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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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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炎心下对焰兵昨夜便去了槐林有些讶异,却不想再听惑天多言其他,遂直言道:“焰兵不会无缘无故闯槐林。他们欲意何为?皇兄又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证明偶在更……
瞎忙+懒=拖了二十天。都有过一周多没开电脑的……可是如此‘勤奋’的准备比赛,上台后还是属于搞笑派,表示很忧伤……/(ㄒoㄒ)/~~
☆、第一5〇章

花宴来到炘儿房里正碰见长依端了碗在给炘儿喂药,心中顿生狐疑,炘儿之前的伤恢复的甚好,虽然掌心仍有伤疤,但自己喝药进食都是没有问题的了,怎地还需长依喂食,难道昨夜又伤了?
“长依。”花宴走近唤了一声。
长依闻言转身,见是花宴,忙行礼道:“小姐。”
本是坐靠在床头的炘儿见状亦连忙起身。
“无需多礼。”花宴快步过去将炘儿又安抚在床上,继而拉起她的手来开始诊视,边问道:“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炘儿轻摇了下头,道:“幸得花圣医和浴和公主相救,炘儿才能捡回一命。”
“言重了。”花宴浅浅一笑将炘儿的手放好,继而站起身来,瞥了长依手中的药碗一眼。
长依会意,随即言道:“这是公主昨夜里吩咐让医官配的调息之药。公主说虽替炘儿调顺了内息,但还需配药疗养。”
“这些我当然知道,”花宴笑道,炘儿的身体情况她已经很清楚了,况且,即使她还不清楚昨晚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但当着炘儿的面,她也不想自己是个无知者。“药喂完了吗,随我去旁屋。”
闻言,长依不是低头看药碗,而是看了看炘儿,炘儿忙朝长依点了点头,示意长依跟花宴去,旁屋住的是她家瑾王殿下,她岂敢耽误。长依遂应道:“是。”随即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头边的案桌上,随花宴离开。
花宴似觉得长依和炘儿之间有了些微妙之处,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遂出门之后,只向长依询问了下昨夜里水落炎替炘儿调息疗伤之事,知道水落炎昨夜晚归并不是一直待在霓刹房里,而是在替炘儿疗伤,便彻底释然了,且一时间倒觉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些。
不过,经过昨晚,她的心结倒是彻底解开了,不会再去纠结落炎对她的情意究竟是何程度,她现在只知,前生她负落炎的,定要用尽今生来还。前生还未来得及给予的爱,都要在今生加倍予以。
虽然惑天已经离开少时,霓刹却仍端坐在还未收拾的棋桌前,若有所思的抿着茶,先前同惑天弈棋良久,对于她怎么会在浴和宫中,和昨晚女皇夜闯浴和宫之事,惑天竟只字未提,且比他们当初在烜城弈棋时还要自然平常,这难免让她奇怪了。就算惑天对这些事情已清楚明了,照理也该先寒暄几句吧,而不是非常直接的找她对弈,就像她生来便住在这东苑似的。
霓刹正思虑着,忽闻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立马抬眸看去,见是花宴和长依一前一后的向她走近,遂放下茶杯,冲花50 宴笑了笑,却未起身相迎。
没走出几步,长依便候在了一旁。花宴则径直来到霓刹对面坐下,正欲叫霓刹抬手过来给她诊视一下,霓刹却先她一步拉起袖子将手伸到了她面前。花宴挑眉看向霓刹,彼此会心一笑,随之抬手覆在霓刹的手腕上,心中却叹道她们之间竟也能有了点默契。
少顷,花宴将手自霓刹腕上收回,默了默,道:“瑾王身体已然康健,无需再诊视了。”
霓刹亦随之收回手,拉下袖子,边道:“霓刹应怎样谢过花圣医这救命大恩?”
花宴闻言笑笑,淡然应道:“圣医行事,从不索谢。”
“那我岂不是讨了个大便宜。”霓刹笑道。
花宴笑容依然,却不置可否,只站起身来欲离开了。
霓刹亦跟着起身,边道:“花圣医既能将我这身伤治愈,可否连同我这心伤也一同治愈了?”
