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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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少顷,水落炎面色淡然的越过霓刹,继续前行。
霓刹静静的站着,任水落炎擦身而去。云隐跟随在水落炎身后,她明显看到霓刹的目光瞬时变得那般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还写不完!好焦灼啊!/(ㄒoㄒ)/~~
☆、第一9三章
水落炎和云隐在前方转角处停下了脚步,一群侍女们正端着各种洗漱用品快步朝寝殿走去,看来是要伺候女皇起身了。水落炎若有所思的扫视一圈,打算跟在这群侍女后面进去。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女皇寝殿。”霓刹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特别响亮。
水落炎和云隐皆是一惊,闻声看去,却见霓刹已经跃身而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正朝她们袭来。惊讶之余,水落炎和云隐都立马生起结界护住自身。
“公主小心。”云隐说罢,已幻出灵剑朝霓刹迎面而去。
霓刹的态度突然转变让水落炎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水落炎没有多想,迎敌便是。
大量焰兵已经被吸引过来了,见是他们的瑾王殿下正对付着私闯女皇寝殿的狂徒,遂立马都向水落炎攻去。若抓不了私闯者,他们就麻烦了,竟然让这些人不声不响的潜入到了女皇的寝殿外,而他们却没有发现丝毫,已经不单单是失职之过那么简单了。
水落炎看着向她袭来的焰兵,手指在碰到乘影剑剑柄那一瞬却立刻顿住了,她没有拿起乘影剑,而是选择空手聚起灵力阻挡焰兵的攻击。乘影剑威力太强,她不想再伤到任何性命。
正与云隐缠斗的霓刹瞥见水落炎被焰兵围攻,立马聚起灵力给了云隐一掌狠击,趁云隐防御之时,跃身到在水落炎和焰兵之间,制止了双方,令道:“全部退守殿门外,护卫女皇陛下。”即使知道这些焰兵根本不是水落炎的对手,却还是担心伤到她。
焰兵们面面相觑,随即异口同声的应道:“是!”应罢都撤到寝殿殿门前,形成了一道肉墙。
云隐亦退到水落炎身旁,剑指霓刹。随之请示般唤了声,“公主。”
“你应付焰兵即可。”水落炎轻声吩咐道。在她看来,云隐应该不是霓刹的对手,刚才云隐冒然出手迎战霓刹已经让她心悬了。
霓刹抬眸看向水落炎,看到水落炎那一惯淡然的神色,她便知道水落炎不会因为突然被她打乱了计划而改变主意。所以,与其等到母皇毫不留情的对付水落炎,不如让她先出手,至少,她不会真的伤到水落炎。
霓刹幻出灵剑,指向水落炎,淡淡一笑,道:“让本王见识一下你的剑。”毫无疑问,她指的是乘影剑。
水落炎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霓刹的剑,幽幽道:“不需要。”
霓刹笑容一僵,举剑刺向水落炎。
水落炎躲也不躲,待霓刹剑尖逼近,她才突地侧身避过。
倒是看得一旁的云隐心惊胆战的,无奈还有那么多焰兵要她看着,遂只能一心二用的警惕着,一边观战,一边注意着焰兵的动作。
与此同时,一个侍女来到殿门口张望少时,又匆忙往里屋跑去。
霓刹的灵剑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晕,招招皆刺向水落炎要害部位,攻势强烈,水落炎赤手空拳接招,却能不让霓刹的如愿,霓刹想逼她离这处寝殿远点,越远越好,她却偏不退后,就在这一方范围内绕着,要退也是往寝殿方向退。
少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焰兵身后响起,“本皇倒以为是谁有那么大胆,原来是浴和公主。”
云隐心下一惊,闻声看去,只见被一群侍女簇拥着的女皇正从焰兵身后走到前方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打斗在一起的霓刹和水落炎。云隐立马紧绷了神经,暗想不好,她们明显的势单力薄。若只有女皇或霓刹还好对付,现在女皇和霓刹一起出现,还有焰兵侍女些,在她看来她们明显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云隐并没见识过水落炎的最大实力,她想,正常情况下,公主和霓刹打成平手便是合理的。毕竟相仿的年龄,相仿的身份,也该有相仿的灵力。
霓刹自然不弱,但是水落炎却要比云隐想象中的强了许多。蝴蝶珏一分为二在她身体里呆了那么多年,不仅仅只折磨了她,也助她修炼了深厚的灵力。
当霓刹和水落炎见到女皇出现之时,霓刹更心急于要将水落炎逼退,水落炎却就势反攻,毫不犹疑的将霓刹逼退到了女皇身边。
霓刹无奈,撤招止战,继而退回女皇跟前,低头请罪,道:“霓刹无能,让母皇受惊了。”
女皇看了霓刹一眼,不置一词。她看得清楚,霓刹明显是被水落炎给生生逼到她身边来的,她养育的女儿难道还不及水落炎?女皇抬眸看向水落炎,嘴角挂着有若似无的笑意。
“浴和大胆,惊扰女皇陛下了。”水落炎如是言道,语气云淡风轻的。
“确实惊扰了,”女皇随之笑道,“浴和公主来得如此突然,是为何故?”
