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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花式洗白史完本——by凤黎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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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正进入的时候,他已经是懵懵懂懂,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烛火照着人影,一夜颠鸾倒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安言感觉自己已经废了。
他声音沙哑,嗓子里一阵阵的钝痛,有些头昏眼花。
强撑着坐起来,就又跌了下去。
“咳咳……”他反应有些迟钝,又躺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发烧了。
寒谨晟哪怕理论知识再丰富也抵不过身体上的冲动,哪怕事后小心翼翼地为他做好了清理,也还是没有彻底弄干净。
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开了这么多年车结果一朝翻车,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慕安言哼了一声,就又软绵绵地躺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寒谨晟就进来了。
他连朝会都没上,直接推说自己不舒服,干脆提前了几日,把皇帝风光大葬,所有的朝臣三月不朝。处理这些事情的是他精心培养的一个替身,他自己留在这里给慕安言伏低做小。
“子欢,子欢。”寒谨晟端着一碗浓腥的药汁,把药碗放在床榻边的小己上,他低声在慕安言耳边骚扰,催他起来喝药。
慕安言虽然发烧,导致嗅觉等等不太灵敏,但是还是闻到了那浓浓的苦涩味道。开什么玩笑?这点小病过几天就好,哪里用得着喝这么苦的药!
他双眼紧闭,呼吸自然,装睡装得十分完美,寒谨晟见叫不动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慕安言还以为自己逃过了这碗催命的良药。
结果没想到,下一瞬他就被人捏住了下巴封住了嘴唇,紧接着,一条软滑的舌头带着一股呛鼻的苦味窜了进来,直接让他精神一震!
“唔!”慕安言被苦得差点崩了面瘫脸,他呜咽了一声,睁开眼睛反过来要把寒谨晟的舌头推出去,连软绵绵的手臂都有了力气,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胸膛。
“果然是装的。”寒谨晟眼眸里溢出几丝笑意,他结束了一个亲吻,端过药碗道:“自己喝?”
慕安言:“………………”
慕安言和他默默对视三秒钟。
寒谨晟挑了挑眉,温声道:“我懂了。”
随后又是毫不客气的覆盖上来,舌戏唇缠,唇齿相依,你来我往一番,那药碗就见了底。
慕安言被苦得都要撑不住了,寒谨晟却又亲了过来。
这次他的嘴里一片甜蜜,似乎是什么昂贵蜜糖,引来慕安言主动把他按住,舌尖一探一探地试图去取那糖丸,好解解嘴里的苦味。
“咳。”
站在门前的陆清湖神色尴尬地咳了咳。
他刚刚参加完国丧大礼,遮遮掩掩来到淮南王府,就看到一这两人如此亲密,不由提醒道:“莫要白日宣淫!”
“呵。”
寒谨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揽住慕安言的肩膀,把这个吻又加深了下去。
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如今把人吃到了嘴里,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起码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别有,不适宜的打扰也拒之门外。
这一下几乎要天荒地老了,然而等到慕安言勾到糖,就毫不犹豫就抽身离去,嘎嘣一下把糖嚼了。
寒谨晟:“………………”
陆清湖:“噗。”
慕安言通红着脸颊又晕晕乎乎坐了回去,他眼神中还带着几丝陆清湖从未见过的茫然,吃过药又折腾一番,很快就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陆清湖到底也是世家子,他本以为慕安言是占据上风的那个,然而如今定下心来仔细一看,顿时就看出了端倪。
他神色诡异道:“你把他弄伤了?”
