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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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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已经高高挂在空中了,风舞起了她们的发丝,刮得她们的衣襟呼呼作响。花宴下意识的搂紧了水落炎的脖子,惊魂未定般小心翼翼的用一只眼望了望地上越来越小的房屋树木些,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了。有木有人曾告诉你,她有恐高症啊!!!
这一看,花宴把水落炎搂得更紧了些,生怕自己掉下去似的。些许是感觉到了花宴的恐惧,水落炎紧了紧搂着花宴的手臂,放慢了一点前进的速度。
水落炎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被风灌进花宴的鼻孔里,直窜到她的大脑神经,花宴嗅着这股香味,情不自禁的朝水落炎靠得更近了些。
花宴细细的看着水落炎的脸庞,风撩开了她额上的头发,额头中央那朵红色‘花蕾’好像更鲜艳了些,如玉的肌肤,长长的睫毛,魅惑的眼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落炎靠得这么近的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显然成熟了不少,越发迷人了。但是看着这如此熟悉的脸庞,花宴心里却总觉得陌生了许多。
“看够了吗?”淡淡的声音突然在花宴耳边响起。
花宴整个身子一颤,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望着水落炎傻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就放手。”水落炎还是淡淡的说道,听不出一点情绪。
花宴一听水落炎叫她放手,下意识的就要马上松开,可就在那一霎时却突然想到了自己有被摔死的可能,于是不甘心的扭头看了看,却发现她们不知几时已经安全着陆了,这才赶紧放开了紧紧搂着水落炎脖子的手。
“在这候着,叫你时便进来。”水落炎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了的走进了旁边的一扇大门内。
花宴眨巴着眼睛似乎还没怎么回过神来弄清状况,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前世今生都恐高,她现在是彻底相信了这恐高症是和精神、心理、意识相关的,和这肉体完全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啊。
“浴和公主觐见!”
响亮的通传声响起,花宴这才想起要看看周围的坏境,木偶似的守卫们在水落炎刚才进去的那扇大门外整齐的列着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般延伸到长长的阶梯下,阶梯尽头竟被一层薄雾罩着,隐约不清。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落炎要去见去?好奇的花宴小心翼翼的朝那大门移去。
华心殿内,水落炎淡然的走进大殿,向高位上的圣皇行礼道:“浴和见过圣皇陛下,陛下金安。”
圣皇凤极一身白色华服,正襟端坐,对于水落炎一直以来的生分态度他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无法责怪,固道:“免礼。”
水落炎对凤极再略微欠了欠身子,疑问道: “不知圣皇陛下传召浴和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从水落炎进殿那刻起就已经把殿内的事物都扫视了一遍,先前以为这里会有很多下臣在,不想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殿里居然就只有三个人:圣皇,立在圣皇一旁的贴身侍卫川树,以及站在大殿上一脸傲气,‘威武不屈’的安城将军。
凤极看了看水落炎,并未作答,而是一转眼对安城将军道:“将军有何疑问现在皆可亲自向浴和公主询解。”
“圣皇陛下召浴和前来就是为了让一个罪臣质问于我吗?”不等一旁的安城将军开口,水落炎已经向凤极不满道,“浴和竟不知自己已经卑微至此!”
凤极心里一怔,他没想到水落炎会如此一问,更没有想到他并无他意的一句话竟会惹得水落炎如此大的不满。心中虽道浴和你曲解了皇兄之意,却开不了口解释,一时竟成了无言以对。
一旁的安城将军面部表情变了又变,他也是没想到圣皇会直接让他向浴和公主询解,这不明显就是放他像浴和公主讨要说法?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这只是圣皇想为自家妹子开脱,欲取之,故先与之之道,才故意而为,固马上冷哼道:“罪臣是不敢僭越质问于公主,但罪臣的小女又何尝不是无辜!若不是公主如此容不下小女,罪臣又岂会自断后路,如此不敬。”
“放肆!”水落炎一挥长袖,狠狠的甩了安城将军一耳光。
凤极微眯了双眼,安静的看着,对水落炎的动作并无任何反应,倒是一旁的侍卫川树敏感的向前迈出了一小步,马上被凤极微抬的食指制止了。
手足毫无束缚的安城将军竟然被这一耳光扇倒在地,手足无力般缓缓站立起来,继续道:“下臣有罪,但是下臣无悔,是皇先对臣不义,又岂能怪臣不忠!”
