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鬼相亲完本——by冲动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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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朱女士一改之前的颓丧,两眼放光地扑上前来,毛玖恰到好处地对她扬了扬手术刀,用杀气把她逼了出去。
等他把手里的活儿干完,天色已晚,阴沉沉的天色已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那只可怜的被喂了不知多少巧克力的灰宝也终于在毛玖的治疗下恢复了元气,它挪动着两只短腿挤挤蹭蹭地挪到毛玖身边,毛玖瞪着眼睛和它对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你该感谢我已经凝形了”,毛玖揉了那毛茸茸的狗头:“不然拔光你的毛,给我做个狗毛垫子。这样你也算死得其所。”垫子君灰宝自然没能get到他的G点,反而把头向毛玖挨的更紧,用不断摇动的尾巴抒发了它澎湃的爱意。
毛玖拎着脖子把它揪了出去,毫不留恋地将它扔给了朱女士:“快点带它走吧,就要下雨了。”外间的会客室里已经是满地被啃的参差不齐的蔬菜,朱小姐正把头扎进一盆苹果里,吃的那叫一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半盆苹果早被啃食殆尽。朱小姐连手都不用,只用下巴就让那个滑溜溜的盆定在了原地,也不失为一项特殊的技能。
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在天界的尽头凝聚,一张巨大的无人能控的网在远处缓缓收紧,闪电已在天际闪现出狰狞的身躯,电光凌厉地劈开夜色,毛玖的脸也忽白忽暗地掩在迷雾中,他眼窝略深,鼻梁偏扁,但是额头却又突出,这凹凸不平的线条在他的面容上游走,竟给他填上了些肃杀之气。
雨已经淅淅沥沥地往下落了。
朱女士出门之前还是万里无云,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天际就已有降下大雨的苗头,她捧着自家的小狗在门前踌躇不前,本想让毛玖多收留她一会儿,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被毛玖冷冷堵了回去:“门口有伞,我家无客。”
…得,走吧。
不过好在门口的那个是面黑色的大伞,布料细腻且伞骨结实,在朱女士出门之前,屋里又丢出两件雨衣:“把它们也带上。”
这雨衣一大一小,大的应该是给她的,那小的就是给手里的灰宝的。
朱女士忽然觉得,这位新来不久的嘴巴毒冷漠又坏脾气的兽医,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难接触嘛。一人一狗渐渐消失在了大路边,毛玖站在窗边眯眼看着她们,直到她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几丝细不可查的忧虑渐渐抚上了他的眉头,但是很快,这种不可言说的软弱,就被某种决定给完全压制了下去。
他走回诊疗室里,漫不经心地给手术仪器消毒,他举止自若仪态安稳,格外冷静地把一柄柄薄如蝉翼的小刀擦拭干净,刃锋在夜色下划出冰冷的圆弧,他对着灯光查看了一番,然后将它塞进了腰间的刀套里。
身上的白大褂被一把甩开,毛玖对着灯光,静静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却又苍白瘦弱,腰部很薄,也不知那些脏器是如何塞进了他的身体。他静静打量了自己片刻,然后就在身上的许多部位细细抹了一层胶,他把尖利的钢针状的东西贴在了皮肤上,那一团团小东西形似刺猬,与他肌肤相接的部分并不锋利,但面向外面的东西,却有着无穷的杀伤力。
将诊疗室收拾完好之后,他转身去了地下室,地下室一般是个潮湿的地方,但他这里不是,他自己动手,让这阴森的地窖里挤满了花草,娇嫩的生命和腐朽的地表融为一体,腐汁无声地流淌在狭窄的空间中,却带来了更多阴森的气息。
他慢慢走到一个木质的盒子边,那盒子躺在最深的拐角处,上面绘着许多不知名的图文。他在靠近的时候长长呼吸了几口,然后颤抖着手指,缓缓摸到那个盒子边,一把掀开了盒子。一只大口径的古铜色猎枪出现在里面,它的外表在这暗色的空间里并没有发出光芒,但它冷然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待了许久,只等人来扣下它的扳机。
毛玖将那把枪握在手里,他把枪挂在肩膀上,瞄准远处试了一试,这枪总是被他一遍一遍擦拭,所以并未生锈,毛玖本想实地检测一番,但想想这附近的居民应该已经睡下,于是也只得作罢。雨越下越大了。 屋子里一片静谧,雨点的声音从天际落下,又隐隐从耳畔滑下,细微清脆的声音如轻轻敲打的罗盘,向他大脑里传来微弱而无嘈的撞击。他独自一人站在屋里,就像在广袤原野上一个孤独直立着的稻草人。
