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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 番外篇完本——by闵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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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夫人听了宁昊的话,也不为难他,让宁书照顾好他,待这边过滤出他所列出条件的女子后再行挑选。
宁昊忙谢了老祖宗和母亲,撒娇一阵后领着宁书逃也似地出了书房,却也不回房间,直直走向后门。
宁书在后紧追着问:“少爷,您这又是要去哪儿?”
“回逢春阁。”
“啊?”宁书一愣,这不才从逢春阁回来吗?见宁昊脚下不停已走得远了些,忙追上去,“少爷,您等等我。”
宁昊在厢房召见白泽生,开门见山地把一颗情丝柔放在桌上问他:“阁主可识得此药?”
白泽生两指拈起药丸先是细细打量一番,又放到鼻前嗅了嗅,不由皱起眉头看向宁昊:“这情丝柔国舅爷是从何处得来?”
宁昊轻笑,暗忖这白泽生的来历看来已与原文有了很大不同,原文里白泽生仅是个打酱油的,整篇也没出现几次,而自他救助沙石又给了压制自己病根的丹药后,宁昊便对他在流放期间的经历有了很大的好奇,隐隐有了些猜测,这才拿了情丝柔来试他,当下便说:“本国舅从哪里得来自是不便告知,不过阁主既然识得此药,想来对此药的功效毒性以及出处都有所了解?”
白泽生忙抱拳礼道:“小人唐突,皆因此药毒性极妙,这世上也存之不多,所以才好奇一问,还望国舅爷海涵。”
“好说,你且详细跟我说说此药出处与其妙处。”
白泽生当下将自己所知全盘告知,原来这柔情丝竟是出自上任济世堂堂主之手,仅制得一炉,共计10颗,其药性本是诱发人体本能,迷失心智后爱上与之交欢的第一个人,却不曾想试药后发现药效有变,原本设想为控制人心智爱意的药性未起丝毫作用,反倒是这□□力竟一直留于受药人体内,且三日便会发作一次,如若出现期间出现差池,受药者竟是生不如死痛苦难当,也只有药力发作时,受药人才急需与首度欢好者再次交欢,因此事关系上任堂主私密,加之在上任堂主身故后便无故遗失,现今江湖中知晓此药之人少之又少。
白泽生说完,又小心地看着宁昊问道:“小人斗胆,敢问国舅爷是从何处得到此药?”
宁昊不答反问道:“可有方法解除此药药性?”
白泽生摇头:“无药可解。”
宁昊望着他轻声道:“阁主对药理了解如此之深,可是师呈济世堂?”
白泽生一愣,也不瞒他:“国舅爷明鉴,小人恩师确是上任济世堂堂主夜无夜。”
宁昊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此药本国舅乃是自毕翼国人手中得到,不知夜无夜堂主除阁主与现任夜堂主两位高徒外,可还有其他弟子?”
白泽生有些惊讶地望着宁昊说:“有。”
“嗯。”宁昊低眸沉吟片刻,回顾原文对白泽生的设定,大约已知他的目的,于是抬眼望着白泽生说,“阁主如今即选择留在我南廷官坊之中隐世,必是有不想为人所知的原因,却不知阁主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白泽生本有大才,却自甘隐在这官坊之中,确是有他的私心,当年家族没落,自己随家中女眷幼子被流放,途中不想竟遇了山洪,自己命大被途经的夜无夜救下,收入门内,不想十年前夜无夜遇人暗算身亡,悬葫峰一夕间遭逢大变,时年三十出头的夜白黎更是矛头直指夜无夜门下其余四名师兄弟,白泽生也知师傅出事必是同门所为,加上药库被盗更印证了这个想法,为表清白,连夜空手请辞下峰,十多年的峰顶生活使他一时没了去处,念及当年家族败落之事,当下决定前往京城查明当年家父究竟是真的犯事还是被人所害,这才来到京城,又遇皇帝10 大赫天下,白家一族也在大赫之内,方才使本名投入这逢春阁中,不过那时距白家家主犯事已隔十余年,自是无人知他身份,经过六年的努力,终由他掌控了这京城最大的官坊之地,这期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过往高官显贵,只望能得遇一明理正直之人相助,眼下宁昊明白地向他示意,自是不会放过的,之所以多次出手相助宁昊,也是因他看出眼前的国舅爷自成年礼后便与以往大不相同,自己想要查的事有他的相助那定会更加容易。
