张芷蕊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同样力度不小,张芷蕊当下就被打得嘴角破了血。
“你怎么敢!你……”张芷蕊没受过这种委屈,捂着脸扭头就要反抗。
“还敢多嘴?”严丝丝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巴掌,而且打完了这巴掌后手臂都没收回来,摆明了还有再打第三巴掌的意思。
不就喜欢给个理由再正当打人吗?姐玩这个溜溜的!来啊,互相伤害啊!
严丝丝严肃的表情下是已经打开怀的热血沸腾。
因为萧江灼太专一,因为萧之夭太强大,熙王府内部就没有见过你死我活的宅斗什么的。天知道她多寂寞空虚冷!
刚才在门外就兴奋了,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来撕简直不要更体贴!为了感恩这份心,她刚才都没敢用大劲儿哦!就怕一巴掌把人打晕了这后面的戏没人配合。
“相公--”张芷蕊扑进齐仁清的怀里哭了出来。
从来都是她打别人,今天却被人打了,而且对方一看就不是沈氏那种好欺负的型,地位也比她高,地理落差再加上不能反击,张芷蕊就剩下委屈的哭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齐仁清立刻心疼了。
“敢问王妃这是何意?您就这么看着您的侍女随便打人吗?您就怕事情传出去了德行有亏?”
萧之夭都懒得看他,旁边早有人换上了新的茶壶茶碗,她就像在家赏花一样,悠闲无比地小口喝着。
这种无视比说话更让齐仁清觉得难堪,他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严丝丝厉声打断。
“我随便打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随便打人了?你的女人为什么被掌嘴不知道吗?目无尊卑你没听见?我以为你只是眼瞎,没想到你还耳聋!没有规矩的女人你不会教,我就勉为其难地替你教!学费都没收你的,你该感谢我!”
嘲讽技能必须满点。
严丝丝居高临下叉腰看着跪着的齐仁清,眼里的意思与说话的内容正相反,那里赤果果写着:我就是随意找个理由打你了怎么了?你不也是想打别人就打别人吗?我一切照着你的规矩来的!不服?憋着!
齐仁清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气得青一阵白一阵跟变色龙似的变个不停,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就是不能发作!
他为什么能说打就打沈氏?那是因为身份!别说沈氏被休了没关系了,就是有关系还是他的妻子,他也能说打就打。男人是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严丝丝为什么能说打就打他?还是因为身份!俗话说的好,王爷家里一喂猪的都比平民百姓高三尺。更何况人家的确抓住了把柄。
萧之夭看到齐仁清终于冷静下来,她这才开口,“阿宁,沈掌柜的如何?还没醒过来吗?”
阿宁不用装都一脸愤怒加焦急,“王妃,看来得叫大夫了!”
“准,先扶沈掌柜的出去吧。”萧之夭一声领下,几个人过来抬着装晕的沈氏出去了。
齐仁清和张芷蕊现在总算醒悟了,人家王妃这是要给沈氏撑腰啊!
绝对不行!
齐仁清赶紧开口欲先把事情说成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禀王妃……”
萧之夭一个冷眼过来,气场之大直接吓得他噤了口。
“这位公子,本王妃倒想先问一问你了。”萧之夭一指他身后的随从丫环们,“几位手上拿的是我铺子里的衣服吧?结账了吗?我们沈掌柜的招待不周?还请公子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如果是沈掌柜的错,本王妃绝不姑息;但如果不是……哼,我灏记的人也不是谁想踩就能踩一脚的!”
萧之夭把茶碗往桌上一墩,气场故意全开。
齐仁清的随从和丫环们先吓坏了,莫不赶紧把衣服跪着放回了一旁的小几上,“王妃明鉴,小的们只是下人,只是听令行事,小的们不是自己拿的。”
他们全程围观来着,如果沈氏还是原来那个没权没势没人撑腰的沈氏,他们也乐得看热闹。但萧之夭一露面,给撑腰的气势不要太明显,他们立刻见风转舵不要更快。
齐仁清和张芷蕊被气得火冒三丈,可是现在却也顾不得教训他们。眼前的萧之夭摆明了要给沈氏找场子,他们觉得这事儿必须马上解决。
张芷蕊,“王妃明鉴,您可知道沈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她已经跟院里的家丁私混到一起了,这样的人怎配留在王妃的身边!您应该马上赶她走!”
