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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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炎炎这是在关心我啊,”霓刹朗声一笑,“这倒也无碍,只是有些不舒服,脱掉即可。”
“你…住手。”看着真欲脱掉衣服的霓刹,水落炎真是气结郁心,怎可如此轻浮!
“怎么?不舍得我脱掉你这寝衣啊。”霓刹停下动作,玩味一笑。
闻言,水落炎仔细看去,这才发觉到霓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的寝衣。只是湿透了紧贴在霓刹身上有些变化,难怪直觉眼熟。居然拿了她的寝衣穿上,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已经随意得当自己是这儿的主人了吗!
“脱了!”一股怒气涌上水落炎心头,可不能让这人再在她这里肆意妄为。
霓刹却只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并不回应。顷刻后,霓刹忽然跃身入池迅速向水落炎处游去。水落炎见状马上警惕着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池壁才无奈停下。而霓刹就在快要接近到水落炎时,瞬间扯掉了贴身寝衣扬手抛到浴池之外,动作一气呵成。当水落炎的视线从那被抛出的寝衣上移回来时,霓刹的脸庞已在她眼前放大许多。
“脱了…就得和你一样…藏羞这百花池中了。”霓刹把双手撑在水落炎身后的池沿上,那微眯的眼神就似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
温热的气息向水落炎袭面而来,看着霓刹这一脸嚣张样她就更来气。她是焰族王爷没错,有那皇室的霸道专横自然也能理解。可她水落炎也是冰族唯一的嫡亲公主,论身份地位她们自是不相上下的。这人又凭什么在她面前如此几番放肆?她是冷漠,不屑于去理会一些不上她心的无聊之事,可并不代表她会允许别人在她面前接二连三的肆意妄为!
水落炎忽改被动之态,向前微一挺身,单手环上霓刹浸于水中的纤腰。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再怎么说,我水落炎也不是受这灵界的古法礼德束缚的呆板之人。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够嚣张,还是我更狂妄!
“你太过放肆…我会不喜欢的。”水落炎压低了声线幽幽地说道,那双魅惑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霓刹,同时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上霓刹的脸庞。
“那是要怎样…才会让你喜欢?”霓刹握住了水落炎抚脸的手,稍一偏头便在水落炎手心里印下一吻,舌尖微微探出唇瓣对着手心轻轻一舔。
水落炎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想抽回手来,霓刹却加大了力道,不让她挣脱,眼睛已经盯上了她手臂上那道醒目的疤痕。
“有人没听话…我也会不喜欢的!”霓刹抬眼看向水落炎,都没有擦药吗,居然让这么美丽的玉臂上留下一道如此丑陋的疤痕。
被霓刹那似怨似愠的眼神看着,水落炎居然有了一丝心慌之感,似没了底气。脑中浮现出那日霓刹嘱咐她擦药的话和那瓶被她打碎的药,但…奇了怪了,她凭什么要听她的话!
顿时水落炎心中又生不悦,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水落炎环腰的手一带力,猛一转身,把她和霓刹的位置调换了过来。霓刹的后背猛地撞到池壁上,疼得她蹙紧了眉头。
还不等霓刹反映过来,调整好姿势,水落炎已经欺身压了上去咬住霓刹的颈项深深一吸,同时迅速挣脱掉霓刹还握着的手,沿着颈项慢慢向下滑去,环腰的另一只手也移开腰间,在水中摸索着抚上霓刹嫩滑的玉腿……
霓刹被迫微扬起头,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瞬间袭遍全身,后背的疼痛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代替。霓刹睁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变得激荡起来的水落炎,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她当然知道水落炎要做什么,只是她虽有如此对待过别人,但还不曾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更不曾想过一向冷漠的水落炎会对她如此。
“那日说喜欢我…可是实话?”水落炎在霓刹耳边吐气若兰,手沿着大腿一路向上来到了小腹处抚弄着。昔日霓刹对她所做之事,今日她要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自然是实话!话语哽在了霓刹喉头并未出得声来。只因水落炎那纤纤玉指正在缓缓下移,指尖点到之处都会化作一股电流迅速向她全身各处流窜而去,惹得她心中颤栗。
“嗯?”见霓刹不应,水落炎轻咬住她的耳垂含糊出声,膝盖不由分说的挤进她双腿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霓刹的大腿。
“嗯~~”霓刹不自禁的轻吟出声。“你……”欲说的话又被身下那微妙异样的感觉噎回嗓子里,霓刹的双眼开始变得迷离。
“可真有喜欢我…?”水落炎再次问道,膝盖开始混着池水轻微、缓慢的边磨蹭着边往上移,现在霓刹这副隐忍的模样可比之前那些嚣张放肆的样子受看多了,水落炎的嘴角刹时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唔…有...”霓刹伸手抓住水落炎的光滑的肩头,她的双腿因着水落炎的动作有些软弱无力了,只有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身后的池壁上,池水也荡漾着泛起微泼。
水落炎却突地撤走了膝盖,一手慢慢地滑过霓刹平坦的小腹触到那私密边缘。
“不要~~”霓刹似乎突然被惊醒过来,突地收紧了双腿。
“不要?”水落炎轻嗤,“既是喜欢了我,又为何会不要?”
