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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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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女皇所言她都听见了,她不知道这灵界有没有亲上加亲的风俗,但她想落炎和霓刹纵然是血亲,若想要在一起便还是可以在一起的,那汉代可还有外甥女嫁给亲舅舅的事,表亲结婚的更是正常得不得了,如此看来血亲姐妹与这些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反倒是血亲这一事实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霓刹注定会和她们牵扯不休了,除非霓刹主动放手,可霓刹会吗?她之前还紧抱着落炎说要一直在一起……
水落炎来到阁楼上扫视四周,无奈帷幔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并不能将整个阁楼都一眼扫尽,遂移步往矮榻处去,她知花宴喜欢阁楼,想着花宴现下已经躺在矮榻上歇息了才好,但是待她走近,却失望了,矮榻上整整齐齐的,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若花宴不在阁楼上还能去了哪里?水落炎蹙眉思虑着,一向淡然的她心中开始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花香,偶就容易打瞌睡……
☆、第一4八章

在阁楼上没有看到花宴,水落炎便转身移步欲下楼去其他地方寻。
角落处的花宴将笛子放归原位,发出细微的声响。
正走到楼道口的水落炎将这声细微的声响听在了耳里,条件反射般朝那角落方向看了看,随即返身快步走过去。
花宴从角落处走出来,一手撩起帷幔,抬眸间,正见水落炎迎面而来,遂怔了怔,随之笑着穿过帷幔,道:“回来了。”
“嗯。”水落炎浅笑着点了下头,见到花宴并没有使她心情随之放松,心中反而更不是滋味了。花宴现在应该对她使使性子,认真质问刚才她与霓刹的事才对,这副笑脸相迎的轻松模样着实让她心疼,花宴并不需要隐忍。
“可还好?”花宴说着便过去拉起水落炎的手诊察,她之前发现落炎竟是和焰族女皇缠斗了那么久,担心落炎安危才会那般着急的去了东苑,不想之后便昏了头,还没查看落炎有没有伤着便又跑回来了,正暗自恼着呢。
“无碍的。”水落炎柔声应着,却任了花宴诊视,只有花宴自己诊视过才能真正放心吧。
花宴仔细诊视了少顷,见水落炎确实无碍,便放心的冲水落炎笑了笑,水落炎亦看着花宴笑而不语。
相顾无言便让花宴有些不自在了,她目光闪躲着,立马转身去到案桌边取茶杯,边道:“喝点水吧。”
水落炎只看着花宴动作,依然含笑静默着,当花宴端着倒了茶水的茶杯递给她时,便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继而又递回给花宴,花宴接过茶杯放回桌上,转身抬眸间撞上水落炎的目光,又笑了笑,道:“很晚了,下楼去歇息吧。”
“很晚了,就在楼上歇息吧。”水落炎随即柔声言道,言罢也不等花宴反应便转身向那卧榻走去。
花宴闻言一怔,随之笑着跟了上去。落炎总会让她如愿的,现在楼上又没风了。
水落炎和衣躺在榻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双眸轻闭,甚是安然。花宴见状也轻手轻脚的过去,在水落炎身边躺下,虽知水落炎也刚躺下定没睡着,但还是怕吵到了水落炎。
水落炎虽闭着眼,却还是聚精会神的感受着花宴的一举一动,她在等,等花宴问她话,可花宴在她身边躺下好一会儿后还是不见动静,看来是真的打算睡了,只是不见得能睡得安稳,如此,水落炎遂主动言道:“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花宴本是打算安心歇息了,但闭上双眼后脑中就乱七八糟的,忽听水落炎出声,她惊诧的睁开双眼,缓了一瞬才偏头去看水落炎。
水落炎亦在此时偏头看向花宴,道:“以你我今日之情,你还要对我隐忍自己的情绪吗?”
