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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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殿下的好意浴和怎会嫌弃,自是感激不尽的。”水落炎边说边拿起盅盖重新将那汤盖上,使得一旁的炘儿不明所以,一脸疑惑,水落炎却抬眼看向炘儿,又道:“只是昨晚浴和并未饮酒过度,倒是花圣医饮多了些醉倒了,所以这解酒汤可否先给她送去?”
炘儿闻言立马释然了,恭敬的含笑道:“请浴和公主切勿挂心,女皇陛下已经遣人给花圣医送去了解酒汤,还有各种酒后养身之物。”说着炘儿便再次揭开盅盖,道:“还请浴和安心享用。”
“女皇陛下如此贴心周到,浴和自然能安心了。” 水落炎说罢朝长依看了一眼,长依会意,上前拿起碗盛起汤来。
水落炎因心中挂牵着要去看看花宴,所以早膳用得比以往都要快,却不曾想到待她用完早膳,炘儿又上前道:“启禀浴和公主,女皇陛下说若公主膳后有闲时,请浴和公主前去朝殿小叙。”
身在此处做为外族来客怎会没有闲时?而且水落炎来此也是想要单独见见女皇陛下的,只是现在她比较想去看看花宴而已。思虑少顷,水落炎决定先去看过花宴后再去见焰族女皇。出了房门,水落炎径直朝了花宴的寝房去。
水落炎快步走到了花宴的寝房外,当长依上前准备替她开门时,水落炎却又扬手制止了。她突然觉得尴尬,不知该怎样面对花宴,见了花宴又要说些什么?默了半晌,水落炎转身离开了花宴的寝房大门。长依不明所以的朝花宴的寝房门扉看了一眼,继而疾步跟上水落炎离去。
不见花宴,便只有去朝殿见女皇了,所以水落炎离开了花宴的寝房外便随着炘儿往了朝殿去。刚走出宫门,便见一群侍婢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红发女人迎面而来,水落炎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昨晚才见过的大皇女烁蕴,心弦立马一紧,思虑起此人来这里意欲何为。
烁蕴见了水落炎立马眉开眼笑的施礼招呼,水落炎亦勾起嘴角与之寒暄,交流几句之后水落炎方知原来这大皇女只是挂心花圣医昨晚醉酒之事特地前来探望的,好似没她什么事,水落炎心中瞬间生出一股不悦的异样情绪,可又觉得自己生出这种情绪很是奇怪,很不应该,便生生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烁蕴得知水落炎正是要往朝殿去见她的母皇陛下也不敢耽搁,遂让路给水落炎先行,水落炎也不拘礼,告辞之后便先行离去了,只是在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烁蕴迈进了锦华园。
作者有话要说: 鸡血功效已过,感冒再次光临……
是时候去SHI一SHI了
T-T
☆、第九五章
水落炎进入朝殿之时,正是焰族惯例的早朝时间,殿堂两边坐着两列焰族下臣,留出了殿中宽敞的位置。见水落炎到来,下臣们皆礼节性的起身作迎,水落炎放眼看去,这朝殿上除了正位高座之上的女皇陛下外,她看着眼熟的也就只有瑾王霓刹和自己的王兄惑天了。水落炎心下笑道,女皇的小叙原来是这般规格。
