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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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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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所谓冤家路窄,就是在宽阔的大路上遇到不想见的人,想躲开却发现路瞬间变窄了无处躲。所谓狭路相逢,就是在狭窄的道路上遇到不想见的人,仇人相见多用此词。
所以,即使几天后,霓刹也没想好该用哪个词来形容那天她与水落炎相见的情形。因为水落炎并不是她霓刹不想见之人,更不是她想躲的仇人。而且,估计水落炎更不会躲她吧,应该是巴不得早点跟她算清旧账才对。
那天霓刹见过凤极之后,一走出圣宫大门便看见水落炎迎面走来。霓刹心里便开始寻思着,水落炎是寻她算账来了?还是跟凤极告状去?要不要躲着点?还是大方的招呼去?当水落炎一步步靠近,霓刹正欲开口时,水落炎却像没看见她似的与她擦身而过,径直进了圣宫。当她透明?让霓刹又是好一阵郁闷。
以至于当她回去后,那一群侍臣们见她情绪不高,都以为是在凤极处受了气,又闹腾了好久。
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盼着水落炎来和她算账的,可偏偏水落炎没有丝毫动静,让她浮想联翩啊。若那日她与水落炎位置对调,是她去时见到水落炎从圣宫出来,估计她就会以为现在的软禁是水落炎跟凤极告状所致了。
是的,霓刹被软禁了。自那日见过凤极后,焰族一行人都被软禁了。让焰族侍臣们都气愤之极,但更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的瑾王殿下,居然甘受此辱。每日照常吃喝玩乐,好不安逸。侍臣们也被逼得终日陪着霓刹玩乐,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只得猛灌了美酒下肚。他们的瑾王殿下是中邪术了吗?早已派人潜出去向女皇禀告这边的情况,怎也没有回音?
炙心恶狠狠的看着在眼前舞动的一群冰族女子,又瞟了一眼上座之上痴眼观赏歌舞的霓刹,没好气的把手中杯酒一饮而尽,这些女子都定是那凤极派来迷惑她家殿下的。每日都派了不同的女子来此献艺,让他们尽情观赏,若看上哪个女子也尽管留下便可。美其名曰是让她们多了解冰族风气,但明眼人可都看得出这只是为软禁他们的行为套了件漂亮衣衫。
景蝶看着炙心那憋屈的样,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观赏着,好不惬意。此动作影得炙心再次饮下一杯,这景蝶就爱对着她摇头装深沉,就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似的,而她却什么都不懂似的。真是气煞她也!
“禀殿下……”一个侍女小跑而来。
“何事?”霓刹目不斜视的言道,眼珠可都随着那些女子在转动。
“禀殿下,浴和宫差人前来,求见殿下。”侍女如实言道。
“什么?”霓刹突地站了起来,“当真是浴和宫?”
“……正是。”侍女略有思虑,没错啊,是浴和宫。
“快传!”霓刹立马命道,呵呵,终于还是来了啊。她压根就不信水落炎会放过她,虽然之前有过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霓刹马上遣散了艺女,思虑着水落炎会不会亲自前来。见霓刹这精神样,侍臣们也个个都打起了精神,好奇着将要发生的事。
只见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手持似笼之物款款而来。只那笼子被锦布罩住,不能得知里面是何物,使得侍臣侍卫们都警惕起来。
“浴和宫婢女长依见过瑾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长依略微欠身行礼,却并未屈膝。
“大胆宮婢,见了我焰族王爷竟敢不屈膝行礼。”霓刹还未开口,一侍臣就率先怒道。
“…长依是宫婢没错,但只是冰族宫婢,膝下也只跪冰族皇室。” 长依虽被这一下马威怔住了,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她是冰族侍女,只会对冰族皇室屈膝行礼。
“你…….”