凤极看着这个大无畏的安城将军认真道:“将军所谓的不义无非就是以为浴和公主对你家爱女有不利之举,本皇召浴和公主前来也只是为了化解这个误会,让将军明白是非曲直。”说罢,凤极又将视线转向冷着脸的水落炎道:“浴和公主,本皇意图已经言明,族有族规,你定明白。”
好一个族有族规!水落炎在心里一声冷哼,若她真是无故对这将军之女不利了加害了,看来圣皇是要把她以族规严办了。
“将军字字控诉着本宫对你家爱女有加害之举,你可是亲眼所见?”水落炎转身向安城将军走进两步,继续道:“本宫既不知你家爱女姓名,也不知她是何模样,更谈不上会有什么怨仇,又为何要害之?!”
浴和公主之言,丝毫没有动摇到安城将军的想法,他依然理直气壮道:“臣女名唤花宴,公主当初选美之时便已把她收入到公主宫中,公主又岂会不知她姓名,不识她相貌。”
“花宴竟是将军之女吗?”水落炎随即疑问道。
“难道公主不知!”安城将军的‘问句’说得比肯定句还要强硬。
“将军以为本宫应该知道吗?”水落炎马上反问。
一个皇室公主为何要识得一个下臣的女儿,难道这个下臣已经到了这个地位?
听浴和公主如此一问,安城将军微张了嘴,本欲再说什么,却突然又闭上了嘴,气焰明显一弱,沉默了。
水落炎见状,继续问道:“现下本宫只问将军一句,若本宫并无丝毫加害你家爱女之举,将军又应当如何?”
“若真是因臣误会公主,铸此大错,臣愿世代化身为骑,效忠皇族,以赎其罪。”安城将军马上应道。
水落炎听罢不置可否,转而对圣皇道:“圣皇陛下召见之时,浴和与宫中的花美人正在赏玩,为了不扫其兴致固带了她一道前来,想着待会退下之时就能和她继续行乐。此时花美人正在殿外候着,浴和恳请陛下召她进殿。”
凤极看了一眼水落炎,随即把目光移向殿门方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传。”
作者有话要说: 坐着发呆也不想码字,脑中情节多多多,也变不成字来,每天浪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啊……
我彻底相信了,我是有拖延症的……
求治愈啊!!!!!
☆、第三九章
花宴被一个宫奴领着走进华心殿,走在眼前这座宏伟的宫殿中她心里很是没底。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又不知道将要做什么,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走到内殿的大门处,引路的宫奴便不再前行,躬着身慢慢退到大门一边。花宴看了看那禁闭着的大门,再扭头看了看那宫奴,很想问一句这是要自己推门进去吗?
正在花宴纠结的当头,内殿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随之一声“花美人觐见”传入耳里。因为她正对着大门站着,大门一拉开,水落炎那熟悉的身影就跃入她眼帘,顿时觉得安心不少,于是抬起脚向殿内走去。
这短短的十几步路程,花宴却感觉走得十分漫长,眼珠一直在殿里这几人身上转悠着。上面坐着的那位该如何称呼啊?她需要行礼吗,说点什么呢?落炎都已经测过了身来,她旁边那位高大挺拔的人怎么不转过身来呢,这背影有点眼熟啊……
水落炎看着花宴那到处飘的眼神和那‘步步为营’的走路方式,心中暗笑,嘴上却斥声道:“还不快拜见圣皇陛下!”