寒谨晟连忙否认:“当然没有。”他提前做过的功课十分结实,做完清洗之后就抹了药。然而他没想到自己进得太深做得太过,居然还有一些浊液留在里面,手指清洗不到……这才叫慕安言发了烧。
伤寒本来是要人性命的大病,然而寒谨晟有神医在手,灵丹在侧,只要还有一条码命,他就能把人救回来。
再者齐南诊治之后并无大碍,慕安言身体一向强健,有内力护体,这次又只是低烧,哪怕放着不管也隔天就会好。
因此寒谨晟虽然担心,却也不是慌得没了章法,而是加快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让这人不会再跟着他劳累便是。
各人皆有各人的责任,哪个人都不是哪个人的一辈子,寒谨晟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两人以后能更好的相守。
陆清湖叹了口气,他道:“你别辜负了他。”
寒谨晟神色自然,轻轻给慕安言又铺了一层被子,他压低声音道:“这是自然。”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里间,这才又开始商议其他事情。
陆清湖微微正了正神色,他压低声音,神色严肃地道:“出事了。”
“十三年前,先帝曾在宫中临幸了一个宫女。那宫女生下了一个小皇女。那小皇女居于冷宫,是以她并未被人注意到——她今日,来找了我。”
寒谨晟道:“处理掉了么?”
“我倒是想……”陆清湖苦笑一声,他低声叹息道:“如今,最不能出事的人,就是这位皇女殿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丝凝重。
不能处理掉,只代表了一件事情——这个皇女,已经进入了某些人的眼里了。
只要她表现尚可,抑或是乖乖做个傀儡。
那么那些保皇派就会扶她上位。
在慕安言不知道的时候,凤乐越已经成功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那许多人的眼中。
他在第二日便闷出了一身汗,期间被寒谨晟喂了好几次白粥,醒来的时候一望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似乎是凌晨时候。
慕安言感觉自己已经恢复如初,身上粘着一层薄薄的污垢,十分不适。寒谨晟还睡在他身旁,感觉他有所动作,马上便清醒了过来,“醒了?”
慕安言答应了一声,就见寒谨晟翻身起床,又把他压了回去:“先躺一躺,等我去叫齐南过来,再给你看一看。”
慕安言恭顺地应下,他躺回软褥中,却又被寒谨晟挡了一下。
寒谨晟在他被窝里边探了探,感觉有些湿,转过来又铺了一层新被褥,自己用内力迅速把里面捂热,这才把慕安言塞了进去。
慕安言待在被子里,说不准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树影落在窗子上的剪影。
齐南很快就来了,确定了慕安言再无大碍,一边皱眉说着扰人清梦者,一边打着哈欠又回去了。
他本来是想直接穿一身亵衣过来,被寒谨晟一记眼刀看了个寒颤,到底没敢。
还有三月时间。
慕安言睡不着,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女主穿过来,应该也就是在这几日了。
寒谨晟躺在他身边,低声说:“睡不睡了?”
“不了,我去沐浴。”慕安言低声回了一句,就要起身,转头就看见寒谨晟也起来了,他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袍,开口道:“一起吧。”
已经是九月里,夜晚极为寒凉,内力高深者虽然寒暑不侵,但是到底不能落了防范。
比如他不就阴沟翻船了么?
慕安言又给他加了一件衣裳做二次防线,这才推门出去,说道:“走吧。”
寒谨晟笑了笑,拉住了那似乎眼底一片眷缠烟色的温柔神色。
外边已经月过枝头。
夏蝉尚鸣。
☆、157.第一五零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卫(十六)
被沉湖的忠犬暗卫(十六)
两个人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一个人,等到两人清洗完身上,才有偶尔路过的守夜侍从发现。
那声惊叫被寒谨晟掐断在了喉咙里,他朝着那侍从做了个手势,便让人安静了下来,恭顺退走。
寒谨晟拉着慕安言的手,一路往后方园林中行去,两人并肩而行,静谧祥和。
“前几日我便想带你来看了。”寒谨晟领着慕安言来到另外一处暗道,他挪开假山上一块顽石,露出一处幽深的通道。
慕安言跟着寒谨晟走了下去,两人走过的地方烛火不点自燃,照亮了幽深通道。
“你那时候曾经服食了一枚子蛊,之后我一直在找解除它的法子,前几月才找来,这几日便已经做好了。”寒谨晟笑意融融,他拉着慕安言一路七拐八转,最后来到一处水池前。
那水池里的水腥臭难闻,一片血红,里面有小半池子都是寒谨晟自己放的血,他毫不提及,浅笑道:“我用了许多药材,我才配出这么一池子来,你快进去试试。”
慕安言曾经服食的子蛊和那只母蛊是一对,极为阴毒。
这母蛊宿主能掌控子蛊宿主的生死,让子蛊宿主饱受折磨,痛苦不堪,几乎永无安宁之日,不过也只是这一点而已。
若是不怕死,不怕疼的人,自然不会受其限制。不过所幸这世界上多的是怕疼不怕死,或者怕死的人,这才没让寒谨晟那只母蛊白吞。
寒谨晟虽然能掌控慕安言的生死,然而他却控制不了慕安言的身体。只要他一催动母蛊,慕安言也只会疼痛难忍,有性命之忧,却无行动之碍。
寒谨晟自然不敢催动母蛊,他无法控制慕安言的行动,否则曾经那般多的日子里早已经把人牢牢控制住了,哪里轮得到慕安言满世界乱窜?
