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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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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石门内真的是一个宽敞亮堂的房间,众人环顾四下,石质的四壁,除了石门那方,其他壁面上皆有一根一根的石柱伸缩跳动着,分门别类了般,一些伸出来,一些便缩进去,照亮房间的光便是从那一根根石柱里投射出来的。
“潇王爷,这里可是灵兽的心房?”花宴冲惑天笑问道,那石门还在继续开关着,里面的石柱也是有规则的跳动着,这不正是心脏跳动的节奏吗?
惑天收回游走的视线,笑应道:“正是!”
花宴转而冲水落炎眨眨眼,她选对了!见状,水落炎亦禁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玉央绕过身边的云隐,去重新拾起了灵剑,好似刚一进房里,云隐就自然而然的走到她旁边了,她瞥了云隐一眼,却不经意的瞥见云隐受伤的肩胛处竟有一些血色,玉央微微敛了下眉,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此时的云隐可没去注意自己的伤口是否裂开出了血,只睁大了眼睛好奇这心房的构造了,不禁惊叹道:“这石质的灵兽居然还有个活心脏啊!真是奇了!”
听云隐这么形象的感叹,众人亦都直觉神奇了。一直安静的霓刹这时突然开口言道:“那些石柱上好像还刻有字迹。”她仰着头,转着脖子去看那些跳动的石柱。
闻言,众人的视线皆锁定了那一根根石柱,果不其然,每一根石柱的前端都刻着一个字,但是仔细看去,这心房内的所有石柱上却只得两个字:是,非。
那么多根石柱上只有这是非二字,每根柱头上不是是便是非。
“这是何意?”惑天随口疑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一时间都安静了,皆沉默着思忖起来。
“幕隐形,水障目,是非丛中有归处。”惑天重新品味着这句,幕隐形,是外面的结界,水障目,是那瀑布掩着灵兽,那、是非丛中有归处,便是他要的东西在这灵兽心房内的是非丛中了。
若是如此,这是非全刻在了石柱上……难道是藏在某一根石柱里?
思及此,惑天立马跃身而起,双脚轻点踏上石柱,十分迅速的在伸出的每一根石柱上游走了一圈,然后稳稳落地,在另一批缩进去的石柱伸出来时,他又迅速跃身而起,再次游走一遍。他试图去发现哪一根石柱是有所不同的,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依他脚下的感知看来,每根跳动的石柱都是一模一样的,不会存在柱中藏物的情况,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有头绪?”水落炎走近惑天,轻声问道。
惑□□水落炎瘪了下嘴,摇摇头。
花宴见惑天那表情便知是毫无头绪了,遂移开视线去看那些石柱,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这跳动的心房中藏着落炎要取的剑,但是在哪里?
那么多是是非非的,又在不听的动着,花宴扬着头看得有些晕,但是那字体,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那是非二字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宴努力回想着,在那刻着不同字样的两根相邻的石柱在半中腰离得最近的一刻,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哦,对!想起来了!她确是见过这些是非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甩完一章 练腹肌去!\(^o^)/~↖(^ω^)↗
☆、第一7二章

回想起这‘是非’之处的花宴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走到水落炎身边,将她所知附耳相告于水落炎。这刚劲有力,骨气洞达的字迹,与她当初在槐林医书里看到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当初落炎受伤,她带着落炎回到槐林医治,在无为给落炎准备药池期间,她闲来无事便翻看了几页医书,其中有一页字迹与众不同,内容玄乎难懂,她饶有兴致的多读了几篇,只当是无为所写,心中还惊叹了下无为字迹漂亮,心思奇特。现在看来,也许并非如此了。