他穿着便于行动的衬衫和休闲裤,肩上扛着能带来巨大杀伤力的猎枪。远处的灯光明明灭灭,幽远的线条打来几束,从他的额头上晃动几下而又退却,透明的落地窗外悬着一轮圆月,黄色的圆盘高举在天,历经亘久也未曾改变。
已经不再有光线出现在屋子里了,因为大雨的侵袭,平时在附近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们也不见了踪迹,几个破烂的皮球滚在草丛里被雨水洗涤,漏气的球体有许多凹陷,泥水和着残肢断叶挂在上面,也不过细微污浊而已。
庭院中有几颗苍天大树,树影斑驳,碧绿的叶子被大雨打的垂头丧气,在浓密的树荫下有一团黑影,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但那黑影确实动了一动,随着灯光的起势而缓缓晕开,它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别墅边缘,伸出爪子扣住了暴露在外的砖块。
毛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的行动,他略略眯起了眼,伸手在肩膀上扣上了块海绵,猎枪枪托已经被架在了他的肩膀上,落地窗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他冷冷垂头,将枪口对准了那个黑影。
那黑影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它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向上爬,如果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许多灰褐色的鳞片密布在那个黑影的爪子上,这黑影不知是人是妖,只是扣住墙壁的却绝非人类的手臂,那尖利粗壮的指节每上升一点,都会在砖头上割开一个个修补不好的痕迹,随着他一点点向上爬去,年代已久的墙皮就噗噜噜地向下坠,他已经离落地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要再近一点,它就能破开那片脆弱的,不容一触的玻璃…只要…
只要再近一点…
嗯?
一高一低,一俯一仰,原本坚固的落地窗已经掀开了一个小缝,一支黑铜色的枪管从缝隙里钻出来,黝黑的孔洞不含感情的、稳稳地对着黑影,掩在枪支背后的毛玖把腿架在窗棂上,一只眼睛紧紧闭着,另一只眼睛则瞪得滚圆,在暗夜里发出冰蓝色的、寒冷如冬雪的光。
“彭——”黑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巨大的力道给用力掀了下去,风声如擂鼓而起,它想抠住墙面而没有成功,许多灰蓝的鳞片随着这一下重击,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离出它的身体,它用一双灰蓝色的圆眼瞪视着毛玖,那灰色像一柄从铜炉中炼成的剑,尖锐而锋利的,淬着烟与火的气息,只这一眼,便令人浑身发寒。
它还未曾呼出一声,便沿着窗边滚落了下去。
毛玖早被这猎枪的后坐力给顶的倒退了数步,他踉跄着摔在地上,肩膀被砸的青紫一片,他来不及揉伤就爬起来往窗边扑去,两手拄着玻璃往下看——
冷雨敲打在他的眉骨上,汇成长流,汇成小溪,蛰的他眼底都是满溢而成的泪水。
——死了吗?
——那个家伙…真的会死吗?
——是真的…想让他死吗?
究竟想不想让他死,毛玖也不知道了。夜色太浓,有许多东西都看不清晰,只有几个破烂的鳞片瘫倒在雨中,那个黝黑的庞然大物,却早就消失了踪影。
糟了!
这句话只够他在心里想想,还没等采取什么措施,离他最近的那扇窗户忽然被一股重力撕开,毛玖连忙伸手挡住头脸,许多细小的碎片还是刮伤了他的手臂,他来不及关注这些,所有的注意力只够他侧过头去,近乎饥渴地盯在那管枪上。
要拿到枪!
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手指拼命向前抢够,只要再近一点,只要再近一点…
来不及了。一只脚突然踩在了那管枪上。
一个赤身裸体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毛玖的视野里。
这只脚骨骼匀称,却又非常粗壮,脚踝处有一只硕大却又圆润的骨节。一头银灰色的长发从这人的头顶垂下,甚至已经覆盖上了他的脚面。那些诡异的鳞片从这个人的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而滑腻的皮肤,他的眼睛也和头发同色,但又更加凌厉,灰黑色的雾霭后炸着隐隐几条暴怒的火花,那火花凝成了几条虚拟的带着倒钩的鞭子,随着他视线的甩荡而狠狠抽在毛玖脸上。
毛玖轻轻咽了口口水,他不着痕迹地向后蹭,一边将手往后腰那里摸,一边十分戒备地盯着那人:“焦先生,别来无恙?”