水落炎这有心的一问,让霓刹瞬间窘住。这让她如何解释,那情迷之下脱口而出的‘不要’到底是何意思,连她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啊。但她怎会让这女人对自己如此,一向不都是她主动挑衅着这个孤傲冷漠的女人么?怎会是这女人一主动撩拨,她就失了分寸,乱了心神。
“不能承欢,又何言喜欢。”水落炎轻蔑一笑,就知道那只是一浪荡子的轻薄之言罢了,但即便如此,她如今也算是讨回了那日被辱的旧账。
霓刹眉头微蹙,水落炎那鄙夷不屑的眼神让她心中顿生不快,就似一块大石突然堵在了其中。这是不信任她的喜欢,还是在不屑于她的喜欢!
不去理会心中正郁结的某人,水落炎伸手挡开还扶在她肩头上的手,欲与之拉开拒绝。可现在霓刹哪里肯依,猛的拉过水落炎,贴身上去,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惹了我就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虽已不是第一次被这人如此霸道的对待,但唇上突然受到侵犯,胸前的柔软处又被另一柔软贴上,复杂的感觉瞬时一涌而上让水落炎的大脑片刻断线。
霓刹的手指拢进水落炎的发中,托着她的头固定住,不停的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头在齿缝间肆意地逗弄。水落炎一时挣脱不成开始向水下沉去,霓刹却并未拉住她,而是紧贴着随着她一起往水里沉去。
水落炎一眨不眨的盯着正闭眼侵略的霓刹,口中因某物的肆意掠夺而酥麻异常。眼睛在水下的疼痛使她变得清醒非常,这无赖劲好似又上来了,她应该先找机会出了这浴池才对吧。于是,开始主动的更狂热的回吻着霓刹。
霸道的侵犯忽然得到回应,让霓刹不由得微怔生疑。但一转念,这女人刚才不是也激荡过吗,指不定这才是本性。于是不再多想,开始专心享受起这番甘甜8 香软,这女人的软唇总是让她欲罢不能。
水落炎微微挺身,让自己的身体与霓刹贴得更紧,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霓刹的,手指开始在她后背轻抚游走,双眼却一直死盯着霓刹脸上的微妙变化。
一口气已憋到尽头,霓刹托着后脑的手也已滑至水落炎后背。感觉到霓刹的放松,水落炎双手缓慢移至霓刹双肩,突一用力,摔跤似的把霓刹往池底按去,自己迅速跃身而起,冲出浴池,动作之快犹如电闪。
水落炎首先扯过衣袍把自己包裹住,方才站定向浴池看去,身上的池水还在滴答着往地上流去。刚才自己出水之时,脚尖仿佛有点到某人身上,但只那蜻蜓点水般的一下可伤不了人。
哗啦一声,霓刹惊怔着浮出水面,甩了甩脑袋,张嘴喘着气,再抬手抹去脸上的池水。因水落炎的突然撤离,使得她呛了几口池水。居然被这女人算计了,更可气的是还被这女人踏着肚子当垫脚石,让她好生郁闷。
好色没错,享乐也没错,好色享乐到迷了心神可就大错了,指不定还会大祸呢!
霓刹定了定神,抬眼向池外寻去,只见水落炎已裹上衣袍正观赏般的望着自己,就似她先前立在池沿等着看水落炎裸身出浴般情形。霓刹揪眉了,她虽不是那矫揉做作之人,但这么快就现世报了,难免让人气结啊!
