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完本——by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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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去吧。”说着云隐已经快步向石门走去了,听水落炎说雾气已散,她更担心了。
见状,水落炎向惑天道:“王兄,这里交给你了。”说罢便转身跟上云隐前去,给众人留下个修长的背影。
两人重新进入光门,依着先前的原路前行,水落炎随即向云隐道:“你们大概是在什么位置走散的?”
云隐蹙眉摇头,道:“雾气太浓了,根本判断不了,而且当时我们在周围寻了一会儿,方位都打乱了。”
水落炎一时无言,静默着若有所思,又走了好一会儿,水落炎突然恍悟道:“玉央身上可是还戴着你赠的铃铛。”
闻言,云隐亦是恍悟,她们可以通过铃铛的声音去找啊!但是下一瞬,她又纠结了,玉央不喜欢那铃铛的声音,她才答应过玉央不再让那铃铛响起的,难道要这么快就食言?
“怎么?”见云隐一脸的纠结,水落炎遂疑问道。
“玉央不喜那铃铛的声音,所以我之前答应过她不再让她铃铛响起。”云隐如是言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若她怪你,让她找我。”水落炎态度明确,若不用这铃铛,只茫然去寻,不知还会浪费多少时间。
云隐思忖少顷,想着现在也只有如此了,毕竟担心更甚,遂停下脚步开始聚神召唤铃铛。
水落炎亦聚灵力于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四面八方的声响都不放过,只为寻那铃铛的声音。
少时,两人均听到一丝铃铛的响声,只是十分意外是的那声音竟在她们身后,她们本还未走远,若声音在身后,难道是玉央她们已经出去了?
铃铛声音未断,她们追着这声响倒回去,声音果然更清晰了,她们确定了方向便立马加快了脚步。
声音是从水落炎最为熟悉的地方发出来的,那个小小的院落里,小院的大门一直是开着的,两人毫不犹豫的奔了进屋去。铃铛响了那么久,玉央都没有反应,一直在同一区域,她们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
在水落炎曾经住过的那间寝房门口,水落炎突然停步不前,双眼直直的盯着房里,有些愣神。
晚一步的云隐向房里探了一眼,立马失态的撞开水落炎冲了进去,惊恐的唤道:“玉央!”吊着的伤手瞬间从吊臂的布带中取了出来。
玉央躺在冰凉的地上,脸色苍白,看不到伤,也没有血渍,却是毫无生气,但是一只手里却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铃铛。
“玉央!醒醒啊,玉央!”云隐抱起玉央轻轻摇晃着,一边慌忙的聚起灵力往玉央身上渡。
水落炎缓过神来,神色凝重的移步进屋,探了下玉央脉息,亦开始给玉央渡去灵力。但是,好像根本无用。
少顷,玉央的双眼无力的争开了一条小缝,目光十分的呆滞,她的眼似已经无力再睁大一点,视线范围只够她看着手中紧握的铃铛,那手努力的动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扬起,牵出个淡淡的笑意。
“玉央。”云隐在她耳边轻轻唤着,却有眼泪不争气的滑落,滴到了玉央的脸上。
玉央的双眼在此时重新闭上,原本紧握着铃铛的手亦在这一瞬间松开了。
“玉央!”云隐的心绪彻底乱了,她无礼的朝水落炎大喊:“救她!救她啊!”
“赶紧出去找花宴!”水落炎还有理智尚存,但她知这只是心存侥幸。
“对,找花宴,找圣医……”云隐嘴里凌乱的念叨着,忙抱起玉央冲了出去。
水落炎亦跟着起身,却见玉央原先躺的位置上赫然现着一行字,“借珏一用,他日必还。”水落炎看着这一行字迹目光渐怒,琥珀色的眼眸瞬间变得腥红,仿佛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起来全都冲涌到了双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为什么不想写这章了吧……/(ㄒoㄒ)/~~
☆、第一7九章
“快救玉央,快救玉央……”慌乱的云隐抱着玉央径直冲到花宴跟前,惊得众人都愣了一瞬。
“放下来。”花宴让云隐将玉央放到地上,她观其面色,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惑天等人也跟着移步过去,个个蹙眉凝目。
水落炎随后出来,面色凝重,沉默着直接从长依手中拿过剑来,随之临空画符,召唤狄凤。
“炎妹。”惑天见状又移步向水落炎靠近些,见玉央如此,他心下已经猜到情况不妙,但还是想确定一下,遂道:“霓刹呢?”