“瑾王殿下身份尊贵,长依也通礼数行了礼,自觉并无不妥之处。”对外族皇室行礼只是我懂礼而已,却并非我冰族宫婢一定得做的事。
“哈哈哈~~”不等那侍臣再开口,霓刹先朗笑出声,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殿下,这贱婢如此放肆,定不能轻饶!”那侍臣气急,显威不成,反遭受辱。
“依我焰族豪气,岂可与冰族小婢一般见识。”霓刹对那侍臣言道,她可不想在这些琐碎上纠缠,眼下她只想知道水落炎到底干什么来了。
“……是,臣愚鲁了。”那侍臣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忍气退下了。
“长依姑娘,不知所来何事?”霓刹笑问道,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浴和公主差长依前来告知瑾王殿下,那‘和亲之事’公主应下了,还命长依带了聘礼来,今日一同交与殿下……”
“岂有此理!”不等长依说完,炙心就怒了,拍着桌子霍然起身。聘礼?这不摆明了要她族殿下嫁到浴和宫去!堂堂焰族王爷,岂可受此大辱。
“退下!”霓刹冷言,她还在这儿呢,岂容侍臣在外族人面前如此没规矩。
“……”看着霓刹少有的冷颜,炙心气结的坐回去,又看见景蝶那摇头的样子,更来气,猛地饮下一杯酒。
“长依姑娘手持之物,可是那所谓的聘礼?”霓刹换了笑颜,问道。
“正是!”长依如实答到。
“是何物,可否掀开锦布来让大家瞧瞧?”霓刹很是好奇啊。侍臣们也个个睁大了眼盯着那笼子。
“公主既将此物为聘礼赠于瑾王殿下,那便是殿下之物,当为殿下所用,殿下自然瞧得。”说着,长依便双手托起笼子,欲呈上。
“炘儿。”霓刹轻唤。
“是。”一旁的炘儿会意,向长依走去。
炘儿接过那笼子,呈到霓刹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始掀那盖在笼上的锦布。只那锦布一掀开,下面侍臣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若不是景蝶又对炙心摇了摇头,估计炙心已经窜出去做出什么越矩之事了。
说是聘礼就够让她们来气了,竟然还是如此聘礼!还以为会是什么稀奇之物,居然只是一只幼鹰!真是辱人太甚!
“我家公主让长依告知瑾王殿下,此乃灵兽岛鹰穴之物,殿下并非空手而回。”长依言道。
闻言,霓刹面部表情由疑惑不解变为会心一笑。只见那幼鹰毛色润泽,眼神明锐,白腿红爪,头上居然还顶有一小小白冠。幼鹰在笼中上蹿下跳,左顾右盼,仿佛正在洞察周围的新环境。鹰穴之物,那定是那日寻剑时水落炎从鹰穴得来的,难道当日就不忍她空手而回,特意猎了此鹰来准备相送。
“禀告你家公主,此物本王收下了。”霓刹看着长依欣喜言道。
“殿下……”霓刹话一出口,不待长依回话,众侍臣都站起了身。
“殿下万万不可。”景蝶立即出来言道,“那浴和公主是以聘礼相赠,殿下若收了此物,岂不是答应了下嫁于她。殿下乃我焰族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岂可受此大辱!望殿下三思,退回此物!”
“望殿下三思,退回此物!”众侍臣异口同声,跪了一地。
霓刹看着这一地唱反调的侍臣不怒反笑,看来这水落炎不用出面就能让她不如意啊。
“殿下…..”炘儿见状,在一旁也踌躇起来。
“怎么?”霓刹言道,“你也觉得该退回此物?”
