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尾巴!完本——by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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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淫贼一不做二不休,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一群人轮-奸-了小皇帝。
他还未成年,哪经得起这样的屈辱,那件事情过后,便一头撞死在了监牢之中,连李缘的面都没有见过。
故事到这里也算是正式结局了,皇帝和皇后携手看这万里江山,就像是王子和公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雪翎心说也不知道他和主角受哪个更凄惨,再往下看结局之后的故事,发觉大家都彼此彼此,还是不计较太多的好。
贤王敬重他的皇后李缘,但是他却是一个皇帝,三宫六院,只要是有身份的哥儿,都是要纳进这宫中来的,李缘志不在后宫争斗,顾念的天下苍生,但是贤王却并非什么可同甘苦,共富贵的男人。自己的皇后三番两次的干政,在他还未有权势的时候,他佩服李缘的无双智计,也满意自己的枕边人有这样的权谋;但是等到他身处高位了,有了最大的权力的时候,李缘对他的干涉就让他无端的生出了怨气。
积少成多,李缘以为他们共患难过,真情可感天动地,却不知道皇帝越来越防范于他,两人渐行渐远,李缘转世再来一生,最后也没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他珍视的哥哥因为军功被皇帝忌惮,设计害死,他自己被困深宫,下半身于冷宫之中郁郁而终。
现实从来都是残酷的,比起故事里的美好,他的结局更加的引人唏嘘。
雪翎翻完了系统给自己的所有资料,伸了个懒腰,大概清楚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脑子转了转,他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走出现在的僵局。
李缘和贤王的军队已经占领了皇宫,虽然他们找不到玉玺和虎符,登基多少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宫变这种事情就不是好事,没了玉玺与虎符,他们应该会把目光放在太后身上,也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身上,他本身根本不足为虑,谁也不会想到他能翻出什么浪来。
京城的局面要改除非他用法力直接把该杀的人灭个干净,但是那样也就ooc了,太过无法无天了。那么他现今能做的,便是离开京城,寻一支军队,为他抢回他的位置了。
第146章 皇位上的小哥儿(二)
密道之外嘈杂声一片,雪翎坐在密道之后,看起来倒是颇为悠闲。
他点了几只蜡烛,放在铺好了石板的密道上,当作是国内的形势来分析。
雪国正是风雨凋零的年月,早在老皇帝执政的中年,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就已经极低,各地驻守的亲王与一些洲的州牧早就已经拥兵自重,国内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其实要闹起来就是内忧外患,中央的手伸得不长,就是李缘和贤王控制了京城,想要一统雪国,他们要走的路依旧很长,这也是为什么后期李缘还要插手军事,而贤王越发忌惮他的原因。
雪国开国□□打下来的大片江山,现在早就各大亲王分割完了,中央名存实亡,掌控的区域不过京域腹地,雪翎摆下的这几根蜡烛,代表的是现在雪国国内手握兵权,最有可能为他所用的几位亲王与州牧。
人数并不多,真正算起来也就四人,这四人各据一方,早就成了当地的土皇帝,日子过得绝对比雪翎这个皇帝要舒服得多。
躺在地上的小太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后脖子一阵的疼,他的眼前有些花,坐起来缓了一会,才看清了在烛光映衬下板着脸一脸严肃的他的陛下。
小皇帝是书衡从小伺候到大的,他亲眼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的小主子心里苦,但是从来都只能在旁边看着,无法为他分忧,纵然是看多了自家小主子,书衡此刻依旧为他的皇帝而沉迷。
