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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 番外篇完本——by闵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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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鹭轻蔑道:“宁相放心便是。”目光移向宁庆身后的骆风,轻声问他,“你还好吗?”
骆风勉强冲她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这里就有劳鹭姐了。”
☆、84
下人入内通传蓝恒在大堂等候,宁庆疑惑看向骆风:“恒儿怎么来了?”
骆风回道:“是孙儿通知的二哥,小叔不日便可抵京,现今府上出了这些个事,孙儿只得请二哥来协助一二。”
宁庆点点头,说:“府里的事你作主便罢,昊儿的安全也交给你了,老夫这便入宫面禀圣上,记住,此间的事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去。”
骆风应了诺,送了宁庆出去,匆匆到大堂见了蓝恒,嘱他将府内所有下人全数密查一番,蜜春、云缈两个院子里的下人直接收押,在他与宁昊回来之前不得放人。随即想起毕翼国国使来时带了名随从,此刻却不见人影,正自焦虑情急时,夜鹭突然出现,与蓝恒行礼后对骆风说:“我刚才忘了告诉你,除了白黎圣,我还另擒住三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骆风与蓝恒对望一眼,匆匆与夜鹭去了地牢,便在关押白泽生的牢房隔壁,另一间较为宽大些的牢房内半吊着另三名男子,其中两名骆风识得,一是毕翼国国使的随从,此刻满面的惊恐不安,被半吊在那处浑身发颤,哭个不停,嘴巴张合个不停,但又说不出个完整话来。另一名则是当初被安插在云缈院内的技师列楚,面上虽有痛苦之色,但神情倨傲不逊。最左一名是个女子,看服饰倒似府中下人,相貌却极为陌生。
当下骆风嘱咐夜鹭将国使的随从收押到其他屋内,不必拷问,另二人则要严要拷问。
忙完这些已时至申时,骆风不及与蓝恒详述,更没空再去看眼华蜜,带了几名亲卫侍从匆匆出府而去。
宁昊一心想着在入京前便能与骆风相见,算起来两人已分离近两月,相思之苦实以言欲,每每想到夜鹰那日的话,宁昊便不自觉地忆起与骆风厮磨的情景。
这天又行了一日的路,抵达京城近郊的一座小镇中住下,若无意外,明日日落之前一行人便能抵京,可到如今尚未见到骆风的人影,宁昊不由有些失落,隐隐感到一丝不详,晚膳之后,宁昊在房中闲坐,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是骆风与夜鹭之事,一会儿是华蜜怀有身孕之事,禁不住开始疑心骆风是否被这二女迷住,竟连自己抵京也未来迎接。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又极力地否认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不由地连声叹息,一旁的宁书实在看不下去,悄声支使莫言连夜赶回京去看看骆风研究何事未来迎接宁昊,此镇距京不过二百余里,快马加鞭五六个时辰便可来回一趟。
莫言眼下除对骆风唯命是从,对宁书也是听之任之,原不想违了骆风严令离开宁昊左右,却见宁昊实在苦恼,加之此地离京确也不远,便再三叮嘱宁书虽是近京也不可掉以轻心,方才出去连夜往京城赶去。
莫言走后不久,夜鹰与沙石到宁昊房内送药,陪他小坐闲聊,宁昊这才打起了些精神来,与二人谈天说地,倒也愉悦。
转眼时近戌时,夜鹰与沙石正要辞了出来,门外突有人敲门,声音极似宁昊之前留在府内的暗卫:“少爷,骆少来了!”
宁昊顿时兴奋站起,宁书也高兴起来,过去拉开房门,嘴上说道:“已经到了吗?在哪儿?”
暗卫垂首立于门外,说:“已至镇口,骆少令我先来通禀。”
宁昊已走了过来,宁书回头望着他笑说:“少爷,我就说骆少不会不来的吧,您现在开心了。”
夜鹰也打趣道:“原来国舅爷今日心事重重便是为了此事,哈哈……”
暗卫双后呈上一只木盒,说:“这是骆少令小人先送来给少爷的,请您亲启。”
宁昊一边伸手接过,一边说:“他即已到了,怎么还搞这些名堂?”嘴角上翘揭开盒盖。
盒盖刚一揭开,一股浅灰烟雾顿时爆了出来,将近前的宁昊、宁书双双笼罩在内,离宁昊不远的夜鹰大叫不好,举袖掩住口鼻道:“快屏住呼吸!”
宁昊一惊之下已吸入大量灰雾,宁书见异快速出手将那木拿扫落,拉住宁昊护在自己身后,门前的暗卫却突然后退,转身就逃。
沙石离二人远一些,只吸入少量烟气,也觉头脑懵了一下,听到夜鹰的呼声当下屏了呼吸紧跟着那暗卫追了出去。
宁昊扶着宁书的后背猛甩了几下头,又被夜鹰扶住才没倒下,稳了稳神,退至屋内窗旁,夜鹰和宁书扶着宁昊坐下,夜鹰已伸手搭在宁昊脉门上,急问:“可有哪里不妥?”
