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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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惑天再言,脸上红晕未退的花宴意犹未尽的15 扭着头目送着惑天,看着他的身影慢慢缩小直至消失。当花宴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没有看到水落炎的身影,心中突地一咯噔,连忙寻了去。
花宴双手提起当脚的过长衣摆,两梯并作一梯,急急忙忙的追下这长长的阶梯。走完两段阶梯的缓冲地过后,还是没能发现水落炎的身影,花宴彻底急了,这可怎么办,她不认识回浴和宫的路啊!
“落炎!”慌了的花宴干脆停下了脚步对着前方一声大喊。
这呼唤声还在空中回荡着,水落炎那冷冷的脸庞就突然出现在了花宴的眼前,吓得花宴心脏一紧,瞪大了双眼。
“看够了?”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宴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花宴惊吓的眼神随即转换成了疑问状,脑中运转一翻后,脸又在瞬间红透了。花宴看着水落炎呆呆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察到不对又马上狂摇了几下头。
“需不需要我把你送去御乾宫?”水落炎继续冷言道。
御乾宫?当初选美时不是就有一些人选择去了那里吗!落炎怎么现在想起要把她送去?!花宴连忙摇头急道,“不要。”
水落炎上前一步捏住了花宴的下巴,让这颗摇晃着的脑袋停了下来,轻哼一声道:“真的不要去?”
“为什么要去?”嘴快的花宴不答反问,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看到水落炎的脸色明显一沉。
“因为那里有好看的人,可以让你经常看到眼直。”水落炎心中如此想着,竟也说出了口,说完自己都奇怪她的手居然没有直接下移到花宴的脖子。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想必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些了。所以花宴听水落炎这么一说,她这个还不算太迟钝的人总算是明白了些。刚才听落炎叫那美男子哥哥,当初选美时就听其他美人说起过,公主的哥哥除了先前见的那个圣皇外就只剩一个潇王了,这么说来刚才那个美男子就应该是御乾宫的潇王了……感情落炎这是在对她刚才的花痴行为表示不满了,这表现……难道是在吃醋?
花宴这样想着,于是心中大快,忘乎所以的咧嘴一笑,道:“没,没你好看!”
“放肆!”水落炎喝斥一声收回了手,她没想到花宴会如此直言,心中瞬间涌出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正在得意中的花宴被这一喝条件反射般一颤,颤完不免又对自己那胆小的心肝一阵鄙视,鄙视完就壮着胆,一脸无辜的问道:“宫里不能说实话吗?”
花宴这一问倒让水落炎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反问道:“是实话吗?”
“嗯!”花宴忙不迭地点点头道:“你才是最好看!”
落炎确实是她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看的,刚才那美男子嘛,自然是男人中最好看的。花宴说完便在心中小小的庆幸了一下,如果刚才落炎回她的是这宫里都说假话,那她是不是就要被就地正法了。
水落炎似乎不想再和花宴站在这里讨论这么弱智的问题,边走边言道:“记住,若再如此失礼不敬,我就让你好看。”
“哦。”花宴嘴上应着,脚下赶紧跟上,生怕再跟丢了。一边却在脑补着自己什么地方失礼了?落炎指的失礼是她盯着美男子范花痴,还是刚才对落炎言语上有不敬了?