花宴被水落炎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吓了一激灵,马上停下脚步,行礼道:“参见圣皇陛下。”
安城将军闻声脸色一变,速转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的花宴。
凤极看着安城将军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花宴道:“免礼,快上前来。”
“是。”花宴恭敬应道,一起身就看见刚才落炎旁边那男子已经转过身来了,而且此刻正满脸复杂的看着她。居然连自己亲爹的背影都没有认出来,会不会惹人怀疑啊!花宴连忙唤道:“父亲!”
难道落炎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父女见面?都说这女子进宫后一般就很难再能与自己的亲人见上一面,而落炎如此……对她也太好了吧!花宴心下感动不已。
“宴儿,真的是你?!!”安城将军看着花宴满面激动道。
“是我啊,父亲!”花宴快步向前,难道他亲爹连她的正面也认不出来了?
“宴儿可安好??”安城将军关切的问道。
“承蒙公主照顾,女儿一直安好,劳父亲挂心了。”花宴一边乖乖女似的应道,一边却腹诽着能否安好你还不清楚吗?都把我生成这副身板了,还能安好得了?!
花宴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之后,她这老爹会满脸欣慰的过来拍拍她肩什么的,却没想到看见的是她老爹一转身朝了那圣皇陛下噗通一声跪下,伏身道:“罪臣愚昧之极,受贼子蒙骗,做出如此反逆不敬之事,罪臣愧对圣皇陛下,愧对浴和公主,请陛下降罪正法!”
凤极一转眼珠看了看水落炎,本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却见水落炎依然是一脸淡然,遂对安城将军道:“将军现下可后悔之前所为?”
“罪臣懊悔之极,只是已悔之不及。”安城将军悲痛回道。
“将军之前一直认为浴和公主加害了你家爱女,而本皇对此护短放任,将军对此积怨不满便助贼子做出反逆之事,就算是因受了贼子蒙蔽,也未铸成大错,却也已是触犯了族规。浴和公主更是深受委屈,将军也应该还记得此前自己说过若此事是误会了公主,应当怎样……”说到此处,凤极故意顿了顿,而后看着水落炎继续道:“浴和,本皇便将安城将军交由你处置了。”
闻言,水落炎微抬眼睑,言道:“陛下恕罪,此乃族事,安城将军又是族中重臣,浴和不敢应承。”
花宴在一旁观众似的听完这些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和落炎说说其实不见她亲爹也没什么的,现在看来又是自己孔雀了。
水落炎言罢,凤极还未开口,安城将军已经言道:“罪臣先前已经应了公主,若真是因臣误会公主,铸此大错,臣愿世代化身为骑,效忠皇族,以赎其罪。”
“若如此,将军的爱女花宴自然就牵连其中了。”水落炎讽道:“岂不是与将军最先的意图相悖了,难不成将军之女只能由将军决其去处,我皇族绝不可触?”
“罪臣并无此意。”安城将军把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如此说来,浴和对将军化身为骑之罚并不满意?”凤极问道。
“陛下明鉴,浴和对如何处置安城将军并不在意,这也并非浴和分内之事,只是花宴早已收入我宫中,若此事牵连到她,浴和实在不愿。”水落炎如实说道。
“如此也罢。”凤极说罢轻轻一抬手。
旁边的川树得到示意,伸手对着安城将军一握,收回了他身上的无形镣铐。
“既然浴和公主都无意再追究于你,本皇就留你一次,你可愿将功折罪?”凤极对安城将军继续言道。
身上镣铐被取已经让安城将军大为震惊,又听闻圣皇如此一问,心中更生激动,回道:“罪臣定不负皇恩!”