“我去找!”水落炎听似平静的语气中也难掩心中那股怒气。
“玉央是她伤的?”惑天继续问道,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花宴正在往玉央身上银针刺穴,施针的手却在发抖,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云隐瘫坐一旁,呆呆的望着毫无生气的玉央。
“伤了玉央,拿了蝴蝶珏。”水落炎如是言道,天空随之一声啼鸣,狄凤俯身飞来。
惑天若有所思的默了默,见水落炎欲乘狄凤离去,立马开口道:“别追了,想必早已经走远了,她们应该是早先我们一步出来的,我一直等候在此,不曾见到她们的身影。”
发现霓刹走散后,他们曾去寻过一会儿,霓刹应该就是在他们去寻的那段时间里先他们一步出来了,否则他们几人一直候在此处,不可能连霓刹离开了都没发现,出口只此一个,霓刹对此地亦不熟,也知有时限问题,所以不可能还藏在里面没出来,她们夺了蝴蝶珏定会第一时间离开的。
水落炎握剑的手又紧了紧,惑天之言让她渐渐冷静了,思忖着这一路上鹰王都是一直跟随着的,霓刹若一出来便乘鹰王离去,她现在出发又怎么能追得上,本来她们去寻长依就已经耽搁了,惑天都等了她们许久,若霓刹还先于惑天出来,那,说不定此时霓刹都已经快到烜城了……
如此想来,水落炎确是没有再去追的必要,随即一转身去看玉央。
花宴之前看玉央面色,再探其脉息便知已经无力回天,但她怎能甘心,所以依然努力施救,可惜她再努力也只是一个医者,医术再好也终究不是神,不能起死回生。昔日那种熟悉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包裹住她,她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那些无用的银针,然后一根一根的从玉央身上拔掉……
云隐看着花宴一根接一根的拔掉银针,怔了一瞬,突然回过神来,猛地按住了花宴拔针的手,道:“救她……”
银针被云隐按着刺进了花宴的手心,可是花宴感觉不到手上有多疼痛,因为此刻云隐那种满怀期望又极端无助的表情看得花宴心上疼痛百倍,她何尝不希望玉央好好的,但是、她无力回天,她同样无助,只剩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往外涌……
云隐从花宴的脸上看明白了答案,但她不愿相信也不甘心,随即情绪激动的冲花宴吼道:“你不是圣医吗?!怎么会救不了她!怎么会救不了她!”说着按着花宴的手顺势一推,继而去抱地上的玉央,本就无力的花宴被这一推,一个重心不稳就像后倒去。
正移步过来的水落炎见花宴被激动的云隐推倒,眉头一紧,下意识的就要去护花宴,刚一前倾身子心口却突然猛地一疼,她的动作遂之一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正在撕扯着她的心,她忍了忍,却终是难忍的伸手捂住胸口。
“小姐。”已是满脸泪痕的长依赶在水落炎之前扶起歪倒的花宴,随之抬眼看向云隐,本想责问下云楼主怎可对小姐如此无礼,但见云隐亦是那般伤心的怀抱着玉央,遂欲言又止,心下却是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明白,云楼主竟会伤心得如此厉害。
花宴随着长依的动作坐正了身子,脑中却是嗡嗡作响,似乎全是云隐的指责声,她救不了玉央,怎么会救不了玉央……银针在她手中紧紧的攥着,陷进肉里,渗出血来。
“炎妹。”此时只有惑天注意到水落炎的异常,上前关心,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玉央那里。
剑柄之上,无形的剑身处突然泛出淡淡的紫黑色的光,俨然一把光剑模样。水落炎心口似乎疼得厉害了,她以剑拄地,撑着身子,额头上已疼出薄汗,身体有些无力,她试图聚起灵力慢慢运气调解,制止那股撕扯的力道,少顷,心口的疼痛随之逐渐缓解,剑身上的紫黑色光亦渐渐削弱。
惑天将水落炎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她手中的剑若有所思,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轰!”灵兽守护着的石门突然关闭,发出震耳声响,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人都随之一颤。
惑天看了看众人,建议道:“先离开这里吧。”