是非是,非是非
前尘过往,是今非
非亦是,是亦非
孰是孰非,皆是非
花宴现在细细想来,也还是不明白这是何意。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水落炎,也许落炎会懂得这是非之意。
听罢花宴之言,水落炎垂眸沉默着,若有所思。
在场的皆看到了花宴在水落炎耳边说了些什么,虽都心生疑惑,却并无人作声相问,只开始注意着水落炎和花宴的反应,想来她们是有了新的发现。惑天好似是最不在意的一个,对花宴和水落炎的窃窃私语行为视而不见,继续研究着这心房中的奥秘。
少顷,垂眸沉思的水落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微低了头看着地上。见状,花宴看了看水落炎的脚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低了头看向自己脚下。一时间,其他人都复制了这低头看脚下的同一动作。惑天这次没有装作视而不见了,脸上表情倒是最激动的一个。
“都光顾着看这跳动的四壁,却忘了留意脚下啊。”惑天朗笑出声。
脚下之地,暗藏玄机,一地的方格,整齐相连,有些格中刻着守护的灵兽像,有些则是空白格,这似乎比那满墙跳动的‘是非’更有意思。
水落炎看着满地的方格思忖了少顷,继而抬眸道:“你们都退到格子外面去。”
“炎妹有何发现?”惑天随口一问。
“待会儿便知。”水落炎淡淡应道。她怎能确定,只能依着花宴提供的信息先试一试了。
惑天不再多言,率先移步出格,其他人也陆续向墙边退去。花宴有些担心的看着水落炎,不想挪步。
看出花宴的心思,水落炎冲花宴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花宴看着水落炎,不甘不愿的向后退步。
待其他人都退出方格范围站到了墙根下,水落炎移步到最中间的空白方格处,观察着脚下的方格,又在心中将花宴告之她的那玄乎的‘是非’之言默了一遍,继而抬头看向跳动的是非墙,待‘是’字石柱伸出之时,她轻盈一跃,踏到第一个有灵兽像的方格内,那石柱竟快速缩了回去,‘非’字紧接着探了出来,她又迅速踏到临近的空白方格内去,‘非’字石柱又快速缩了回去,如此动作,直到“是非”之言的最后一个字完时,水落炎站在倒数第二个空白格内。
这次探出的石柱出乎意料的没有缩回,整个‘心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开始四处游弋,试图找寻出一点点变化,然而默了少顷之后,除了四壁的石柱停止了以外,这‘心房’毫无变化。
见没啥动静,先前不愿退远的花宴便急着迈步踏进了方格内,她所处的位置,一迈步正好踏进第一个有灵兽像的方格内。
只听‘嘭’的一声重响,那石门在花宴的脚踏下的同一时间关严了,惊得花宴全身一颤。众人的目光都寻声而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又见四壁的石柱开始渐渐退去,连之前并没探出来的石柱也在渐渐往后退缩……
一时间,众人皆扬起了下巴,抬头看着四壁的变化,水落炎却在瞬时间感受到脚下的异样,她立马跃身而起,将同在方格内的花宴抱着退了出去。
‘是非’石柱在短时间里全部陷入墙体内,变成了几壁平整的‘是非’墙,继而地上有灵兽头像的方格渐渐向上凸起,空白方格则往地下陷去,面对着‘心房’内的变化,众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好奇又略带惊惧。
四个顶角的方格内的灵兽像恢复灵性般的活了过来,四只金黄的灵兽幻影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起来,不多时,他们盘旋的位置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陷入因空白方格下陷而凹进去的地势。
惑天思疑着迈步向那处靠近,想要进一步的去一探究竟。但是还未待他走近,一道刺眼的黄色光芒自那凹槽处射出,众人下意识的微眯了双眼别开头,更甚至有的直接抬手挡在了眼前护眼,惑天随即停步不前,双眼眨巴了几下待缓和适应了些才又重新抬眼看去。
这一抬眼,惑天心下是又惊又喜,先前那四只灵兽幻影已然不见,转而换成一把裹在金黄色光芒中的剑柄渐渐向上浮起,悬在了凹槽的上空。惑天盯着那光芒中的剑柄双眼发直,脚下亦在不自觉的往前移动,但是不知为何,还没走出几步,他却努力按耐住心中的欲望,让自己不再向前靠近。
霓刹将惑天的反应都瞧在了眼里,她垂下双眸默了一瞬,转而去看水落炎。