他是皇帝的贴身近侍,自然是知道主子是小哥儿的,守着这个秘密他整日提心吊胆,还要为主子忧虑,早些年的时候主子还年幼,尚看不出底子,一身黄袍坐在皇位之上小小一个,大家也不会看他,多半都低着脑袋说事。这两年主子开始抽条,身形渐长,容貌越发的出色起来,慢慢的,有些大臣似乎也开始觉察出不对味来了。
书衡是看着那张脸渐渐改变的,照理来说,应该是很有抵抗力的,可是此刻他却是晃神,魂魄都快出窍去了。
烛火熠熠,火光摇曳下,那张容颜姣好的面容虚幻又不真实,他擦去了眼角掩饰的药膏,露出那颗形似泪痣的孕痣来,不知道是不是书衡的错觉,那颗孕痣似乎红艳了不少。他垂着眸,卷翘的睫毛在烛火下像是扑火的飞蛾,一颤一颤的,烛火倒映在他的眸中,印出一片血色……
书衡猛地惊醒,对上了他的陛下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睛。
他忽然间记起来他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陛下又做了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情。“陛下……”他从来都是敬畏又疼爱这位小殿下的,之前的动作却因为焦急而太过无礼了些,此刻想起来,他才有些惶恐。
雪翎收敛了眸中的冷色,懒洋洋应了一声:“醒了?醒了便过来吧。”
书衡不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是看陛下的模样,此处应该是安全的,他稍微安下了心,挪到了雪翎的身边,看到陛下脚边的几根蜡烛,他还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他的陛下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根烛火,手指北方道:“北有州牧王家,拥兵自重,早就已经自立门户,朝廷的命令拒不接受。西有漠北将军,手掌十万铁骑,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南有镇南王,步兵海船,背靠着我朝最富裕的南方,早就是南方的土皇帝。西南的蜀王虽是朕的皇叔,但是和朕根本不曾见过面,他的封地素来有天府之国的美称,就是去找他,跋山涉水到京城,士兵也早已气喘吁吁……”
“陛下……”书衡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这些话语从他的陛下的口中说出来。
别的他不知道,他的陛下自从知道自己是一个哥儿,与汉子有别之后,整日想的都是学些哥儿要学的东西,本就对这些政治策略的东西不喜,后来更是完全不涉猎,国家不用他统治,朝廷之上他的用处就是个摆设,非要说的话,他现在就是雪国的吉祥物,摆着好看,若是惹人厌弃了,被人一下子掀翻,跌下位来也是正常的。
别的人他不知,他的陛下最大的愿望可是寻个平常人家嫁了,安安生生过他的下半辈子,怎么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雪翎瞥了一眼书衡的脸色,就知道他在震惊些什么,开口缓缓道:“这是朕的江山,朕可以不要,他们却不可做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书衡,你可懂?”
书衡浑身一震,被他家陛下此刻身上的气势所摄,竟然双股颤颤,几欲跪下。“可是陛下,您……”您是小哥儿啊,本就不应该坐上这样的位置,做这欺瞒天下人的事,从前是迫不得已,现在已经可以逃出生天,为何又要卷入这争斗之中……
他的这一声陛下太过珍重,叫雪翎抿了抿唇。“书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朕不做些什么,你真以为贤皇叔会给朕一条生路吗?”
书衡无言,贤王当年便是势力太大才会被先帝牵制于京城之中,而没有外封出去,只是留他于京本是先帝的意思,下了圣旨之后不久,先帝正是壮年,却忽然驾崩,他的小殿下被直接推上了皇位,从此之后京中便乱了,贤王收敛了自己的手脚,安分了几年,叫人根本注意不到他,没想到却是有逼宫的后手在那里。
想起贤王做的事情,书衡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贤王与太后向来是不合的,当年是政敌,若真是他上位,他的陛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那我们逃出京城,我带着陛下隐姓埋名,也可保陛下一世无忧的……”
雪翎嗤笑了一声:“书衡,是你太天真还是当我和你一般的天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逃到哪里去?”
