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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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从你身体里得来的,自然是你的。”花宴笑言道,并不伸手去接。
“它灵性非常,先前已经认了主,绝非一般珍贵之物,你定要好生收着。”水落炎嘴角扬了扬,拉起花宴的手将那五彩蝶塞到花宴手中。
花宴动了动嘴唇正欲说话,却听门外玉央扬声道了句:“潇王爷贵安。”
“浴和可是在屋内?”惑天嘴上问着脚下却不停,就欲往屋内去。
“潇王爷恕罪,这是公主的寝房,潇王爷不便入内。”玉央立马挡到惑天跟前。
水落炎和花宴的视线同时从屋门处收了回来,相互对视了一眼,水落炎随即转身去拿自己的衣衫,花宴忙将手中之物收好,跟去替水落炎更衣。
红瑾阁内,焰族女皇一脸严肃的看着霓刹寝房内空着的剑架,沉声问道:“霓儿,你的剑呢?”
霓刹忐忑的站在一旁,正想着母皇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她这里会做什么,忽听母皇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立马又回过神看了看那空了的剑架,剑,之前已经被水落炎拿走了,她定不能对母皇如实相告,略加思忖后,便向女皇言道:“回母皇,那剑乃母皇赏赐之物,霓儿又甚是喜爱,便将它收到了剑匣内,妥善安放,以免整日摆在此处沾了灰尘,染上污物。”
女皇转眼看向霓刹,那严肃面容并未有丝毫的缓和,对霓刹之言将信将疑又像是根本不信霓刹之言,她看着霓刹沉默了片刻,未再去追问那剑在何处,只道:“方才锦华园上空的异相你可有看到?”
“回母皇,看到了。”霓刹恭敬应道,母皇来时她还站在屋外,若说未曾见到岂不是明摆着的在欺瞒。说罢又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霓儿未曾看明白。”
“还能否感应到火琳琅?”女皇如是问道。
霓刹思虑了一瞬,遂如实道:“之前感应十分强烈,现在已经感应不到丝毫。”
“霓儿可知为何?”
“回母皇,霓儿不知。”霓刹恭敬应道,思虑着若她再也感应不到火琳琅的存在,母皇会怎样?
“因为火琳琅已经不存在了。”女皇正色言道:“锦华园先前的异相表明有圣灵之物出现。”
霓刹心中一惊,脑中已经大概猜到母皇要让她去做什么了。
女皇缓步走到霓刹跟前,抬手扶上霓刹的双肩,放软了些语气,道:“霓儿,母皇要你去锦华园将那圣灵之物取来。”
“母皇,既是圣灵之物,浴和公主又岂会轻易示人……霓儿怕会让母皇失望。”霓刹蹙眉言道,一脸忧色。
“母皇相信霓儿,依霓儿的才智定会将那圣灵之物取来呈与母皇。”女皇展现出一脸和善笑意,双眼却透出势在必得之心,顿了顿,又道:“破晓在即,霓儿现在便可派人去请浴和公主天明后来红瑾阁小叙,无论如何,要将她留住!”
霓刹心中百转千回,依如今形势看,母皇不得到那圣灵之物是绝不会罢休的,水落炎继续留在此处定是危矣,但眼下,母皇之命她亦不得不从,遂只得依照母皇之意吩咐了炘儿去锦华园请浴和公主。炘儿领命后刚走出两步,却被女皇叫住了,女皇遣了自己身边的侍婢与炘儿同去。霓刹见状,眉头蹙得更紧了,却也无奈,只希望炘儿能够机警些。
惑天见水落炎和花宴同宿一室也不惊讶,倒是理所当然般。脸上一惯的笑容敛了起来,手中的玉折扇也没有打开摇晃,只看向水落炎开口便问:“炎妹,之前可是有灵物出现?”
水落炎见一向以笑脸示人的惑天竟然神色严肃,便知事态严峻,但惑天并未表明来意,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淡然反问道:“王兄所言何意?”
“先前锦华园上空惊现五彩异光,直冲云霄,相信万里之内皆可瞧见。”惑天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就似要从她的神情上看出点什么来,略有一顿,继而又正色道:“五彩冲天,圣灵重现。圣灵之物,生灵皆求。炎妹,此事非同小可,焰族女皇定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你们若真得此物,眼下就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闻言,水落炎和花宴心中都明白那五彩蝶想必就是惑天口中的圣灵之物,不过她们目前对此物还一无所知。水落炎遂疑惑道:“王兄如此紧张口中的圣灵之物,不知究竟是何物?有何奇特之处?”