当初玉央在浴和宫拦他大驾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拎起扔到荷花池中去,如今眼见她遭害,心中却是有些难过,而且炎妹之前将这些人交给他,他却没能护周全了,亦是内疚的。玉央和水落炎、花宴的关系自然无需多言,她们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都能想像得到,但是云隐的情绪竟也如此失控,着实也让他意外了,不过看水落炎和花宴对云隐情绪失控毫无意外的反应,他稍微动动脑子想想便亦能明白了。而且刚才是云隐抱着玉央冲出来的,水落炎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现在花宴也任她抱着玉央,说明她们都承认云隐应是和玉央亲近的人。
水落炎直起身子,移步到花宴跟前蹲下,径直拉过她的手,掰开紧攥着的手指,几根银针在她手中已被血液染红了,水落炎蹙眉拿走银针,转而看了一眼云隐,道:“先回去。”
水落炎的神色、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是惑天知晓,此时水落炎的不动声色比云隐这种情绪失控更可怕。
霓刹伤玉央夺蝴蝶珏,怕是已彻底让水落炎对她失望了,惑天只是有些不明,为混淆视听,他们身上都带有蝴蝶珏,霓刹又为何选了玉央?蝴蝶珏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玉央一个侍女身上,他虽不知内情,但依然认定玉央身上的蝴蝶珏是假的,霓刹冒险夺走一个假的蝴蝶珏,招那么多人恨,岂不是得不偿失。
花宴任由水落炎抱着起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之前救不了沁儿,现在救不了玉央,她这个圣医真的是糟糕透了,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投师当了这个无用的圣医!
“长依,带玉央走。”水落炎如是吩咐道,一边搂着花宴走向狄凤。
“是,公主。”长依恭敬应一声,随即俯身欲去抱玉央,但见云隐紧紧拥着玉央,遂道:“云楼主,先带玉央姐姐回去吧。”
云隐怔怔的抱着玉央,默了会儿,抬眸看向长依微微点了下头,继而抱着玉央起身。
某处房屋内,一个侍女在闭目养神的焰族女皇耳边轻声禀报道:“陛下,瑾王殿下回来了。”
女皇缓缓睁开双眼,随即又闭上,道:“召。”
“是。”侍女随即退步离开。
少时,侍女引着霓刹入内,继而又关上房门离开,霓刹默了一瞬,上前几步,恭敬行礼道:“母皇圣安。”
“东西拿到了吗?”女皇依旧闭着双眼,未看霓刹。
“拿到了。”霓刹拿出从玉央那里得来的蝴蝶珏,双手奉上。
闻言,女皇立马睁眼坐起身来,看着霓刹手里捧着的蝴蝶珏默了一瞬,继而向霓刹伸出手去。
霓刹上前将蝴蝶珏呈到女皇手里,又退后几步,女皇拿着蝴蝶珏看了看,摩挲几下,疑问道:“可有判定真假?”
“母皇一试便知。”霓刹如是言道,随即取下头簪在自己手指上一划,手指上立即渗出血来,她再次上前,将血液滴到那蝴蝶珏上。
血液瞬间渗入蝴蝶珏,融进珏中,消失不见,换来五彩之光乍现,霓刹迅速将手伸进五彩光中,划伤的手指在这五彩之光中逐渐恢复完好。
见状,女皇大喜,宝贝的拿着蝴蝶珏看了又看,边道:“立马回烜城。”
见母皇如此高兴,霓刹心知九皇姐是得救了,却是高兴不起来。九皇姐救她不成,反被母皇拿住,母皇以九皇姐性命要挟,让她去夺蝴蝶珏,取得蝴蝶珏便可免了九皇姐之罪,所以她不得不依母皇之计行事,去了浴和宫,取信水落炎,趁机夺得蝴蝶珏……
现在蝴蝶珏是拿到了,但,怕是已彻底失了水落炎。她伤了玉央,夺走蝴蝶珏,定会惹怒了好些人,招了其他人的恨她倒是无所谓的,但她在意水落炎,即使在这次计划之外,意外得知她们是血亲姐妹,她依然放不下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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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8〇章
水落炎一行乘着各自的灵兽坐骑回到槐林,欲把玉央安顿在此。
一直守在槐林的无为见之前骑马离开的众人竟都乘了灵兽回来,心下略感奇怪,但是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遂笑着迎上去,挨个问安。但发现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云隐楼主竟然还抱着脸色苍白的玉央,急忙问道:“玉央姑娘这是怎么了?”
