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正是鬼来时完本——by旧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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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成渝表示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一万点暴击。
元煦冷笑赠他一个白眼:“你觉得我们有空逗着你玩?”
“可是,可是——”邹成渝做着垂死挣扎,一边小心翼翼企图不漏痕迹的往门边蹭了过去。
元煦低头看了一眼文件,皱眉,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用鼻音“嗯”了一声。
“我我我我,我想我今天起床的姿势可能不太对,需要回去再睡一觉——砰!啊!”掉转身子打算开门逃跑的邹成渝一头撞在门上,然后又被一股大力反弹了回来,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了——元煦的脚边。
捂着鼻子,哭丧道:“元,元科长,求你放,放过我吧。”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元煦居高临下俯视他,语气森然,笑的却一脸温和可亲。
邹成渝仰面躺在地上,盯着他两个鼻孔看了半晌,突然就淡定了。
几分钟后,元煦依然斜坐在桌子边沿,手指轻轻一勾,一把椅子就滑到他面前,他指了指椅子,示意邹成渝坐下,邹成渝十分顺从的坐了上去,双手握在一起,显得非常紧张和不安。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二十五年来的世界观,让他甚至产生了我其实是在做梦,等醒来世界就恢复正常了的错觉。
“你身上的气很特殊。”元煦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眼睛不用瞪那么大。放心,地球不需要你来拯救,人类也不用你来牺牲。你还没特别到那种程度,只是暂时还不清楚缘由而已。”见邹成渝一刹那舒了一口气的模样挑眉:“但你的气似乎能够影响到你身边的异物。城东桂花树,大概在你不完全清醒的时候,你被什么东西给引了过去那儿一次。虽然不知道那东西为什么最后放过了你,不过你也给它带来了好处,至少在它出手之前,特别科居然都没发现它的踪迹。”
“你说它出手,指的是,曾兴的死跟它有关。”邹成渝自觉也用了‘它’这个字眼。
元煦对他的上道难得赞许的点头:“没错,就是它,只可惜我们迟了一步,让它得手了。”
邹成渝却没注意他接下来的话,因为他突然想到,按照元煦的说法,那个‘它’之所以能得手,全部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具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显而易见,那个特别也是造成曾兴死亡的原因之一。
他自认为并不算善人,但如果突然有天知道,有个人或许是因为自己才被害死的,还得觉得无法接受。
元煦见他神色恍惚,盯着自己的双手半天不做声,不由得疑道:“听不懂?”
邹成渝面容惨淡,抬头望着元煦,幽幽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元煦一愣,似乎没料到邹成渝听完那一大通话最后会给他这样一个回应,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一直坐着的胡一一本正经道:“要你献身,如何?”
邹成渝眨了眨眼,一把扑到元煦面前,抱住他大腿哭道:“元科长,呜呜呜呜,小男子从来卖身不卖艺呸呸呸,卖艺不卖身的,求放过啊!”
元煦还没感触完就被他这一抱大腿给打散了,当即冷笑一声:“卖身不卖艺,呵呵。松手,给老子松手!”然后拽住邹成渝胳膊要把他从自己大腿上撕开。
“不,我不松手!”邹成渝语气带着颤音,刚刚那个才冒出头的负罪感瞬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们这是在逼良为娼!我坚决不妥协!”
“嗯?”元煦一挑眉。
邹成渝弱弱地反驳:“也,也不是不能商量啦,但,但,能不卖身嘛。”说到后面简直快哭出来了。
元煦拍拍他的脸:“乖,这次不让你卖身。”邹成渝悄悄松口气,元煦又添了一句:“这一次,哥哥带你开个荤。”说完似笑非笑地扫过邹成渝下半身。
邹成渝欲哭无泪:“你不能知法犯法。”
元煦凑近他,灼热的气息喷到他脸上:“没办法,谁让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他顿了顿,在邹成渝惊恐的眼神中哈哈大笑起来:“就忍不住想这么干了呢哈哈哈。”
恶魔,混蛋,还有没有人权了!我!要!投!诉!你!