花宴怔了一瞬,有些意外,也不知霓刹言语具体所指,遂只道:“心伤,恕花宴爱莫能助。”
“花圣医还未听闻是何心伤,怎就知爱莫能助?”霓刹如是言道。
花宴心中思疑着霓刹意欲何为,却只笑道:“那敢问瑾王的心伤可是花宴所致?”
霓刹静默一瞬,摇了摇头。
“既是如此,那花宴定没有这一剂能治瑾王心伤的药了。”世人皆知心病还需心药医,霓刹不会不知。她花宴并非心药,却又为何让她来治心病?
“需要什么药?”花宴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男声便在身后响起,随之便听到长依的行礼声,“公主贵安,潇王殿下贵安。”
花宴随即转身,看着惑天和水落炎正朝她们走近。
“瑾王的伤还缺什么药?”惑天关切的问道,却悠闲的摇着折扇面带笑容,也不怕旁人认为他假惺惺的。“本王宫中倒还有几味稀奇的药材,不知能否用得上?”
“瑾王需要的这剂药,潇王爷怕是没有。”花宴立马笑言道。
惑天看着花宴挑了下眉,又略显狐疑的看向霓刹。
霓刹随即笑道:“潇王爷有心了,这剂药倒不难寻,然却特殊,若连花圣医都说没有,想来便是没有了。”说着眼珠幽幽的转向水落炎。
“哦?”惑天略显意外,见霓刹的视线直看着旁边的水落炎,遂转言道:“炎妹若有,且莫吝啬。”
水落炎还是一惯的云淡风轻,似对这话题毫无兴趣,对惑天之言也不置可否,只对霓刹道:“你的伤应该痊愈了,若真还有不适之处,便需得自己调养了。”
“你也没有吗?”霓刹的语气中流露出小小的失望。
“我的,便是花宴的,花宴没有,我自然也没有。”水落炎如是应道,边说着边移步靠近花宴。
听水落炎如此言说,花宴意外中夹杂着惊喜,心中瞬时快美得冒泡了,表面上却未过分露出她心底的特别喜悦,只冲水落炎会心一笑,随之自然的牵了水落炎的手。一切都显得随意自然,仿佛水落炎常日里也经常对她说此类话语。
惑天的视线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游弋一瞬,他亦是没想到水落炎竟会当着他们的面公然说起了情话,他这炎妹一向漠然,这几百多年来对他们这些血亲可从未说过什么稍显亲近之言,所以在他看来水落炎突然说出的这句‘我的便是花宴的’俨然就是肉麻情话了,且看花宴那腻在水落炎身上的眼神,简直恩爱缠绵到万物皆空啊,近在咫尺的他们完全都不存在似的。
“非礼勿视。”惑天受不了般将手中折扇举到耳侧挡住视线,转而看向霓刹,见霓刹嘴角虽漾着笑意,却显得有些涩然。
惑天心中一动,眼中透着些狡黠,转而向霓刹言道:“连花圣医都束手无策,瑾王莫不是犯的心病?”
闻言,霓刹还没什么反应,倒是花宴心中一紧,她本不想把霓刹心伤之说摆到台面上来,她心中想着霓刹的心病多少是与落炎有关的,贸然提及或说破难免会让落炎为难,负担,不料惑天此时却提到这点上来了,是无心之举还是在故意找茬?