霓刹向水落炎那方游去,趴在池沿上用一惯调弄的语气挑眉询问道:“炎炎站在哪儿...是想看美人出浴吗?”
“美否,还需看了才知!”水落炎不以为然般应道,心中却因刚才得逞之事暗自乐呵着。
“...自古礼法,女儿之身,首重贞节,你若看了去可是得负责。”霓刹把下巴搁在手臂上,嘟着嘴看似轻松的言道。心中却是已气闷到不行,难道我不够美吗?还看了才知!你眼睛都长哪儿去了!
水落炎听罢霓刹此言,禁不住嫣然一笑。摸都摸了,还怕看吗?看了得负责,那摸了又当怎讲?亏得此人先前还说出了那‘这不也是早晚的事,提前几天有何不可’的大无谓之言,这般前后矛盾、无稽荒唐之言,估计也只有眼前这无赖厚颜之人才说的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
☆、第二一章
“笑什么?”见水落炎不答她话反倒笑了,霓刹不明所以般问道。从来都只见水落炎孤傲冷漠的面容,却不曾见过这般甜美的笑颜。虽不知是哪里惹得水落炎发笑,但现下某人可只当是自己的魅力所致了,瞬时心中郁结竟全然退去,心情大好。
“笑之前有人说的‘早晚之事,提前几天有何不可’!”水落炎故做轻蔑的说道,“眼下我先提前几天看看又有何不可呢?”还以为你有多狂妄不羁,原来同样是个被世俗的伦理教条束缚之人,也不过如此!
“这么说来...你是当真愿意嫁我了?”霓刹嬉笑言道,非但没被水落炎这调侃之言呛到,心中反倒更加愉悦了。既然水落炎也说了是‘提前几天’,那便是变相承认了她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了。
“...是你嫁我!”水落炎微愣,本以为霓刹会因她之言吃瘪窘住,倒不想霓刹会是如此一问,此人还真是铜墙铁壁般的脸皮!
“哈哈哈哈...”霓刹突然放声大笑,她才不在乎谁嫁谁,重要的是要这冷漠的女人能承认此种关系,不再因此事对她有抵触情绪或冷颜冷语就好。
“既是如此...”霓刹看着水落炎欲说还休,继而邪魅一笑,跃身而起。
水落炎见状忙退后两步,偏头低目。看来论脸皮厚度,某人确实要更嚣张些。
“不是要看吗?”霓刹赤条条的来到水落炎跟前垂手而立,见她此般姿态便禁不住调笑言道:“现在你抬眼便可一观究竟,却又为何低头侧目?”
“...俗常之躯,先已探明,不看也罢!”水落炎不屑一顾般丢下此句,抬步便走。其实先前也本是想呛下此人,灭其气焰便离去的,岂知她小觑了此无赖的脸皮厚度,使得事与愿违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此话一出,某无赖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去。
但凡是女人,可都是听不得别人轻视批评自己的容颜身材之言的。尤其霓刹这种一向听着奉承,献媚之言,有着高贵身份地位的女人,更是听不得此种逆耳之音。
“你站住!”霓刹轻声喝道。俗常之躯?还先已探明?刚还一心想着调笑水落炎的霓刹,现在因水落炎的这几个轻蔑之字惹得真气恼了。先前被这女人如此那般轻薄逗弄,现在却出如此轻视、不屑之言。比起因被轻视嫌弃而生出的气恼情绪,不被尊重的侮辱之感更甚。更恼人的应该是自己赤诚相见,对方却不屑一顾。不管对方是否真心实言,或是故意激之,都难免显得自己轻贱不堪了。
水落炎自是听出了霓刹语气中的不悦,但却不以理会,自顾继续迈步前行。如今嚣张之人越气恼,她心中便越是畅快了。
霓刹被水落炎这听而不闻的态度激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猛地扯下就近垂挂的一缎帘帷,撕裂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长长的帘帷应力飘落。霓刹迅速旋转身体,用帘帷一端将自己裹住,另一端灵蛇般向水落炎缠去。
刺耳的撕裂之声传进水落炎耳里,引得她脚步一顿。不等她多做思虑,一段帘帷已汹汹而至将她层层缠住。感觉到霓刹那股明显欲将她拉回身边的力道,水落炎稍聚灵力,应运而出,束身之物遂尽断碎落,散了一地的残破。
水落炎倏一转身,即对上了霓刹已近在咫尺又狠狠逼视着她的眼神,两股灵力瞬间胶着对持起来,四周锦簇繁复的帘帷被侧风撩动肆意飘舞起来。
“你句句毒语,就不觉伤人吗?”霓刹咬牙切齿啊,这股气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了。
伤人?水落炎冷笑,有什么话能伤到你这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之人。往日如此犀利之言都不觉有用,这次仅寥寥几字又怎地会觉得伤了?