邹成渝,邹成渝感动地泪流满面:“元科长的主意真是极好的。”
第8章 姻缘线01
月下老,牵红线,三生石上刻终身;
千年渡,百共枕,姻缘天定意难违。
“天......命......定.......意......难.......违......”
“呵呵。”一声低沉暗哑的笑声在暗暗无光的密室内响起。“天......命,天命算什么!算什么!我偏不信!我偏要,偏要逆天而行,你能耐我如何!”咆哮怒吼,怨恨与不甘冲天而起,远远天边划过一道白光,接着一道天雷响彻天际。
暂时没有任何通告,被公司放了长假的邹成渝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似乎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某人实在恨得咬牙。
这个某人自然就是他的经纪人叶川。
三天前,邹成渝被一个他们自以为是xx的男人从公司接走了,等到两人走了小半天之后,叶川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头再一想起那个人说接到‘一棵树’的举报就把邹成渝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带走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叉。恰好听闻此事的许简下楼来问他,听他讲完,当即抱着肚子笑疯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你居然因为这么个奇葩的理由就让他把你手下艺人带走了,你最近智商都不上线的吗?”
然而笑过之后许简也回过味来:“你当时就没一点觉得不对劲?听你说完,那人的言行根本是漏洞百出啊。”
叶川咬牙:“还用你说,我现在不也察觉到了吗。”他拧眉:“奇怪,当时他说出那个理由时,我居然真的相信了。”
许简脸上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那还等什么,你赶快联系邹成渝,问他现在在哪呢。我这就给认识这块的人打电话问问。”他又想起一件事:“那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元煦。”叶川肯定的道:“他进门之后有说过,我记得。”只是现在他也不能确定是真名还是假名了。
两个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十五分钟后,握着手机第二十次听到话筒里传来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叶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打不通。”他恼怒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许简神色也不太好:“刚跟那边有点关系的人通过电话,他帮我查过了,淮西市公、安系统内没有你说的这个名字。”
“果然是假名字!”叶川气急败坏道:“成渝的电话我也打不通,混蛋,我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让人把他带走了。”
想到邹成渝那傻乎乎的个性,叶川也不知道对方要是知道被骗了,该如何应对。
许简沉思:“先别急,你仔细想想,成渝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不知为何,许简倒不觉得那个自称元煦的人是个坏人,他可是大摇大摆的走进九州,一点伪装都没有。九州大厅可是有监控的,只要把监控一调出来,想要在淮西市找个人,许简认为对自己来说,还算不上是难事。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对方究竟为什么要带走邹成渝,而他提到的城东桂树又是什么意思。
叶川也想不明白。
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沉闷。
没一会儿,一串手机铃声突地响起,许简对叶川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按下了手机通话键:“喂,刘哥......嗯,没错,是我们公司的。对对,是他......这,好,我明白了,放心,不该问的我不会多问。哈哈,瞧您说的,这次麻烦你了刘哥,下次请你吃饭,哎呀,都是公司的艺人不懂事.......是,恩,我懂,那行,回见,你忙着先。”
挂了电话,叶川急忙上前:“找到成渝了?”
许简摇摇头,见他一脸着急忙安抚道:“成渝虽然还没找到,不过现在应该能确定他不会有危险。”
“啊?”叶川困惑。
许简给他解释:“刚才给我电话的刘哥,就是主管这块。他给我电话说,带走成渝的人虽然不是系统内的人,但也不是坏人,只是身份比较特殊。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过问的,所以他让我安心等着就是。其他的不要多问,免得惹上麻烦。”许简听到对方那样说,心里差不多有了个底,他大概能猜到那人是做什么的了,不过也不好跟叶川在深说,只能囫囵安慰对方。
叶川自然也是个精明人,方才因为事出突然乱了分寸,现在一听邹成渝无性命之忧,也安下心,再一听许简的话,便明白了对方言外之意,点点头:“只要成渝没事,我就放心了。”
知道旗下艺人无碍,许简也重新有了玩笑的心思,打趣道:“我还第一次见你对手下的艺人这么在意,之前那位先不说,有啥事人自己就搞定了。但你现在手里可不是只有邹成渝一个艺人吧,而且我看他也没什么潜力,怎么你对他比对梁振都还要上心?我说,你不会是——”
“别胡说。”叶川打断他:“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谁?”