“拿回我的蝴蝶珏。”水落炎面色淡然的直言道。女皇也定当知晓她的目的,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女皇没想到水落炎如此直白,本还以为水落炎会委婉的表达一下向她要回蝴蝶珏的目的,遂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不以为然的道:“谁有本事得倒便是谁的。”
听罢女皇的强盗逻辑,水落炎心下不悦了,阴险卑鄙的抢了去便成她的了?简直无耻!水落炎的手指渐渐向掌心收拢,她刚才说了‘我的’两字,也是提醒女皇不管她水落炎怎么来到这寝殿都是来得正当的,对焰族的任何生灵动手也都是合理的。
“呸!好不要脸的女皇!”水落炎还未说什么,云隐已经气急的骂了一句,手上的灵剑也随之指向焰族女皇。
云隐此言一出,在场的,全都变了变脸色,连一向面色自若的水落炎都意外的抬了下眉眼。女皇活了这么久,怕是从未被骂过的,今天突然被骂,还骂她好不要脸,还是当着霓刹和侍卫侍女们的面被骂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般愣了一瞬,继而那脸色就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大胆云隐!竟敢口出恶语!”霓刹扬声斥道,随即手上一动,一把灵剑急速朝云隐飞去。她看母皇那脸色,若她不出手,母皇就会亲自动手了吧。
云隐手中灵剑一挥刚挡开了霓刹的灵剑,霓刹的掌风又至,遂立马生出结界护体,同时跃身后退,霓刹从水落炎身边掠过,紧追云隐。
见霓刹出手教训云隐,女皇的难堪好似稍微缓和了些,但脸色依旧难看至极。水落炎因女皇造成的不悦却是得到了舒缓,云隐骂出了她的心里话,实在痛快,遂对此沉默不语,若换作是惑天,现在定是会先数落云隐一番,再怪自己对下臣管教无方之类的向女皇好言赔罪。
女皇见水落炎如此,便也没再给水落炎好脸色看了,将视线移向悬在空中的霓刹和云隐,心下只望霓刹能好好教训云隐一番!简直太过放肆了!
些许是为了让女皇能立马消气,霓刹对云隐的攻势十分猛烈,与之前和云隐交手时的轻攻重防明显反差太大。霓刹聚起灵力赋予灵剑,直向云隐胸膛刺去,云隐将手中灵剑一横,挡住逼近胸前的灵剑,握剑的手却禁不住颤抖起来,两剑相撞震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她肩胛处蔓延开来,使得她蹙紧了眉头,她肩胛处的伤还并没有好透。
霓刹深邃的目光在云隐的肩胛处停留一瞬,似发现了云隐身体的不对劲,却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邪气一笑,另一只手快速出掌,狠狠击向云隐的肩膀。
云隐被霓刹一掌击中,飞出几米开外,一时间只觉五脏六腑都随之震动了,无力的从空中摔落,手上的灵剑亦随之幻灭。
水落炎见势不对,立马跃身而起,出手搭救云隐。女皇见云隐被霓刹击中,嘴角刚扯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却见水落炎欲出手相救,立马示意焰兵拖住水落炎,好使她不能如愿。
就在此刻,一个黑色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焰兵之前,出手与之对抗,使得焰兵不能接近水落炎,也未让女皇如愿。
霓刹见水落炎上前,一个回身便迎了上去,手握的灵剑却突然从手中飞出,直直飞向云隐。水落炎不料被霓刹阻拦,分身乏术,眼睁睁看着灵剑刺入了云隐原本就有伤的肩胛处,迅速摔落在地。