水落炎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光芒笼罩中的剑柄,且开始迈步向那剑柄走去,那里似乎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花宴却是看着那眼前的悬空之物暗自奇怪,难道这就是落炎要寻的剑?但是怎么只见剑柄,不见剑身?她疑惑着扭头看向身边的水落炎,希望得到一点提示。但见水落炎已经向那剑柄走去,便未再多想,立马跟了上去。
水落炎走至剑柄跟前,脚步突然一顿,扭头看向惑天。惑天扬起嘴角一笑,朝水落炎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此,水落炎便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伸向那剑柄。
“我来吧。”花宴快步上前,心下一急便脱口言道。她就是随时都见不得水落炎冒险。
水落炎悬在空中的手微微一抖,似被花宴惊了一下,随即扭头冲花宴浅浅一笑,道“没事。”继而继续伸出手去,渐渐向那光芒中的剑柄靠近。
因着地板发生了些变化,所以水落炎并不能走过去靠得太近,于是她聚灵力与掌心,试着将那剑柄吸过来,但是那剑柄竟毫无反应,使再多灵力也会被那团光芒尽数融进吞掉一般,发现此种情况,水落炎立马收手,再继续下去,只怕是再多的灵力也会被耗光殆尽的。
玉央看出水落炎收手时的异样,担心她家公主伤着,便想上前看看,却立马被身边的云隐制止了。
见如此情景,众人虽心生疑虑,却都不敢贸然上前,只睁大双眼看着,想看出点什么,也生怕错过了什么。
花宴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落炎要那剑柄,她便一心想着快点去取来给落炎,只要不让落炎涉险就好,于是,见水落炎取那剑柄未果又突然收手后,花宴便一个快步冲了过去。
“小姐!”见花宴的身体全部没入那金黄的光芒中,玉央吓着了。
花宴却扭过头来笑道:“没事。”一张好看的笑脸映在金黄的光芒中显得特别灿烂,言罢便伸出手去拿那剑柄,但是好像够不着,于是又踮起了脚尖,探出身子去拿,单手握住了剑柄,却似乎拿不动,不是水落炎那般的拿不动,而是这剑柄对于娇弱的她来说好像有一点点重,于是她使劲往自己跟前拖,那剑柄竟然随着她的动作真的往她跟前移动了,到了更近的位置,花宴双手握住剑柄,一使劲,拖到跟前,将那还罩在金黄光芒中的剑柄彻底拿了起来。然后举着剑柄转过身来,高兴的望着水落炎傻笑。
水落炎用上灵力都拿不到的东西,花宴只用了一点蛮力就拿到了,一时间,在场的旁人真是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才好。
看着一脸傻笑的花宴,水落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天知道刚才她有多担心,若花宴伤了一丝一毫,她定会自责不已的,她离花宴最近,却没看住她。心里虽不满花宴莽撞,却也不舍得责怪她什么,遂冲花宴抿嘴一笑,移步上前。
“给。”花宴高兴的将手中的剑柄递给朝自己走来的水落炎,但是下一瞬却花容失色的将手中的剑柄丢掉了,惊唤一声:“落炎!”
花宴离水落炎是还有一段距离的,水落炎需要走几步才能接过剑柄,但是当花宴递剑柄过去时,水落炎的手背却立马被划伤了,雪白的肌肤上立马渗出桃红色的血液。那剑柄之上不见剑身,却似有剑身。
“没事,不疼。”水落炎轻声安慰着花宴。
花宴蹙眉不言,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药和锦帕替水落炎处理伤口,她一直怕水落炎涉险伤着,却没想到落炎被自己给误伤了。
一行人顿时都担心的朝水落炎靠了过来,玉央和长依赶紧上前帮忙,但是有花宴在,似乎又用不着她们做什么,遂只得候在一旁。
“可有大碍?”霓刹关心道,脸上常在的笑容已经不见。
闻言,水落炎轻轻摇了摇头,因着她反应及时,所以手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是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皮外伤而已。
花宴埋着头快速的止血,上药,然后用锦帕包扎好伤口。看似处理得很容易,小伤无大碍,但她已经快心疼死了,既心疼又自责,自己怎么就那么蠢……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一7三章

水落炎见花宴那张小脸愁得都快皱到一起了,遂浅笑着轻声道:“不疼。”说着还故意在花宴眼前晃动了下包扎好的伤手,证明真的没事。
闻言,花宴微扬起下巴抬眸看看水落炎,有些委屈的嘟嘴道:“我疼。”说罢又低头收拾整理起刚掏出的药瓶些。伤在她身疼在她心!