向女皇见过礼后,水落炎在惑天旁桌入座,抬眼时正好撞上对面霓刹那含笑的媚眼,水落炎面色自若的将视线在霓刹面容上停了一瞬,却似视若无睹,继而扭头看向正与她言语的女皇。
女皇所言皆是些朝堂上的客气之语,水落?1 滓仓皇抢衩灿Χ裕奚灿牖筇焓室说慕友孕τ铮谙鲁荚蚴腔蚬蚍希绱瞬煌床谎鞯慕涣饕徽笾螅时闱餐肆怂邢鲁迹绱耍释猓钪芯椭涣粝滤溲祝奚玻筇烊肆恕?br /> 先前朝殿之上除了霓刹外不再有其他任何一个皇女,这是焰族历来的规矩,内宫家眷不得入朝殿议事,所以这些没有封号爵位的皇女皇子些只能算做女皇的内宫家眷上不得朝殿,而霓刹便很显然是以瑾王的身份才得已上到朝殿议事的。冰族实际也一样是有这规矩的,只是凤极这一辈只他兄妹三人,惑天和水落炎又皆是有封号可入圣宫参政议事的,所以不存在其他无资格入圣宫议事的皇子皇女们,倒是有资格的浴和公主从未在圣宫的正式场合出现过。水落炎性子向来淡然,从不曾在有外臣的场合露面,冰族上下也是知道自家浴和公主这点习性的。除去被困在七玄峰的日子,水落炎在宫里的日子大多都是悄然的。
女皇的目光在惑天和水落炎之间游弋少时,含笑道:“苍固之事承蒙浴和公主雅量,不与计较,只是不知圣皇对此事意下如何?”寒暄了这么久总算是绕到了主题上,而选在这朝殿议事亦是体现女皇对两位外族贵客的尊重。
惑天闻言微微扭头看了看水落炎,见水落炎没甚么反应,随即转头看向女皇笑应道:“实不相瞒,圣皇陛下得知浴和公主不测之事时确是十分动怒的,所以才派了小王前往烜城弄清事情始末,找出真凶。但现下浴和妹妹已经表明不再追究此事,圣皇又一向疼爱浴和妹妹,所以此事圣皇陛下已经表示一切依浴和妹妹之意。”
水落炎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脸上没什么异常表情,只有当惑天说到‘圣皇又一向疼爱浴和妹妹’时她的眼睑微微向上抬了抬。
“如此说来,圣皇亦是不再追究了。”女皇脸上扬起安心的笑容。
“若浴和公主不再追究,圣皇陛下便不会再追究。”惑天补充似的提醒一句,追不追究关键在浴和公主的态度,惑天的这句话成功引得女皇的视线向水落炎看去。
水落炎抿嘴一笑,道:“若女皇陛下今日邀浴和来朝殿小叙就是为了此事,那便大可放心,浴和之言向来还是作数的,既已说过不再追究,便再也不会提及此事,希望女皇陛下也能一同忘了此事才好。”
“哈哈哈……浴和公主千金一诺,本皇自然是安心的。”女皇朗声笑开了,如是言道:“今日请潇王爷和浴和公主来此自然并非为此一事,实乃本皇听闻两位弈术精深,又难得一聚,便想让霓儿向两位讨教一二,也好让本皇开开眼界。”
“霓刹弈术拙劣,还望潇王爷和浴和公主千万不吝赐教。”霓刹顺应着女皇的话言道,说着便站起身来朝对面的两位微微颔首示意。
“瑾王爷谦逊了。”惑天朗笑着亦跟着起身,笑言道:“谁人不晓焰族瑾王之才,小王与浴和妹妹若敢应承赐教瑾王,若让焰族臣民知晓了岂不是会笑掉了大牙。承蒙女皇陛下与瑾王看得起,小王作陪消遣些闲时尚可,赐教一说就万不敢当了。”
“浴和的弈术万不及王兄,瑾王既有了王兄作陪,浴和便不敢献丑了。”水落炎缓缓站起身来,她现下对弈棋毫无兴趣,心里一直挂念着锦华园中的情况,想要早回,而弈棋耗时,又需要心静有耐心,若是敷衍便是对对手的大不敬,所以若无耐心安静坐着,最好一开始就别应承。如果水落炎出门时未碰见大皇女,现在应该是会很有耐心坐下来陪她们弈棋消耗闲时的。
“浴和公主谦逊了。”女皇立马笑言,道:“既然潇王愿与瑾王对弈,而瑾王定是不能以一敌二的,所以请浴和公主赏脸陪本皇弈一局可好?”
