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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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起来,水落炎和花宴倒是真见识过一点蝴蝶珏的神奇力量,在蝴蝶珏重现之夜,水落炎身上的伤在一时间神奇恢复,肌肤完好如初,着实让花宴见证了一把奇迹。花宴虽对这灵界的很多事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但对蝴蝶珏却并不比谁知道得少,毕竟还是她的眼泪化作至净之水唤醒了蝴蝶珏。
花宴的空灵之身,越来越让她深思,或许冥冥之中,她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成全一些事。
她没有继续问水落炎为何还要去找一把足以和蝴蝶珏对抗的剑,毕竟蝴蝶珏已在她们手上,即使焰族女皇取得了那一把剑她们也无需惧怕。她知道落炎行事自有落炎的思想,她只需跟随便好,何况这并非一般琐事。
晚膳时,水落炎并未出房门与其他人一起用膳,花宴便自然的端了些简单的膳食到房里与她同用。其他人只以为水落炎还在气头上,不愿与惑天同桌用膳,其实,她是不想去妨碍他人的自在,没她在,惑天和霓刹自然可以畅快些,云隐也能‘肆无忌惮’许多吧。再则,她自己也想安静安静。
膳后闲来无事,便都早早的回房歇息了,都安分的未再生出些什么事端。
翌日,众人皆早早的收拾妥当了,依水落炎之言,向七玄峰行进,一个都不少。
幽然居本就离七玄峰不远,所以众人用平常脚力来到七玄峰脚下也并未花多少时间,只是短短路途上难得的安静得很,一向多话的惑天一路上都未开口,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水落炎任性的与他反其道而行而真的让他心生不悦了。
一行人到达七玄峰脚下便停步观望,峰高处笼罩在雾气中不可明见,清晰可见的底步却是大大的不同与周围的其他山峰那般草木茂盛,相反竟是无一草木的,尽是岩层石壁,石中嵌玉,闪着耀眼之彩。如此画面看在灵界众人眼里好似见怪不怪般的平常了,另类的花宴却是大大的长了见识,一对眼珠在那石玉壁上转个不停,前世今生她都只见过已经打磨得上好的玉,却没见过如此自然原始的长在石头中的玉,若不是碍着人多,不能失了形象,她早就扑到那长玉的石壁上去了,检查一下这神奇的山壁到底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工嵌玉。
这个疑问未解,另一个难题又在花宴脑中浮出了,既然皆是山壁,这下边自是无路可寻的了。她抬眼望去,笼在雾气之中的七玄峰高不见顶,能见之处皆是异常陡峭,攀岩而上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怎么上去?是要上去吧?她偏头看身边的水落炎。
水落炎接收到花宴的目光,回看了花宴一眼,嘴角沁着若有似无的笑,继而转身向惑天道:“请王兄先行。”
惑天闻言不应,给了水落炎一个傲娇的小眼神。
对于惑天的情绪,水落炎视而不见,继续吩咐道:“玉央和云楼主一起,长依,护好瑾王。”
霓刹看向水落炎笑了笑。
“是。”玉央和长依异口同声的恭敬应道。
吩咐完,水落炎回过头来看花宴,花宴正被惑天刚才的傲娇的小眼神逗得忍俊不禁,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笑,遂扭开了头使劲的憋着笑。水落炎见状遂问道:“在笑什么?”
“啊?”花宴抬头,忙应道:“没,没什么。”脸上的笑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她只是突然觉得惑天的表现有一种女人来了大姨妈的感觉。
那边的惑天却‘呼’的一声收了折扇,径直跃身而起,脚踩石玉山壁,箭一般朝了峰顶射去。身体与那山壁垂直而行,一头银发自然垂下,瀑布一般,却是在快速上移,一会儿便消失在雾气中,不见了身影。印凛见状,亦立马随了他主子去。
“哎喲,潇王爷这身段可真俊啊!”云隐仰天感叹道,心下暗暗想着自己待会儿上去时也得将姿势调整得优美些。
这一幕却看得花宴愣住了,瞬间明白落炎为什么会如此安排了,隐姐姐有伤在身,当然是让玉央护着她上去好些,而霓刹已经失了灵力,御风而起这种事,对霓刹而言已是想当年的事了,固需要让长依协助炘儿一起带她上去了。然后,剩下的自己,就归落炎了……想到此,花宴的视线从低处的山壁上慢慢向上移去,腿脚突然有点发软了,她的恐高症好像还并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真是白当了这个圣医!
