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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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先还一直想着再见到水落炎时要如何面对,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太敢再见水落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归来~\(^o^)/~
不,是晒得黑黢黢的回来了!而且还不给晒均匀,宣布我国又多了一只熊猫。╭(╯^╰)╮!
☆、第一8四章
已是深夜,霓刹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朝殿看看。她想要去探探母皇的心思,母皇拿了蝴蝶珏究竟想做什么?以计谋夺来之物,让一向傲气的她觉得并不光彩,她想要尽快拿去归还给水落炎。
本该早已熄灯安歇的女皇寝宫内,竟然还亮堂堂的,灯火通明。宫门外候着的侍女们还个个精神抖擞的,换做往常,这个点上不是都在打盹了吗?霓刹心下生疑,却也觉得正好,证明母皇还未歇息,她方便拜见。
霓刹迈步上前,却立马被一侍女迎上拦住了,侍女向霓刹恭敬的行了礼,道:“不知瑾王殿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霓刹咧嘴一笑,道:“凑巧路过,见母皇寝宫还亮着,便想着来伺候母皇安寝。”
“瑾王殿下有心了,女皇陛下得知一定甚感欣慰,但眼下女皇陛下已然安寝了,还请瑾王殿下也早些回宫安歇。”侍女恭敬言道。
安寝了怎地还不熄灯?瞧这寝宫的阵势像是已经安寝了?霓刹也不再说什么,只笑盈盈的看着那侍女。侍女被她看得浑身一紧,忙颔首避开了霓刹的目光。
默了少顷,侍女又恭敬言道:“夜深了,请瑾王殿下早些回宫歇息。”随即又压低了嗓子轻声道:“大皇女早些时候便来伺候女皇陛下安寝了,先前却不知为何惹陛下动了怒,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出来。”
霓刹会心一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便明日一早再来向母皇请安。”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恭送瑾王殿下。”侍女随即施礼送行。
在这宫里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瑾王受罚再难翻身之时,她却安然无恙的和女皇陛下一道回宫了,得女皇陛下恩宠到如此地步,侍女们讨好都来不及,又怎敢得罪。
霓刹又怎会乖乖回宫安歇,母皇心情大好的一回宫就被大皇姐惹怒了,大皇姐果然好本事啊,她现在好奇得很大皇姐是怎么办到的,遂悄悄绕道宫后溜进了连通女皇寝房的密道,那还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母皇寝宫里玩耍时意外发现的,除了那让人想不到的密道里,她想藏在其他任何地方应该都会被灵力深厚的母皇发现的。
密道尽头有几条岔道,每条岔道连通寝宫里的主要房间,霓刹小心翼翼的听声辨位,最终确认母皇和大皇姐是在主寝房里,她有些意外的默了一瞬,继而走进通向主寝房的岔道,岔道尽头的墙上有一面人头大小的圆形镜子,从镜子上可以看到外面房间的情况。镜子的另一面是象征皇室的灵兽图案,那灵兽的双眼后面藏着的正是霓刹那双好奇的美眸。
霓刹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母皇的侧颜,但是大皇姐的一举一动却能尽收眼底。寝房里没有一个侍女,只那母女两人。
寝房里沉寂着,女皇披着外衫端坐在软榻中央,想必是已经睡下了又中途起身的,大皇女则在女皇前方几米开外处跪地匍匐着,气氛意料之中的紧张。
不知为何,大皇女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如此沉寂了少顷,大皇女的声音突然从地面传出,哭腔中夹杂着满满的怨气,她道:“为何总是霓刹?母皇可曾想到过我烁蕴?霓刹能做的烁蕴也都可以做到!”
暗处的霓刹闻言一惊,居然还牵扯到自己,更聚精会神了。
女皇还是沉默的望着烁蕴,看不到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
“机会都给了霓刹,母皇可曾知道,母皇的其他皇女们也是可为母皇分忧的!”言语中烁蕴激动的抬起头来望向女皇,满脸是泪,尽是哀怨。
“如此说来,你是积怨已久。”女皇开口言道,语气淡淡的。
女皇答非所问,使得烁蕴一愣,不知如何应答。女皇便当她默认了,道:“烁蕴,是因着这一点争宠的怨气,便起了盗蝴蝶珏的主意?还是你本另有所图?”
