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番外篇完本——by闵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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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白泽生的话,再加上刚才所见,宁昊与骆风心中已有了定数,宁昊道:“如此便已很好,多谢阁主费心。”
骆风已将玉盒打开,里面是十来颗玉白色药丸,透着一股腥气,不由身皱起眉头。
白泽生将二人神情尽收眼底,当下又说:“此药因含有数种动物精血,气味是不太好的。”
骆风忙笑说:“不碍事,有此良药,我已感激万分。”
白泽生却肃了脸说:“骆少先莫感激,此药小人共只制出十七丸,其余七丸用于欢天嬉娣身上,如今也就这十丸之数。”
宁昊忙道:“阁主可能再制些?”
白泽生直望着宁昊双眼说:“国舅爷明鉴,只因此药中有两味药材极难求得,故,小人眼下再难成药。”
“是何药材?”骆风问道。
“凤山紫蝶,寒峰绿茶。”
宁昊看向骆风,他对这两样东西实在没有印象,却见骆风皱起了眉头,一脸难色:“此二物却是难寻……”
宁昊急道:“怎么个难寻法?难不成你我二人还有找不到的药材?”
骆风看向宁昊苦笑一下,却听白泽生说:“以国舅爷与骆少之能确是难有不得之物,可这二物却只在冬未春初时方有,且皆为异地稀有产物,寒峰绿茶在皇宫中或有进贡,而这凤山紫蝶……”看向骆风。
宁昊自也好奇地看着骆风,想要知道这世间还有多少是自己这个‘创世神’所不知的新鲜物事。
骆风无奈解释说:“小叔或有不知,凤山位于京城百里之外,是一座罕见石山,山上寸草不生,也无树木,只因形态似一凤头,故得此山名,而这山腰石缝间却独产一种紫色小蝶,每年冬未春初时破茧而出,一生生命却不超过36个时辰,不仅难捉,也极难遇到。”
宁昊沉吟片刻,又问:“那寒峰绿茶呢?宫中可会有?”
骆风说:“寒峰位于南廷西南内腹之地,山高入天,山顶终年积雪,山腰干旱沙化,山脚却是绿意昂然,但这绿茶却是生于山腰与山顶交际处的一株千年茶树,每年仅发百余芽,皆在春初时发出,可采摘的不超过72叶,每年钦定进贡不少于48叶,余下有残损的方会在民间销售,一叶值百银,品相稍好的卖到一金到十金也不为过。”
在此世间,十银便够普通百姓三口一月用度,万银为一金。
宁昊自是听得惊讶无比,却也不信这个邪,说:“不管怎样,明日我便进宫问问皇后,这绿茶如此珍贵,想来皇后若有得些,也不至这么快便喝了吧?还有小良儿,总之,这两样药材,终是要想法得到才是。”
骆风默了默,说:“小叔倒不如先问问老祖宗,据侄儿所知,自先皇在位时,这绿茶每一入京便会分出十叶赐予长虹公主。”
宁昊瞥他一眼:“你不早说。”
骆风一脸无辜装,心说,你身为宁府独子,老祖宗亲孙,这事儿你自己又怎不知了?这话确是不敢说出来的。
宁昊看向白泽生:“阁主且放心,这药材我自会想办法置办,若能成事,待新研出百余丸解□□后,便可计划前往悬葫峰。”
白泽生忙揖礼说:“如此甚好。”顿了顿,望着宁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昊睨着他问:“阁主可还有什么事要说?”