些许是为了花宴不用跟得太累,水落炎下意识的放慢了脚上的频率。其实她先前已经走完了这长长的阶梯,本是在下面等着这花痴回神跟上来的,却只听到了花宴突然嚎出的那一嗓子,无奈这又让她心中生出了小小的担心,才又跃身回去。
穿透薄雾,便走完了这长长的阶梯。花宴禁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这天梯,心中顿时就感概了还好这是走着下来,要是走着上去,还不得要了她的命啊!这完全有一种站在黄山脚底望山顶的感觉啊,是把宫殿建在了山顶吗?这是为了皇宫的气派宏伟壮丽吗?这些人没事吧,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这些有灵力的人应该不会把这点事放在眼里吧,完全可以用她们刚才上去的时候那种方式嘛,但是,依刚才所见,那美男子又是用脚走的啊……想着想着花宴又纠结了。
“啊!”花宴一声惊叫,马上摸着自己的鼻子。
水落炎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想事太过认真的花宴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水落炎看着花宴这囧模样,嘴角一扬,不禁失笑。花宴捂着鼻子,怔怔的看着水落炎,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吧。
“闭上眼睛。”水落炎瞬间回到了面无表情状。
“要……干嘛?”花宴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水落炎没有再回答花宴,而是快速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跃身而起。
一声惊叫又华丽丽的在空中回荡着,花宴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她闭眼了。有时候,别人说什么你照做就行,真没必要非去问清楚啊。
但是,花宴一转念,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闭眼呢!于是花宴毫无顾虑的搂紧了水落炎的脖子,慢慢把头靠在了她肩上,义无反顾的开始……打望!
不多时,花宴只觉脚下一顿,又回到了地面啊。心中不禁嚎道怎么这么快,再多一会儿啊,她没关系的。
纵使花宴心中万般不愿,也得乖乖放开了水落炎自己站稳了脚跟,免得像上次一样被水落炎直接提醒她放开,再弄得她一脸的尴尬。
“这是什么地方?”花宴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的花草树木疑问道,怎么不是回的浴和宫啊。
水落炎没有回答花宴,自顾朝了花草丛中去。若先前没有遇到惑天她自然是要回浴和宫的,既然惑天‘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她现下就没有回浴和宫的必要了。
花宴见水落炎如此,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仔细看去,花宴才发现这地上根本看不见一点泥土,花,树的枝干下都是成遍的绿草簇拥着,青绿绿的草高低不一,上面洒落着各色花瓣,就似铺了一层漂亮的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十分舒服,这让花宴顿时有了想要躺在其中的冲动。
各色各样的花被这片绿映衬得更加鲜艳夺目,只是,花宴竟然叫不出一种花的名字来,虽说她以前不怎么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但总还是认得一些的啊,不至于到都不认识的地步嘛。现在眼前的这些,是凡界本来就没有的,还是她真的太孤陋寡闻了啊……
花宴久未上街似的东张西望的跟着水落炎静静的走在这片花海中,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就豁然开朗了般,只一株大大的花树呈现在了她的眼前。花宴心中一惊,这棵她认得,是樱花树啊!
这棵大大的樱花树被一条宽一米左右的水渠环绕着,远远看去就似一座小小的樱花岛。树下只有一遍绿草簇拥着和一些散落着的樱花瓣,没再看见其他花类。
水落炎朝了那座‘樱花岛’走去,身子轻轻一纵,便跃过了那条小渠,到了樱花树下。
“过来。”水落炎走到水渠边向对岸的花宴唤道。
花宴听话的走到水渠边上,想找个最窄的地方跨过去,却悲催的发现完全没有,这水渠宽度干嘛这么均匀啊!于是,花宴为难的站在水渠边上踌躇不前,虽说这水渠不太宽,看似也不太深,但万一她这脚下不给力的没跨过去,岂不是又糗大了。落炎也真是的,为什么刚才不带着她一起跃过去呢!