“不……”花宴立即撑起身子,生怕水落炎误会自己并非全心全意,遂解释道:“我只是相信你。”
水落炎还是稳稳的躺着,只抬眸看着花宴,一瞬不瞬,她默了默才应道:“但你不信自己,更不信霓刹。”
被水落炎看穿心思,花宴沉默着不应声,只缓缓垂下双眸。
“先前女皇之言你可有听见,我与霓刹是血亲姐妹,你大可放心的。”水落炎如是言道。
花宴闻言还是垂眸沉默着,少顷后才抬眸道:“昔日弋由王子可也对你有非分之想。”
弋由与水落炎是如此明朗的血亲关系,那弋由却还是会有如此意图,何况是对水落炎真正有情的霓刹……
水落炎自是听明白了花宴的言中之意,却不置可否,只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宴默了默,继而抬手拉过花宴的手,让花宴重新躺到自己身边,随之言道:“或许你有所不知,我并非在灵界长成,固即便是灵界中允许此种血亲可以结合,也断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花宴心下一紧,下意识的思虑着水落炎是否会提起凡界之事,却听水落炎又道:“但在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影子……”
说着,水落炎的手指穿过花宴的指缝,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花宴的心跳突地加了速,下意识的回握住水落炎。
“在我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去了凡界,我在凡界长大。”水落炎继续言道,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也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
花宴静静的听着,心中却早已澎湃起来,几乎快要屏住呼吸。
“我们在一起,却又不得已分开……我一直等着她回来,即便被皇兄接回到灵界,也一直等着,等了许久,等到最后,得知她已嫁为人.妻……”水落炎缓缓闭上双眸,她已尽量轻描淡写的叙说,但忆起过往,还是会禁不住伤怀。
花宴一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湿润的双眸静静的看着水落炎的侧面,颤抖的手很想去抚平那微蹙的眉。她曾怨落炎没有等她,害得她苦寻了那么多年,几近崩溃,直至生无可恋,却从未去想过是自己负了落炎,她的离开让落炎一直苦等了那么久,结婚虽非她真心实意,但她到底是结了,还有了孩子……落炎知道时该有多伤心……是自己负了落炎,一直都是自己在负落炎……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纠结落炎对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是何心意,现在她自己都恨死以前的自己了,怎么能让落炎如此心伤……
花宴松开紧抓的衣襟,侧过身心疼的环住水落炎的腰。所幸,现在的自己未曾负过落炎。
“花宴……给我点时间。”水落炎轻声言道,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会让花宴作何感想,只是觉得花宴有权利知道。她袒露心声,可否让花宴不再担心,不再隐忍。
“好。”花宴闷声应着朝水落炎身边靠了靠,心底默道我这一生的时间都是给你的。
你曾给我的时间,我用今生所有时间来还,够不够。
“你定要记得,没了谁、都不能没了自己。”水落炎又继续言道,她其实很怕花宴太爱她。
花宴只静静的靠在水落炎肩头,没有做声。但她心下想的是,即便是没了自己都不能再没了你。
夜色已深,刚从东苑回来的玉央抬头看向阁楼,阁楼上所有宫灯都还未熄,看来公主和小姐还在阁楼上,只希望公主能和小姐解释清楚,小姐能原谅公主,两人不要有了隔阂才好。
玉央之前并未回房歇息,而是去了东苑,想去弄清楚先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如此一来,即便公主不向小姐解释什么,她也能帮公主和小姐解释一下。毕竟公主是在她们回来好一阵后才回来的,这段时间着实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听长依相告公主在她们离去后便去救治炘儿了,固公主只是为救治炘儿而耽搁了,并不是在瑾王房里逗留了那么久,如此,她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下了。但是令她惊诧的是瑾王霓刹竟然曾救过她一命,公主还要为此去还霓刹这个恩情,是她让公主受累了。公主对她的恩情,她只有用此生慢慢来还了。
阁楼上,夜风轻轻拂动着帷幔,灯光摇曳在帷幔上成了影,卧榻上的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静谧祥和,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考虑过签约的事,但是签外站的话这里就必须停更了,违我初衷,亲们,给点意见来o(╯□╰)o
