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万人迷完本——by秋日原野下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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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步川便伸出手去拉凌熙然的手,脸上嬉皮笑脸的对他说:“我说你在这坐多久了,我印象中你好像来很久了——哎呦!”
秦步川的笑言笑语骤然变成了痛呼,他一个前扑,侧脸着地趴在了地上,凌熙然缩回手,这才“呵”了一声,是感受到报复的快感笑了声。
秦步川趴在地上,不知道凌熙然怎5 么说变脸就变脸,他哪里惹着这家伙了。他想不出来,委屈的捂着脸腿一伸、手一撑要爬起身,就听咣当一声,他把放在地上的饼干盒子踢翻了。
凌熙然也不多说什么,心累,盘着的腿伸开改成了跪在地上,探着身子去捡饼干盒和丑丑的尸体。心间则是空落落的伤春感秋,自觉这世间他的难过与伤心永远只有他一人知道。
大家都爱他都喜欢他,喜欢的也不过是他的好皮相,谁会真的去在意他的内心?哎!他就是这么一个孤独美丽的孩子呀![1]
凌熙然捡了饼干盒,跪着往前膝行了两步,手就要碰到丑丑的尸体了,一个黑影压在了身前,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从地上捧起了丑丑。
凌熙然抬起头,秦步川坐到了地上,和他面对面,秦步川没看他,低头看着手心一动不动的小鸟。
“给我吧。”凌熙然开了口,声音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也是股寂静的味道。
秦步川低着头,盯着手里的小鸟尸体,这是才反应过来——丑丑是它啊,是他和凌熙然共有的丑小鸟,是一个丑陋幼小但可怜可爱的小玩意。
秦步川一歪脑袋,不看丑丑了,看着凌熙然,月光下,他流下了两行清澈的眼泪,小声的说:“死了啊。”
凌熙然本来早就难过的已经过了,心情是平静了下来,见秦步川突然这么一哭,他心里骂了句他娘的,人也被感染的鼻子一酸。
张开嘴就全是委屈哽咽的抱怨:“格你老子的秦步川!我在这坐一下午了,就等着你出来,我寻思着这是你我的共有财产,就要找你一起把鸟埋了,你倒好——躲在柜子里做缩头乌龟!我看你既不是属马也不是属驴!你他娘的是属乌龟的!”
秦步川落了两行泪,也就不落了,他是个曾经哭伤了的孩子,曾经哭的一副嗓子三天不能说话、一双眼两天才消肿,也明白哭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一件事,所以不如笑——笑起来谁看着都是个喜气的劲儿,招人喜欢!
四五年没真实的落过泪了吧。秦步川垂下脑袋,心中自我的叹息,胖胖的小脸蛋贴到了小鸟僵硬的尸体上。原来伤心了还是要落泪,还是控制不住的会哭。
鸟的身上羽毛还是软的,身体已经是僵硬没有温度的,在烧着地龙的房间里让人感觉出了冰冷,秦步川的脸蛋是软的,是温暖的,他闭上眼,开了口,说道:“对不起。”
听得人只有凌熙然,凌熙然却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是在对谁说,对他说?对小鸟说?还是对自己说?不知道,那就不想了。
凌熙然总归已经看到了秦步川的伤心,自己心里平衡了许多,气愤也被秦步川的两行眼泪给冲干净了。
于是推了推秦步川肩膀,这回声音有了温度:“你起来,我们先去把丑丑埋了,埋了之后我们去厨房找吃的。”
秦步川点点头,把小鸟放回饼干盒里,凌熙然手撑着地起身,刚起了一半眼前一黑一白闪过,他就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嘭”的一声让秦步川都头皮一紧,感受到了凌熙然的屁股这下是要很疼了。
凌熙然屁股疼,但更难受的是头晕,他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秦步川则像是只成了精的麻雀,跑到他身边。这回换成秦步川跪在地上,扶着他的肩膀叽叽喳喳的问“然哥儿你怎么坐地上了”“然哥儿你没事吧”“然哥儿你快起来我好饿啊”……然哥儿然哥儿然哥儿!
凌熙然一侧头,凶巴巴道:“然哥儿快被你喊死了!”