盗蝴蝶珏?霓刹又是一惊,莫非她这大皇姐是趁母皇熟睡之时出手盗蝴蝶珏了?这大皇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且不说在母皇寝宫盗珏这行为有多蠢,简直完全是自不量力啊,能这么轻松的从母皇身上夺得蝴蝶珏吗?
“图这焰族女皇之位!”女皇突然凌厉的扬声喊道,惊得烁蕴和霓刹都不约而同的浑身一颤。
烁蕴立马匍匐在地,急道:“母皇,烁蕴绝无此意,烁蕴从未有过此种意图……”声音因为惊吓而发着抖。
女皇慢慢起身,走至烁蕴跟前,居高临下的淡言道:“傻蕴儿,即使有,也没关系啊。”说着竟俯身去摸了摸烁蕴的头,作势要扶烁蕴起身。
烁蕴怎敢起身,但不得不就着女皇手上的力道抬起头来看向面前尚还温和的女皇。
女皇轻拭烁蕴脸上的泪痕,接着道:“做皇女的,怎么能对女皇之位没有野心,想必除了你那傻气的九皇妹无心这皇位之外,其他的皇女们都有想过这女皇之位。”
“烁蕴不敢!”烁蕴试图将身子匐得更低,却被女皇拖住了下巴。
女皇看着烁蕴默了一瞬,突然厉声道:“那又怎敢来盗蝴蝶珏!”她手上一用力,烁蕴的两边嘴角就立马渗出血液。
每一个觊觎女皇之位的皇女都没错,这很正常,女皇在做女皇之前也是一个皇女,个种滋味她明白得很,但是,烁蕴犯了大忌,她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和自家姐妹争,却绝对不能和自己的母皇争。
在女皇表示对皇位有野心并没关系之后,烁蕴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放心使得女皇更加确定了烁蕴觊觎皇位的野心,女皇双眸微敛,猛地甩开了烁蕴,转身回榻。
“母皇,母皇,烁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烁蕴迅速的跪着前行求恕。“烁蕴一时糊涂,对那蝴蝶珏太过好奇,才犯下大错,求母皇开恩。”
女皇看着烁蕴默了默,道:“若这次是你去夺得蝴蝶珏,可会立马呈于母皇?”
烁蕴愣了一瞬,随即脱口应道:“烁蕴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呈于母皇手中。”
“那你又会如何去靠近浴和公主呢?”女皇继续问道。
烁蕴哑然,对此,她确实不如霓刹和浴和公主熟悉,但,若真让她去夺蝴蝶珏,就自然会想出办法来的,遂道:“烁蕴定会竭尽所能,为母皇拿到蝴蝶珏。”
“拿不到又当如何呢?”女皇摇了摇头,太过自信,多会以失败告终。
“母皇……”对于母皇的不信任,烁蕴一直耿耿于怀,并未给过她机会,怎就一直判定她不行,遂一急之下便道:“我才是你的皇女啊!”
闻言,女皇沉默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烁蕴,脑中顿时思绪万千。
气氛一时间又僵住了,霓刹不明,烁蕴这话是何意?
沉寂少时,烁蕴又声泪俱下的怨道:“母皇并未给烁蕴机会又怎知烁蕴不行,烁蕴才是母皇的亲生皇女,母皇怎会一直偏心霓刹……”
“放肆!”女皇震怒,扬手一挥隔空给了烁蕴一个大耳光,她没想到烁蕴会在情急之下说出此言,如此大胆的犯她忌讳。这个皇女,她还真的是看错了!