书衡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收敛着眉眼,却是心中愤愤。
他真是没用,要他的陛下来操心这些事情。
“州牧王家早就不是臣子,朕手上没有足够的筹码,可以让他们为了朕与贤王抗衡,皇家的内斗,到最后将江山交与别家人手可不好。”雪翎熄灭了位于北方的那根蜡烛,淡淡道:“蜀王山高水远,漠北将军手握铁骑,若是真想,他大可移平京城。只是他那人生性冷漠,除了动武,其余事情一概不受理,最热衷的便是打匈奴,朝廷皇家争斗要他出手,他是不屑的。”
“陛下的意思是……镇南王?”书衡犹豫着开口,他对于这些事情其实也不了解,但是镇南王的名声还是听说过的。“镇南王乃异姓王,先帝当年破格分封,他的确是欠了皇家的……只是这么多年他早就不参合朝廷的事情,一心一意只管着南方……”
“但是他近,我们从京城离开,只要走一段陆路,接着走水路,小半个月的路程便能到他的领地。”雪翎思考的却是如何在路上不消耗大量的时间。“若是他肯出兵,我们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就兵临城下,杀贤王一个措手不及。”
书衡眨了眨眼,不清楚为什么他的陛下对说服镇南王这件事情这么有信心。“陛下,镇南王封王的时候您尚年幼,不曾见过他,我却是窥得他一两眼的……”
“哦?”雪翎有些感兴趣的瞧过去,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以现有的资料推断出来的,毕竟他刚来,原主的记忆又少得可怜,没什么可取之处,多听一些还是对他有用的。“说来听听。”
“书衡读书少,只能说那是当世无双的风流人物,他和京中的人都不同,挺拔魁梧,有一种一往无前的魄力,当年我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腿软了……说实话,京中人多少是有些忌惮他的……他是个杀胚,这镇南王的封号,是他自己杀出来的,我听说他是最卑贱的商人之子,之后自己从军,从军营之中杀出,当年南方流寇盛行,是他自己带着人杀得他们再也不敢上岸来。说句恐会惹得陛下大怒的话,在南方,百姓从来是只识镇南王,不识陛下的。”
雪翎摆了摆手,又熄灭了西北与西南两根蜡烛,笑道:“莫说南方,就是京中,就没人识得朕。”他起身道:“既然已经定下了要去往的方向,我们便早点出发吧,这密道虽然隐秘,但是到底不是安全之地,等我们出了密道,换了身份,在出城门去往南方。寻那镇南王去。”
虽然觉得陛下一个小哥儿不好四处奔波,但是对上他不容置啄的目光,到底是闭嘴不说话了。
他今日做的出格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乖乖听他的陛下的话吧。
密道很长,起始处的小柜子放置着一些出宫常用的装备,主要是银两,还有一些衣装,只是时隔多年,银两还可以用,那衣服却是有些丑旧了。
雪翎也没搭理那么多,只是让书衡将这些全部都打包带走,待收拾妥当了,这才让书衡跟着他走。
密道并非一条路通到一处地方,而是错综复杂,有些地方连接着其他的宫室,若是没有地图来的话就是走迷宫,可能到底也走不出去,出口当然也有好几处,一处在京城内的繁华地带,那座宅院常年有宫中的人在那里打扫,只是多年未用,是万万不可往那处去的。雪翎选的出口是最远的一处,出口是城郊的一座小宅子,那宅子常年空着,是皇帝避难用的,已经多年未修缮,但是落脚还是行的。且那一块人烟稀少,忽然多出来什么人也不会惹人注意。
他们进密道的时候是午时,耽搁了一会之后,出密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雪翎打发了书衡去烧些热水,洗漱了一番之后,将他身上的龙袍换了下来,暂且换上了那些旧衣物。
身为皇帝,即使是还未成年的时候,他的头发也是束上去的,洗漱完之后雪翎将长发完全放了下来,披着一头乌丝,寻了面镜子这才打量起了这辈子他的容貌。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汉子一些,小皇帝每天都要做好些工序,涂抹遮掩眼角的泪痣只是其一,为了不让肤色看起来那么白,他还要将肤色抹黑些,人本来就瘦,这么一抹,整个人就黑瘦黑瘦的,像是只瘦猴。待到洗干净了看,雪翎也就不奇怪为什么那些守卫会色心大起,直接就对小皇帝下手了。
先帝本就喜好美人,小皇帝的母后,当今的太后,在当年那可以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只是是个蛇蝎美人,连手自家,给先帝下毒,先帝壮年就驾崩,他在其中起的可是重要角色。小皇帝本就是个工具,太后似乎是嫌弃他的身世,看他的时间很少,你现在要他说出他儿子长什么样,他也许还数不出一跟二来。但是小皇帝却是和他长得极像的美人坯子。
“姬云画,的确是如云如画。”雪翎伸手摸了摸铜镜之中的自己,虽然映照出来的模样并不清晰,但是他到底知道了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当真是月为神,玉化骨,冰雪凝肤,秋水为姿的美人,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这柔柔弱弱的模样,看的雪翎眉头都要皱到天上去了。
啧,哪还有半点男子汉的感觉,系统真是整天搞事,每次都给他挑一些奇奇怪怪的身体……
他们逃出了皇宫,暂时有了地方落脚,皇宫却是一片大乱,贤王等了一整日,也没见手下的人找回来那传国玉玺与虎符。
李缘闲闲的道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眸色深沉道:“不会是被那逃走的邓氏带走了吧?”