水落炎见状,顺势对霓刹道:“你们先上去。”
霓刹随即笑笑,应道:“好。”
如此,炘儿和长依分别在霓刹一左一右带着她御风而起,紧接着玉央和云隐也跟了上去。剩下花宴和水落炎垫后了。
仰头看着前行者的身影皆消失在雾气中,水落炎遂牵了身旁的花宴,道:“别怕,有我呢。”她早已发现了花宴的神色有异。
花宴回握住水落炎的手,尽量让自己轻松镇定,想移步靠近水落炎一些,终究还是迈不开步子了。心下暗暗想着这平地上都已经迈不开步子了,到了那山壁上也就只有装死的份了。正想着,水落炎突然环住她的腰身,带着她跃身而起。她下意识的搂紧了水落炎,稳住了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她若是坐在宝贝或是狄凤身上还好,身体不至于悬空,有个依托,还能定下心来。如此被抱着御风而行就似自己被一根绳子悬挂在高空中晃来晃去,难免心悸。不过,这次比起第一次被水落炎突然带到高空中时的惊魂惨叫显然还是进步了不少的。
水落炎聚起灵力,御风直上,因为顾及花宴,所以她并未像其他人一样脚踩壁面而上,而是平常般御风而起,只时不时的借助一下壁面做缓冲支点。如此,她们的身体并没有与地面平行,花宴自然就好受了许多。
其实花宴是很想在高处好好欣赏一下这七玄峰的大好风景的,无奈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双脚悬空,离了地面十万八千里的感觉,吓得赶忙又闭紧了双眼,除了怕死般紧紧的搂着水落炎外,什么都干不了。也幸好人还有一双手,否则,那容易发软的腿脚怕是抱不住什么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水落炎在她耳边柔声道了句,“到了。”
闻言,花宴下意识的脚趾抓地,感受到脚下踏着实实在在的地面后才睁开双眼,慢慢从水落炎颈窝里抬起头来,双手却还是搂着水落炎未松开,身体也歪靠在水落炎身上。
眼前站着先上来的几人,目光齐刷刷的都在她和水落炎身上。
尤其是摇晃着玉折扇的惑天笑得特别的意味深长,还幽幽的道了句:“不急,可以容你们再腻歪一会儿。”
闻言,花宴瞬间不争气的红了脸,有些尴尬的放开水落炎,水落炎环在花宴腰间的手也顺势松开,放她自己站直了。
面对惑天的这种调侃,水落炎显然比花宴淡定多了,完全是不以为然的模样,面色自若的环顾起四周来。
花宴亦随之转动眼珠,开始去观察周围环境,一时间,心中不禁惊叹,没想到这光秃秃的山壁之上还别有洞天。
作者有话要说:
茕茕白兔,
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人不如故,亦如故!