本就跪着的烁蕴被这一耳光扇得滚倒在地,双眼溢满了恐惧,她怔了怔,似乎已经意识到刚才一时情急犯了母皇的大忌讳。
亲生皇女?莫非……
霓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再想。
女皇震怒之后,竟又出奇的淡然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烁蕴,道:“烁蕴,你是母皇的大皇女,自你出生的那刻起,母皇对你一直是寄予厚望的,这女皇之位,原本也是倾向传于你的,可惜,你太着急啦,真是不应该啊。”那语气温柔得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在教导自己犯错的孩子。
“母皇一直独宠霓刹……”烁蕴不敢相信她母皇之言。焰族上下都知女皇宠爱瑾王霓刹,这女皇之位自然也应是打算传于霓刹的,所以她才会急着去争。
“母皇宠霓刹,只因她是母皇心爱的皇妹之女,宠归宠,大位之事,母皇岂会糊涂?若霓刹是纯正的焰族血统,确是继位的不二选择,可惜、她不是,她身上流着冰族的血,母皇又怎会将这焰族皇位交于她。”
烁蕴难以置信的望着女皇,少顷,脸上慢慢流露出悔恨,继而狠狠叩首道:“母皇,蕴儿错了。”
“是错了,你本知道这个秘密,却还是如此着急,让母皇好生失望啊。”
“母皇……”烁蕴无言辩解,匍匐着嘤哭起来。
暗处的霓刹怔怔的看着镜子那边的两人,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扣在一起,脑袋里一片空白,呼吸却越渐急促了,她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慌乱。
她未再听见镜子那边还说了些什么,只见母皇突然伸手罩在大皇姐的头顶,不知道是彻底废了大皇姐的灵力,还是只是封印她的皇族灵力……
再后来,进来两个侍女,将大皇姐架走了。
霓刹怔怔的看着,全身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肥来鸟\(^o^)/~
玩了一发户外冒险,全线通关之后觉得自己已经升升升升华华华华……了!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第一8五章
浴和宫里,圣皇凤极匆匆来了又匆匆离开,惑天亦随其一道离去。
水落炎醒来过一次,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花宴开了药方吩咐了侍女去熬药,自己守在水落炎床边寸步不离。她伸手抚上水落炎尚还苍白的脸,指腹慢慢描过她秀长的眉,满是心疼。回想起水落炎大开杀戒之时她还有些后怕,有惊吓也有痛心,她不要水落炎变成那个样子。
想到此,花宴的视线转向那把乘影剑,只能看见剑柄的剑一眼看去感觉怪怪的,但这把看似平实无华的剑居然暗藏着那么强大的力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幸而水落炎自身灵力深厚,还有点底子能和它抗衡,不然就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了。
花宴替水落炎掖了掖被子,准备起身过去仔细看看那把奇怪的乘影剑,腿上刚一使劲,却立马顿住了,先前被蛰的腿有一点痛,顿了一瞬她试着再迈步,腿已经有了麻痹感,她顺势又坐回床沿,挽起裤腿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腿上先前划破放血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伤口周围却是乌黑了一大片,看来体内淤毒并未除尽,伤情已经加重了,她伸手按了按乌黑处,皮肤有些硬硬的,每按一下就有一股胀痛和酸麻感,她连忙放下裤腿,拿出那根留着的沾血银针,放在鼻前闻了闻,血腥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酸臭气味,花宴微微敛了敛眉,沉思片刻,她放好银针,转眼看向还在沉睡的水落炎。
花宴一瞬不瞬的盯着水落炎看了少顷,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在中途缩了回来,继而双手撑着起身,微跛的向屋外走去。
“玉央。”花宴走出门便顺口唤道,一唤出口又立马反应过来了,心情顿时更阴郁了,玉央已经不在了……
一个机灵的侍女抬眼看向花宴,随即立马来到花宴面前,恭敬道:“小姐。”
花宴回神看向侍女,不熟悉的,玉央没了,长依不在,她竟叫不出第三个侍女的名字,心下不免暗暗叹息一番,随之道:“待公主醒来,好生伺候着,熬好的药一定要伺候公主喝了。”
“是……”侍女应道,话音未落又听花宴继续道:“我现在回槐林去取两味药材,明日此时之前定会回宫,公主问起时,你们如实相告即可。”
