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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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什么话,花宴可是巴不得姐姐时时在这抚琴吟诗扰我清静呢。”
“你这张嘴倒是说得好听!”金灵儿笑着把花宴拉到琴边坐下,“妹妹倒是也来弹上一曲。”
“啊!”花宴没听明白似的望着金灵儿睁大了疑惑的双眼。
“怎么?”金灵儿看了看古色瑶琴道:“虽断了一根琴弦,但尚可弹奏啊!”
花宴闻言无奈的低头仔细观察面前之物,似筝非筝,似瑟非瑟,比古琴也多出好些琴弦。三尺见长,一尺见宽,粗阅琴弦十有四五,两边琴头各有三个小孔似为传声音孔。花宴心里估摸着这到底是何种乐器?虽然在凡界自己对十八般乐器都略通一二,再怎么说也是吃这口专业饭的,但现下这眼前之物自己却从未见过就更别说弹奏了。心里嘀咕直接说不会吧,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这身子可是堂堂将军之女,肯定琴棋诗画样样精通的,绝不可能不通音律,说不会人家肯定也不会相信啊。
“花宴刚见识了灵儿姐姐的不凡琴艺,还怎敢在姐姐面前卖弄,可不想让姐姐看了笑话呢。”花宴眼珠一转,起身似打趣似真诚的说道。
“灵儿乃市井商贾之女,浅学薄艺,妹妹怎可如此抬爱。倒是妹妹乃将军之女,名门贵族之后,从小受之教义定是严正,学艺定当精深。如此谦让,莫不是怕你的精湛技艺被姐姐学了去?”金灵儿看着花宴一直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说出这般。
花宴虽听得一愣一愣的,倒也一直挂着微笑保持着亲和形象,脑子快速转动消化刚才金灵儿的话语。此刻她也已经可以确定了现在这里一定是这个所谓灵界的古代,和古人斗嘴角功夫绝非明智啊。且不说自己嘴里能不能说出那些古语,只光想听懂他人言辞就要消耗无数脑细胞了。
“妹妹就别再藏艺了,让姐姐一饱耳福可否。”不等花宴开口,金灵儿又笑言道,一副不闻乐音不罢休的架势。
金灵儿说话的同一时间花宴却在腹诽,琴弦都断了还非逼人家弹,这还讲不讲理了!如果听进耳里的东西还可以还出去,她现在绝对躬身奉还刚才听过的一切,以保自己现在可以全身而退啊。
“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也能一饱耳福呢?”清脆却略带魅惑的声音紧随金灵儿的话语后从园前的一排柳树间传来。两人顿时朝来声处望去,只见水落炎被一群宫婢簇拥着,正轻摇莲步向她们走来。
“公主金安!” 金灵儿恭敬的快速行礼。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花宴顿时一阵惊悸,见金灵儿上前行礼,猛然想到现在水落炎的身份,惊觉到自己又失态了,慌忙低头躬身上前,一颗心早已不规则的狂跳着。
“免礼!”水落炎轻言,一群宫婢在她身后退开散到两边,只玉央一人跟在她左侧一步距离之后。
“两位美人好雅兴啊,可否再为本宫抚上一曲。”水落炎落座后客气的询问,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说罢,水落炎给了玉央一个眼神。玉央便走至断弦琴旁,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琴弦,轻扬纤指,只眨眼功夫便把断弦琴恢复如初。花宴看到玉央瞬间换好了琴弦,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惊惑模样,斜眼瞟到金灵儿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心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力?