这边的水落炎看着花宴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水渠边上走来走去,左右徘徊着,心中暗暗好笑,却也没了耐心再看着她瞎转悠,转身向着樱花树下走去。
花宴眼见水落炎转身离去,心道机会来了,就算摔了,落炎没看到摔的那瞬间也不至于太糗。于是花宴双手提起过长的衣摆,使劲向对岸跳去。
老天保佑,安全跳过。花宴大吁了一口气,朝水落炎走去。没走出两步,就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衣服似乎重了些啊。花宴立马站定拉过身后的衣摆瞧,一看就郁闷了,果然是打湿好大一块!都不知道是该抱怨衣服太长,还是她自己跳得太低。
花宴无奈的拖着加重衣衫向落炎走去,水落炎背对着她,站在樱花树下抬着头静静的望着树上繁簇的樱花。
“漂亮吗?”水落炎喃喃开口,比起询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花宴刚走到水落炎身旁就听她这么一问,随即应道:“漂亮,很漂亮啊。”
花宴答完,水落炎又没了声音,花宴随着水落炎一起抬头望着枝头上盛开的樱花,时不时又收回视线偷偷瞄一眼水落炎。
如此沉默半晌后,水落炎终于低下头,看了花宴一眼,淡淡言道:“衣服湿了就脱掉吧。”
花宴闻言一愣神,继而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后摆,落炎是怎么知道她衣服湿了的,若不是重了些,她自己都还没发现呢。花宴一边想着,一边反过手去解身后的腰带。
☆、第四一章
花宴反着手在后腰纠结了好一阵也没能如愿解开腰带,本想把腰带转到面前来看着解的,但是肚子都已经凹到最大限度了,还是因为系太紧转不过来,真不知道那两个宫婢是怎么系的这玩意。一向都是旁人伺候穿戴,现在才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动手过。
“过来。”水落炎轻声召唤花宴。
花宴闻声朝看去,只见水落炎已经靠在樱花树杆上席地而坐,双腿交叠平伸着,轻闭着双眼,双手自然交握着放在腹部,一副闭目养神状。从花枝缝中透下的光亮星点般洒落在她身上,煞是好看。这何尝不是一副美丽风景图,花宴一边痴赏着美景,一边向水落炎走去。
就在花宴刚走到水落炎脚跟处时,水落炎突然倾身向前,食指快速的在她腰带上配的那根吊坠带上绕了一圈,然后轻轻一勾,随即又再向后一倒,靠回到了树上,保持着她先前的动作。
水落炎的动作灵敏快速,一气呵成,花宴来不及看清,只觉腰间一松,遂低头看去,腰带还悬挂在腰侧,外衣却已经敞开了。
花宴看了看继续闭目养神的水落炎,然后识趣的脱掉外衣,把衣服铺在一旁的地上意图晾干。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外衣和腰带是相连着的啊,但是这腰带的机关又在哪儿呢,她折腾了好半天,怎么落炎这么轻松就解开了。若是自己的腰带自己老是解不开,而别人轻易就解开了那还得了,待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下才行。
铺完衣服一回头,花宴就看见水落炎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顿时心跳加速。下意识的觉得是不是自己脱去了外衣的样子很奇怪,于是花宴不自在的低下头打量起自己来。
“玉挺漂亮。”水落炎看着花宴淡淡的开口道。
就是水落炎这句话出口的同时,花宴也发现了自己脖子上佩戴着的玉。先前一直是他人伺候穿戴,玉又是戴在外衣里面,固一直没发现。现在突然看见不免奇怪,这玉不是已经送给玉央了吗,怎么又在自己身上戴着了。
“送给我可好?”正在花宴疑虑时水落炎又开口问道。
花宴一听水落炎这话表情立马就为难了,落炎喜欢了这玉,她自然是非常非常愿意送给她的,但是她先前已经把这玉送给了玉央啊,虽然不知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又回到了她身上,但是现在再转送给落炎终究是不太好的吧。
“若舍不得……就作罢。”水落炎看着花宴那一脸的为难补充道。
“不不,没有舍不得,”花宴生怕水落炎误会了自己,连忙上前解释道:“只是……这玉我之前已经送给了玉央,不知道怎么地又回到了我身上。”
“何时送的?”水落炎继续问道。既然是送给了玉央,玉央怎会不知,依这玉对花宴的重要程度她又怎会收下。
“就是玉央来救我的那天,她当时受了重伤昏迷,我以为她会……就给她戴在脖子上了。”花宴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是想用这玉救玉央吗?水落炎心里想着却没有问出口,只道:“玉央先前来看你时已经把玉还给你了。”
“她是不喜欢吗?”花宴拿着玉看了看,不明的追问道。
“现在能送给我了吗?”水落炎不答反问,
见落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花宴便认为自己是猜对了,玉央是真的不喜欢这块玉才还给自己的。但是玉央不喜欢的再送给落炎,这样真的好吗?落炎不介意吗?