“霓刹!”水落炎狠狠的唤了声,双眼似要喷火般的愤怒。
霓刹却是一笑,幽幽道:“若没有圣医及时救治,她的手臂怕是得废了。”
一招即止,两人迅速撤开。
霓刹径直退回女皇身边,水落炎则急忙去查看云隐的伤情。
水落炎沉着脸拔出插在云隐身上的灵剑扬手一扔,随即迅速在她伤处周围点了几下及时止血,那扔出的灵剑却从一焰兵的肩胛处穿刺而过,在焰兵的惨叫中直直刺向霓刹面门,霓刹却也不躲,眉头一皱,刺到跟前来的灵剑瞬间幻灭了。
那黑色身影亦击退焰兵退回水落炎身边,着一袭黑衣,脸上还带着黑色面具,他不发一言,只默默和水落炎一同扶起云隐。
一群焰兵围在他们四周,欲上前,却又怕上前的徘徊着。
云隐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抬眼看向霓刹,眼神倔强而又痛恨。
水落炎亦看着霓刹和女皇默了一瞬,深邃的眸中已经隐去了先前的愤怒,变回了她一惯的淡然神色,却让人觉得更加冷惧,她继而跃身而起,和黑色身影一道带着云隐御风离去。
焰兵们一哄而上的去追,女皇却也不制止,任他们去追,追得到倒好,追不到也让这皇城皆知了。
霓刹见水落炎总算愿意离去,心下一喜,松了口气,她倒是想制止焰兵别追了,可是女皇在此,还轮不到她下令,而且女皇明显是不想制止,她便更不能随意开口了。
霓刹这还是第一次见水落炎如此愤怒,在她印象中依水落炎的个性是即使再愤怒都不会轻易显露在脸上的。今日她算是成功惹怒了水落炎,刚才向它刺来的剑是正式向她宣战了?若她不伤云隐,又怎能消母皇心头之气,云隐不伤,水落炎又岂会轻易离开。
看水落炎那坚决的态度,即使是她自己伤重,没拿回蝴蝶珏也是绝不愿意离开的。但是云隐伤重,她却无法不顾及了。
女皇沉着脸转身回寝殿,走出几步便又顿住了,朝霓刹处微微一偏头,沉声道:“霓刹,好好想想该怎么回话。”
霓刹心下一紧,应道:“是,母皇。”听母皇如此语气,她想再为水落炎开脱怕是不易了,自己还能不能置身事外都难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又懒了一周╮(╯▽╰)╭
反省了一下,决定先戒网闭关了,努力码完再说!
☆、第一9四章
“小姐,小姐……”长依一路唤着花宴跑进东苑。
听到长依的唤声,花宴匆忙放下裤腿,收好药瓶,先前她支开长依去准备晚膳,自己躲到东苑来疗伤,怎么长依又跟过来了?遂出门见到长依便问:“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小姐,公主回来了。”长依急应道。
“真的!”花宴欢喜笑道,立马朝了落樱阁去。
“小姐……”
“嗯?”
“云隐楼主好像受伤了。”
“……”
花宴脚下一顿,随即快步前行,没走出几步便直接跑了起来。怪不得长依慌慌张张的,她就说感觉哪里不对劲,若是落炎她们安全回来,长依应该高高兴兴的笑着来通知她才对。
“落炎……”花宴一迈进落樱阁大门便焦急的唤道。
“在这里。”里屋传来水落炎回应的声音。
花宴寻声奔去,在寝房外间见到白衣染血的水落炎,旁边的榻上躺着已经昏迷的云隐,花宴急道:“长依快取我的药箱来!”
“伤到哪儿了?”花宴慌忙走近水落炎,双手在水落炎身上摸来摸去的诊视着。
水落炎任花宴在自己身上动作,亦解释道:“我没事,是云隐的血。”说着便看向旁边的云隐,虽然替云隐止了血,但她扶云隐时还是被沾染到一些已经外流的血液,鲜红的血染在她的白衣上格外刺眼。
花宴动作一顿,顺着水落炎的视线看向云隐,随即放开水落炎走向云隐,问道:“隐姐姐伤到哪里了?”