霓刹从惑天的眼神中看出他这话问得别有用意,却毫不在意,淡然道:“就算是心病,也是有心药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不知瑾王的心药是什么?”惑天继续疑问着。他就期待着霓刹能说出他炎妹的名字,看炎妹要如何应对。
只是霓刹还未开口应他,倒听水落炎突然言道:“王兄何时对人家的心事如此在意了?”水落炎语气冷冷的,她感受到惑天的话让花宴不安了,如此直言相问想来霓刹心中也不会舒坦。
“若是王兄没了弈棋的兴致,那便改日吧,霓刹身体不适也应多加修养。”水落炎端着逐客的架势如是言道,自家哥哥喜欢挑事看热闹的德性她是清楚的,对此她是从不会留情面的。
霓刹听水落炎如此言说,且面色不善,便静默了。
花宴本思虑着说点什么岔开惑天这话题,但见水落炎开了口,遂也沉默了。
惑天虽见水落炎面色不善,却仍露着一脸笑容,故作思忖着道:“仔细算来,我与瑾王也称得上是兄妹关系,做兄长的关心一下,自在情理之中。”
水落炎与霓刹是血亲,惑天和水落炎是兄妹,顺带着霓刹和惑天也扯上兄妹关系了。对于惑天言语所指的这一点,在场的几人当然都心知肚明。
惑天话音刚落,水落炎立马转身吩咐道:“长依,吩咐膳房午膳不用备潇王喜好的菜品了。”
长依突然被唤,愣了一瞬后才应了声,“是。”随即迈步退去。
“等等,”惑天忙叫住长依,收了折扇,扫视了一圈,笑道:“别啊炎妹,你看瑾王这棋桌未撤,自然兴致未减,是吧瑾王?”他心知水落炎若一心逐客,定是会把他直接轰出去的。而且若真惹得水落炎不乐意了,就不单单是轰他出去了,往后定还会伺机报复点什么的。所以他堂堂潇王当然是会选择大度的谦让自家妹妹的。
霓刹眉眼微微一挑,笑道:“潇王爷若还有兴致,霓刹当然乐意奉陪。”心中却因着惑天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而乐着,水落炎这算不算是在为她轰惑天?看来水落炎并不是只会对她冷脸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花宴看了看惑天,又看看水落炎,见水落炎面色仍未缓和,还真担心她会让惑天难堪,遂道:“那……我去膳房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她先表个态,缓和一下,落炎也定能懂她的意思。
水落炎见花宴看着自己征求意见,默了默,又扫了惑天一眼,才应道:“好。落樱阁内有几坛好酒也一并备上吧,过来我告诉你在哪儿。”说着水落炎便移步走开了。
花宴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惑天见水落炎附在花宴耳旁说着什么,不以为意的笑笑,心道还怕我偷你的酒不成。转而看向霓刹,又指了指棋桌,霓刹遂随惑天一起移步走向棋桌,她心下却不觉得水落炎是在同花宴讲好酒放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周没吃炫迈的我也咳得停不下来……心肝脾肺肾都要咳出来的节奏,花宴救命@-@
☆、第一5一章
午膳时分,惑天才知落樱阁的好酒果然是非同寻常的好,也难怪水落炎先前告知花宴时会避着他们了,他嘴里品着好酒还不忘数落水落炎竟偷偷藏了这绝佳的酒酿不予他知晓。水落炎却是难得的反常,改了一惯的淡漠无谓,亲自给惑天斟了酒,大方的让他今日趁机多喝几杯,堵了惑天不停吐着怨言的嘴。
只是可惜了没人大方的陪惑天一醉方休,花宴和水落炎都不是好酒之人,在自家宫里她们当然就能适可而止了,霓刹倒是一心准备陪陪惑天,却被水落炎阻止了,身体初愈,不宜饮酒,霓刹遂放了杯盏,心下却是因着水落炎的关心而一阵欢喜。
但水落炎还是较之平日里对惑天热情了许多,虽未陪之畅饮,却也喝了不少,给足了惑天面子,劝喝劝吃,并未吝啬言语,使得惑天一直沉浸在惊奇与欢喜中,临别时还不忘调侃水落炎成婚之后果然心性变了不少,看来花宴□□有方啊。
听着惑天的调侃,水落炎竟出乎意料的没有黑脸,反倒和颜悦色的吩咐长依送客,顺带着将剩下的酒送予惑天带回宫去,让他慢慢品尝。
见惑天心情大好的离开之后,水落炎转而对霓刹言道:“准备一下,明日出宫。”
“……”霓刹闻言瞬间愣住,脸上的笑意渐渐显得不自然了,她看看水落炎,再看看花宴,有些不解又略带失落的道:“不是说要护我安好吗?”昨夜里还与她母皇那么肯定的承诺着,怎么今日就要赶她出浴和宫?霓刹有些心伤,却尽力不显露出来。
花宴也并不知道水落炎要做什么,她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却悄悄扯了下水落炎的衣襟,希望她再考虑考虑。
见霓刹和花宴都有所误会,水落炎随即解释道:“不是叫你回烜城。”
“那……是去哪儿?”霓刹的疑虑并未减少,她不是怕回烜城,而是不想离开浴和宫。
“到时自然知晓。”水落炎如是言道,并未直接回答霓刹,转而又向花宴道:“回去歇息吧。”
“嗯。”花宴点头笑应道,言罢便欲转身离开。
霓刹没有得到答案又见水落炎准备离开,遂忙问道:“你们也会去吗?”