“你真的喜欢吗?”花宴疑虑道,拇指与食指捻着玉,不停的摸拭着。
水落炎看了看花宴那不停摸拭着玉的手指没有再开口说话,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花宴见水落炎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下不自觉的欢喜起来,既是落炎喜欢的东西她又岂有不送的道理,于是连忙从自己脖子上取下玉,笑着递给水落炎,道:“给。”
水落炎看着花宴递过玉来,却没有伸手去接,似乎还不确定花宴是否真的愿意把这玉送给她。心中不明刚才见花宴那么不舍的捏着这玉,现下怎么又突然很乐意相送似的。水落炎思虑了片刻,伸手接过玉。
就在水落炎思虑时,花宴却在心中暗自想着落炎不接是不是想要她给她戴上呢,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前给落炎戴上时,水落炎又忽然伸手接过了玉去。
水落炎拿着玉仔细看了看,疑问道:“这玉可有何来历?”
来历?花宴听水落炎这么一问,突然就觉得心虚了,她能说不知道吗?这个身体一直戴着这块玉,具体哪儿来的,她确实不知道啊。只当一般的配饰戴着,谁会去追究是从何得来的啊。
“这玉我只当一般饰物戴着啊,并没有什么来历。”花宴如实说道。说完又纠结了,落炎知道这玉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会不会嫌弃了啊。
“那是从何处得来的?”水落炎继续追问。
花宴见水落炎继续发问,似乎并不满意自己先前的回答,心下暗想着这玉难道真的很珍贵,还是落炎知道点这玉的什么来历?再则她对自己身上一直配戴着的东西一问三不知,落炎会怎么想呢……
如此思虑着,花宴眼珠一转,立马对水落炎言道:“玉是父亲送我的啊,所有我一直戴着。”
“既是父亲相赠之物,对你而言应是十分贵重吧,又岂是真心愿意转赠于我。”水落炎说着便向花宴伸出手去,欲把玉递还给花宴。
“当然是真心愿意的。”花宴急忙去推回水落炎伸出的手,“你喜欢就拿着,日后让父亲再送我一块就是了啊,再说父亲给我的也不止这块玉啊。”
“你父亲是真的很疼你。”水落炎握着玉收回手。
“嗯。”花宴肯定的点点头,“所以这玉你就放心收下吧。”
“既然如此,先前为何不替你父亲向圣皇求情?”水落炎突然转念一问。
呃……花宴瞬间愣神,这一点她先前确实没有想到啊。大气都不敢喘还敢求情吗?最主要的她当时只顾看热闹了,根本就没想到过要求情什么的啊。而且,说句没良心的话,这老爹又不是他亲爹,所以……当时并不紧张他的。
“因为……因为我并不知道父亲犯了什么错,所以也不敢轻易开口求情。”花宴弱弱回道,她确实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不算说谎。
水落炎听罢花宴之语没有作声,只静静的看着花宴,就像是要从花宴身上看出话的真假来一样,直看得花宴浑身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也不敢再看水落炎,四处躲闪着。
水落炎静静的看着花宴,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明白眼前这人个。花宴之前把这玉送给了玉央,现在又这么乐意把玉送给她,说明花宴并不知道这玉对她自己很重要,但是那不停躲闪的眼神却又明显说明她有说谎。
玉被水落炎拿着已经温热了,水落炎转眼看了看这块半圆形的紫色玉,顶多算是一块上好的玉,并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安城将军为了花宴不惜犯下反逆大罪,这般超乎寻常的疼爱,是否和这玉有关呢?
“戴上吧。”水落炎再次把玉递还给花宴。
花宴闻言正眼看向水落炎,见她拿玉的手又伸到了自己跟前,紧张问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是你戴着比较好看。”水落炎轻言道。
“你戴上试试啊,肯定比我戴着好看的。”花宴连忙建议道。
是有多想把这玉送出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玉多么不祥呢。水落炎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倾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