水落炎心下思虑了一瞬,想拒绝却又想不到拒绝的好理由,实际现下拒绝女皇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遂道:“如此,浴和只能让女皇陛下见笑了。”
“还得请浴和公主让着本皇才好。”女皇笑着起身,接着道:“请随本皇移步偏殿。”
偏殿内已经备好了两副棋盘,女皇邀水落炎在棋案旁相对而坐,霓刹与惑天相继在另一棋盘跟前相对坐下,一时间,四周寂静,只有棋盘上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气息。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棋盘上的两方却是一直胶着着,霓刹与惑天两人皆是心无旁骛,一心只在这棋盘上,固战局激烈非常。而另一边的女皇与水落炎两人的战事就相对平和许多,水落炎无心恋战,一直重守不攻,甚至避绕着女皇的攻势。
女皇是明白人,见水落炎如此心中自然也了然了,她落下一颗棋子,将水落炎逼至四面楚歌之势,不再进攻,水落炎却是进不是退也不是,一时看着棋盘顿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浴和公主让本皇到如此地步,真教本皇有些汗颜了。”女皇调笑言道,直像后悔先前让浴和公主让着自己了。
水落炎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看向对面的女皇,女皇正玉面含笑的看着她,不待她答话,又听女皇言道:“此局已僵,本皇亦无心再战,浴和公主能否陪本皇去殿外走走。”
水落炎默了一瞬,随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乐意之至。”
女皇和水落炎相继起身,却未去支会打扰霓刹与惑天的兴致,只是霓刹在落棋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水落炎的身影移动了,惑天抬起眼眸看了霓刹一眼,随即落下一颗棋子,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觉十分的脑无力……
是不是已经坏掉了T-T……%%……
☆、第九六章
水落炎随着女皇出了偏殿,来到殿外的花园中缓步慢行,女皇渐渐放慢了脚步与水落炎并肩而行,道:“浴和公主的弈术确实精湛,却要处处让着本皇,着实难为了浴和公主啊。”
“女皇陛下说笑了。”水落炎亦放慢脚步立即应道:“是女皇让着浴和才对,若不是女皇陛下最后落子时手下留情,浴和定溃败得惨不忍睹了。”
“哈哈哈……”女皇闻言朗笑,道:“小嘴真甜,怪不得圣皇会如此疼爱公主。”
水落炎朝得女皇淡淡一笑予以回应,未做言语。圣皇,她的皇兄,真的疼爱她吗?
“先前在朝殿之时,本皇便见浴和公主眉宇不展,可是本皇让公主不适应了?”女皇突然话锋一转,停下了脚步,定睛看着水落炎。
水落炎闻言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道:“果然什么都逃不出女皇陛下的慧眼,不瞒女皇陛下,浴和确是心有所牵,却绝非因女皇陛下而有所不适,能得女皇相邀浴和甚感荣幸,又岂会不适应。”
“哦~~那浴和公主心中所牵何事,可方便与本皇说说,若本皇能助公主解此一忧,便也欣慰了。”女皇如是言道,脚下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女皇严重了,其实也非什么大事。”水落炎跟着女皇移步,道:“花圣医昨夜醉酒,浴和只是有些挂心她而已,让女皇见笑了。”
“如此说来,浴和公主竟是因挂心花圣医的身子而一直眉宇不展?”女皇在园中休憩的桌凳旁停步,抬手示意水落炎坐下歇息,自己亦俯身坐下,边笑言道:“此事本皇可就觉得是浴和公主你多虑了,别的不说,花圣医的医术你定是信得过的,否则也不会召她做了贴身医官,花圣医能将公主照顾好,自然也能照顾好她自己了。”
水落炎就着女皇的手势在她旁边坐下,顺应道:“女皇所言及是,却是浴和多虑了。”
“本皇早先吩咐了侍婢准备醒酒汤给花圣医送去,而且听闻大皇女也是一大早便去了锦华园,公主既来了此处,那想必大皇女便是去探视花圣医的了。”女皇继续言道。
“承蒙陛下体恤,浴和代花圣医先行谢过陛下了。”水落炎淡笑言道,“浴和在出门之时恰巧遇到了大皇女,随意交谈了几句,大皇女确实是去探望花圣医的。”
“如此,公主便可放宽了心,烁蕴虽然不才,却也还是有些分寸的。”女皇对自己的女儿自是放心信任的。
水落炎不置可否,只笑着朝女皇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心下想的却是若大皇女没去锦花园探视花宴,或许她就不会这么挂心了。
“看得出来,浴和公主乃重情重义之人,花圣医只是醉酒,公主便如此挂心,想必公主与花圣医之间的情谊已经超出一般的主仆之情了。”女皇调笑道,随手端起侍婢刚奉上的茶。
闻言,水落炎嘴角的笑容漾开了些,应道:“浴和确实从不曾以主仆之情待花圣医。”
“那公主是以何种情谊待之?”女皇放下茶盏,饶有兴致的问道。
水落炎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顿了顿,言道:“花圣医不同于宫中的任何医官,与浴和而言,更是救我于危难,护我性命的恩人,浴和岂能忘恩负义用公主身份以主子自居而待之,况且,至始至终浴和非主,花圣医亦非仆,花圣医能答应做浴和的贴身医官,想必是看在昔日在浴和宫时的情面上,否则,浴和何德何能能让这灵界唯一的圣医委屈做了贴身医官。如此这般,若是女皇,又会以何种情谊待之?”