当下,白泽生跪地行大礼道:“小人能得国舅爷常识,自是不敢推拒,小人自当为国舅爷效犬马之劳。”
宁昊起身将人拉起,诚恳道:“阁主不必过谦,本国舅自不会有亏于你。”
两人又深谈一通,宁昊毫不讳忌地道出心中猜测,白泽生更是对宁昊深感敬佩,便将自己还想查明恩师遇害的心愿也一并说了。
之后,宁昊临时起意,拿纸笔画了个玩意儿草图给白泽生,拜托他尽快帮忙赶制出来,白泽生看着面前的物件草图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说:“小人自当尽快为国舅爷办妥。”
☆、第42章
翌日,宁昊在宁夫人的安排下面见了由两位夫人帮忙初选出的十二名女子,通常一个多时辰与这十二人一对一的简单问答,最终选定一名名唤尚云芝的十六岁女子。
这尚云芝生得娇俏可人,巴掌大的鹅蛋脸,一双上翘凤眼,高挺的鼻梁,玄月丰厚红唇,左眼眼角处一颗米粒大小黑痣更让人对她印象深刻,身材微显单薄,倒也符合宁昊所求的纤腰丰臀的标准,答话间不时对宁昊暗送秋波,言语却又透露出此女心无点墨空有一副好皮囊,使得宁昊深信此女易于掌控,再加上尚家在这京城中不过四品小官,也无甚实权,即便日后这女人想要反抗,也无后援。
得知自己被选中的尚云芝自是高兴非常,当场便对其余女子使起了脸色,却在宁家人面前一副软弱谦卑的模样。
人选定了下来,余下的事自有宁夫人忙活,宁昊吃过午膳便让宁书给骆风传话,晚间至逢春阁见,自己则回屋休息,算来今日便是三日之期,待晚间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宁昊便要落实对华蜜的处理问题。
只是宁昊当下并不知晓,他先选定之人只是正室之位,宁夫人和老祖宗又替他另定了三名侍妾,都将与宁、骆二人婚事后择日一并迎入宁府。而骆府,天乐公主也正忙着给自家儿子挑选侍妾人选,只盼着骆府能早已添丁散叶。
宁昊酉时一过便入了逢春阁,先到后院探视了被关押的几人,华蜜一见宁昊便破口大骂,宁昊倒不恼怒,冷眼看她无碍便自离开,回头吩咐宁书晚上将人洗干净了带至偏厢待命。
欢天喜娣二人被关在一屋中,见到宁昊,欢天忙上前跪拜求情,反而喜娣一脸冷傲,反威胁宁昊若不将他二人放出,终有一日会后悔,宁昊当即令人将二人分开关押,待欢天被带走后,宁昊移至喜娣面前,对这被牢牢敷于椅上的女子说:“小爷我将来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不过明日,你便会后悔你此刻的态度。”
喜娣啐了一口,叫骂道:“你这变态的东西!今日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否则,会后悔的那个肯定是你!”
宁昊冷笑,平静地说:“那我们走着瞧。”转身出了屋子。
戌时过后,骆风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倒坐到宁昊对面倒了杯酒灌下,宁昊抬眼看着他问:“风儿今日有心事?”
骆风重重将杯子放回桌上,怨怒地盯着宁昊:“小叔这两日倒是和美人欢快得很啊。”
宁昊笑了:“风儿何以如此说?你我现已定下婚期,来日为延续香火,这正室之位必是少不得的,况且我身为主位,你与蜜公主的婚期不能在我之前,难道就为这事,风儿也要吃醋不成?”
骆风红了双目,怒道:“小叔倒是看得通透,正室侍妾一次过办齐活了,却不知将侄儿对你的情义置于何处?”原来骆风本就为宁昊逼他迎娶华蜜极为气恼,但也知此事绝难推脱,倒也就生生受下了,不想今日竟听闻宁昊不但选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为正室,更挑了三名美人入侍妾位,回想当日宁昊在闭月馆所为,哪能不气?
