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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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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央警惕的停下脚步,立即生出结界将她们护住,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前方那片阴影。也只顷刻间,那片阴影便移除,一个身影随着天空投下的光亮自翠竹顶空降下,那人的衣摆和发丝被风撩起,随风飘扬。
花宴定睛看向前方那人,着一身简单的白锦金边衣袍,腰上系着金底云纹嵌玉腰带,腰间别了两块流苏玉佩,再一抬眼便是金簪下那一头显眼的红发,让花宴为之一惊,不自觉的紧了紧环着水落炎的手。这人她曾在落炎的百花园中见过,若她猜得没错,正是那焰族瑾王霓刹。
正在花宴思忖之时,玉央突然开口一言,证实了花宴内心猜想,“焰族瑾王!休要再害公主!”
耳旁话音刚落,便见玉央手中幻出一剑向着霓刹御风而去。花宴张嘴欲制止,却见玉央已然提了剑近了霓刹的身,只得喊了一句,“玉央小心!”
霓刹似有一丝惊诧,本才无声着地,见玉央提剑直指她而去,又只得纵身一跃避开剑锋。面对玉央的步步紧逼,霓刹只在处处避让,并未出手反击,看似无心迎战。
花宴看着纠打在一起的两人心中甚忧,虽然不知霓刹此时为何不出手反击,但霓刹一但出手,玉央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如此一想,花宴脚下便夹紧了宝贝的肚子,若要险中求生,待会儿就只得依靠宝贝逃脱了。
低头看向怀中的水落炎,只见她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却还是没有睁开眼。花宴料定水落炎心中甚明,只是不愿睁眼,想着现下的情况,就欲唤‘醒’她,却突然听闻霓刹疑问道:“这是为何?”
花宴抬眼看去,只见玉央正举剑刺向霓刹胸口,口中愤道:“你伤公主至此,却又是为何?”
“本王何时伤过你家公主!”霓刹的语气已很是不悦,侧身避过玉央的剑锋,同时一抬手,钳制住了玉央握剑的手,玉央立马把手中剑向旁一抛,另一手迅速伸出接住,举剑又向霓刹刺去,霓刹随即放手纵身向后一跃,与之拉开了距离。
花宴见霓刹始终没有出手反击,看似并无歹心,心下亦生疑,立马扬声喊道:“都住手。”见玉央又向霓刹跃身缠去,又再喊道:“玉央住手!”
玉央闻言,心又不甘的收剑回身,跃到了花宴前方一米开外。
“瑾王突然现身挡我们去路却是为何?”花宴笑问霓刹。
霓刹不言只向她们迈步前行,玉央见状立马举剑直指霓刹,霓刹睨眼冷笑一声,脚下却也止了步,道:“本王只是前来探看浴和公主是否安好。”
闻言,玉央立马冷哼道:“亏得瑾王手下留情,公主尚且安好得很。”
“与本王何干?!”霓刹蹙眉疑问,听玉央之言,难道认为是她加害了浴和公主不成。
“难道瑾王殿下想说公主受伤之事与你无关吗?”玉央反问道。
霓刹略微一愣,随即看向花宴道:“确是无关!”