齐仁清作为男人到底比张芷蕊有些脑子,他眼珠一转已经把事情重新捋了一遍。
“王妃,请听小的一言。小的的确欲拿衣服不给钱,但目的不是为了这些衣服,而是为了就要把事情闹大,这样才能得见王妃!沈氏私行有亏,她的存在对于灏记来说就是污点,还请王妃明察秋毫后马上辞退于她!这样的人绝对没有资格在王妃的铺子里任职!”
萧之夭面色不变地看他一眼,搭话道,“哦,她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
张芷蕊误以为自家男人的话奏效了,她竟兴奋的推了一把齐仁清,“王妃,我家相公最有资格!啊不不不,是最合适!您不知道,他……”
萧之夭:“本王妃问你了你就说话?没规矩!丝丝,掌嘴!”
严丝丝上去就是第三巴掌。
接连挨了三巴掌的张芷蕊都被抽懵了,眼神呆滞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忘了喊疼也忘了哭。
齐仁清瑟缩着身子连刚才说话的勇气都泄了,他直觉自己的话好像起的是反效果。
萧之夭盯着他的目光让他感觉就像被利剑指着喉咙,他控制不住地不停颤抖。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只求证我看到的听到的。这些衣服是不是你命下人拿上的。”
“是。”齐仁清不敢不答。
“结账了吗?”
“没,没有。”
“你是不是不准备付账?”
“不,不敢。小的就是今天出门出的急,没带钱,小的有说让人来府里取的!”齐仁清忍不住把声音放大,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有理一些。
萧之夭又看向了一旁的张芷蕊,“她刚才还想买一些新生儿的衣服,都要最好的对吧?”
张芷蕊好像整个人都傻了,最后还是齐仁清帮她应了是。
萧之夭嫌弃地不想多看两人,“来人,把外面最好的新生儿衣服各包一件,然后连这些一起送到府上。这位公子,我现在就派人跟你回府取货款没问题吧?”
“我我我……是。”那么多衣服可不是小数目,齐仁清非常想拒绝,可是在萧之夭眼神的逼迫下又不敢拒绝只能应下,心里只盼着反正先回家再说,实在不行就再原封退回来说不要了。
就不信这个王妃的人还敢上府强抢钱不成!这么想着的齐仁清又很快镇定了不少。
“阅”人无数的严丝丝一眼就看穿了齐仁清的想法,她心里骂一声垃圾,脸上还得主动热情道,“那就我跑一趟吧!账目单子给我,王妃请放心,保准一个铜板都不会差!”
张芷蕊好像缓过来了,刚好听到严丝丝的话,当即就吓得尖叫起来,“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我不买!”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萧之夭“啪”一声拍了桌子,“来我的店里吃了喝了,打了我的人,还要白拿我的衣服,你当这盛京没了王法不成?来人,报官!”
☆、193 进一步才是海阔天空!
一听要报官,齐仁清和张芷蕊都吓坏了,连忙迭声说道,“不要报官不要报官!我们买!”
严丝丝呵呵冷笑,“好,给你们机会,这是账目,如数把钱拿出来!啊,还有打伤沈姐姐的治伤费两百两!快点给钱!”
齐仁清和张芷蕊哪里有钱,他们根本就没带钱出来。因为家里早就那么多钱了!
家道中落,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现在还有好衣服穿着,还有随从丫环跟着不过是为了面子功夫强撑着。
他们的确是从沈氏送到家门口的小孩衣服上查到沈氏的行踪的,一听现在还做到了掌柜的位置上,他们的心思就活泛了。
就沈氏那软弱的性格,他们还不是想怎么敲诈就怎么敲诈。
两个人刚到的时候装模作样地选了好多衣服,还全选的最贵的,因为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付钱,所以为了多占便宜当然要选好选贵的。
两个人来时都计划好了,这些衣服转手就低价卖出去。全新的,又是出自灏记,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往远处想一想,哦呵呵呵,府里很快就能摆脱入不敷出的局面了!可激动。
可以说,他们来时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后悔。
这些衣服加起来可是大几百两银子,再加上什么治伤费两百两--呸,他们为什么要出这笔钱!他们才不出--可无论他们心里怎么愤怒,他们现在也不敢表露出来了。
当务之前是先要求不见官啊!
两个人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全然没了刚才在沈氏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萧之夭看在眼里,心里则不起半点同情。
后悔了?现在知道要道歉,发誓绝不再犯了?不,他们只是因为要见官而暂时后悔自己被抓个正着了而已。她相信,今天如果不是她刚好在,他们一定会大闹铺子把铺子一天的生意都搅和掉。
有些人的无耻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她也不想给自己留后患。
“压根就没带钱还敢大摇大摆进我的店拿我的衣服,你这属于诈骗!来人,报官!”