“因为——”叶川险些被套话,瞪了许简一眼,面色尴尬的挪开了:“没什么,成渝人不错,我也没有特别偏袒他。只不过今天以为他在眼皮下出事才那么着急,你不要多想。”
许简耸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环顾了下四周,将视线转回叶川身上:“我下楼就是跟你说一声,最近出了这么多事,邹成渝牵扯太深,上面最后决定暂时放他个长假,让他跟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先别出来了,免得在让娱记抓到,乱写一通。”
叶川虽然有些叹息,但又无法反驳,只能替邹成渝应下。许简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你最近先专心跟着梁振吧,我听说dh有意在苏少之后让他接任代言,这两年星光势头很猛,这可是块大蛋糕,咱们必须得吃下啊!”
叶川点点头:“我知道了。”
于是等邹成渝回来时,就接到了放假通知,具体期限——未定。
大概那意思是,什么时候这事彻底了了,什么时候让他回去。
网上已经有些传言了,不过跟事实显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倒是围观群众喜闻乐见的多角恋狗血大乱炖。
比如有说孟菲菲私下劈腿邹成渝被曾兴抓奸,然后曾兴提出分手,孟菲菲后悔不已,于是装疯试图挽回。
又说其实是孟菲菲误会颜芸和曾兴有一腿,找邹成渝扮假戏气曾兴,结果假戏真做,后来又反悔。
还有说曾兴其实早就背地里与颜芸勾搭在一起了,然后反咬孟菲菲与邹成渝有□□。
这场年度大戏到曝出曾兴死亡而被瞬间推上热搜第一位。
标题更是换了好几个。
#痴情小开苦恋女艺人无果,魂断古树#
#两女争一男,男主神秘死亡#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些话题到最终上榜,都像中了毒一般,奇迹地集体选择无视了邹成渝,让他再一次被众人抛在了脑后,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叶川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但无论如何,三个艺人都是九州旗下的,还是把公关部忙了个四脚朝天。
艺人最在乎风评,若是人品被人质疑,将来发展必成困境。因此九州十五层灯火通明了好几个晚上,最终向外公开了孟菲菲与曾兴的恋人身份,以及颜芸和邹成渝两人在这段关系里并没有参与。这则公告得到曾兴父亲的认可,曾兴父亲也怒斥八卦娱记为上头条而利用他刚刚死去的儿子,并声称再有此类消息传播,一定会诉诸法律!
也让这段混乱的多角恋最终因为九州的公告和曾父而告一段落。
孟菲菲被送入疗养院,颜芸闭关苦练新歌排舞,而邹成渝便被放大假。
元煦的电话打来时,邹成渝刚经历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梦境,被来电铃声惊醒后一摸额头,全是汗:“......喂。”声音软弱无力。
电话那端顿了几秒才道:“刚睡醒?”
邹成渝迷迷糊糊歪着脑袋用肩膀夹住手机,边穿衣服:“嗯。”手上一顿:“等等,你谁啊?”