花宴一直沉默不语,听罢水落炎之言,随即好奇的看向惑天。
“炎妹可还记得前几日给你说起的冰、焰两族的镇族之物?”惑天如是问道。
水落炎思虑一瞬,点了点头。
见状,惑天遂继续言道:“相传冰族的水瑶钰,焰族的火琳琅原本乃是圣灵之物分裂而成,而灵界的圣灵之物只得一个,圣灵重现,只有一种原因,便是水瑶钰与火琳琅已经合二为一。”
水落炎心中一凛,一惯的淡然神色亦随之变了变。那日她告知惑天在苍固遇劫是因为火琳琅,惑天便与她道出了水瑶钰和火琳琅之事,单是水瑶钰或火琳琅的力量就足以助任何得到它的人让这灵界皇室易主,那这两则合二为一之后的力量便是显而易见的不可估量了,而焰族女皇若是知道此物在她们手中又岂会善罢甘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更得支离破碎的一章……
都怪可恶的标题党,什么张家辉爱上变性人,广告图还那么香艳……害得单纯好奇的偶一时没有把持住去点开一看,尼玛,原来全是些大男人打得个霹雳啪啦,浑身是血……扫毒啊喂!!浪费我2个多小时!想看的镜头都木有1秒啊←←可恶!!!
☆、第一1四章
花宴见水落炎神色有异,便知兹事体大,她缓步靠近水落炎,手指微微碰了下水落炎垂在身侧的手。水落炎却顺势握住花宴的手,转头对花宴一笑,示意她放心,另一只手亦跟着伸到花宴跟前摊开。
花宴会意,亦回以水落炎一笑,从身上拿出那五彩蝶放到水落炎手中。
“这可是王兄所言的圣灵之物?”水落炎将手中之物呈到惑天眼前。
“蝴蝶珏!”惑天看着水落炎手中之物,瞬间震惊的抬起眉眼,发出一声惊叹。他握着玉折扇的手紧了又紧,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五彩蝶看了半晌,继而从水落炎手中拿起那五彩蝶来细细观详。“果然真有此物……炎妹从何得来?”说着,惑天又将手中的蝴蝶珏看了看,继而递还给水落炎。
“王兄,此事说来话长。”水落炎接过蝴蝶珏顿了顿,并未交还给花宴,而是放到了自己腰间,继续道:“以王兄之言,焰族女皇必定会来夺取这蝴蝶珏,而这蝴蝶珏,又绝对不能交与她……”水落炎正说到此处,屋外却响起了玉央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炘儿姑娘怎地这个时候前来锦华园,可是有要事?”玉央看着炘儿带着几个侍婢前来,忙迎了过去扬声招呼道。
炘儿看了看玉央,又瞥了一眼玉央身旁的长依,转而向玉央应道:“瑾王殿下邀浴和公主天明后前去红瑾阁一叙,烦请玉央姑娘通报一声。”她知道长依才是浴和公主的贴身侍婢,不过她看长依一直不太顺眼,恰好又是玉央向她问话,便正好将长依忽略了。
玉央思虑一瞬,应道:“眼下天色尚早,待公主起身,玉央自当向公主禀明瑾王殿下之意。只是不知,是何名目?”