“是,请小姐放心,婢女都记下。”侍女恭敬应道。
花宴淡淡一笑,道:“你进屋去伺候公主吧。”
“是。”侍女应罢便依言迈步进了寝房。
花宴又向前迈了几步,她忍着腿上的不适,尽量表现得正常,因为不想让谁看出她的腿脚有任何不适之态,以免被落炎知晓。随即举起手来在空中画出符咒召唤狄凤,只有乘狄凤回槐林最快也最安全。
连夜赶路,当花宴回到槐林时,天色还未亮,她未做丝毫休息,便一头扎进了医书里,一阵翻翻找找后,终于看到了她想要知道的内容,看着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涣散了。
“花宴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无为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屋里抱着医书发呆的花宴惊疑道。
花宴抬眸看见无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了,许是自己情急之中动静过大,吵醒了无为。她立马将医书放好,微微一笑,道:“吵醒你了。”说着便向无为迈步,伤腿却没了知觉,微微一踉……
“姑娘,你的腿怎么了?”无为又是一惊。
花宴无奈的笑笑,故作轻松的道:“像是中了冥虫的毒。”
无为的脸瞬时变得煞白。
水落炎醒来之时,已经晌午时分,侍女们麻利的伺候着洗漱更衣用膳,来来去去的人影中,水落炎一直没有看到花宴,心中便越来越失落。
醒来的第一时间没有看到花宴,心中就有些失落的,因为以为花宴应该是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然后想着花宴知道她醒来了,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来到她身边的,所以一向淡然的她也就耐着性子等着了,但是这些侍女们都忙活好一阵了,也并未见到花宴的身影,终是忍不住了,遂淡淡的问了句,“人呢?”问罢继续喝着汤,不甚在意的模样。
虽未指名道姓,但侍女们心下都清楚公主问的是谁,之前花宴吩咐的那侍女听罢,便如实禀道:“回公主,昨夜里小姐说她需回槐林取两味药材,今日夜深之前便会回宫。”
水落炎面色一沉,瞬时将汤碗放下,搁在桌上发出不大的响声,但就这一点不大的响声也够让在场的侍女们紧张了,都察觉到了公主的不悦,吓得立马屈膝。
“可是她独自去的?”水落炎沉声问道。
昨日被吩咐的那个侍女在花宴未走之前就进了寝房,是以并没有看到花宴走时是几人,不敢胡乱做答,沉默少顷,另一个侍女小心翼翼的应道:“回公主,婢女见小姐是乘公主的狄凤离开的。”
“怎不拦住她!”水落炎敛眉沉着脸,心下却是又气又急,起先以为花宴在宫里,宫里自然安全,所以一时半会儿没看到她也是放心的,怎能想到她居然一个人连夜跑回槐林,深更半夜,独自一人……
侍女们噤声哑口,她们怎敢去拦花宴,即使拦,拦得住吗?
水落炎自然也深知这点,遂默了一瞬,淡言道:“都退下吧。”她虽淡漠,却鲜少对侍女们重言,就这样一下,估计已经吓坏侍女们了。
“这些也全都撤了。”现在她哪里还有胃口用膳。
侍女们依言将桌上食物一一撤下,撤到最后桌上只剩下一个药盅,最后一个过去的侍女却不继续撤了,而是将药倒出一小碗,因为花宴吩咐过她要伺候公主喝药的,遂将药端到水落炎面前,恭敬道:“公主请用药。”
水落炎端坐不言,却睨了侍女一眼。
侍女很是紧张,却仍小心翼翼的道:“公主,小姐走时吩咐婢女一定要伺候公主用药。”小姐回来要是知道公主没喝药,身体有何不适了,她也一样担待不起啊。
水落炎稳着情绪默了一瞬,道:“放着吧,退下。”
侍女却仍捧着碗站着,没打算放下。见状,本就不悦的水落炎心中立马又蹿起一股火,她抬眸看向那侍女,愠怒的双目看得那侍女浑身一紧,连忙放下药碗,退着走开了。
居然连侍女都向着花宴,不听她吩咐了?心中本就不顺畅的水落炎更觉胸闷了。
花宴一定是不想她醒来后跟去槐林,所以乘了狄凤去,或是赶时间想要早点回来。虽然她现在可以召唤狄凤回来,但是万一花宴就快要回来了,或是遇到什么情况急需狄凤……总之狄凤在花宴那里她才能安心一点。
水落炎一动不动的端坐着,沉思了好一阵,才平顺了自己的情绪,决定留在宫中耐着性子等花宴回来。如此,水落炎也就不打算在这膳桌旁一直坐下去了,遂起身欲走,迈步之时又看了看桌上那药碗,随即端起碗来喝酒似的一饮而尽了。放下碗想到刚才侍女说花宴是回槐林取药的,看来又是去为她取药了,一时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了。
槐林中的花宴浸泡在药池之中,只有头还现在水面,剧毒渐渐让她的身体变得麻痹僵硬,她必须泡在这药池中软化排毒。幸而她身上佩戴着可吸毒清血的乌泯玉,如若不然,怕是早已经中毒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