白泽生却突然下跪叩首道:“此事关系太子,小人不知当说不当说。”
宁昊一愣,问:“太子怎么了?”心念急转,愣愣道,“他今日不会是……”
白泽生俯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禀了先前乐正良召入男伶之事。
宁昊与骆风对望一眼,心中有些无奈,对白泽生说:“此事也怪不到阁主身上,只是此事万不可对其他人提起,你且先下去吧。”
白泽生又磕了头,这才告罪退下。
宁昊看着骆风,半晌方才摇头道:“早晚的事儿,也是管不了的,睡吧。”
☆、番外
宁书进了休息室,这屋子不大,仅十余平,呈扇形结构,屋中除了一张软榻,便只一张矮案和叠在墙角的数个圃垫,却在面朝表演室那面留有一道二尺余宽的水晶墙,无奈之下,宁书拉了张软垫置于矮案旁,眼望向表演室内。
随着室内表演加剧,宁书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此刻却也不便去唤阳果儿进来侍候,为保无失,宁书喝干杯中冷茶侧身躺在了软榻上,翻来覆去却又睡不着,脑子里尽是台下的表演,或幻想着隔壁房内宁昊和骆风的情景,目光不时移向水晶墙,内心隐隐烦燥起来。
“小书睡不着吗?”身后突然传来轻冷的调笑声,宁书一惊,却丝毫没有动弹。
来人见宁书同有反应,靠近软榻伸手便朝宁书屁股拍来,不想一掌拍空,反被快速起身的宁书擒住了手腕。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骆风的影卫莫言,只见他眼含轻笑嘴角上挑望着宁书,也不急于挣出手来,说:“你这反应也太激励了些吧。”
宁书瞪他一眼,将手甩开,移至矮案前盘腿坐下,冷冷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莫言耸耸肩,随手拿了块圃垫跪坐于宁书身旁:“这是休息室,不就是你我这样的侍卫呆的地方吗?我来这里有何奇怪?”伸的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眼却看向水晶墙外,“如此新鲜物事儿,也就你家少爷能想得出了。”
宁书冷眼睨了他,心里有了些打算,嘴上却说:“你这是暗示我家少爷yl?”
莫言忙放下杯子正容道:“在下可不敢乱说,即使是想也未有,小书可别给在下乱扣这犯上的帽子。”
宁书冷笑:“你犯上的事难道还少做了不成?”
莫言一时未反应过来,奇怪地盯着宁书看了会儿,终于会意,却又放松下来,拿了茶杯喝了口茶:“莫小书如此想,何不早禀了国舅爷惩罚在下?”
宁书冷冷道:“此等事我又如何好说?你也是吃定了我不会告知少爷,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吧?”拿了茶壶倒水,发现壶里已空,当下便将茶壶递到莫言面前,“没水了,你亲自去给我拿些茶水美酒来,还要些下酒小菜。”
莫言不疑有他,当下接过茶壶退了出去,宁书见房门关上,立时朝角落药柜去了,从内翻出一瓶透明液体,细细抹在莫言用过的杯内,另两只空杯也都抹上,快速收拾好一切,装作无事地托腮看着下面表演。
不多一会儿,莫言果端了一托盘酒菜回来,亲手布上菜后又拿了那两只空杯斟酒,宁书却不接他递来的酒,自己拿过酒壶在原先的茶杯里满上,看也不看莫言一眼自顾自吃喝起来。
莫言也不介怀,自己将酒杯内酒吞下,侧坐在案旁眼望下方□□,低语道:“这般舞弄,却又怎有实战有趣。”
宁书瞥他一眼,嘴角微挑:“好戏自在后头,你又急个什么劲儿?”
莫言望了宁书一眼,轻笑说:“有你这话保证,那我便静候好戏便是。”又倒了杯酒喝下,举著吃了些菜。
两人不再搭话,默默看着下方喝酒吃菜,约过了半盏茶功夫,莫言只觉眼皮发沉,转头看了宁书一眼,竟控制不住俯倒案前睡了过去。
宁书冷笑着侧眼看他,又喝了杯酒方才起身去推了推趴俯在案前的莫言,见他没了动静,到房门前召了奴人进来收拾掉酒菜,方将莫方腰带解下,将他双手敷紧留出一截,再找了几块布巾,撕开来一条塞捆在莫言嘴里,将余下的布条结长成两条长绳,拖了莫言至软榻之上,将他双手固定于床头,双脚分捆了脚踝大张开来系于床尾,试了试松紧度,满意地自腰间抽出薄剑,一阵剑花冷光后,莫言身前衣裤皆被削碎散落一榻。
宁书眼望□□的莫言,冷笑一声收了薄腰,又到药柜处翻出“通欲”,连往莫言体内塞入两根,这才重新回到案前坐下,静饮着茶等待莫言的醒转。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掉一部分,咳。。