“你……”玉央气极,不想堂堂一族王爷竟是个敢做不敢当之人,正欲发作,却听花宴笑道:“瑾王勿要挂心,花宴自会护落炎安好,至于此事与瑾王有无干系,还请瑾王自行去查个明白。”说罢花宴便从怀中掏出一块东西向霓刹抛去,继而收手拢了拢斗篷,替水落炎掖严实了。
霓刹接过花宴抛来的东西,低目一眼,神色便随之一凝,竟是她宫中腰牌。随即抬眼向花宴看去,却瞧见花宴手指上的无色指环,目光随之一滞。
“若瑾王并无他意,烦请让我们先行一步,落炎的伤需得抓紧医治,耽搁不得。”花宴温和笑言道。
霓刹抬眼看向花宴,随即目光下移,看向水落炎,扬起嘴角笑道:“公主既有圣医照料,本王是无需再挂心。但公主受伤之事,确与本王无关,本王自会去探明真相。”
花宴亦随着霓刹的目光看向水落炎,霓刹所言分明就是对水落炎说的,可惜水落炎的脸朝了花宴这边偏着,且又被花宴的斗篷遮挡住一些,霓刹那个角度是根本看不清水落炎面容的。
“如此,有劳瑾王了。”花宴看向霓刹客气言道。
玉央哼哼两声,喉头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见霓刹御风而起,随即又闻一声啼鸣,林中再次投下一片阴影,花宴与玉央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只身型庞大的鹰飞身过来,霓刹的脚尖正好点到那鹰背上,随那鹰一起消失在竹林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看小说
如果码字也有这种毅力是不是早就结文了o(╯□╰)o
为神马 六/四 都会被和谐,又不是69(没有别的意思……
☆、第六五章
经这一事,花宴不敢再耽搁,为防生变,只得快马加鞭的赶回槐林。
穿过那片被浓雾笼罩着的槐树林,一座木屋便在她们眼前出现,一个青衣男子自那木屋前远远的朝她们快步迎了上来,不多时就到了她们跟前。
“无为。”玉央率先朝那男子唤了一声。
无为立马接过玉央手中的缰绳,欢喜道:“果真是两位姑娘回来了,早先便听得宝贝的叫声,还以为是听错了呢。”
“宝贝的叫声无为何时听错过?”花宴低头看向无为笑道,据说宝贝可是他一手喂大的。
无为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坐在宝贝背上的花宴,憨憨一笑,“姑娘笑话了,确是不曾有过,但姑娘可有一阵子没回来过了,无为难免生疑了。”
花宴但笑不语,确实,为寻那至净之水,她已经多时未回了。
“这位是姑娘的朋友吗?”无为的视线离开花宴,看着她身前的水落炎疑问道。
花宴随着无为的视线看了看水落炎,继而向无为道:“正是,她受了些伤,还得劳烦无为准备下药池,给我这位朋友侵泡医治。”
“不劳烦不劳烦,有何需要姑娘尽管吩咐无为就是。”无为有些不自然的摆手言道,但凡花宴与他客气说话时,他都会这般的不自然。
玉央被无为的反应逗得噗嗤一笑,花宴见状亦咧嘴笑开了,不过却不只是因为无为,某些时候玉央又何尝不是这般拘束呢。
到了木屋前,宝贝又乖觉的屈膝跪下,待玉央抱了水落炎朝里屋走去,花宴方才23 取了包袱下马,一旁的无为待得宝贝起身,摸了摸它的头,继而向花宴问道:“不知姑娘的朋友伤情如果,药池里可需要添加其他药材?”
“她重在外伤,药力需温和些,能祛肌肤之上的疤痕即可。”花宴如是应道。
“无为知晓了,现下就去准备。”无为说罢即牵着宝贝走开了。
花宴提了包袱进屋,见玉央已经把水落炎安放在了床上,正轻手轻脚的掖着被角,似怕吵了水落炎。
花宴放下包袱,解了斗篷挂在一旁的衣挂上,道:“玉央,你去烧些热水,再熬些药粥来吧。”
“小姐还不曾用过早膳,可有想吃的,玉央一并做了来?”玉央道。
“你拿主意吧。”花宴一笑,道:“药粥里需要的药材让无为拿给你,若有不明之处问下无为便可。”
“好。”玉央点头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开了。
花宴也随了玉央的脚步出了屋,不多时又回来了,手里端了个盘子,里面盛放了些药品。花宴将盘子放到床边的矮桌上,自己亦俯身在床头坐下。
“落炎当真好睡。”花宴看着‘熟睡’的水落炎自顾说着,说罢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眼下我得替你检查一下伤口,若扰了落炎的清梦还望勿怪。”
说着花宴便慢慢掀开了被子,伸手去抬起水落炎的手欲先看下手臂上的伤,刚一抬起花宴就扬起了嘴角,水落炎的手带了些力道,并非先前的瘫软无力。说明落炎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些,而且果然如她所想是在假寐。
花宴小心翼翼的拉开水落炎宽大的袖子,眼见那些深浅长短不一的伤口竟都愈合结了痂,不禁为之一惊,她如今虽为圣医,但也自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愈合到这般地步,落炎伤及至此,她用了最好的药物医治,至少也需要三五几日伤口才能愈合到这般地步,而且落炎的体质也并无特殊,往昔被那菜刀切到的小伤口都没有这般快的好过,如今这些大伤口这么快就恢复到这般模样却是为何?