“这…”炘儿看了看满地的侍臣,也扑通一跪,“炘儿不敢,炘儿只是一卑微侍女,是断然不敢教殿下如何行事的,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行,借炘儿千万个胆也是不敢做的。”
“如此便好,起来吧。”炘儿一席话,甚得霓刹心啊。刚才那席话明摆着就是说给那些侍臣听的嘛,鬼丫头就是贴心,不枉她平日如此疼她。
果不其然,已有侍臣开始偏头,小心的左右顾之。
“殿下,就算今天殿下会治臣大不敬之罪,臣也定要直言。”炙心再也沉不住气了,接着酒劲开始发作,“如此辱我焰族之物,是决然不能接受的,殿下莫要成了我焰族罪人。”
“放肆!”霓刹怒言,惊得她面前的幼鹰鸣叫出声,“本王岂容你来训斥。”如此大胆,当真是我平日里待你们太过温和了。
“殿下息怒,炙心将军醉酒胡言,还望殿下恕其之罪。”景蝶忙上前好言,一边还给炙心使眼神。
“我才没醉!”炙心突然起身,指着地上的侍臣们嚣道,“你们若怕获罪,只管退到一边去。大可当了缩头乌龟,往后让那后辈们耻笑。这冰族如此行径岂可再忍,先是那凤极小儿将我们软禁于此,现又遣了这浴和公主来用一畜牲下聘辱之。我焰族岂可再忍气吞声,任由欺辱。殿下若是受了奸人蛊惑,中了污邪之术,才会变得如此窝囊。那我炙心今日就算做了这大不敬之人,舍了性命,也要唤醒殿下。”
说着,炙心便向那笼子伸出手去,嘴里叫道,“我先焚了这畜牲。”
景蝶见状,突地起身想要制止炙心这疯狂行径。但就在同一瞬间,霓刹手臂一挥,隔空把炙心摔出好远。景蝶也不敢再前去搀扶,忙跪着退下。
“本王面前,岂容你等放肆!”霓刹冷言道,同时提起鹰笼交由一旁的炘儿护着。
“殿下息怒!”见霓刹发怒,众侍臣都战战兢兢了。炙心则被摔懵了似地,躺在地上默不做声了,只痛苦的纠着眉头。
“我焰族侍臣不懂规矩,让长依姑娘见笑了。”霓刹又对长依笑言道,“烦请长依姑娘回禀你家公主,得此物本王甚是欣喜,改日再登门商议和亲之事。”
“如此长依便速去回禀公主殿下之意,先行告退。”长依欠身言道,准备离去。
“姑娘好走。”霓刹客气道,“送客。”
霓刹神情自若,就像刚才炙心那一幕没有发生过般。着实让长依开了眼界,这便是皇室风范吗?自家侍臣在外族侍女面前对她如此不敬,居然还能对这外族侍女客气待之。这一喜一怒可都只在瞬间,也或许只是看在她家公主的面子上?
刚才长依心里可一直在想她会不会在这儿被害了性命灭口之类的,毕竟这皇室中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皇权被挑衅,受到侍臣质疑,或有辱身份之事。而长依恰恰见到了这一幕,所以刚才心里可一直打着鼓。
会不会只是表面客气,暗地下手?想到此,长依加快了回浴和宫的脚步,心里还不忘埋怨下公主怎不多派些人同往,也好给她壮壮胆啊。依她刚才所见那放肆之臣的模样,这瑾王想要她的小命可是再容易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发18章~~~~(*^__^*) ……
☆、第十八章
待长依离去之后,霓刹看着这些个侍臣,恢复了冷颜。平日里,她嫌烦老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这群人,不管在烜城还是现在这寒云城里,她都只乐得图个耳根清净。难道这行为已经让她的威严在这群侍臣心里打了折扣,竟敢对她如此放肆了?
“来人!”霓刹唤道。
“在!”两名侍卫前来应道。
“炙心醉酒闹事,大逆犯上,速速拿下,悬与殿外,听候发落。”霓刹命道。
“是!”两名侍卫遂架起地上一脸痛苦的炙心,拖出了殿外。
“还有你们!”霓刹又对着这地上一干侍臣怒道,震得侍臣们个个把身子伏得更低了。“当着一个外族侍女的面就敢如此放肆,公然与本王做对。是根本没把本王放在眼里,还想在此逼宫不成?”
“臣惶恐,臣有罪,请殿下责罚。”景蝶率先请罪。
“臣惶恐,臣有罪,请殿下责罚。”其他侍臣也马上附和道。逼宫,这罪可不小啊。
“现在你们个个有罪了?刚才不是个个都大义凛然。”霓刹冷哼一声,“亏得你们还敢口口声声冰族辱我?岂知你们先前的行为就是在自辱。冰族宫婢膝下只跪冰族皇室,你们这群焰族侍臣,也只与我焰族皇室叫嚣吗!”