“肩上挨了一掌,又被灵剑刺中肩胛处,应是旧伤上又添了新伤,我见她痛的辛苦便让她先昏睡了,也替她调和了内里。”水落炎向花宴说明了大概情况。
花宴立马查看云隐肩胛处的伤,只看一眼,心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本来就还没好透的伤上又加伤,真的是想要废了这只手臂吗!
“谁如此伤她?!”花宴又痛心又气愤的问道。
霓刹两字立马涌上水落炎喉头,却在出口之际犹豫了。
“小姐,药箱。”长依提了药箱匆忙递到花宴跟前,岔开了花宴的问题。
花宴接过药箱,取出里面的小剪刀,道:“再去准备些热水来。”
“是。”长依又忙跑开了。
花宴动手剪开云隐的衣裳,开始替云隐处理伤口,幸而云隐是已经昏睡了,否则她还真不忍心见云隐受痛的模样。就像当年替水落炎处理满身伤口时一样,每处理一道伤口,她的心上便多出一道伤口,生生的疼着。
水落炎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想帮忙却又觉得自己反而会妨碍花宴,她才离开一日,再见花宴,竟觉得花宴消瘦了许多……是她的错觉,还是后知后觉。
“启禀公主。”一个侍女来到门口恭敬行礼。
水落炎闻声看去,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怕影响到花宴,遂朝侍女走去,走近才道:“何事?”
“禀公主,御乾宫的侍卫印凛求见公主和小姐。”侍女如是禀道。
印凛?自是惑天派来的了,这个时候来是为何事,还真是会挑时间啊。水落炎看了看正忙着救治云隐的花宴,自己此时也衣衫不洁,不合适宜,遂不准备见印凛,只道:“你且去问问他是为何事而来?”
“是。”侍女恭敬应了退下。
水落炎转身回花宴身边,见花宴已是满头大汗。正想上前为花宴擦汗,却见花宴手臂一抬,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水落炎见花宴如此动作,有些好笑却也心疼,才一会儿功夫而已,花宴怎地也这么易出汗了。
当长依端了热水来时,正见水落炎蹲在花宴身边为她擦着汗。如此温柔的公主让长依略微一惊,此时情况也不容她多想,赶紧端了热水上前帮忙了。
不时,先前向水落炎禀告的侍女又回来了,跟水落炎小声的回了话又退下。
忙活了好一阵,待云隐的伤口处理完毕,换过干净的衣衫,花宴才松了口气,笑道:“现在隐姐姐这只手臂是真的需要固定了。”
想着之前花宴让云隐吊着手臂的样子,水落炎亦扬起嘴角笑笑。
花宴却见水落炎还穿着染血的衣裳,忙道:“哎呀,快将这脏衣裳脱掉。”说着就去脱水落炎的衣裳。先前她没顾得上,现在该是处理水落炎了。
正在一旁收拾着的长依见状忙低了头避开,却禁不住抿嘴一笑。
水落炎淡定的任花宴脱掉自己的衣衫,却见花宴脱掉外衫后又开始解她的腰带,本以为只脱外衫的她瞬时有些意外,可也不阻止,只幽幽道:“不能先回寝房再宽衣解带吗?”
听水落炎的语气怪怪的,花宴手上一顿,抬眸去看水落炎,水落炎亦正双眸含笑的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花宴思忖一瞬,醒悟般转头看了长依一眼,继而红着脸拉了水落炎往里屋走去。
长依看着她们的背影笑笑,又转头看了看昏睡的云隐,才端了一盆收拾好的脏衣物之类的离开。
进了里屋,花宴便径直替水落炎拿出了干净的衣衫,再回头去解水落炎的腰带。想当初她还不会解水落炎的腰带,急个半死也解不开,现在可是相当麻利了。
水落炎张开双臂任花宴替自己更衣,她喜欢花宴如此,边道:“先前王兄的侍卫印凛来了,想要见你。”
“啊?见我做什么?”花宴有些意外。
“说是王兄想要请你前去御乾宫替他的美人诊视一下。”水落炎如是言道。
“潇王爷的美人病了吗?”花宴立马停了手上动作。
水落炎摇摇头,道:“不知,印凛并未明言。”
“那我过去一趟。”花宴说着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