宁昊却不知侍妾之事,只道他还在为和亲一事生气,加之自己定了正室人选吃醋,于是安抚他说:“风儿何需为这事恼怒,小叔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无论如何,我都只你一人,我也希望,风儿此生也只我一人。”
骆风听他说得情真,心中怒气倒也少了几分,却依旧有事想不明白,问道:“那小叔何以一下便选了四人入府,也未与侄儿商议?如何侄儿母亲也在忙于为我挑选侍妾人选。”
宁昊愣了一愣,马上又明白过来,暗叹家中两位夫人真是急于抱孙操得这心啊……好在南廷婚列中,侍妾之位极为卑微,身份地位仅高于仆佣,除非得了子嗣或可长些身份,不过这后院中女人一多,宁昊倒是有些烦恼起来,眼下则以宽慰骆风为主:“竟有此事?想来这是家母与老祖宗的意思,风儿又怎能因此怀疑我对你的情意?”真要宁昊与女子同室反倒让他心生尴尬,毕竟灵魂是个女人,即使身为男儿,这屈于人下他还能坦然接受,看到男女欢好便如现实世界里看□□会有反应,却是绝不可能真对女人有那方面念想的。
骆风与宁昊对视片刻,反倒发现确是自己小气了些,忙抱揖说:“想来是侄儿误会了小叔,侄儿就此给小叔赔罪。”
宁昊见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松了口气,说:“风儿可知我今日召你前来的原因?”
骆风也不傻,怎会忘记自己中毒日子,当下轻笑道:“今日小叔身体可还好?”
“只要能让你少受折腾,小叔我再是身子不适也是能承受得住的。”宁昊对他抛一个媚眼,低头喝下一杯酒。
骆风看得心头直跳,这两日因忙于家中私事两人并未多见,青春朝气的身子却是耐不住寂寞,屋内顿时充满绵绵情意,两人细语叙起衷肠。
宁昊因不知情丝柔的具体毒发情况,倒也不急于与骆风交欢,明白说出顾虑后,骆风也就强压下急色之情,静待时间的流逝。
酒过多巡,时至亥时,骆风见宁昊已微微有了些醉意,扶他先到床上休息,自己则到一旁的药柜器箱中翻找起来。
宁昊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轻声说:“风儿,这里有白阁主为我特制的秘药,你不用在那里忙活了。”
骆风一听,转身回到床边,接过宁昊递出的木盒打开,内里呈着两样秘药,各五颗,一类是玻璃球大小的淡黄药丸,一种是浅紫色条状药棒,倒与“通欲”有几分相似,便问:“这两种秘药都有些什么功效?”
宁昊靠坐在床头,低声将两样秘药的用法及功效告知骆风,这两味药都是白泽生昨日夜里针对宁昊体质赶制出来的,圆形药丸名为“巩元”,在行房前半个时辰服下,有助宁昊稳固真元体力,防止因过劳引发脱力晕厥,有着提神醒脑健体之用。条状秘药名为“净身”,主功效便是防房事造成疼痛、伤裂,不含任何□□物,房事前半小时用一枚,房事后再使一枚。
骆风看了看时辰,估摸着自己那日事发不过子时前后,眼下也快到时辰了,便唤了宁书进来让人收走屋内酒菜,又别送了茶水进来,过去先将“巩元”给宁昊服下,回头令宁书自己去休息,宁昊却叫住宁书,说:“你就在门外呆着,那女人可安排好了?”
宁书揖礼回话:“已完少爷的吩咐将她安置好了。”
“嗯,你先出去吧,今夜辛苦你了。”
待宁书退出后,骆风忍不住又宁昊:“小叔刚才说的那女人可是华蜜?”
宁昊也不瞒他,不待他追问,就将自己的安排和怀疑一并说了出来,骆风反倒有些懵了,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叹了一声说:“侄儿先伺候小叔去沐浴吧。”
到浴间,骆风小心地将“净身”置入宁昊体内,心中已是难耐得紧,又不敢违了宁昊意思,只能强忍着坐入浴中为宁昊擦起背来。
宁昊极为享受地放松自己周身,闭了双眼任由骆风为自己擦背按摩,为已预知的一夜恶战作起了准备。(省……)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番外一则:小书的猛攻,有兴趣的亲亲请留言索取哟~
☆、第43章
半宿折腾,直至骆风此番毒发完全消除,方才给累得一动不想动的宁昊重新擦洗干净,抱了他回到房中细心为他上了药,拥着宁昊在自己怀里静躺了会儿,宁昊缓了会儿神,将浴间发生的事简要的告知了骆风,骆风方才知晓眼下能解自己这每三日发作一次的情丝柔毒的竟只有那华蜜的右手,不禁气怒难当,坐起身来对宁昊说:“小叔之前逼着侄儿迎她入门,可是有这方面考虑?”