☆、番外
白泽生给乐正良预留了“仙客来”,刚一进门就见一纤瘦女坐静立在门后,一见乐正良便福身行礼,乐正良眯眼将人上下打量了番,却是个新人儿,伺奉他进来的奴人献媚道:“爷,这倌儿名叫秀玥,年方十六,还未□□呢,”压低了声音续道,“她在新一批的雏儿里样样都是顶尖儿的,爷想怎么玩都成。”
乐正良满意地点了点头,送随从打赏了那奴人些银钱:“你们都退下吧。”径直踩进屋去,秀玥起身将门关好,随着乐正良来到看台前的案边,伺候着乐正良脱去外套坐在案前,方才跪坐下来给乐正良斟酒捏腿。
台下表演尚在慢舞阶段,乐正良兴致缺缺地半躺了身子休息,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与秀玥闲谈。
秀玥是个寡言的,原本在家中便是个不得宠的遮出,处处受各方兄弟姐妹的排挤,五年前因在朝为官的堂伯犯事受了牵连,族中女眷皆被没入了这官坊之中,她与几个姐妹被挑作官妓,其余年长女人皆在这官坊中为奴打杂,于她来说这官坊与原本的家中倒没多大区别,反还落得轻松自在些,自此存了些私心,倒也学得勤奋,加上姿色娇好又通各技,此番刚满16便被指派了来伺候乐正良,如今她也只是盼着能有一日得了皇恩大赫自己能积蓄些银钱供养没入这官坊中为奴的母亲,对于客人是谁倒也没多大选择,反正能入这逢春阁的也没哪个是素人。
于是乎乐正良问她一句,她便答上一句,并没有半点废话,说了一阵子,乐正良也觉得没趣,干脆躺好了闭睡寐,秀玥垂首认真给乐正良捏腿按摩,偶尔扫一眼台下的表演,却也没什么感觉。
等乐正良再醒来时,精神的实战已经开始,乐正良此刻精神饱满,坐直了身子仔细观摩一阵后便有样学样地伸手在秀玥身上摸了起来,秀玥虽不擅言,心思却是灵动的,当下伸手温柔地帮乐正良褪去衣裤,斜眼看了眼下方的表演,跨坐到乐正良腿上俯身便含了起来。
乐正良顿时僵直了身子双后撑在身后轻“嘶”了一声,偷眼去看台下表演,完全放松了享受身上倌儿的伺候。
……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找男伶滴和谐掉……
☆、第62章
宁昊向老祖宗讨要寒峰绿茶却是极为顺利的,只是老祖宗一再叮嘱不可贪饮,竟是将这年刚到手的十片新茶皆给了宁昊,往年不给宁昊也只因这绿茶性刚,与宁昊阴虚的体质相冲,如今也只当他是要讨些去与骆风饮用。
骆风那边也已派出三名侍卫,快马加鞭赶往凤山试图能捕获一两只余生的紫蝶。
七日后,朝中接到东疆急报,东卫发动对横越的侵战,至于原因急报中并未言明。
宁昊当晚听骆风提起此事,思及现实中某场保家卫国战,再联系到自己设定大纲中几个国家的布局、联系,当即前往宁府想找宁庆商议,却不料宁府尚留宫中讨论战事,宁昊急切下便要入宫面圣,骆风不知其意将人强拦了下来:“小叔这是怎么了?朝中事自有众大臣参议,您又何必去趁这混水?”
宁昊瞪他道:“你以为东卫为何要攻打横越?”
骆风想也不想便说:“据侄儿推测,不外是沙少将军将在我朝所见所闻如实回禀了横越国君,东卫自知理亏方才先下手为强。”
宁昊又问:“那你认为横越可能胜得?”
骆风略一思考,答:“横越与东卫征战多年,横越虽较东卫势弱,但也不至被东卫侵吞了去。”
“那如今朝上对此战有何看法?”
“侄儿离朝之前,朝中大臣分为主战和观望的两派,其中以观望派居多。”骆风顿了顿续道,“侄儿与太子也都认为暂且观望为佳,只是蓝门一家却是主战,帮助横越的。”
宁昊当下更为着急,连声道:“你这呆子!还不快和我进宫去,先去找小良儿!”不顾骆风阻拦,强行往外奔去,令宁书备车。
太子寝宫内,宁昊将自己的观点滔滔不绝地讲出,完了还不忘训斥听呆了的二人:“你说说你俩都想的什么?这横越一但国破,东卫可与我南廷开战的战线便大了许多,若东卫再与旁国联合,可要怎么办?”
乐正良懵懂问道:“东卫还能与他国联合?”
宁昊指着案上地图,手指在与东卫相接的北面华锦、南面殊卫上点了两点:“华锦与毕翼眼下也不过是面和心不和,有哪个皇帝能忍受自己国家被他人蚕食?如今毕翼与我朝联姻,你二人觉得华锦会坐以待毙?还有这殊卫,虽是小国,却与东卫亲厚,若然东卫战变,保不定这两国不会同时出击,你二人居然还主张观望?”
乐正良小心翼翼道:“可横越也不一定会战败啊……”
“屁!”宁昊气得大叫,“横越虽说全国皆兵,可这地盘人口都极为有限,若东卫存心要将其拖垮,只是早晚的事,若然竟中联系上华锦,只怕不出两月,横越必然国破!”