女皇见水落炎又将问题抛了回来,却是笑而不答,顿了顿,道:“本皇听说是花圣医在苍固的万味鲜里找到公主的……”女皇的话语就此顿住,等着水落炎应声。
水落炎心知女皇是想从她这个当事人口中探听一二,虽然她自己已经明白表示不再追究此事,却不代表女皇不会继续探查下去,高贵骄傲的女皇陛下应该不允许有自己不明不白的事存在吧,何况这事还一下牵扯到了她两个女儿。而她水落炎,只是想在自己不掺和的情况下,让女皇很有兴趣的继续追查下去而已。
“花圣医只是当时恰巧在苍固而已,有幸被王兄遇到,便请她出手相助了。”水落炎选择将花宴从此事中轻描淡写,下意识的不想她牵涉其中,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遂话锋一转,道:“虽然浴和已经说过不再追究此事,但有一事令浴和思虑了良久,觉得还是应该与女皇说说。”
“哦?”水落炎之言成功引起了女皇的兴趣,只见她眼睑一抬,立马道:“浴和公主但说无妨。”
“女皇陛下可知那歹人为何会对浴和不利?”水落炎淡言问道。
“……为何?”女皇顿了顿,顺着水落炎的话问道。
“为了……”水落炎抬眸望向女皇,故意放慢了语速,用一惯淡然的语气却字字突出清晰的道:“火琳琅。”
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虽然只得刹那间,但也被水落炎捕捉到了,她却只不动声色的继续道:“可惜浴和之前一直不知道‘火琳琅’是何物,糊里糊涂的因这东西而遭了害,事后与王兄说起此事,得王兄相告才对这‘火琳琅’了解了一二,想必女皇陛下对这‘火琳琅’一定很是清楚了。”
“‘火琳琅’历来是焰族最为珍贵之物,本皇自是清楚的。”女皇浅笑着,面色自若的应道,不管现在心下是怎样的心情都只是隐藏着,“只是没想到浴和公主遇险竟是因‘火琳琅’而起,不免令本皇惊讶了。不知……那歹人可有得逞?”
水落炎轻声一笑,道:“女皇方才也说了,‘火琳琅’历来是焰族最为珍贵之物,浴和非焰族生灵,之前也从来不知有此物的存在,就连这次来烜城都是生平第一次,那歹人向浴和索物岂不是大大的寻错了人,又怎会有所获。而且……‘火琳琅’既是焰族珍贵之物,女皇陛下定是知道它所在之处的,有没有得逞,想必女皇陛下也是清楚得很。”
“哎……”女皇轻叹一声,她是真的不知道火琳琅所在何处,而且一直在积极寻找,但不可能与水落炎明说其实她焰族的镇族之物火琳琅早已不知所踪,遂只道:“浴和公主因焰族之物受尽委屈,本皇着实愧疚……”
“浴和惶恐,女皇切莫有此一想。”水落炎立马正色接过女皇的话,道:“浴和与女皇说起此事可并非是为了让女皇心生愧疚,实乃因火琳琅一物事关重大,那歹人在浴和身上未讨到此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浴和多事,认为女皇还得注意提防才好。那歹人有势在必得之心,她曾与浴和说,只要浴和交出火琳琅,她便能答应浴和的一切条件。”
一切条件?呵!好大的口气!女皇在心里冷哼,却也很是明白得到火琳琅后确实能有这个能耐。此人的居心,显而易见啊。
女皇的心里已经起了涟漪,表面上却也只对水落炎轻松言道:“浴和公主有心了,本皇定会注意严加防范的。还得多谢浴和公主相告,如若不然,本皇还不知居然有人打着火琳狼的主意。”
“女皇客气了。”水落炎微微颔首笑言。
“浴和公主现下可还忙着回锦华园去,若不急,陪本皇一道用膳可好?”女皇笑问道。
“能陪女皇陛下用膳乃浴和之福,浴和自然万分乐意。”水落炎淡笑着客气道,却是不卑不亢,不失礼节,“先前确实是浴和多虑让女皇见笑了,锦华园里有大皇女照看着,浴和应该放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