花宴心下思忖着,手上再把那袖子往上拉了一些,一条突兀的疤痕便在许多结痂中凸显了出来,当日清洗伤口时她便发现了这条疤痕,不是新伤,看样子已有些年头了。花宴的指腹在疤痕上轻轻抚过,这疤痕的轮廓上似有针尖般刺得她生疼,这又是因何而存在的?
沉思少时,花宴拉下袖子将水落炎的手重新放在床榻上,继而动手去解水落炎的腰带,虽然伤口都结了痂,但为了恢复得更好,进药池之前还是需得再上一次药。腰间一松,那因腰带而合上的外衫便敞开了些,这一瞬,水落炎突然猛的睁开了眼。
花宴的视线对上那双带着惊慌和愠色的琥珀色眼眸,宛然一笑,道:“落炎醒了。”知道水落炎不会应她,花宴说罢便自顾继续手上的动作,拉开了水落炎的外衫,露出了月白的亵衣。
水落炎见状蹙起了眉头,手指忽一颤动,抬起手按住了衣衫。虽无甚气力,但好歹算是能动弹了。
花宴看了看水落炎突然搭上来的手,继而抬眼看向水落炎,又是一笑,柔声道:“我要给你的伤口上些药,不脱衣物怎么成?”说罢便将水落炎的手拉开放回床榻上。
水落炎却再次抬起手作势按住衣衫,直直的瞪着花宴不满得很。
“这些伤若不抓紧医治到时就会变成满身的疤痕,丑陋得很,可就嫁不掉咯。”花宴说着再次把水落炎的手拉开,水落炎看似在极力的按着衣衫,实际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水落炎并未妥协,这次抬起了两只手同时按住衣衫,胸口处因呼吸加快而上下起伏着。
花宴收回手,一脸无奈的看着水落炎,心道上次清洗伤口时便已经看过一次啦,嗯……不对,应是上辈子她就已经仔细看过了,而且现下她只是在行医,应该…不会有其他念头的。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哼唧一下,嘴上只道:“那我闭着眼睛不看你行吧?不过先说闭着眼可就看不见了,看不见可就不知道手会摸到哪里了。”
见水落炎还是这般无声抗议的姿态,花宴索性试着闭了眼睛伸出手去,这样僵持着总不是办法。花宴才一伸手出去,突觉手腕处一凉,睁眼看去,水落炎的手已然无力的握在了她的手腕处。
花宴略有一愣,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还是让玉央来伺候她家公主吧,但是心里立马又否决了这一想法。若水落炎还是不愿意,玉央就绝对是没辙的,又不敢逆了公主的意冒犯公主。而且,若说得冒犯,这样的冒犯还是她亲自来做好些。
思及此,花宴随即一反手握了水落炎的手腕,俯身下去,欺到了水落炎的耳边,轻言道:“落炎可还记得当日落樱阁之事,你那般对我,今日就算是我还你的,可好?”
水落炎随之一怔,有悔之事顿时涌入脑中,花宴终究是怪她的,或许是恨她的……水落炎怔怔的看着花宴直起身子,继而垂下眼睑,呆了一瞬,又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请尽情的鞭策我吧……
让我看到完结的曙光……
☆、第六六章
见水落炎不再抗拒,一副任她怎样的模样,花宴瞬间又十分不忍了,一股酸楚涌上心尖,甚是难受。花宴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心道她先前的话语只是一时调笑戏言,万万没有怪责之意,落炎你并不需要为那日之事如此……况且那日之事你也并没有亏负我之处。
爱你入骨血,又岂会真的去怪责你什么。若真要怪,也只怪你如今不认得我了,即使换了皮相……你为何一点都感觉不到我?
也罢,些许,这便是对我当初离你而去的惩罚。倘若时光可倒流,我定不要再与你分离。可,奈何时光一去不复返,我只愿这一世,可伴你左右,生死相随。
花宴的喉中哽着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一句来。缄默了半晌,方才又动手去解水落炎的衣物,继而拿起药盘里的一个药瓶,用手指勾起里面的药膏,小心翼翼的轻覆在那些伤痂上,指腹下的嶙峋一一蔓延到她的心间,留下深深的烙印。倘若我早些日回宫寻你,是否能助你避过这一劫难?