“不觉!”水落炎淡淡言道,说完便跃身而起,借着帘帷的遮挡,欲摆脱与霓刹的纠缠。
“你...”霓刹气结得快要被活活憋死般,握紧拳头追着水落炎跃身而去。让她抓住这女人,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
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某人根本还没衣衫可言),顶着一头小型瀑布,在四处舞动着的帘帷中追逐藏匿。这画面要说美确实牵强了,说怪异也不尽然。
只是,怎么说水落炎也是这儿的地主,对这浴室的结构陈设了如指掌。几招下来便如愿甩开霓刹,隐于一帘屏之后站定。同时水落炎心中也不免纠结起来,要怎样才能让这无赖消停下来?
霓刹抬眼环顾四周,周围垂地的帘帷都轻盈舞动着,丝毫察觉不出哪处会是因人而动的。霓刹平静下来,闭眼凝眉,竖耳侧听,慢慢转动起身子。
不闻某人动静,水落炎从帘后轻轻探出头去,思虑着伺机离去。全然的白色晃得她的视线有一丝模糊,揉揉眉心再定眼看去,霓刹的身影在她眼前裂成两个。霎时,一股热浪冲头而来,水落炎忙缩回帘后双手扶头。
在水落炎那一探头的瞬间,霓刹的嘴角同时噙出了笑意,随即猛一睁眼,向水落炎处快速闪去。有这股感应力在,看你怎么躲!
“你倒是再躲啊!”霓刹冷笑着逼视水落炎,生出一道结界把她们同时圈在其中,全然以为水落炎此刻脸色的异常是因被她抓住后的不悦。
“你...要么离去,要么歇息...别在闹了...”水落炎强作镇定,从牙缝里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字。此刻她头痛欲裂,身子燥热得似要焚烧起来。一直强忍着不去抱头,死撑着身子不至于瘫下。
“好啊,一起歇息!也让我这俗常之躯的人见识见识非俗常之物。”说着,霓刹便向水落炎伸出手去。
“别碰我!”水落炎突然尖声喝道,绝不能让这人发现她此时的异常。若被此人逮住她的弱点,或是将此传了出去,都绝非幸事。
霓刹的手被水落炎这突然一喝惊得悬在半空,心中又因水落炎的话堵得慌。哼!别碰你?就你碰得我吗?!
“碰了你又如何!”霓刹霸道的开口,伸手向水落炎双肩钳去。一半不依的愤怒,一半倔强的骄傲。
水落炎见状连连后退,势必不让霓刹碰到自己的身体,靠着最后一丝神智强行冲破了霓刹生出的结界,却再也控制不住身子,踉跄着就要瘫倒在地。
霓刹本步步紧逼,但见水落炎就要摔倒在地,马上疾步上前,想要护住她。可当霓刹的手刚一触碰到水落炎的身体,就马上被蛰般缩了回来。水落炎毫无悬念的重重摔倒在地,再也忍不住般痛苦的抱着头蜷起身子。
“你...怎么会这么烫?”霓刹嚇住,见水落炎此刻痛苦的模样更是大惊。意识到因自己刚才的退缩举动让水落炎摔倒在地,心中又顿生愧疚,忙蹲下身子抱扶起水落炎,忍着水落炎身上传来的阵阵滚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热...好热...”水落炎嘴里喃喃着念叨着,神智已渐恍惚,双手不再抱头,开始抓扯身上的衣物。
“水落炎...水落炎...”霓刹按住水落炎的手,轻声急唤,“告诉我怎么了,要怎样才能让你不热?”
“...好热...好难受...”水落炎反复只反复念叨着,人也变得狂躁起来,在霓刹怀里挣扎着要去抓扯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