如真像将军府上侍女所说这灵界中人都天生拥有一定灵力,那金灵儿也定有灵力,为何不换琴弦?莫非是在探自己虚实?想到这花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断弦已经换好,两位美人请。”玉央立于琴旁做出有请的姿势,随后退回水落炎身旁。
“花宴姑娘可否献技?”见两人都踌躇不前,水落炎索性自己点兵。刚才走至东桥上便已听见琴色悠扬,走近便发现是金灵儿正抚琴吟唱。于是停步细听之,正惊讶于这金灵儿居然还有个弄心人,花宴却蹦了出来和金灵儿如此那般一番。于是乎,某位一心想报‘被调戏’之仇的腹黑之人便出现了。
“我?”花宴只觉一股血液直冲面颊,原本显着惨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怎么?不愿意!”水落炎冷着脸说道,心中却饶有兴致。
“不是…….我…….”这让她如何是好,偏头向金灵儿投去求救的目光,无奈人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美人请!”玉央推波助澜。
花宴双手紧拽着衣衫,心一横,硬着头皮来到琴旁坐下,心想就乱拨一番弄出点声响好了。违了公主意特定获罪,但琴艺不精绝对不会获罪吧。心里如此想着手便大胆的放上了琴弦,用上刑场的眼神看了看期待的众人,咽了咽口水试着用凡界弹古筝的手法拨弦。
事实弄人,花宴在那一番勾拨,却只发出几声刺耳恶响,嗤笑声从宫婢方向飘出。花宴脸上随即传来一阵燥热,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定红得能渗出血来了。什么跟什么嘛,不弹了,花宴心里一阵不爽唰的站了起来。转身正对上金灵儿惊恐的目光,方醒悟又失态了,尴尬的朝水落炎走去。
“我…….其实我……我不会这玩意儿!”花宴一咬牙说实话得了,她就不信在这灵界不会抚琴还会被斩立决!
听到花宴那句‘这玩意儿’水落炎心里倒是一惊,在灵界她还没有听到过如此毫不忌讳的言语。但同时看到花宴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又不免鄙夷了一番,不过如此!
“启禀公主,花宴因自小身子虚弱,多卧在床,所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不曾有学。不能为公主抚琴,请公主责罚!” 花宴见水落炎依然端坐不语,只用阴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索性一次性全说了吧,省得哪天又叫她作首诗画幅画什么的,古人闲的没事不都做这些嘛。
“此话当真?”水落炎微眯了双眼。
“花宴不敢欺瞒公主,句句属实。”
“大胆!”水落炎突地起身怒斥,一群宫婢和金灵儿应声跪下,花宴却只一脸惊恐的站立着,更惹怒了水落炎朝花宴紧逼过去。“你不学无术居然还敢以美人身份进宫,欺君犯上该当何罪!”
“花宴不知身犯何罪,公主颁诏乃是选美并非选才。”嘴上理直气壮,心里却虚得慌,感情这不会抚琴也能变成欺君大罪。她没想到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忘了那日前殿之事。
“呵!照你所言倒是本宫的错了。”水落炎逼近花宴,一阵幽香扑鼻,不自觉的深吸了一下。
“花宴不敢,花宴也想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无奈身子病弱,不堪劳累,稍用脑力便会昏厥。从小到大都只能羡慕他人,自己却不能有所作为。”说到此处一滴泪珠从花宴眼中滑落,演戏博同情谁还不会,何况她说的也不全假嘛。
水落炎瞧见这楚楚可怜样,和那日如出一辙,同情心顿时被小心眼淹没了。
“那你从今日学起可好?”水落炎爱怜般伸手帮花宴拭去泪水,稍用脑力便会昏厥?从刚才到现在你都用了多少脑力了,怎么还未昏厥!
“你可是金灵儿?”不等花宴回答,水落炎向跪着的金灵儿走去,顺手扶起金灵儿。
“小女正是。”金灵儿颔首答到。
“刚才听你抚琴吟诗,自当精通,就由你来传授花宴琴棋诗画,可好?”
“……金灵儿定当尽力。”她敢说不吗?
“十日为期,若不能使本宫满意,绝不轻饶!”水落炎边说边离去,没再看花宴一眼。倒是玉央朝花宴微笑着点了下头,领着一干宫婢跟在水落炎身后离去。
“傻妹妹,你可闯大祸了!”金灵儿紧蹙了眉头,对着花宴摇摇头向房里走去。
是吗?花宴倒是不以为然,心里却是为能以此再见水落炎雀跃着。不就是学习琴棋诗画嘛,‘琴’,自己是有厚底子的;‘棋’,五子棋倒是会,其他棋类融会贯通就好了嘛;‘诗’,怎么也熟读了唐诗宋词几十首的;‘画’,这个…倒是得认真练练。不是还有十日期限吗?怕什么!