☆、第一4九章

夜色中,一道光亮特别显眼,那是出鞘的短剑发出的寒光,映着女皇冷冷的脸。
女皇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剑身上的刻字,目光渐渐放柔,继而抬手摩挲上那刻字,嘴唇微启,轻轻的喃了声,“烟儿……”
顿了少时,又继续喃道:“你女儿先前来夺我手中短剑,说是她之物,却不知这把短剑本是我赠你的吗……你将这短剑留给她,是否……”女皇欲言又止,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女儿啊,性情孤冷,可太不像你了……”言至此,女皇脑中浮现出水落炎决心要护霓刹的神情,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些弧度,接着道:“那股子倔劲倒是随了你。”
“当年我未寻得她,还以为……看来他们将她护得很好,你大可安心了……”说着,女皇突地送剑入鞘,伴着铮地一声,她微眯了双眸朝旁边睨去。
少顷,一行焰兵出现在女皇面前,恭敬行礼道:“陛下圣安。”
“可都准备妥当了?”女皇如是问道,边将手中短剑收好。
“回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回话的正是带兵前来的将军炙心。
“依计行事。”女皇如是令道,言罢便转身离开。
闻言,一行焰兵异口同声的应承了一声,随即朝了与女皇相反的方向离开,渐渐隐在了夜色之中。
天色在平静与骚动中渐渐放亮,再次迎来全新又仍旧未知的一天。
花宴和水落炎相互依偎着似睡得正香,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许是夜里难眠,挨到晨时却又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固即使此时花宴手指上那枚指环正闪着微微光亮,也无人发现它的异常。
公主还在歇息,宫里上下自然不敢吵扰了,皆保持着宫里的清净,如此,待得两人起身时,已接近午膳时分了。
待得两人沐浴洗漱收拾妥当了,一旁伺候的玉央才上前向水落炎禀报道:“公主,潇王殿下今日一早便过来了,一直在宫里等着公主。”
闻言,花宴和水落炎相视一眼,若有所思,水落炎随之道:“潇王现在何处?”
“回公主,潇王爷见公主尚未起身便说要先去探望一下瑾王,玉央不敢阻拦,固潇王现下应正在东苑与瑾王弈棋。”玉央如是应道,“玉央失职,请公主责罚。”
她不知道公主让不让潇王爷见霓刹,但潇王自顾往东苑去,她是根本拦不住的。而潇王也未急着要见公主,她也就没有因此去扰醒公主了。
水落炎虽认为玉央应在第一时间通报此事,但亦明白玉央是不想扰了她们休息,遂抬手隔空扶起向玉央,道:“无碍的。”转而又向花宴道:“随我去东苑。”
“嗯。”花宴浅笑着点点头应道。
正当两人准备移步去东苑时,却听玉央突然唤道,“小姐……”
闻言,花宴和水落炎不约而同的看向玉央,皆面带疑惑,她们都听出了玉央语气中的惊讶。
“你的指环……”玉央惊疑的指着花宴的手言道,她刚才起身抬眸间正好瞥见花宴手上的指环笼着一层异常的光晕,微微闪烁着。
花宴顺着玉央视线抬起自己戴着指环的手,看到手上异常的指环,脸色变了变,默了一瞬才沉声道:“有人闯入槐林!”
水落炎心下一惊,但仍面色自若看了看那枚指环,玉央却是一脸的惊忧神情。
花宴立马取下指环,想仔细探明,指环却在少顷间恢复如常了,花宴遂微微一笑,道:“想来并无大碍,槐林可不是一个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闻言,玉央脸上亦有了丝笑意,想当初她和小姐欲逃离槐林时可没少转悠,重点是转悠得头晕眼花后也没逃出去。连云隐想进槐林也得宝贝去接,其他不速之客想硬闯怕是要费力了。
水落炎对此未做言论,脑中却思虑着是什么人欲闯槐林?要进槐林干什么?她默了一瞬,对玉央道:“玉央,今日午膳备在东苑。”
“是,公主,玉央这就下去准备。”玉央恭敬应道,见水落炎微微点了下头,遂立即退下了。
“走吧。”待玉央退去,水落炎转而向花宴言道。
“嗯。”花宴笑着点了下头,将指环重新戴上,继而随了水落炎往东苑去。
一路上两人都自然的默不作声,花宴先前虽对槐林有异常之事表现得镇定淡然,但又怎会真的不担心,其实心下一直都在思虑着。水落炎是向来寡言少语的,此时有什么心思想法也皆是心理活动了。不管是何人因何目的去到槐林肆意妄为,她应该都不会轻饶的,或许,这比在浴和宫肆意妄为更严重。
两人刚到东苑园内,便见惑天笑脸盈盈的摇着扇子从霓刹房里出来,花宴立马笑脸相迎,正准备开口问候,便听惑天笑道:“哟,炎妹,舍得从温柔乡起身啦。”边说着边快步向她们走近。
花宴欲说的话瞬间便哽在了喉咙里,脸上笑意未褪但随之变得有点僵硬了。
水落炎却是依旧面色自若,只淡然道:“王兄说这话可是在责怪我怠慢了?”