宁昊也不瞒他:“当初我也只是猜测,原本想如若此毒与她无关,便当骆府养个闲人,倒不能让北疆起了战事。”
骆风却是恨得咬牙:“如今却该当如何?侄儿并不想与此女再有任何瓜葛!”
宁昊心里何尝不苦,但刚才亲睹了骆风毒发时的辛苦,哪敢容这之中有半点差池,强打了精神安抚他说:“好在你如今也只需要她的手,便留着她在府中,我自有办法让她乖乖听命。”眯了眯双眼,寒光一闪而过。
次日,宁昊让骆风先行回去入朝办公,晚上还有出大戏要看,送了骆风离开后,他又去了白泽生住所找他,先将头一日骆风药发时的神情变化详细说了一遍,后问道:“阁主可有办法使中情丝柔者毒发时亦全然保持清醒意识?”
白泽生沉吟了会儿,不确定地说:“国舅爷明鉴,小人先师制得此药后确也试过练制解药,但直到先师身亡也小人也未曾听闻解药研制成功,而当时以身试毒的师母也在先师遇害后自刎殉情,如今小人是首次知晓毒发时的人体反应,小人眼下也无良方,唯有一药或可试上一试。”
“什么药?”
“国舅爷少待片刻。”白泽生说着,起身去了内室,半盏茶后方回来,手中多了一只白玉瓶,双后捧至宁昊面前,“国舅爷请看。”
宁昊接玉瓶接过,这不过是只半尺高的药瓶,掀起瓶塞,一股酸臭味顿时扑鼻而来,宁昊不由皱了眉将玉瓶拿得远些:“这是何物?”
白泽生坐回一旁轻声说:“此药名为追魄,原用于受千刀万剐之重刑者用,后因此药药效极显,官家偶也会用在嘴硬又觉自己不怕熬刑的重刑犯身上,便是要让那些受刑者无论身受多痛多重的刑罚也无法晕厥歇息。”
宁昊惊诧地抬头看白泽生:“那你怎会有这么多?”
白泽生苦笑说:“国舅爷有所不知,这官坊中多为原官家家眷,只因家主犯事受了牵连,而这些被送来为倌儿为伶的人,有部分也已近或已过成年之龄,受过些官家教育,又怎肯轻易委身人下?”望了宁昊手中的药一眼。
宁昊了然,反倒是他身旁的宁书却不明不白,忍不住问道:“即是要他们委身人下,和这强迫人保持清醒头脑的药有啥关系?”
没等白泽生解释,宁昊转头瞪了宁书一眼说:“若是让你同时吃下秘药和此药,让你清清楚楚知道之后发生的事,你该当如何?”
宁书一下明白过来,红了脸低下头去低喃道:“那、那小的宁可一死……”
宁昊冷哼:“那也要你还有力气去死才行吧。”回头谢过白泽生,又交待些话,便带了宁书去往集市。
宁昊一入集市便让宁书问明了卖猪牛羊肉的所在,直奔肉摊而去。
宁昊到了肉摊先是四处打望也不看肉,宁书不禁好奇:“少爷,您这是要买什么?”
宁昊曾因写文的需求查找过古代避孕套的各类,这会子自是想找些猪、羊的肠子以备日后所用,当下便说:“你帮我问问,哪家有猪大肠或是羊肠子卖的?”
“哦。”宁书当下到肉摊前询问,末了又回头来问,“少爷,这里有三副猪肠,您要买多少?”
“都买下了。”宁昊一边走过去,一边在肉摊里到处打望,“老板,可有羊肠卖?”
那摊主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精瘦老汉,一看宁昊的衣着打扮便知是贵家公子,忙作揖说:“这位少爷若是想购羊肠,今日是不可得的了,这年月没什么人食羊肉,小人家里倒是养有几只山羊,若少爷……”
“你速带我回去宰一只便是,多少银钱只管开价。”宁昊不耐烦地说。
老汉环视眼自家肉摊,难为情地说:“小人这摊上还有这些个货未卖……”
宁昊看向宁书:“小书子,叫人过来全拉回府。”转向老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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