贤王攥紧了拳头:“邓家,这是要反么。”
“他们挟天子掌控朝局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这次若不是我们行动隐秘,他们也不会落得下手,只能仓促撤出京中。想来最后为了绊你一跤,叫邓氏带走玉玺与虎符,多多少少能拖上你一两日。”
“呵。”贤王冷笑一声。“还真是天真,便是没有玉玺与虎符,本王照样登基给他们看!”
“仪式早就备下了,明日王爷便可登基。”
贤王看向李缘,伸手握住他的手,深情道:“待我登基,便八抬大轿抬你进宫,封你为后。”
李缘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但是对上他的目光,到底是放下心中的顾虑,回握住了他的手,点了点头道:“好,随之静候陛下的消息。”
第147章 皇位上的小哥儿(三)
是夜,万籁俱静,屋内却忽然响起一声闷哼,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发出了闷响,床上的人因为这细微的声音直接坐了起来,一挥手,居然就点亮了桌上的烛火,动作利落,那速度让落进屋内的人睁大了眸子,脸色沉了下来。
“谁?”本来握在手中的利刃因为床上人发出来的声音而一顿,没有飞出去,伴随着稀稀疏疏的声音,有人从床上下来了。
男人受了重伤,撑着进了这间屋子,本以为这里和往常一样没有人在,没想到偏偏是这次,撞上了屋子的主人,而且对方的实力并不比他低。
但是让他诧异的是,披了一件外衣,起身朝他缓缓走来的,居然是一个少年哥儿,那哥儿容貌昳丽,烛光映照之下,皎如明清风明月,因为被惊醒,眼角眉梢还含着睡意,一双狐狸眼半敛着,眸中盈满了雾气,眼角下的孕痣像是点睛之笔,叫这如画的人儿越发的生动起来,斜斜瞥过来那么一眼,就叫男人酥了半边身躯。
另外的半边,早就因为受了重伤,而毫无知觉了。
男人躺着不能动,只能眼看着那少年哥儿瞥了他一眼,半点没有深夜被人窜入房间的慌乱,闲闲的又点亮了一根蜡烛,灭了桌上的那根,这才拿着烛台,朝他走来。
他手上的蜡烛烛光比之前的那根暗淡了许多,男人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
若他是为了逃脱追捕而躲进这间屋子的,那么不被外面看到里面的烛光就是最好的防范,男人的神经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从紧绷的状态变得稍微迟缓了些。
那哥儿拿?7 爬颍自诹四腥说拿媲埃蚬庠谒拿媲盎斯ィ歉缍袅颂裘迹溃骸傲让诺谝簧癫叮俊?br /> 男人皱了皱眉,“你认得我?”他想要动手防御,但是他身上的伤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那哥儿没有应答他的话,只是拿着蜡烛将他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对他评头论足道:“你是被多少人围捕了,伤成这幅模样?”
男人抿了抿唇,这次没有开口,但是那小哥儿却像是能够看穿他脑海之中的想法一般,开口道:“今日贤王逼宫,你听闻了消息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