到今日把那只子蛊逼出来,寒谨晟便是没有丝毫能控制慕安言的手段了。
慕安言身份不低,是慕家下任家主,若是有一日他真的铁了心的要走,寒谨晟绝对是拦也拦不住的。
慕安言有些讶异,他看了一眼那咕嘟冒泡的水池子,疑惑道:“这是……药引子?”
寒谨晟微微一笑,算作默认了,他低声道:“试试吧。”
慕安言随即下水,那池子里的液体浓稠粘腻,有一种诡异的灼热感,水不深,刚刚到了慕安言腰部,他盘腿做下,询问道:“可要运功?”
“不用,你睡一觉就好。”寒谨晟守在他旁边,低声道:“若是睡不着,我便陪着你。”
慕安言微微颔首,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淡淡的异样感爬过五府,感觉十分怪异,好像是有虫子在他体内爬行穿梭一般。
簌簌……
慕安言只感觉越来越困,有些睁不开眼,最后他脑袋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寒谨晟慢慢凑近,掰开了他的嘴,里面先是探出来了一根虫足,触碰到寒谨晟手掌时直接扎破了他的手心,伤口处一瞬间蔓延开来诡异的青黑色。
紧接着,那只虫足缩了回去,一只巨大的蜈蚣慢慢地从慕安言嘴里爬了出来,攀附到寒谨晟的肩膀上。
寒谨晟满脸青灰,他艰难地笑了一声,随后一头栽倒在了药池里。
两人衣角纠缠,长发交织,宛如一对侣人。
慕安言并不是自己醒来的。
他是被影白叫醒的。
那日守在两人身边的正好是影白,他被寒谨晟支开,远远坠着两个人守护。他见他们从暗道进入,一直等到天边翻起鱼肚白都没有动静,便在假山石壁上敲击。
外面有一点声音,整条暗道中都能听见,慕安言本来就警醒,立刻醒来,又按照听见的声音敲了回去。
随后他便看见了池子里飘着的寒谨晟。
子母蛊都有剧毒,若是催动母蛊要子蛊剖体而出,则子蛊先会将宿主毒死化为脓水,然后在一刻钟内去找到下一个宿主,否则子蛊就会死亡。
寒谨晟因为体内有一只母蛊,才没被子蛊的剧毒弄死,而慕安言全身上下都是寒谨晟的血液,又是前任宿主,子蛊根本不会选择寄宿与他。
因此那只子蛊因为找不到寄宿的宿主,已经虚弱无比。它正虚弱地趴在寒谨晟身上,时不时微微颤抖一下足肢,证明自己还活着。
慕安言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把它捞起来扔到岸上,随后才去查看寒谨晟的情况。
寒谨晟虽然脸色青灰,生机却依旧旺盛,慕安言沉默了一秒,随后叹了口气。
他低声道:“何苦来哉?”