“潇王已经奉命去捉拿反逆贼子,许你复职前去相助,若再无功,两罪并罚。”凤极如是命道。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浴和,对此可有异议?”凤极转而对水落炎问道。
“圣皇明断,浴和岂会有异议。”水落炎对凤极说着,再斜了一眼安城将军继续言道:“只是,此次之事可以看出将军对其女花宴甚是怜爱,今日听信谣言便起了反逆之事,难保哪天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再兴风浪。”
“罪臣惶恐,罪臣保证再不会有此等之事发生。”安城将军急道。
“本宫不需要你的保证,只提醒将军一点,花宴既已入了浴和宫,便只由我浴和公主差遣,她的好坏吉凶从此皆与你无关,休要再借此作怪!”水落炎语气强硬的警告道。
“花宴意下如何?”不等安城将军回应,凤极突然像花宴发问道。
正看着水落炎发花痴的花宴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想了想,言道:“花宴但凭公主做主。”
凤极听罢,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倒是安城将军立马言道:“罪臣谨记公主谕。”
“若无他事,浴和先行告退。”水落炎对凤极微微欠了欠身道。她没有想到凤极会有此一问,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问花宴的意见,思忖着凤极这到底意欲何为……
花宴也学着水落炎欠了欠身,一抬头便看见水落炎站在她跟前,向她伸出手来。花宴看着那修长白皙的玉指一怔,继而对上水落炎那魅惑的眼神,下意识般慢慢伸出手去,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在水落炎的手上。
水落炎接过花宴的手,握紧,牵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华心殿。
凤极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眉心微微一动,一丝复杂的情愫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水落炎握着花宴纤弱的手稳稳的走出华心殿,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花宴那狂乱的心跳,这是在紧张激动个什么劲。因为自己牵着她的手让她不自在了,还是她父亲死里逃生后的余悸?只是刚才也没见她为父亲求情啊……
花宴的手一直是冰凉的,此刻感受着水落炎手心传来的阵阵温度,却生怕自己的手心会出了汗。她小心翼翼的跟着水落炎走下长长的台阶,这么高的台阶若一不留神滚下去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虽然此刻落炎牵着她,真摔了落炎应该也会护着她,但她现在站在落炎身边,也不能给落炎丢脸不是。刚才出殿那一路上就已经有不少宫奴宫婢对她们侧目,尽管都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悄悄的抬眼一瞥。
前方的薄雾中,渐渐显出一个人影,渐行渐近,慢慢的变得清晰。水落炎在台阶的缓冲地停住脚步,原地而立等着那人前来。花宴随着水落炎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华服,留着披肩银发,手持折扇的翩翩男子正笑脸盈盈的向她们走来。
“炎妹,好兴致啊!”潇王惑天帅气的一展折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水落炎牵着的手,一张笑脸更加灿烂的向水落炎迎面而去。
花宴看着眼前这张渐渐清晰放大的五官,心中直叹好一个美男子啊!!!往日只能在小说中才能看见的样貌,今日她竟然真的见到了活生生的。再加上这人的红衣银发越发的衬得他青眉秀眼,皮肤玉润有余,花宴瞬间就范起了花痴。
“浴和不像惑天哥哥现下正繁忙,固兴致自然是好的。”水落炎淡淡一笑,“哥哥现在前来,莫非已是大功告成?”
惑天呵呵一笑,忽地收起折扇,言道:“哥哥不才,尚未办妥。只是发现了一些踪迹,正不知该如何办理,固前去向皇兄请旨。”
“现在前去…哥哥可真会挑时候。”水落炎又是一笑。
“此话怎讲?”惑天眼睛一眨,疑问道。
“哥哥去了便知晓。”水落炎故弄玄虚。
惑天的眼睛在水落炎和花宴身上一扫而过,注意到她们的手居然一直没有放开过,遂笑道:“行,本王就不妨碍你们……散步了?!”
说罢惑天拿着折扇在花宴眼前晃了一晃,成功惹得花宴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才朗笑着甩开折扇迈步离去。
水落炎侧目看了一眼正尴尬脸红的花宴,收回了她自己的手,双手自然的交握在腹前。
“对了。”惑天没走出几步,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对水落炎道:“刚才进宫时似乎看见了焰族的皇旗,炎妹待会若是遇见了谁,可要好生礼待啊。”
说罢,惑天又是一阵朗笑,继而摇着他那把白玉折扇潇洒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很啰嗦啊很啰嗦啊很啰嗦啊很啰嗦……
☆、第四十章
水落炎的眉心微微一紧,道:“多谢王兄提醒!”说完便自顾离去,并未理会还沉浸在花痴状态的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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