“来了。”惑天看着水落炎挑眉笑道,继而甩开玉折扇淡定的选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
水落炎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恢复常态的惑天,现在焰族女皇真找上门来了怎地倒淡定了,真怀疑刚才那个神色凝重的惑天与眼前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去看看。”花宴放开水落炎的手,就欲往屋外去。
“一起。”水落炎看向花宴微扬起嘴角。说罢,便拉了花宴往屋外走去,留下一脸笑意的惑天在屋里不紧不慢的摇晃着他的玉折扇。
听玉央问到是何名目,炘儿思忖着瞥了瞥站在她身侧的女皇侍婢,她虽不清楚究竟为何,但也猜测定是女皇令殿下这么做的,而且殿下吩咐她来请浴和公主时故意走到她跟前强调了好几次一定要把浴和公主请去红瑾阁,脸上神色却在向她示意让浴和公主离开,殿下对浴和公主之心她很是清楚,而女皇让贴身侍婢跟着她一起过来明显是不信殿下,她该怎样向浴和公主传达殿下的本意,又不惹女皇怀疑……
思忖间,炘儿向那寝房门口看去,这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男子,她曾见过,是潇王爷的近身侍卫,心中顿时明白潇王爷也在此处,若潇王爷在此,那浴和公主此时定不是在歇息了,遂向玉央道:“玉央姑娘可否现在就去通报一声,瑾王殿下曾再三嘱咐过,定要当面邀请浴和公主,不得失礼。”
玉央见炘儿神情复杂,再回想起她先前所见的情景和潇王爷来时的严肃神情,心中猜测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也不敢贸然回绝炘儿,以免误了大事,思虑之后,正欲应了炘儿,却听到身后的门被拉开了。
“公主。”
“浴和公主贵安。”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寝房大门处,向水落炎躬身行礼。
水落炎抬眼扫视一圈,视线落在了站在炘儿旁边的那个侍婢身上,瞬时压低了些眼眸,女皇的贴身侍婢,她是见过的。炘儿前来传话,却有女皇的贴身侍婢跟着,看来女皇这次真是用心良苦啊。
“公主因伤痛难以入眠,你们却在外大声喧哗,可是存心想让公主不得安寝。”花宴扶着水落炎正色斥道。
玉央等人立马躬身垂头,默不作声。
炘儿却反倒上前几步,走近水落炎,颔首道:“公主恕罪,炘儿无意打扰公主歇息,只是瑾王殿下有命,邀公主天明后去红瑾阁一叙,定有要事相告。”
“有何要事如此急迫,须得在这个时候来扰本宫歇息。”水落炎亦顺着花宴的话冷言道:“你倒是问问花圣医,眼下本宫这伤病身子可适合去你们殿下的红瑾阁。”
炘儿微抬起头看了眼水落炎,又思疑的看向花宴,并未无礼的去开口询问,垂在身侧的右手却一直细微动作着。
“公主的伤须得卧床静养,并不适合走动。” 花宴如是言道。
“可听明白了?”水落炎淡然道:“看来只有等本宫伤好之后再去红瑾阁拜访了,若瑾王真有要紧急事,便劳烦她自行来锦华园。”
“这……”炘儿为难的看向水落炎,一直微握着的右手却在这时张开了,掌心向着水落炎,她垂下眼眸思虑了半晌,随之道:“炘儿定会向殿下如实禀明公主之意。”说罢,便后退了几步,继而转身领着同行的侍婢一起离开了。
水落炎微蹙了眉头看着炘儿走远后,方才扭头看向花宴,花宴对上水落炎的目光会心的点了点头,她们都看到了炘儿手掌心那个血写的‘走’字。
炘儿回到红瑾阁后便将锦华园里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女皇和霓刹禀明,待女皇的贴身侍婢亦向女皇表明炘儿所言属实后,女皇立马下令传唤炙心将军,让其带领焰兵守卫锦华园,以确保锦华园的安全,让浴和公主可以安心养伤。
霓刹之前才见过水落炎,是以并不相信水落炎需得卧床修养,不适合走动,却也不知道水落炎意欲何为,炘儿有没有把她的本意传达到,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皇以重兵把守锦华园目的何在,霓刹眼下对于水落炎的做法心中无数,只得陪着女皇静观其变。
半晌之后,奉命去守卫锦华园的炙心将军却焦急的来到红瑾阁,向女皇禀报道锦华园里的焰族侍婢侍卫们皆被药物迷晕了,而浴和公主一行人等已经没了踪影。
女皇闻言又惊又怒,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她稳了稳心绪,向炙心命道:“马上带兵追寻浴和公主,务必要将浴和公主请回锦华园。”女皇之言字字有力,特别是那个请字,听得在场者皆心中一紧。