水落炎身子一顿,未开口答霓刹,只微微点了下头便拉了花宴的手迈步离开。
水落炎的离开让霓刹有些失落,但见水落炎点了头也算放下了心,却仍思虑着她们明日是要去哪儿?
出了东苑,水落炎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而看向花宴,道:“心中有了疑问时,为什么总不愿开口相问?”老是这样忍着不会辛苦吗?她始终是心疼花宴的。
听水落炎如此一问,花宴怔了怔,随即轻松笑道:“如若能说,你自然会告诉我的啊。”如此又何须她问,不愿说的,即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嘛,也许还会闹得不愉快了。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宴,沉默无言,她心想若我非要等着你问了我才会说呢,岂不是两人都得憋出个好歹来?花宴是十分信任她的,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遂看着花宴好一会儿,直到花宴有些不自然了才有些玩味的道:“那就晚些再说,现在得回去解解毒。”
“你也中毒了?”花宴急忙伸手覆上水落炎的额头,探她体温有无异常。
水落炎笑笑,将花宴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拉到嘴边轻吻了一下,明亮的琥珀色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花宴柔声应道:“是啊。”
目光交汇的瞬间,花宴蹭地一下红了脸,心脏亦在同一时间怦怦然的加了速,对视半响,她才回神般羞涩的抽开手,道:“我去替你配解药。”
“这种毒……需要花时间去配解药吗?”水落炎略带思虑的说道,那眼神中又透着些意味深长。不待花宴反应她又欺身附在花宴耳边轻言道:“你不就是现成的解药?”
那暧昧的声音听得花宴的小心肝微微一颤,全身亦跟通了电似的一阵酥麻,这下那张原本白皙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了,她垂眸默了一瞬,继而拉了水落炎快步走向落樱阁,一心担心着水落炎,此刻会不会太难受……
为了整惑天,自己也遭了殃,果然是害人终害己吗?也亏落炎想得出,要给惑天下□□,一般的药物依惑天的能力肯定是能觉察出来的,所以她先前还动了点心思,让膳房加了两个特别的菜,这菜和着那坛好酒下肚便能反应出□□的效果了,只喝酒不吃那两样菜或吃了菜未喝酒都是没事的,这个她是找机会悄悄告诉过落炎的,怎么还是中毒了,先前落炎陪惑天喝了好些酒,早知道她就拦着点了,但是……落炎好像并没怎么吃那两个菜啊……
思及此,花宴下意识的紧了紧拉着水落炎的手,随之停下脚步,举起水落炎的手笑道:“好想并没有中毒。”落炎的身体是因饮酒后有些发热症状,属正常现象,但是这发热症状加上落炎刚才那些暧昧的言语,她一时间便失查误判了,关心则乱啊。
水落炎冲花宴愉悦一笑,露出好看的酒靥,却并不应话,她总不能对花宴说:对,就是逗你的。如此,只怕花宴会生气了。
不用水落炎应话,花宴也从水落炎的脸上看出了答案,但每次看见水落炎好看的笑容时她便心神荡漾的,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很快便从花痴中回过神来,立马松开了水落炎的手,没好气的嗔了水落炎一眼,径直走开了。老是逗她,她也应该生一次气了。
见花宴自顾离开,水落炎愣了一瞬,若没记错的话,花宴这还是第一次摆脸色给她看啊,总算是会跟她闹别扭了?想到此,水落炎心情大好的笑开了,立即迈步跟了上去。
入夜时分,御乾宫中。
惑天披散着一头银发端坐在床榻边,并不宽厚的背脊挺得笔直,着了一身雪白的寝衣,整个人都陷在纯色的洁净之中,乍看之下似是准备歇息了,实则是,他刚刚起身。
一个宫奴跪在惑天前方不远处,恭敬问道:“王爷,留不留?”
惑天面色无异的默了默,半响后才轻声道了句:“何必来这世上受苦。”
“是。”宫奴立马意会般慢慢起身退下。
“等等……”惑天又突然开口道,“随美人的心意吧。”
这次宫奴愣了一瞬,继而应道:“是。”言罢便迈步退下。在他们看来,‘不留’才是王爷的一惯作风,这次居然史无前例的准备‘留’了,看来王爷是改变想法,准备留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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