可惜寒谨晟不会回答他了,他昏迷不醒,听不到慕安言正问了这一句,不然一定会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地回答一句:“唯爱而已。”
慕安言把寒谨晟扔到背上,想了想又解下外袍把那只子蛊带上,指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他们两人还真是让人无语,病了的好了,好的又中了毒,慕安言一手提着蜈蚣子蛊,背上背着奄奄一息的寒谨晟,沿着记下的路线往外走。
这次苦逼的就是寒谨晟了,他被慕安言背了回去,整整卧床三日。期间慕安言为了报复,特意把齐南给他开的药里黄连的剂量加重三倍,自己亲自煎熬。
寒谨晟泪眼盈盈,郁结不已,他含情脉脉地道:“子欢辛苦了。”
慕安言门神一样坐在他床边镇守,闻言面瘫脸道:“无事。”
寒谨晟差点被一口药呛死,他想尽办法支使慕安言出去,然后把那碗干脆利落地倒进旁边的盆栽里。
慕安言回来后满意地看见碗里空了,他还十分机智地检查了寒谨晟的嘴巴,闻里面有没有苦味。
寒谨晟无比庆幸自己喝了一口,虽然现在舌根都在发麻。
不过三天,那棵珍贵的兰草就已经叶片枯黄,奄奄一息。
慕安言查看了一二,在里面捻了点土闻一闻,果然!一股浓浓的药苦味!
寒谨晟:“!!!”
寒谨晟连忙道:“子欢你听我解释!”
慕安言呵呵地看着他,神色平静冷淡地说:“嗯。”
寒谨晟张口想说,却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要怎么解释!难得说他不想喝药所以就直接倒掉了吗!
他脸色尴尬,无话可说。
慕安言:“解释啊。”
寒谨晟:“…………”
慕安言脸色十分不好看,他直接又去煎了一碗药,随后看着旁边又加大了剂量的黄连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黑着脸没放。
于是寒谨晟极为惊喜地发现,新煎好的药居然不是那么苦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剂量加大的准备,却没想到这药的味道反而淡了许多,居然从里面喝出了一丝甘甜来。
因为慕安言脸色十分不好看,寒谨晟十分豪爽地一口闷完。
他还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当晚慕安言坚决地宿在了他房里。
寒谨晟坚持不让,他十分坚持,连连道:“别过了病气给你,你自己回去睡!”虽然这中毒和病气完全没有什么联系。
慕安言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默默呵呵一声,寒谨晟顿时从里面领悟出了浓浓的嘲讽之情。他虽然不知道呵呵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包含的意义绝对不是什么好含义。
寒谨晟中了毒,毫无反抗之力。他甚至连命令都没发出去,就被慕安言直接一个蜜饯塞住了嘴。
慕安言成功在寒谨晟旁边睡下了。
到了晚上,烛火皆灭,万籁俱寂的时候,慕安言窸窸窣窣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惊醒了本来就十分难眠的寒谨晟。
慕安言披了件衣裳起来,先点了一盏灯,把寒谨晟五花大绑,然后熟练地去查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暗卫蹲着,之后发现暗卫都已经十分有眼力的退到了院子里。
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慕安言还看见院子里的梨树上哗啦啦落了几片叶子,紧接着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影朱蹲在树上叹了口气,他擅长毒术暗器,这手轻功实在不行。其他暗卫中有专精轻功的,做不到落雪无痕,但是也能不落一片叶子,悄无声息地杀人于无声。
慕安言又看了看外面的花花草草,隐隐约约能发现那些影子中本来有的透光的叶隙都被挡掩饰了,还有一支月季被风吹得微晃。
他面无表情地合了窗,又点了几根蜡烛,把整个床边区域点得灯火通明。
寒谨晟疑惑地瞥了一眼周边的蜡烛,又转过来看慕安言,他一丝怀疑戒备都没有,只是有些疑惑。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慕安言现在虽然精悍俊美完全没有一丝柔和的余韵,但是也身形修长,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骨架上,是纯粹的兵刃的冷冽和凤梨的俊美。
寒谨晟看着他慢慢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跳有些失控。
慕安言慢慢扯出了一个笑意。
他看着寒谨晟,默默在他身前跪了下来,然后——压了过去。
当一个人,用他的影子遮住你的时候,是极具气势和压迫力的。寒谨晟也感觉到了压力,他有些紧张,眼神明亮,紧紧盯着慕安言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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