众人或敛眉或垂眸,皆沉默着没人应答。
“无为,劳烦你打些干净的热水拿到玉央房间来。”水落炎打破沉默吩咐道。
无为茫然的看了看眼前几人,再看了看玉央,应道:“哦,好的。”随之转身走开。
待无为走开,水落炎转而移步到云隐跟前,道:“带玉央回房吧,给她清洗一下。”
云隐面无表情的呆了一瞬,继而抱着玉央移步朝房间走去。
水落炎随即给长依使了个眼色,长依亦立马跟了上去。
“哎!”惑天看着云隐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霓刹为了这蝴蝶珏真是太疯狂了,玉央因一个假的蝴蝶珏而丧了性命,着实冤啊!”
水落炎若有所思的默了一瞬,继而走近花宴,她知真的蝴蝶珏是在花宴身上的,所以幸而花宴时刻都与自己在一起。
一直怔怔的花宴听到惑天之言却是心中一颤,有些惊慌的看向水落炎,喃道:“蝴蝶珏……蝴蝶珏是真的。”
“什么?”惑天有些不敢相信。
“玉央身上的蝴蝶珏是真的,霓刹拿走的蝴蝶珏是真的……”花宴哭诉着,她突然意识到这都是她犯的错,是她将蝴蝶珏交于玉央的,害得玉央丢了性命,若那蝴蝶珏在她自己身上,霓刹就不会去害玉央了,而她时刻都与落炎在一起,霓刹也不可能轻易就夺走蝴蝶珏……一切都是她的错,不仅仅是害了玉央性命,或许还会给整个冰族带来麻60 烦。
惑天惊疑的看向水落炎,以眼神询问着水落炎花宴所言的可信度,他还是不太敢相信水落炎会将那么重要之物交到玉央手里。
水落炎没回应惑天,只是一手揽住花宴,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再拿回来便是。”
闻言,惑天瞬间沉不住气了,摇着折扇来回踱了几步,这下事态就严重了,谁知道那焰族女皇会用蝴蝶珏做出些什么事来,遂道:“得尽快回宫向皇兄禀明此事。”
水落炎自然知晓此事的重要性,她思忖了少时,向惑天道:“王兄先回吧,待料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再回宫。”
惑天朝房屋处看了一眼,转而道:“好。我先回,你们也尽快。”
水落炎朝惑天点了点头。
“让宝贝送你们出去。”花宴突然言道。
惑天愣了一瞬,随之恍悟的笑了笑,道:“不用了,这槐林我以前可是来来去去过好几次的,识得路。”
说罢,惑天便移步离开,一旁的印凛立即向水落炎和花宴行了告退礼,继而随了惑天离去。
花宴想想也是,在她还不知有这槐林之前,惑天和老圣医就已经打得火热了,确实用不着带路。
“进屋吧。”水落炎在花宴耳畔轻言道。
花宴没有应答,只默默的随了水落炎移步。
她们行至玉央屋外正见长依接过无为手上端的热水转身进了屋去,而无为则低垂双眸哀丧着脸,看来是长依已经告诉过他实情了。
“公主,花宴姑娘。”见水落炎和花宴走近,无为便施礼唤道,又踌躇了一瞬,道:“玉央姑娘她……”想说点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水落炎和花宴也没接话,一时间三人皆沉默无言,大家情绪都一样,所以也没有谁来安慰谁。少时,花宴打破沉默,道:“无为,劳烦你去把屋后的石室收拾一下吧,待会儿好送玉央过去安歇。”
无为闻言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应道:“好,若还需要准备什么,请公主和姑娘尽管吩咐。”
水落炎静静的看向花宴,她认为花宴安排玉央之事会更妥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