被他称作焦先生的人没滋没味地扯了扯嘴角,趁着他晃神的功夫,毛玖忽然将手伸进背后,焦先生眼神一震,上前几步就一脚踹开了毛玖的手,那把刚刚露出个头的利刃就被一脚踢飞,毛玖趁此机会用力抱住焦先生的腿,他抬起自己的小腿,用力将黏在上面的钢针往焦先生脚面上扎去。一片同样灰褐色的鳞片突然从皮肤里冒出来,将这钢针直接阻在了外面,原本锋利的钢针被这鳞片一撞,便像瓷器般裂成了数块,焦先生半点废话的心情也没有,他直接了当地用一只手制止住毛玖的反抗,另一只手将那被踢开的刀片捞了回来。
他用那刀片在手掌心划了划,与此同时,脚掌上的鳞片也渐渐消失。即使他很用力地割下去,那手掌上还是没有一点伤口,焦先生伸出红舌舔了舔刀刃,然后缓缓弯下身去,慢条斯理地甩动着刀刃,让他刀背一上一下地,轻柔而和缓地弹在毛玖的下体上。毛玖全身被制,浑身更是颤抖不休,他把脸用力埋在一旁,像是要塞进地板里去,焦先生颇有兴致地盯着毛玖,用紧贴在一起的手臂感受他微不足道的反抗,凉凉的刀面已经触到了毛玖的下体,最外面的裤子被慢腾腾割开,白色的内裤布料已经湿了一小块,被困在里面的可怜的小东西弹跳了一下,只是没等蹦起,就被竖直的刀背来回研磨起来。
“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恨我。不过刀剑无眼,小心变成太监”,焦先生饶有兴致地轻笑,隔着内裤挑逗那可怜的小东西,他本想继续调戏毛玖,只是自己越来越干的皮肤阻碍了动作,他打了个喷嚏,来回逡巡了一圈,最后还是只得不情不愿地道:“你这里,有没有大宝SOD蜜?”
第十三章 大宝SOD蜜和过去
毛玖向右侧了侧头,理所当然地没有理他。
焦先生也不着急,只是轻轻嗤笑一声,将那刀柄按在了毛玖的下体上:“还没干掉我呢,就想干宦官这个高危行业了?”
……焦先生的历史教师可以含泪而终了。
那刀片十分具有威慑力地悬在毛玖的下体上,飘飘摇摇的,晃晃荡荡的,像逗他玩似的来回轻划着这柔软的布料,这种恐惧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无视,毛玖也不例外。毛玖气若游丝且万分不甘地动了动手指,往抽屉那边伸过去:“那里。”
焦先生心满意足地收了刀片,自己赤脚走到抽屉边,伸手就把那满抽屉的大宝SOD蜜都倒了出来,他旁若无人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抠出几坨就往身上抹,这些白色的膏体减缓了皮肤的皲裂状况,他对自己甚是认真,从脸到脖子,从胸膛到大腿,从腰到脚面,他都涂的满满登登分毫不漏,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便只剩了一堆空盒。好在他的要求不高,如果涂抹在身上的不是大宝而是倩碧,那毛玖真得破产了。
焦先生抹了一圈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只顾着抹其它地方,结果忘了最重要的部位——他的小将军。这肉棒悬在他两腿间嗷嗷待哺,全心全意地期待着大宝的垂怜。
无奈的焦先生只得把手心里的膏体往肉棒上抹,他手心湿滑,肉棒又馋,这么来回几下,不争气的孽根就剑指苍天,向毛玖那边当仁不让地流起了口水。
焦先生拽了一把他家将军的笼头:“哟,你也知道什么叫‘找洞就钻’?”