她心中只盼着这十日之期快点到来,好再次见到她的落炎。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也是日更哦,每周日更。。。(掩面)跑。。。。。。
☆、第 五 章
步出东苑,水落炎只觉有点头重脚轻,心情却大好,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自己也纳闷为何会这样,难到是因为为难了花宴?摇摇头为这想法感到可笑,自己怎会变得如此孩子气。加快脚步回‘落樱阁’,只因感到眼皮越来越重。
“今日可是月初?”回到落樱阁水落炎问道,发觉身体有点不对劲。
“回公主,正是初一。”玉央应道,说完马上又像惊觉到什么忙说:“玉央马上伺候公主沐浴。”说完风似的跑开了。
水落炎揉了揉了太阳穴轻叹一声,近日都在奔波着,倒把自己身体这事给忘了。
自从回了灵界身体就有了这个怪习,每月初一自己便会被护在自身生成的结界中沉沉的睡去,会沉睡多久却不一定。据知最短十个时辰后便可醒来,最长时睡了整整五天。但不管沉睡的时间是长是短,醒来之后她这一个月都是彻底无眠的。所以每当夜深人静,世人都入眠时,她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修炼灵力而已,否则灵力也不会如此突飞猛进。
泡在浴池中的水落炎心想还好已经回了宫中,若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什么地方沉睡过去可如何是好。虽说有结界护体一般人近不了身,但让外人见了自己的睡态也有失形象啊。而且结界的力量有多大没人知道,保不准就有灵力高强之人能破此结界。
不多时,玉央拿着衣袍进浴池给水落炎更衣。她知道现在的公主虽还没沉睡过去,但也近乎软弱无力了。现在知道水落炎这个怪习的就只有她那两位哥哥和侍女玉央,所以在她沉睡期间一切都
是玉央打理。也只有这个时候,玉央才会‘毫无忌惮’的对水落炎。
“紧闭宫门,谁都不见,一切事宜等我醒来定夺。”沉睡之前水落炎还不忘叮嘱玉央一番,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又会沉睡多久。
“公主放心,玉央定谨记。”说着用上灵力把水落炎打横抱起,快步向床榻走去。
水落炎一躺上床便沉沉的睡去,身体同一瞬间生出结界把她护在其中。而玉央早已退开,被结界弹出几丈远的滋味可不好受,这种哑巴亏吃一两次就会学乖了。只是,现在不能靠近她家公主,那公主肩上的伤该如何是好,但愿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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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说当水落炎回到浴和宫时,霓刹一行人也星夜兼程的进了寒云城。因为早已递上出使官文,所以一进城便有官员接待她们。达城之时正逢圣殿早朝时间,固她们未稍做休息便携礼去到圣殿完成出使之礼。
“殿下,结亲之事要不要禀告女皇,毕竟我们来此之前并没有此想法。”办完出使之礼,一出圣殿大门,景蝶便向霓刹进言道。
“不用了。”霓刹漫不经心的答道。来此之前是没有这想法,应该说在见到那白巾蒙面之人前都是没有这想法的。只是近水楼外黑衣人那‘公主’两字响彻在耳,让她有了新意。
“可是,一旦凤极应承了此事,我们要如何是好。”炙心也锁眉言道。
“呵呵,你们两位可是难得的意见一致啊。”霓刹不答反调笑道。
闻言景蝶、炙心两人互看一眼,随即一脸鄙视的移开视线。
“他们不会答应的,即使他们答应了,浴和公主也不会答应,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向母皇禀告此事,更无需准备嫁娶之礼。”霓刹笑言道。
“这是为何?”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呵呵,你们可是越来越有默契了。”闻言,‘默契’的两人瞬间面露尴尬之色。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无需担忧。”霓刹一脸淡然的说着加快了脚步,现在她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担忧。
那日在白巾蒙面之人出现时,她是那么强烈的感应到了‘火琳琅’的存在,难道‘火琳琅’在那人手中?此行的目的何在她可一直记着。