秦步川闭上了嘴,收回了手,脸一撇,他不走,没有丢下凌熙然,因为凌熙然等了他一下午,但他真委屈,觉得凌熙然凶他凶的简直是毫无道理。
秦步川跪坐改成抱着膝盖坐,背对着凌熙然生气了闷气,等凌熙然解释——凌熙然果真凶过,也觉得自己凶的不应该,他的头晕已经缓了过来,于是讪讪解释:“坐久了,头晕。”
秦步川哼了一声,凌熙然又道:“你不是饿了吗?”
秦步川肚子很应声的“咕——”的响了一大声,在不是安静的房间中也能让人听个清清楚楚。
秦步川也不觉得害躁,肚子饿了要叫天经地义,他转过了身,要去拉凌熙然起来,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见凌熙然解开衬衫扣子,和变魔术似的——从肚子那里掏出了一个红薯。
作者有话要说:
[1]秦步川:世间竟有然哥儿如此清新脱俗貌美如花的自恋狂!
说个事情_(:зゝ∠)_
文名太长,被建议缩减,所以文名改为《我家那个万人迷》,基友表示你为什么死扣着万人迷三个字?
这是人家这篇文最初的灵感来源呀!
第20章 人间情事(7)
“你变戏法呢然哥儿!”
秦步川瞪着眼,凌熙然捧起红薯,看了看,有他两个巴掌大,这个红薯大体成椭圆形且长得浑圆饱满,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红薯,是一个非常实诚的红薯。
“给你。”凌熙然把红薯递给秦步川,“你不是饿了吗,吃吧。”
秦步川接过红薯,还是想吃奶油面包,但这会儿肚子饿的实在,有个红薯在手嘴里也怪馋,他便低下头拨开红薯皮,撕了几下露出了红壤,一张嘴咬了下去,嚼了嚼嘴里评价道:“甜!是个好红薯!”
凌熙然和他肩靠着肩,鼻子尖在秦步川评价前就闻到了甜丝丝的红薯味,红薯虽然凉了,但是它的甜味没有变,甜味顺着鼻子一鼓作气的钻到胃里心里,凌熙然捂着肚子,这才发觉他这么大方干什么?他也好饿啊!
正这样想,一只小胖手伸了过来,递来半只红薯,凌熙然忍着饥饿,这会儿把自己当人家的大哥哥看,很懂事很贴心很无私的摇摇头:“你吃吧,你不是饿得慌吗。”顿了顿,欲盖弥彰的补充道:“我不饿。”
秦步川这皮孩子——笑嘻嘻的举着半只红薯在凌熙然鼻子下面晃,开口就是没心没肺和幸灾乐祸:“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你不吃吗?然哥儿?然哥儿——你真不吃啊?”
“你娘的!我吃!”凌熙然自诩活了十一载,为人就沉稳冷静了十一载,没想到到了秦家接连三日被秦步川气的破功,一爪子捞过了红薯,低下头撕开红薯皮,专心的吃起来了。
两个小子坐在没开灯的房间地板上,屁股自然不凉,人也不冷,地龙烧的很给力。他们两个刚开始只靠着肩,吃着吃着头也碰了头,脸很一致的朝着窗户,那是一扇颇大的窗,月光和零星的星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
两个小男孩就一致的边看月亮和星星边吃着凉掉的红薯。
凌熙然吃的比较秀气,秦步川几口乌拉乌拉的吃完,红薯皮随意的往身后一扔,他呆呆的看了眼月亮,侧过头借着月光看凌熙然。
越看越察觉出凌熙然不是普通的貌美,是你说不上哪里美,可你知道他是美的,还知道你一看他,就觉得你的声音都要放轻两分,就知道这个人让人喜欢。
“然哥儿。”秦步川头一侧,枕在了凌熙然肩膀上。
月光笼着他们两个,这光是银色清冷的好似带着冷意。秦步川却不觉得冷,他心里生出一股暖,不是地龙的热气,是一股突然足以感天动地一样的暖意滔天般的扑了过来,他想他身边也有了个人,有了个伴儿,他这也是有了朋友吧!
——有了个可亲可爱的人了。
他心中突然激动起来,激动的想要嚷嚷几声,因为这些感触以前是没有的——他长这么大只真诚的喜欢过奶奶一个人。奶妈也喜欢,可奶妈把他当主子看,他对奶妈就只能是主子对仆人的喜欢了。
今天不一样,这一刻,他发现又喜欢上了一个人,继奶奶之后,他又有一个人是让他感觉到了真诚的喜欢。
“嗯。”凌熙然懒懒的应了一声,红薯吃了个干干净净,嘴有点干,想支使秦步川去给他倒杯水喝。就听秦步川轻声说,稀了奇了——秦步川还会轻声说话?