毛玖还躺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他全身酸软,在刚刚剧烈的运动之后,轰鸣的擂鼓声在他耳间碰撞,他虽然听到了焦先生没完没了的自言自语,但他没有理睬对方,而是一边在心跳中稳定着呼吸,一边努力寻找着机会。
这个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焦先生饱暖思淫欲,循着欲望便向毛玖这边摸过去,他浑身又滑又腻,碰到毛玖身上的部位都带着甜腻的香,这人也没什么做前戏的习惯,靠近毛玖之后,便直接伸手扯开了对方的衬衫,那扣子被他大力一拉,直接咕噜噜滚了一地,毛玖的衬衫也被向两边撕开,一片瘦弱的胸膛就此暴露出来。
毛玖的身材属于肩宽腰窄的类型,腹部平坦,但胸膛上却覆着薄薄一层肌肉,两颗乳头粉嫩娇艳,似含苞待放的花蕊,焦先生眼神一跳,直接靠近了便用手指揉动起来,他也并不生拉硬扯,而是先轻弹,再慢扯,最后像揉玻璃珠那样用指缝夹着向上捏,就这么来回蹂躏了一会儿,原本扁平的两个小点也被迫直立起来,这么看上去,倒真像碧色草原中的两片红绸,随风飘舞着煞是显眼。
在焦先生看来,以毛玖的性格,这会儿即使不反抗,也会怒目而视着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但他此时非但没骂,反而不住喘息着摇头,眼神迷离,脸上更是密布柔柔的红晕,他看着焦先生的目光里似乎带了些朦胧的爱意——爱意这玩意儿真是难分辨,在有心人眼里,对着一块门板挤出几滴眼泪,那都算爱在心头口难开。
焦先生心中大喜,也没多想就凑上前来,伸臂从脑后将毛玖搂了起来,毛玖两条细瘦的白花花的腿便顺势缠上了他的腰,毛玖双臂用力,像搂着孩子那样,将焦先生的头慢慢下压,最后按上了自己的胸膛。
这一整套动作做下来,便像毛玖已经禁欲很久,此时半推半就甚或是主动要求着让焦先生下口了。这肉质鲜美又营养丰富的大馅饼从天而降,简直是将焦先生砸的眼冒金星,他也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了,直接两臂一收,将毛玖整个搂在怀里,猴急地就去扯他裤子。毛玖冷冷撇开一个笑容,将两条长腿又向焦先生上半身滑了滑,他裤子半露半退,白色内裤下的小东西从缝隙中钻出个头,粉嫩的颜色格外惹人怜爱。焦先生一门心思地往毛玖下半身用力,渐渐放松了对他上半身的掐制,毛玖于是轻轻向上动了动胳膊,趁着焦先生喘着粗气摩擦的时候……忽然侧身暴起,曲起膝盖便竭力锁住了他的喉咙!
毛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那两条本来瘦弱的腿竟像是凝聚了天大的力气,他小腿并着大腿崩的死紧,膝盖处仿佛升起一根倒钩,顺着焦先生的气管就用力切了过去,单单割断了还不算完,他斜过身体横在焦先生面前,两条胳膊甩成了可拆卸的钢条,牢牢堵住了焦先生的口鼻!焦先生掉以轻心了,他刚刚精虫上脑,满脑子的智商都被舒爽感给挤成了碎渣,这下可好,碎渣们又一次回来了,而且全部坐上卡车冲进他的脑干,在脑浆里左冲右突肆意游荡,焦先生眼前发黑,喉骨发出咯吱咯吱的碎响,脸色因着这缺氧而涨的发紫……他仿佛用尽全力地抬起手臂抚上毛玖的心口,指甲暴突着伸出几寸,细密鳞片已然浮上了对方的胸膛…可是就像一场盛大的音乐会被强行终止,还没等他动作,那只手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毛玖忽然松开了钳制,焦先生像一滩烂泥滑了下去,在地板上胡乱扭曲出个形状。这么轻易地…就杀了他?毛玖用力握住了拳,可还是止不住浑身的颤抖…怎么会?这不可能!
毛玖哆嗦着臂膀,将手指往他鼻子下伸过去…没有呼吸了。
焦先生侧过头倒在地上,四肢重重砸向地板的时候,甚至掀起了许多浮灰,他身量很高,满头银灰长发毫无生气地耷拉在一边,一双精神十足的银灰色圆眼也闭上了。
许多纷乱的回忆纷至沓来,像电影胶片里那些泛黄的斑驳的回忆,他想起了当年自己还是只小猫的时候……在宠物收养所的那段日子。
它当时还不在桃源镇,而是在中国南方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城市里。它对父母没有印象,确切地说,‘寻找父母’这件事对它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说不定父亲正在海南的某个垃圾箱里刨食,母亲却在英国皇室等待刚进贡来的西伯利亚鱼籽——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