那边的人都被气乐了:“呵,这才过了三天就听不出来了。”
“......”邹成渝瞬间狗腿了:“是元科长啊,哎呀,我怎么会不记得您的声音啊,我这不是刚睡醒还迷糊着嘛,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谁是老人家,骂我呢吧。”元煦呵呵冷笑两声:“起了就下楼,我在下面等你。”
“啊?”邹成渝苦着脸,拉成了声:“元,元科长,我这几天可都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呢,没有踩到任何花花草草啊,连楼下草坪‘脚下留情’的牌子倒了我都有好心给扶起来呢。”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元煦不怒反笑道:“需要老子给你颁面锦旗吗?别废话,赶紧下来。”
邹成渝哪敢拒绝,只好一边在心里腹诽对方霸道不讲人权,一边赶快换好衣服,只拿了手机就匆匆忙忙下楼去。
刚出楼道就见一脸老旧桑塔纳停在那,元煦一米八五的高大身影,嘴里叼着一支烟,正靠在车门上。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过来。就见到穿着连帽衫,休闲裤,清爽如学生一般的邹成渝,微抬下巴,冲他扬扬眉:“上车。”
邹成渝老老实实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还不忘系上安全带:“元科长,我们去哪儿?”
元煦按灭了烟,转头扫过他的脸:“又做噩梦了.”
邹成渝摇摇头:“记不清了,只是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一直念叨什么,不过醒来就全忘了。”他上次跟着元煦回特别科,对方只说自己情况特殊,具体哪里特殊却没说。邹成渝大大咧咧惯了,只要暂时没有危及自身,他也懒得多问,而且,对方看着也对自己这种情况并不了解,问也是白问。
元煦嗯了声,发动车子:“今天再跟我回去一趟,我让老周给你看看。”
“老周是谁,你的上司?”邹成渝一把抓住头顶扶手,好奇地问。
元煦挑眉笑:“特调科老子说了算,记住别忘了。”
邹成渝自然不敢说记不住,有气无力的‘嗯’一声表示记住了。
元煦斜睨他一眼,没说什么,开车往特科方向去了。
特调科科长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银灰色高级定制西服的男人正坐在元煦办公室的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看着茶几上摊开的几页资料。
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资料右上角还有一张照片,一寸照上的少年眉目清秀,微微笑着,正是邹成渝。
第9章 姻缘线02
上一次来特科的时候邹成渝是晕着的,所以没看到那奇异的景象,这一次他可是清醒的,看到元煦将右手掌心贴在墙壁上时,他也不禁抬起右手学着对方贴了上去。
元煦眼角余光扫过后者,见邹成渝满脸好奇的在墙上摸来摸去,嗤笑道:“感觉如何?”
“这墙就这么立在这里,? 训狼懊嬖豪锞兔挥腥撕闷婀床榭吹穆穑俊弊蕹捎宀唤獾溃詹乓晕馍厦媸怯惺裁椿匾焕嗟模衷诳蠢床⒉皇恰?br /> “如果有那么容易被发现,特别科早就不在了。”元煦一把拉下他的手:“行了别摸了,摸了你也进不去。”
邹成渝面上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被元煦察觉:“做什么怪,想说就说,又没人拦着你。”
“呃,没什么。”邹成渝摸了摸鼻头,可不想说对方刚才那句话让他一瞬间想歪了,说出来肯定会被打的。
元煦也不追问下去,伸手去拉邹成渝,嘶了一声:“你袖子上是什么?”
“诶,什么时候有个图钉扎在上面了?”邹成渝顺手拔下袖子上的图钉,嘶——自己也被扎了,手一甩,图钉被扔到地上。他握住手指,又凑过去看元煦指尖上的那滴鲜红的血珠。心中一动,突然伸出刚才被扎的那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就见两个人的血很快融合在一起。
“你干嘛?”元煦表情古怪的盯着他。
“呃......”
邹成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是要进去见那个老周吗?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吧。”
“嗯,走吧。”
元煦拽着邹成渝走了进去,经过前台时,叫绮荼的小姑娘正忙着接电话,脖子上三个脑袋来回左摇右晃的,六只手下拿起放下忙个不停,看的邹成渝一阵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