炙心领命离开之后,女皇便未再言语,只蹙眉凝目的看着屋门外,不知在思虑些什么,使得屋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霓刹心中虽依旧忐忑着,但得知水落炎已经离开了便松了口气,炘儿果然没让她失望,思及此,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向炘儿,只见炘儿僵着身子将头垂得低低的,双手却握紧了拳头,紧张情绪表露无疑。
正当霓刹担心炘儿招女皇怀疑时,女皇的视线已经慢慢移动起来,在屋里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在炘儿身上停了一瞬便移开了,少顷,却又突然回到了炘儿身上,自上而下打量起炘儿,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炘儿的手上,那指缝间有血液渗出,滴到地上留下血迹。
女皇突然向炘儿抬起手,瞬间隔空将炘儿吸到了自己身边,继而捏住炘儿的手腕稍一用力,炘儿腕间一痛,紧握的手便摊开了,手掌上那个用指甲划出的‘走’字立马出现在女皇眼前。那字迹因着炘儿用力握拳时渗出的血液已经模糊了些,却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出字形来。
“母皇……”霓刹心中一急,立马上前,却被女皇反手扇了一耳光,一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女皇那只本是捏着炘儿手腕的手已经移到了炘儿的脖子上,只要再稍一用力,便能瞬间要了炘儿性命。炘儿快要窒息般,一脸痛苦。
“母皇,一切皆是霓儿的错,求母皇饶了炘儿性命……”霓刹慌乱的跪行到女皇身边,拉住女皇的衣衫哀声求道。
女皇手上一顿,眼中却仍溢满了欲吃人般的怒火,她静默的盯着一脸痛苦的炘儿看了少顷,突然放手一掷,将炘儿扔出了几米开外,重重的撞到墙上,滑落在地。女皇却眼睛都未眨一下,径直往屋外走去,边走边厉声道:“将红瑾阁所有人等押入焚狱!”
☆、第一1五章
天色大亮之时,水落炎一行人已经到达了苍固,被十里香的东家迎进了万味鲜。因着上次水落炎遇劫之事牵扯到万味鲜,依着苍固的规矩,万味鲜的老板早已被低调驱逐了,如今,万味鲜虽还是万味鲜,却是?8 缫岩琢酥鳎皇锵愕亩沂杖肽抑辛恕?br /> “东家,那间房还在吗?”花宴未去端奉上的茶,只看向一旁的东家如是问道。之所以在眼下这非常时期还逗留在苍固,只因落炎心中尚有些介怀,想要去看一看她当日被囚的地方。
恭敬站在一旁的东家听到花宴问话,略有一顿,随之应道:“在的,那间屋子一直保持着原状,未有丝毫变动。”
“如此甚好。”花宴笑言,转而看了看水落炎,又道:“可否劳驾东家带我们过去瞧瞧?”
“花小姐客气了,下臣自是乐意效劳。”东家立马躬身应道,听似在回答花宴,却是俯身对着惑天与水落炎的方位。
水落炎放下手中茶盏,这才起身,准备去那间屋子看看。
“我在此守候,你们快去快回。”惑天亦随之起身言道。
水落炎闻言默了一瞬,继而朝惑天微微点了点头。
东家微躬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水落炎和花宴移步,花宴则等了水落炎先行,自己跟在水落炎身侧。
几人还未走到门口,便见一个小身影快速撞了进来,与水落炎擦身而过,扑到花宴怀里,扬声唤道:“姐姐,姐姐,你真的又回来了!。”
水落炎警惕的扭头看去,只见那小姑娘的双手紧紧抱在花宴的腰间,脑袋埋在花宴胸前,一脸欢喜,而花宴也堆着满脸的笑意低头看向怀中……
“沁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潇王爷和浴和公主行礼。”东家见状一惊,忙厉声喝斥道。
花宴怀中的小姑娘闻言抬起头来,转动着小眼珠左右看了看,发现水落炎便有些怔愣了,随即又抬头望向花宴。
花宴笑着摸了摸沁儿的头,微微点了下头。
沁儿会意的放开花宴,乖巧的朝了屋内的惑天和水落炎行礼道:“潇王爷贵安,浴和公主贵安。”
“小女年少无知,冲撞了浴和公主和潇王爷,还请公主、王爷责罚。”东家急忙请罪。
水落炎转眼看向惑天,惑天亦悠闲的摇着他的玉折扇看向水落炎,显然是在等水落炎表态,毕竟沁儿刚才进屋时是有撞到水落炎,而非惑天,花宴亦微笑着看向水落炎。
“无碍。”水落炎默了一瞬,淡淡言道。
惑天随之收起手中玉折扇站起身来,笑道:“东家无需介怀,说起来沁儿上次在营救浴和之时功不可没,本王与浴和还得向沁儿道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