时间在花宴的指腹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响,越来越近。花宴放好药瓶,取过锦帕擦了擦手,方才不紧不慢的帮水落炎合上衣衫。
“小姐,你要的热水。”
花宴闻声看去,见玉央正端着热水迈进屋内。虽是在和她说话,却并没有看着她这边,把头压得低低的,像是特意闪避着目光不朝她这方看。
花宴下意识的扭回头,不动声色的拉下水落炎的袖子,许是昔日的凝脂玉臂如今变得满目疮痍惹得玉央难受了。拉过被子替水落炎掩上,花宴才断起药盘起身朝玉央走去,边道:“药粥可熬好了?”
“熬好了,早膳也都一并做好了,小姐稍等,玉央这就去膳堂拿过来。”玉央如实说罢,转身便走。
花宴微张了嘴,还欲说什么,玉央却脚下生风出了门,花宴嘴角噙起无奈的笑容,随即跟了出去。
到了膳堂,便见玉央正把桌上的膳食往托盘中放,见花宴走进来,玉央似是惊了一下,停了手上动作,疑道:“小姐怎地过来了,玉央替小姐送过去就好了啊。”
“无妨。”花宴走到靠门边的木盆旁洗了手,继而走至桌边坐下,一边从托盘里把膳食拿出来放回桌上一边含向玉央笑道:“坐下一起吃啊。”说罢又动手拉了下玉央的手臂示意她坐下。
玉央略有迟疑,随之在花宴旁边坐下,拿起一个碗盛起粥来,盛好之后递到花宴跟前,随意问道:“小姐,公主的伤可有好转?”
花宴舀起一勺子粥尝了尝,笑道:“无甚大碍,伤口都已经愈合结痂了,不用太挂心。”
“既是如此……公主为何还这般嗜睡?”玉央蹙眉不解道,她好歹也在公主身边呆过那么长的时间,除了那沉睡之症,她还不曾见公主何时睡过这么久的,即使在负伤时。
闻言,花宴咧嘴笑开了,意味深长的道:“或许……她一直都醒着。”
玉央一脸疑惑的看向花宴,道:“这是何缘故?我见公主并未睁眼啊。”
“眼睛未睁不一定就是睡着了啊,些许她只是不愿看事物罢了,待她愿意看的时候自然就睁眼醒了。”花宴毫不在意的笑言。
玉央见花宴说得如此轻松,心下暗想着些许是自己多虑了,便低头喝起粥来,喝了两口,又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犹豫少顷,才道:“公主醒来时也一直不曾言语…可是哪儿有恙?”
花宴手上一顿,微蹙了眉头,继而放下勺子,故作轻松般笑道:“你家公主的舌头喉咙脑子均无恙,她现下只是不想言语罢了,待得她想言语时自然就会同你言语了。”
落炎本属安静之人,平日里嘴上也并不多言语,心思却细腻通透,脑中思虑之事自然也多。如今她不言不语,不看不瞧,是把自己藏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去与他人交流,不想去关注周围的一切,更不想别人看到她此般模样。可是,她现下阻止不了别人,便只能封闭自己了。
见玉央仍然面露忧色,花宴随即又道:“怎么,玉央是信不过我吗?”
“不是。”玉央立即否认道,生怕花宴误会了似的,“玉央自是十分信任小姐的,只是……只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公主罢了。”
花宴一笑,道:“你跟随公主那么多年,此刻会担心她心疼她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若你现下无丝毫担心,心境平和,我倒要从新看你了。你既信我,就不要再过多忧思,假以时日,我定会还你一个康健且会言语的公主。”
玉央看着花宴温和的笑颜,当下放宽了心,微微点了下头,道:“玉央明白了,谢小姐宽慰。”
“我先去药池看看,你吃好后再把药膳给公主送过去吧,午膳时间之前把她带到药池来,可好?”说话间花宴已经站起了身。
“是,小姐。”玉央亦随之起身应答。
花宴无奈的笑笑,转身离去。心中却想着她这一走,估计玉央跟着就会过去了,玉央有那闲心坐在这里慢悠悠的吃好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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