圣殿内
送走了焰族使者,凤极并未退朝,而是随即和一干侍臣们研讨焰族来使刚提出的两族结亲修好之事。冰、焰两族近乎有两千年从未来往了,今时却突然遣使来说愿两族修好,还提出结亲之事,料谁都会揣测究竟目的何在。
“圣皇明鉴,两族修好之事臣觉得可行,依照她们提出的往来交好合约,对我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一侍臣先前直言,不待他说完,另个一声音却急切的响起。
“圣皇,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我冰族已有近两千年不与焰族往来,自给自足尚可如此繁荣,又何须再与她焰族来往,结亲之说就更是荒唐至极。”说话的是和凤极、惑天一样有着一头银发的蓄须男子,仔细看去他们眉宇间竟也有两分相似。
“皇叔为何如何反对两族交好之事,难道你不希望再看到两族和平相处之景象。”说话之人手持白玉折扇,风度翩翩,正是潇王惑天。
“两族之所以断了往来乃是上代恩怨所致,尔等岂可忘此仇怨。”被唤皇叔之人对惑天怒道。
“皇叔也说了是上代恩怨,都过了近两千年之久,何必再记那往日恩怨,为何不让它随时逝去。再则如今焰族都已先行前来言好,我族若还如此执意岂不显得小气狭隘。”惑天对着皇叔不急不缓的说罢,转而面向凤极道:“圣皇,臣弟认为两族交好固然可行,只是结亲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臣附议潇王。”数十个侍臣同时出列道。
“你们……”皇叔气急,“圣皇,臣以为断不可违背先皇遗命。”
“皇叔,先皇遗命可有说不可与焰族往来交好?”凤极问道。
“这……”皇叔一时语塞。
“圣皇,先皇遗命,只言我冰族生灵只可男女婚配,无论男女均不可因通婚入焰族,并无不可与焰族其他往来交好的禁令。固可交好不可结亲。”惑天笑言道。
“尔等可有想不可因通婚入焰族,那焰族可否通婚入我族?”凤极问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此言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圣皇英明!”惑天突然大笑言道,“那瑾王霓刹乃焰族女皇最疼爱之女,如果可以把她留在我寒云城中,定是一大妙事啊!”
“圣皇英明!”听罢惑天之言,众臣均言道。
“我冰族公主怎可和另一女子成婚?先皇遗命我冰族生灵只可男女婚配!”皇叔又出列怏然言道。
“可那焰族女子权势,同性婚配,要想把那霓刹留在寒云城就只能如此!”一老臣一脸为难的言道。
“皇叔所言差矣,霓刹乃焰族女子,不在我冰族生灵范围内。况且我族公主万金之娶,收她一外族女子入室有何不可。”惑天辩道。
“众卿似乎忘了浴和公主已经回城。”不等绿了脸的皇叔再发言,凤极平静的言道,众城似看不出他说此话的意思,都安静的等着下文。
“川树,速去告知浴和公主此事。”凤极对身旁的贴身侍卫命道,随后又向众臣言道:“结亲之事待浴和公主表明态度之后再议。”
“遵旨!”川树得令离去。
“圣皇英明!”众臣拜倒。
“传令华心殿入夜设宴,宴请焰族使者。”说罢,凤极起身离去,示意退朝。
皇叔不悦的对着惑天从鼻子里闷哼一声甩袖离去,惑天倒是彬彬有礼的笑着道了句‘皇叔好走’,继而向各大臣点头告辞。他现在可是对浴和公主知道此事后会有何反应好奇得紧,心道此时不去瞧瞧,更待何时。再说浴和送他美人之事不是还没言谢吗!想到此惑天妖笑着迈步向浴和
宫移去。
惑天兴致满满的刚行至浴和宫前,便见到宫门前徘徊的川树,而浴和宫宫门紧闭。上前一番询问后得知宫婢说浴和公主正在安歇,不便打扰,便把他拒之门外。又因外臣不可进内宫,川树只得在宫门外等候,欲待公主起后再告知结亲事宜。
聪明如惑天,怎么会想不到他的乖妹妹是‘老毛病’犯了。速遣去川树,跃身入宫,留下自己的贴身侍卫印凛在门外等后。
川树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在心里嘀咕,这公主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圣皇的面子也不给。以往哪个侍臣见了他不是恭敬的笑脸相迎,在这浴和宫吃闭门羹还是头朝。
而接了川树的班在门外等候的印凛则是一脸懊恼啊,早知道要来浴和宫就该把他家的灵药‘九香麟脂’带来,也不知浴和公主的伤势怎样了,以后定要把那‘九香麟脂’随身带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