秦步川声音真的放轻了,他说道:“然哥儿,你在这坐多久了?”
凌熙然曲起膝盖,抱着腿,秦步川提到这个他就来气,但也轻着声,凉凉的说:“哦,也没多久呀,也就是刚吃过午饭没多久我就坐这了。”
秦步川心里立马算起来,一算起来,那就差不多是一点多的时间,再看看现在,天黑的至少七八点了,也就是凌熙然至少坐在这里等了他六七个小时了。
“你干嘛要一直坐这里等我?”秦步川又问,问得心里打鼓,除了第一次躲在衣柜里,奶奶肯等他,一等等了大半天把他等了出来,再也没人肯这样等他了。
“为什么?”凌熙然头枕在膝盖上,语气很无聊,心想等你一起埋鸟,想了想,也不全是。大概是看秦步川可怜,对,可怜他吗,但张了口,难得的扭捏了,一撇嘴细着声音:“想等咯,想等就等了——需要那么多理由吗?不需要嘛!”
秦步川“哦”了一声,哦完,房间里静悄悄,静了一瞬,先是叽叽咕咕的怪笑声,笑的凌熙然起了鸡皮疙瘩,他搓着胳膊又坐直,笑声又变成了“嘎嘎嘎”,像是鸭子叫。
凌熙然听得翻白眼,侧过身想说你吵死啦,一团软绵绵的肉就抱住了他。
秦步川伸着四个小爪,抱法非常与众不同标新立异,人家都是两只手拥抱人,他四肢齐上,像是个小猴子抱着母猴子——四爪全扒在了凌熙然身上。扒的严严实实全身贴上。
凌熙然被抱得这回真的翻了白眼,费力的伸出手揪他后领子,要把他揪下去,同时骂道:“你这是不属乌龟改属八爪鱼啦!”
秦步川毕竟人小,比凌熙然少吃两年饭,被扒了下来,他就趴到凌熙然身上搂着他哈哈笑起来:“我高兴!我好高兴!然哥儿,你坐在这里等我,我觉得特别高兴!”
凌熙然拍拍他的背,这小子被老太太喂养的好,一身软乎肉,他拍了拍,改成手在上面揉面团似的揉起来,心想我等你——你当然应该高兴,你还是第一个有这待遇的人呢!
“我喜欢你,然哥儿!”秦步川兴奋的厉害了,猛地一抬身子,“吧唧”一口突袭了凌熙然的脸,亲了凌熙然一脸口水。
亲完他很机灵的撒腿就跑,跑到了床后面,露出一双眼小心的盯着凌熙然看。凌熙然嫌恶的抹了抹脸,用袖子把口水抹掉,去看秦步川,秦步川看看他,一双大眼弯成了月牙,又开始“嘎嘎嘎”的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事
名词
(1)事实,情况
(2)情意
第21章 人间情事(8)
凌熙然听着这鸭子一样的笑声,跑去开了灯,房间内月光星光顿时没了,变成了一片明亮。
秦步川从床后面钻了出来,凌熙然招招手,抱起地上的饼干盒子:“去埋鸟,还有,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秦步川见凌熙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放着心跑到凌熙然身边,刚站到他身边,凌熙然突然手一伸,掐了他的小圆脸一下,不轻不重的一下,松了手留下一块浅浅的红痕。
秦步川不觉得疼,只是也捂着了脸,因为不疼所以还是嘻嘻笑道:“你要报仇,我让你亲回来不就好了,干嘛掐我。”
凌熙然一只手抱着饼干盒子,盒子里装着他的小鸟,一只手去牵秦步川的手,秦步川不躲,很自然的就和凌熙然手牵起了手。
凌熙然道:“我亲你,我可不觉得是报复了回去,多少人巴不得我去亲他们,亲你那不叫报复,那是让你占了便宜。”
秦步川的手被牵着,心里的自己是个小人,小人张大了嘴,真是叹为观止,世上竟有然哥儿这般自恋的人。
但是他不说,他的心、他与熙然哥哥握着的手,让他感觉出了自己的是小手。凌熙然看着瘦瘦的,可是手和他比起来是大手。现在大手牵着小手,他们两个出了屋。
屋外是冬季夜晚的寒冷,一路从屋里走到屋外院子里,这一路寂静黑暗,好像这世界上什么都没了,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可是却也不觉得安静的吓人,也不会觉得寂寞。
他们握着彼此的手,彼此的手牵着就不再寂寞与孤独了。