这文的名字总算是定下来了,老泪纵横/(ㄒoㄒ)/~~
☆、第一6七章
站在这山壁之上再往下看,就跟站在了断崖边上似的,花宴赶紧往里边挪了挪。这‘断崖’之上雾气消散,按理说这高处的雾气应该更浓才对,但却尽数散去了,视线良好。
断崖之上是一方平台,四周长满奇花异草,眼前的山壁之上虽然也是光秃秃的,却是一整壁的图案长在上面,花宴叫不出名字,亦未见识过。山壁中央有一扇大石门紧闭着,两只凶猛的灵兽石像分别在石门两边把持着门框,栩栩如生,仿佛只要有人敢靠近一点它们便能立马扑过来决斗一般。此刻水落炎的视线便锁在那扇石门上,一瞬不瞬的。
一旁的玉央悄悄给花宴使了个眼神,花宴立马会意了,看来,这里便是落炎当年被禁困之处了。花宴朝水落炎靠近一些,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勾水落炎垂在身旁的手。
惑天不经意般看了水落炎一眼,笑道:“看门的都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水落炎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惑天是最先上来的,看门的自然先招呼他了,所以并不奇怪,遂淡然道:“进去吧。”说着手一晃,紧握住了花宴送上门的手。
花宴心下正想着原来这里还有看门的,难道真是石门旁那两只凶猛的灵兽?手上突然一紧,暖暖的,她微怔了下,看来落炎还是要比她干脆许多啊。与此同时,印凛得到惑天的示意,已经快步上前走到了石门前,伸手覆盖住石门上方凹进去的一个圆盘,颇有门道的转动起来。
众人的视线皆被吸引过去,盯着那石门不转眼,印凛将那圆盘转到一个位置之后又挪动了身体去转了下旁边两个灵兽的触角,随着最后一转,咔嚓一声响,石门应声而开,整个门向上拉开,露出一个门洞,透过那个门洞又清楚的看见一道墙体,上面有着符咒般的图案,影壁似的切断了众人的视线,影壁两旁漆黑一片。
惑天见状,不疾不徐的迈步上前,印凛随即退到一边。只见惑天移步迈入门洞,在那影壁前站定,嘴唇微动,小声的念着什么,随即伸出手悬空比划起来,似在画着什么,瞬时间,那影壁上的图案似活了般破散开,在那墙体上欢腾的游走起来,又在少时间内渐渐的逐个停了下来,仿佛各自已经找到了自己应在的位置,完美归位,随即一道白光乍现,注入先前那黑漆漆的两旁之地,让黑暗瞬间盛满了白光。
这时惑天转过身来,给了众人一个迷人的笑脸,继而又转过身,迈步进了那白光之中,身体在瞬间被那团白光淹没,消失不见。
“都跟着进去。”水落炎如是言道,双眼看向玉央,示意她带着云隐先行。
依水落炎之言,几人相继走进白光之中,这白光似一道门,迈进,再迈出,便又是另一番景象了。这次印凛走在最后,当印凛从白光中走出来后,那白光又逐渐消失了,变回到之前的黑漆漆一片,那影壁的背面亦和前面一模一样,若只看这个做参照物,定会以为自己还呆在原地。
影壁的前方是‘断崖’,背面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鲜活的花草,石质的房屋。简洁干净,也绝对的寂静,水落炎便是在此处呆了五百年。
众人都开始观察起这小小的院落,好奇这里的一花一草,水落炎的目光却还停留在那影壁上。只有她和惑天知道,那岂止是一道门,那是一道封印啊,一道能困住她五百年的封印。那年她的皇兄以皇族之力在那咒印上加了五百年的期限,只有期限到了,符印归位,光门大开之时,她才得以离开这里。当然,若期间有外力强制让那符印归位,也可开启光门。但是,在影壁背面,即使有那让符印归位的能力,也是无法撼动那符印的,所以即使当初她在此处用心修炼,灵力一日高过一日,想要提早出去,也是无可奈何的。
玉央还曾幻想过有人突然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开启光门……但是有多少人有这个能力来到此处?又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炎妹,咱们时间不多。”惑天走近水落炎,如是提醒道。
水落炎收回视线,顿了顿,向惑天微微点了下头。她知道了,这次也不例外,若不在特定的时间里出去,便都会被困在里面了,至于多久,她不知道,但是,她想即使被困,也不会有五百年之久了吧,毕竟她们的皇兄还是外面,自然会来救她们出去的。如此想着,便也没那么急迫了。
在场的也都听到了惑天这句话,想来皆有疑惑却无人开口相问。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霓刹自知自己身份尴尬,一路上都安静,只默默观察,暗自思忖着。云隐倒是好奇得很,但是有疑惑也不敢直接问惑天和水落炎,倒是可以和花宴直言不讳,但是花宴老是和水落炎腻在一起,她没机会,所以玉央便是她解惑的最佳人选了,遂移步靠到玉央身边,对玉央挤眉弄眼的,希望玉央给点提示,从山脚上来之后她就总觉得怪怪的,气氛有点诡异似的,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玉央板着脸睨了云隐一眼,继而直接转过身背对她了。