水落炎看着花宴怔了一瞬,嘴角的笑容随之更深了些。
旁边的霓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睫毛扑闪,眼神渐渐黯淡了少许,掩了刚才的担心。
云隐转着眼珠环顾了一圈,最后冲玉央眨了眨眼,玉央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继而上前去帮花宴收拾。
而此刻,惑天的视线却锁在花宴随手扔掉的剑上,他本想去拾起那剑柄,却见原本环绕的光芒渐渐消逝,因伤了水落炎而沾着的少许血液也随之消溶,只剩下一把单调的雕着灵兽相的剑柄,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剑柄前方却有剑身一样的影子投在地上。
不见剑身但见影,惑天心中瞬时明了,确定找对了!心下一喜,便俯身去拿那剑柄。
惑天刚微微俯下身,这‘心房’内又突然响动起来,那些‘是非’柱又重新活动起来,却不同于先前那般的有规律了,而是全部同时朝外伸出,速度也要比之前快,他跟前的剑柄亦第一时间随着声响乍然弹起,径直飘到了水落炎跟前,似受惊的小孩,条件反射般寻求亲人的保护。
“不好,赶紧离开!”惑天立马提醒道,此时他也顾不上那剑了,转身便朝石门走去,却见石门紧闭,遂扬手一掌击向石门。
见状,此前还有些懵的其他几人亦赶紧移步离开。反应迅速的水落炎一手拿起飘在她跟前的剑柄,一手拉了身边的花宴跟在惑天之后。
石门被外力劈开,整个‘心房’随之猛地一震,下一瞬就要坍塌般。
“用幻影术出去!”惑天扬声喊道。通道只此一条,又十分狭窄,若再要像来时那般缓慢只怕是出不去了,用上灵力术力争取时间,些许能在坍塌之前离开。
惑天说罢,身影一闪,消失在通道里。
“都跟上!”水落炎言道,自己却带着花宴侧身让路,让后面的几人先行。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霓刹和炘儿,见水落炎此举,霓刹脸色犹疑,水落炎又立马厉声道:“快走!”
“殿下,快离开!”炘儿也在一旁急道。
霓刹再看了一眼水落炎和花宴,继而随了炘儿一道快速离开。
其余几人也相继离开,水落炎和花宴留在了最后走,就在她们移步的那一瞬,身后的门梁轰然塌下。
整个灵兽的身体强烈的颤抖着,地震般晃得厉害,水落炎护着花宴小心前行,黑暗中,她只能举起手中的剑柄探路,遇阻便扫清障碍。
少时,她们看见前方狭长的光亮,水落炎瞬间聚起灵力,加速前行,离得近些方看清,那正是之前的入口,灵兽的嘴,却并没有之前张得那么大了,而且很明显的那嘴正在咬合,水落炎秀眉一敛,暗道不好。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从那嘴外飞来一物,立在双颌齿间,撑住了灵□□咬合的嘴,水落炎趁机带着花宴从那仅剩的缝隙中快速掠出。
待她们的身体从洞中安全出来,那撑嘴之物也随之飞离,灵兽的嘴亦在一瞬间猛地合上了,发出一声巨响。
水落炎和花宴安然无恙的站在了大家跟前,那撑嘴之物亦随之飞到了惑天手中,正是他的玉折扇。惑天仔细观察着回到手中的玉折扇,他这从未离手的宝贝若损坏了丝毫,可得心疼死他了。
“哎呦,蹭花了一点。”惑天心疼的喊道。他就知道那灵兽的嘴不是一般石头制的,如此硬碰硬,他的玉折扇定是吃亏的,这不,虽然他用了灵力护着,柄端还是蹭花了。
闻言,水落炎看向惑天,淡淡道:“改日送你一把称心的。”
惑天咧嘴一笑,折扇和妹妹比起来,自然还是妹妹重要些,遂满意的调笑道:“没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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