乐正良已是惊出一头冷汗,看向沉思中的骆风。
骆风望着地图上夹在南廷与东卫之间只小小一条如蚯蚓般的横越国版图,也不免被宁昊说动,当下问:“依小叔之见,我等现该如何行事?”
宁昊站起身来:“立刻去见陛下,小良儿,你亲自进言主战,无论如何,必须保下横越!一切言论以我刚才告知你的说便是。”
当下三人前往乾坤殿外求见,殿上几位重臣正分为战、守两派在激烈讨论,相较主战派仅蓝氏一门及两位将臣,主守派却是占了绝大多数,若非蓝派极力进谏,乐正善早已决定观望,这会儿听报太子、宁昊和骆风在殿外求见,当下便宣了进来。
两派朝臣分站殿中左右,三人进殿后先对乐正善行了叩拜之礼,乐正善望着宁昊问道:“昊弟此来不知为了何事?”殿中众人也都朝他看来。
宁昊上前一步与乐正良平行,揖礼道:“太子关心东疆战事,下朝后便宣了小臣与骆风商议,此番前来,便是太子有了主意,想与朝中大臣们讨论一番。”
“哦?”乐正善惊讶又期许地看向乐正良,“良儿早前不是主张观望形势吗?这会儿是对此有了些的见解?”
众臣也都看向太子,宁庆道:“想来太子也认为横越与东卫战事连年,与我朝并无太大影响吧?”
乐正良不看他人,对乐正善又礼了礼,答道:“父皇,儿臣在与舅父二人谈过之后,却认为我朝必然需出手援助横越……”
此言一出,殿上除宁昊、骆风外的众臣皆是一惊,蓝派自是惊中带喜,宁庆别有所思地看了骆风、宁昊一眼,插话道:“太子莫要将私人感情参杂在这朝政之中方好。”私心里确是以为三人是因与沙石的交情才有此念。
乐正善也点头道:“联知良儿与沙少将军交情非浅,但此事边疆战事,一但开战,便与国本相关,皇儿可知晓?”
乐正良正颜道:“儿臣明白。”遂将先前宁昊所分析的种种可能一一道出,使得殿上众人皆是惊诧不已,待到乐正良说完,骆清首先发问:“太子何以确定殊卫与华锦会与东卫联合?”
蓝颜立即站出来回说:“华锦与毕翼虽说修好数年,却是面和心不和,随时可能再起战事,如何比翼已与我朝联姻,难保华锦没存了戒心,何况当年华锦之所以能与毕翼战和,其中东卫也出了不少力。”他睨着骆清续道,“宰相与尚书大人或还能殊卫不太清楚,此国虽小,却早已暗藏祸心,其中遍布各国的暗杀组织冷刹,便是出自殊卫皇家暗门。”
这后面一句,不但让朝上众臣皆吃了一惊,便是宁昊也吓了一跳,冷刹实际并没在他的原文设定中出现,先前也一直以为是东卫的鹰犬,却不想竟是与殊卫有关。
蓝颜面朝了皇帝,详细说明冷刹之事:“月前,横越沙少将军曾两次遇刺,我部奉旨追查刺客身份,除确定刺客出于一个名唤‘冷刹’的组织外,再无所获,臣曾使人画下刺客容貌散于各国在民间查访,两日前方得了些急报,那些被击毙的数十刺客身份竟有十余人在殊卫境内不同地方被人认出曾在当地居住,臣原想待信息再充分一些再做禀报,今听了太子一席话,更可肯定殊卫与东卫定有密切联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原本主守的一派中也有部分朝臣开始动摇,又一番热议后,乐正善将蓝、宁、骆及另两名军机大臣留了下来,使其他人先行退下。
第二日,皇上下圣,任蓝颜为九羽卫国大元帅,蓝忱为六羽威武大将军,蓝恒为五羽骁勇大将军,领精兵十万,于三日后前往横越助战抗敌。当天,以加急快报形式传书横越、毕翼、华锦三国,对横越、毕翼是联合互助之意,对华锦却是试探为实。另任冯兴仁四羽钦骑将军,率三万精兵一日后出发前往北潍,与其父七羽银冠大将军汇合,严防北滩毕翼、华锦二国异变。又令骆清即日出使殊卫邻国吴莫,暗中传秘旨于镇守南疆的七羽岁友大将军竹清汀严密防范殊卫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