“绝无此意,哥哥只怕打扰了炎妹的美梦,便未让侍女通传,倒是过来扰了瑾王良久。炎妹若是还犯困,回去再睡会儿也无不可。”惑天笑应道,还不忘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花宴。
花宴见状,随即道:“是花宴性子慢耽搁了,让潇王爷久等了。”说着便向惑天行了个礼算是赔罪了。她们确是怠慢了潇王,常理是该陪个不是的,但见落炎这样应该是不会向潇王赔礼的,遂这事只有她来做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堂堂的潇王殿下掉了面子。
惑天忽地收起折扇,往另一只手掌上轻轻一拍,笑应道:“妹夫拘礼了……”
这‘妹夫’两字听得花宴心下一紧,不等惑天把话说完,便插嘴道:“潇王爷唤我花宴就好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瞄了水落炎一眼,这个称呼带来的后遗症她可是还心有余悸,现在都不敢去想落炎此时会是什么心情。
水落炎却是毫不在意般看着惑天,嘴角噙了丝笑意。
惑天的视线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游弋一瞬,心下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却仍笑道:“那岂不生分了,倒是你,该随炎妹唤我一声哥哥才是,怎地还一直唤着潇王爷,再不亲近也得唤一声王兄吧。”
花宴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此时要她喊声哥哥什么的还真有点难开口,心下正纠结着,却听水落炎幽幽言道:“王兄从美人堆里起身来浴和宫,便是为听花宴唤你一声哥哥吗?”
惑天闻言略微一怔,随即朗笑出声,忽地甩开折扇摇起来,道:“当然不是了,实乃有事相商。”
水落炎微微挑眉,惑天会来找她相商的事,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花宴却心下一动,准备趁着这机会逃了,遂立即向水落炎道:“我先进去替她们诊视一下。”要是再呆上一会儿,她怕应付不了惑天随时随地的调笑。这公主和王爷要商议正事,她理应回避回避。
水落炎看向花宴浅浅一笑,应道:“好。”在她看来花宴自然是无需回避的,只是想着惑天许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她不想惹得花宴担心。
花宴遂向惑天颔首告辞,继而移步离开。她行至霓刹房前时迟疑了一瞬,转而先去了炘儿的房间。
水落炎一直目送着花宴离开了视线才移步向园中的休息桌凳处走去,惑天亦随之悠闲的摇着折扇跟了过去。
见惑天在自己对面坐下,水落炎眼珠微动,若有似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继而淡淡道:“何事?”
对于水落炎的直接,惑天倒也习以为常了,遂气定神闲的笑道:“昨晚浴和宫热闹吗?”
水落炎美眸一眨,藐了惑天一眼。
惑天却笑得更灿了,继续调笑道:“女皇来找她爱女了吧,你也不好好招待一下,倒是满腔杀气的把人家给打跑了,怎么说,女皇好歹也是你亲皇姨啊,你这可是……”
水落炎微敛了眉眼,冷冷的沉下脸看着惑天。
惑天见了水落炎这副表情便明白该适可而止了,遂这‘大不敬’之类的话刚到喉头还未说出口,便识趣的闭了嘴,但只默了一瞬,便又笑道:“昨夜里有一批焰兵进了槐林,许是女皇在浴和宫不被待见便另寻了他处去,这黑灯瞎火的就误进了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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