两个人直到走到院里了才互相看对方一眼,被冷风吹得一致的打了个颤,同时反应过来他们两个竟然都忘了穿外套。
凌熙然也不好怪秦步川蠢,他怪他,他自己也没想起来穿外套难道也是蠢……他欲盖弥彰的低着头,看着自己还吧嗒着一双棉拖鞋,脚也有点冷了。秦步川却松了握着的手,直接跑到院子里种花的地方,他蹲在花圃边哼哧哼哧的不知道做什么。
凌熙然啪嗒着拖鞋走了过去,院子里很安静,佣人房亮着灯,衬得院子里到是有些光。凌熙然啪嗒着拖鞋的声音有些响,他走到秦步川身边,秦步川就抬起脑袋,指指已经挖成形的一个小坑。
凌熙然蹲下身子,只见秦步川的两只小胖爪子已经一手泥,这小子竟然直接下手挖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想这个年龄的小鬼玩泥巴也很正常嘛。但还是忍不住教训一样的说了一句:“你还真不讲究。”
秦步川不在意熙然哥哥的训导语气,也不是个玻璃心,被说了就被说了,只是听出了凌熙然的教训语气,托着自己的脸看着凌熙然。
凌熙然从饼干盒里拿出小鸟,把小鸟放进了坑里。这冬天的泥土是冷硬的,凌熙然不会碰,换成春天夏天的他也不会碰,他讲究干净讲究做什么事都要整洁体面,总之不会做出秦步川这样徒手挖坑的事。
“埋了。”凌熙然收回手,心想反正秦步川这小子已经脏了手,就很心安理得的指使秦步川埋坑。
秦步川没有多说,去埋坑,凌熙然看着他,看到他脸上下巴那里灰扑扑的——这小子是没长心吗,脏了的手还去捧脸。
“你呀!”
秦步川埋了鸟,一抬头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张脸被凌熙然一只手攥住了下巴,凌熙然另一只手单手扯着自己的衬衫袖子给他擦脸。
“我说川哥儿,小川弟弟,你好歹房间和衣服每天都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算是个漂亮孩子,怎么一不留神就这么邋遢起来了!”
秦步川被攥着下巴,不能动,说话都张不开嘴,脸还被凌熙然蹭的很疼——凌熙然看起来病弱,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凌熙然是真看不得不干净,用了劲儿的把小川弟弟一张脸擦了干净才松了手。松了手他仔细看看,看小川弟弟又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这才很有成就感的露出一个笑。
“脏了就洗澡啊。”秦步川站起身,去扯凌熙然,凌熙然伸手和他握住,站起了身“嗨”了一声,皱着眉,感觉到他的手已经被秦步川污染了,也沾了这花圃的泥土。
“还有我这怎么就叫邋遢了?”秦步川自觉这顶帽子扣得冤枉,他拉着凌熙然进了屋,这回一路走开了一路灯,整间屋都亮堂堂了一片。秦步川拉着凌熙然去洗手,浴室里两个人挤在一个水龙头下,用着一注水两双手挤在一起洗。
凌熙然沾湿了手冲掉了土,拿了香皂先把小川弟弟一双手打了肥皂,叮嘱他:“多搓搓,泡沫起来了手缝指甲缝都洗洗。”
秦步川两只手互相搓了搓:“然哥儿,你比我奶妈都老妈子。”
凌熙然心里呸了一声,懒得理会这句话,真是句不像样的话。
秦步川搓出了泡沫,就要去冲水,凌熙然逮住他的手,狠狠地批评他:“洗干净了吗,你指甲缝还黑着呢,怎么这么懒,说你邋遢你还觉得冤枉啊?”
秦步川撇撇嘴,一双手被然哥儿拽着,然哥儿上手一个一个给他扣指甲,他摊着手任由然哥儿这样做,看着看着,开了口:“然哥儿,你袖子都脏了,你看你也是个邋遢鬼。”
凌熙然心里骂了句娘,气的,气的笑了声,语气清凉:“你说我这袖子为什么脏了?你还好意思说啊,还不是给你擦脸擦脏的。”
秦步川闭上了嘴,感觉到了理亏不敢再说了。一双手洗完,他们两个又各自喝了杯杯热水,胃里有了半个红薯打底再加上一杯水算是把胃填满了,于是也不再想着去厨房找奶油面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