铺子里的护卫领令而去,盛京府尹侯开旺很快收到了消息。
现如今,萧江灼风头正盛朝堂之上有绝对话语权,萧之夭有一半的灏记遍布盛京富可敌国,要说大尧天谁最不能惹,那必须是这两口子无误。
按流程来说,有人来报官,由捕头带着捕快上门走一趟,事情不严重就当场调解,事情严重就抓回大堂再由府尹解决。
什么时候需要当官的自己走一趟了!
但侯开旺悲催地发现,好像自这位九王妃初初入京时开始,一有事就是他亲自登门的。
那时候心里还偷偷不满过,觉得这九王爷家的太能作有事没事尽累他了。但现在,感谢天感谢地,太好了!正愁没机会向九王爷表忠心呢,这次可是个好机会!
侯开旺穿戴整齐,带上官兵,威风凛凛地就出发了,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趁机在萧之夭面前好好刷刷存在感。
如果能让王妃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就最好了,今后的仕途必然能再上一个台阶;即使不在仕途上有帮助,如果能从王妃口中得知一些经营商铺的秘诀,这必然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这案子还没开审,审判官就先偏了立场,想也知道结局会有利于谁了。
一队人马几乎是神速抵达了灏记童装铺,萧之夭只是下令暂不做生意,但却没有关门。一开始还是来逛铺子的人顺便看热闹,但很快就越来人越多了。
铺子的正堂被临时清了出来做审案大堂,捕快们和铺子里的护卫们联手把看热闹的百姓隔了开来。
按地位来说,萧之夭该上座的,但她没有,她主动把首座让给了侯开旺。侯开旺心里越加坚定了向九王爷投诚的决心,于是脸上越加威严肃穆起来--哼,一定要给王妃做主!必须啪啪狠打那些胆敢给王妃添堵的刁民们!
就是这么刚正不阿!
接下来的审案不要太利索。
一问,“这些衣服是不是你们自己主动挑的?”
二问,“你们是不是没有带钱就来买衣服了?还进了人家的贵客室?还喝了人家的好茶吃了人家的好点心?”
三问,“沈掌柜是不是你们打的?原因是不是你们不想付钱就要带衣服走人?”
齐仁清和张芷蕊当然不会承认,可他们带着的随从丫环们以及奶娘,就是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的所有人都当下承认了。不仅承认了,还把出门前两个主子在马车里密谋着如何敲诈沈氏的细节都90 招供了出来。
好嘛,人证物证当下就都全了,必须妥妥的有计划有目的有步骤的高额诈骗案啊!
侯开旺心里那个兴奋啊,本来还阴暗地想着如果事实不利于王妃,为了大局他怎么也要把事情多少扭转一下,现在一看,完全不用!只要把他的刚正不阿正常表现出来就好了!
“大胆刁民!想诈骗居然诈骗到王妃头上来了,你们该当何罪!来人啊,先给本官重打二十大板!”
张芷蕊惊恐尖叫,“大人,民妇怀有身孕,还请大人开恩啊!”
这么多百姓看着呢,打一个孕妇的确多有不好,侯开旺征求了萧之夭的意见之后便把张芷蕊该得的那二十大板都加在了齐仁清的身上。
齐仁清当即被打得皮开肉绽,哭得眼泪鼻涕一脸。
张芷蕊也哭,却不是心疼齐仁清,而是哭着求宽恕,“大人,民妇知错了。其实都是民妇的夫君拿的主意,民妇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才听从了。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还请大人开恩啊!”
其实来之前她和齐仁清也想过,那毕竟是挂在九王妃名下的铺子,如果万一碰上了九王妃怎么办?但这样的念头一闪也就过去了,对于未知钱财的渴望让他们心存侥幸,想着九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到铺子巡视,又那么巧还撞上?
但事实无常,他们极力逃避的情况还就发生了。
高额诈骗的罪名一出,张芷蕊吓也吓明白了,这样的罪可不只是打板子而已,这是要抓进去坐牢的啊!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绝对不能进去,打死也不能进去。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张芷蕊张嘴就想把自己先摘出去。
齐仁清正疼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呢,但并不伤心,而是气愤沈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得了萧之夭的庇护。等他好了的,他一定把仇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