“……”下面鸦雀无声,却都把身子伏在了地面上,一些侍臣已经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他们还从未见过瑾王殿下发过如此大火,严格说来,是几乎就没发过什么火,以往可都是笑脸迎人的。孰不知,那也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驳过她意。无不是顺其意,投起好,百般讨好的。
“若知有罪,就在此反省。若认无罪,你便自行离去。”霓刹说完便拂袖离去。炘儿忙护着那鹰笼紧随其后,殿下大怒,今日可? 眯⌒乃藕蛄恕?br /> 侍臣们都战兢的跪伏着,无一人起身离去。谁敢啊!即使真有无罪之人,在此情形下,恐怕也不敢离去吧。就算无罪也得承认自己有罪,一并受罚平怒。
++++++++++++++++++++猜猜我是谁?+++++++++++++++++++++++++++
浴和宫
长依怀着忐忑的心情平安回到浴和宫后,便把在霓刹处的所见所闻逐一回禀了水落炎。
水落炎静静听罢长依所言,心情却并未有之前预想的舒畅。不但心中郁结未除,反而生出五味杂陈之感,搅得她心中更加难受。
“长依。”水落炎轻唤。
“在。”长依应道。
“派去‘槐林’的人可有消息了?”水落炎询问道,她只是想借其他事来让自己分心。
“回公主,前后派去‘槐林’打探消息的人都无消息回报,仿佛失了踪影。”
“再多派些人前去打探,时日已久,怎会毫无音讯。”依圣医那日所言,花宴之伤早该康复了,为何至今还未回宫。自那日离去后,玉央也从未向她回禀过任何情况。先前且认为是需要照顾花宴疏忽了,但如今派出之人也均无回音,就难免令人生疑了。
“是,长依这就下去安排。”
看着长依退下后,水落炎跃身而起。每当她心情异常时,都会去一个地方。仿佛只有那里能让她心情稍稍平静,让她忘却这灵界烦忧,虽然每次都会让她心痛难耐。
水落炎手撑着‘幻灵池’的池沿,怔怔的看着池中静水。看着看着,池面突然浮现出花宴流着泪的倔强容颜,却又马上被霓刹那张嬉皮笑脸所覆盖,然后又被另一张恬静脸庞所代替。水落炎被自己眼前情形惊到,用力甩了甩头,再定睛看看平静的池水里,什么都没有。
还是忘不了吗?水落炎痛苦的蹙紧了眉,开始努力的深呼吸。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负我,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只要别人身上与你有一丁点相似之处,我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你!为什么只要我脑中出现别的容颜,你便会霸道的跑出来抢占我的心。既然要我等你,又为何要负我?等着你负我吗!
一滴泪再也忍不住,滴进池水里,叮咚一声,便与池水融合,不见踪影。又一滴,再一滴……
这压抑了几百年的泪水仿佛就在这一刻决堤,水落炎以为自己绝不会再落泪。因为心如死灰,眼便不再生泪。
可现在她的心为何会如此难受?当她决定去接受另一个人时,为何会如此难受!不管是出于任何目的去接受,都犹如背叛了一般。可她们不是早已结束了吗,又为何会有这背叛之感?而且再怎样,背叛的也是你,不是她水落炎!
五百年前,就在这‘幻灵池’边。当她熟悉了这灵界的一切,欢喜着欲返回凡界之时,皇兄耗了百年灵力,掀开这‘幻灵池’水面,让她伤心欲绝。
幻灵池,通灵凡界,显现出她时刻都心心念念之人。让她看见深爱之人与他人恋爱、结婚、怀孕、生子……每一幕无不撕裂着水落炎的心。
水落炎扬起头,泪水却还是不懂事的涌出。脑中再次浮现出那次她们分离的情形,第一次分离,却是永别……那个一直在她脑中回旋的噩梦。
“落炎,你要等我,我要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她被紧紧的抱着,仿佛要被那人揉进身体里。
“怎么了?”她轻拍着那人的背,柔声问道,心里瞬间生出不安。
她的询问,惹得那人的泪像泄洪般涌出眼眶,毫无顾忌的大哭出来。
“你快答应我...你会等我….你会等我。”那人哽咽着激动的说。
“我会等你,不管你去了哪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会在原地等你。”自己的声音听起是那么的平静,“你要像云一样飘走了吗?”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一味发愣的盯着自己。那时她好想不顾一切带她远走高飞,远离尘俗,永不分离!
“乖,告诉我,怎么了?”她轻轻抚上她的脸,脸上的微肿惹得她心里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