云隐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为何?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对,好像刚才御风上来之时,玉央就对她这个伤患不太温柔了,那,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昨晚她们不是已经破冰回暖了吗?现在这是给她甩的哪门子脸色啊?她有点凌乱了……
“从侧面直接上去吧。”水落炎淡然言道,她的意思是绕过院落,不进屋了。
众人闻言,随着她的视线寻去,发现院落左侧的确还有一条窄窄的小道,路沿都掩在了花草之中,不仔细点还真看不出那是一条路。
“也好,我先行带路,你们跟随,印凛殿后。”惑天轻松的笑应着安排了。
印凛一听,立马朗声应道:“是,王爷。”
水落炎冲惑天微微一笑,道:“劳烦王兄了。”她心里很是明白,若只有她和惑天两人前来定会方便许多,眼下全来了,便需要顾忌到每一个人,行事自然就没那么干脆了,惑天不悦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他不悦归不悦,事事却是应对妥当了的。所以有这个王兄在,她是能够放心不少的。
但是看着水落炎这一笑,惑天却感觉头皮发麻,脸上笑容都不自觉的僵了一瞬,这可不像水落炎的风格,遂似看见了一个神经病似的转身开逃了。
花宴与水落炎并排站在一起,双眼看着前方,自然没看到水落炎那一笑,固觉得惑天的反应有些滑稽了,禁不住咧嘴笑了。
一旁的霓刹倒是看得真切,忍俊不禁,亦移步跟了上去。
云隐的心思还沉浸在凌乱中,当她注意到身旁这些莫明奇妙的笑意时,更是一头雾水,真真是每个人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一行人沿着那条小道行进,两旁的花草树木越渐浓密起来,石岩峭壁渐渐稀少,总算是有了些山林的模样,而且他们一直徒步行进,让花宴彻底体验了一把在灵界爬山的感觉。
走了一段路之后,花宴已经开始喘气了,没有灵力又向来娇弱的她身体素质是比凡界的普通身体还弱的。其他人不但有灵力护体,还是这灵界中灵力上上层的,脚步自然快。她不想拖后腿自然就得加快脚步,便也累得快了。
霓刹是与花宴一样没有灵力的,但是,霓刹没有灵力是因为被人为封印,是后天的暂时性的,强大的灵力尚还藏在她的身体之中,而花宴是先天的,生来便没有。所以即使霓刹没灵力护体,基本的身体素质也还是好的,不会像花宴那样累得喘气。
最前方的惑天识路寻路,后面的几人一心跟随,完全没有人去注意到后面的花宴已经累了,玉央倒是知晓她家小姐身体娇弱,但想着有公主在旁,自然也放心了,而且现下公主交给她的任务是照看好云隐这个伤患。所以,也只有走在花宴身旁的水落炎细心的能听到花宴的喘气声了。她靠过去扶住花宴,轻声言道:“歇会儿。”
“不用。”花宴喘着气冲水落炎笑笑,挣开水落炎的搀扶继续往前走,不能因为她耽搁了大家的正事。
前方恰是上坡路段,花宴往前走着,累得有些弯腰弓背了。没走出几步,手便不自觉的扶在旁边的一颗树上,喘了两口粗气又继续往前。
水落炎还站在原地看着花宴前行,沉默着,似是因着花宴的拒绝而不快了。使得跟在后面的印凛也不敢迈步。他看刚才花宴挣脱了公主的搀扶,心下琢磨着她们俩是闹了矛盾不成。
就在印凛正暗自思忖之时,突然见公主快步跟了上去,走到花宴身后时,径直将花宴打横抱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花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印凛应声瞪大了双眼。
走在前面的几人被花宴的叫声吸引,惊得齐刷刷的扭头往后看,本是绷起神经以为有危险之类的,看见的却是秀恩爱的公主抱,众人的神色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变。花宴迎着众人的目光,看见众人变了又变的神色,一张脸都红透了,很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眸,其实若不是怕更难为情,她是很想缩到水落炎怀里去避一避的。
惑天张了张嘴本是想问“怎么了”,但怎字还没问出口他的眼睛便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出口的便变成了“炎妹,收敛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