宁昊扶着头静歇片刻,说:“只觉有些头晕,口渴……”转头对宁书道,“小书,给我些水。”
宁书已拿了水壶倒水,将杯子递到宁昊眼前,宁昊伸手接过一口喝干,又让宁书再倒。
夜鹰手不离宁昊脉门,担忧地看着他的神情,外间打斗声不断,宁书喝令暗处几名死士守在屋周,向夜鹰告了声罪出去参战。
那名暗卫武功不弱,此刻除他以外,另有四名黑衣人在客栈走廊、大堂之中与侍卫打作一团,暗卫被沙石和另一名侍卫缠住,虽一时脱不了身去,却也略占上风,宁书出来一见,当下怒喝一声朝那暗卫扑了过去,近旁的一名黑衣人转头看到,一招狠招逼开缠住自己的侍卫奔过来替那暗卫挡下宁书,急叫道:“宫主,您快走!”
暗卫闻言手中招术突变,即快又狠,与他缠斗的侍卫被抽了一剑倒在一旁,沙石也被逼退几步,暗卫得空立即往大门逃蹿。
宁书杀心已起,手中软剑连挽数朵剑花,将黑衣人罩在其中,不等黑衣人躲闪,一剑横扫,刺眼剑光突然穿透乱目剑花,自黑衣人脖间扫过,宁书抽身朝那暗卫追了过去,一个翻身挡在门前横剑逼视暗卫:“你究竟是谁?”语音落时,先前与他缠斗的那名黑衣人颈间突然断裂,一腔热血泉涌而出,将一颗头颅直冲上天,片刻后身子方才缓缓倒下,头颅落至一丈之外滚至屋角方才停下。
堂中众人见状皆是一惊,余下的三名黑衣人出手更为狠辣,缓缓退到暗卫身侧将他护在中间。
暗卫手握了长剑垂在身侧,望着宁书突然展颜一笑:“你倒是利害,只可惜杀了我也求不了宁爷了。”
宁书一愣,这声音分明是白泽生,但眼前这人的相貌却与自己熟识的那暗卫一般无二,也难怪刚才会着了他的道,当下怒斥一声:“白阁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举剑朝白泽生杀了过来。
白泽生持剑相迎,左侧一名黑衣人撇下缠斗的侍卫在旁相助,宁书虽说功力涨了不少,此刻以一敌二却也稍显吃力,一时间也无法将这二人拿下,堂内侍卫身手较这些黑衣人又要弱上几分,眼见着宁书被白泽生和那黑衣人引至门旁,宁静的街道上突然远远传来马蹄声,黑衣人往那处望了一眼,手上加力,对白泽生道:“宫主,请先行离开!”
白泽生微皱了眉头,剑招突变,与那黑衣人两相配合,硬生生将宁书逼退出门去,自怀中掏出一物往地上用力一掷,宁书顿时被一股黑烟笼罩,宁书不知其中机关,慌忙屏了呼吸往空中蹿起,那黑衣人如影随形地举刀劈了过来,宁书眼见着白泽生朝外逃窜出去,身在半空却也奈何不得,使剑缠住劈来的刀身,使力转自黑衣人身后,手中一抖一拉,软剑自那黑衣人右脖斜拉下来,将黑衣人斩于剑下。
白泽生此刻已逃出数丈,两道人影突然自空中落下,挡住他的去路,宁书远远看到大叫:“骆少,莫言,他便是白泽生!”提剑追挡在白泽生身后,随骆风来的一队侍卫也都行得近了,翻身下马围了过来。
白泽生此时前后受敌,却也不惧,斜持了长剑冷眼看着挡在身前的骆风。
骆风冷眼看着对方,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泽生顶着暗卫的脸冷笑一下,道:“你是来给宁昊收尸的吧。”
骆风目光一凝,持剑朝他斜挑过去,嘴上说道:“胡说八道!”
莫言与宁书双双夹攻而来,白泽生仗着诡异身法却也躲闪得极为吃力,再无还手之力。
十数招后,白泽生被骆风、莫言双剑架于劲侧,宁书一剑刺穿他左腿,顿时跪倒在地,此望了骆风冷冷道:“有宁家国舅与我陪葬,我也死得值了。”不等骆风、莫言反应过来,他突然朝右侧剑锋撞去,骆风收剑不及,锋利剑锋划破颈动脉,鲜血急涌而出,白泽生脸上带着微笑缓缓扑倒地上。
莫言上前一步将他翻过身来,伸手在他脸上摸索一阵扯下一片面具,尸体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却不是众人熟悉的白泽生,只是眉目间与白泽生有八成的相似,骆风心中存了疑惑,思及他死前所言,忙抬头看向宁书问:“小叔呢?”
☆、85
大堂内的战斗也已结束,余下的两名黑衣人皆已击毙,客栈老板和小二躲在屋外不敢出来,有侍卫上前严令众人此事不得外扬,其余侍卫正在清理现场尸体、血迹,济世堂跟随在夜鹰身边的两名弟子忙于料理受伤侍卫。
骆风随宁书入到房内,便见宁昊盘膝坐在矮榻上闭目不语,刚要出声招呼,守在一旁的夜鹰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过来将众人推出屋外,反手关上门后打量跟随过来的沙石、宁书:“你二人现下可有不妥之感?”
沙石面上一红,尴尬地夹了夹大腿,低下头却不说话。
宁书自也感到身体的异样,却说:“那人所使的可是秘药的一类?”
夜鹰不答反问:“那人呢?可有擒住?”
宁书恨恨道:“死了。”
夜鹰紧皱了眉头,说:“这可难办了。”双手不自觉地反正搓在一处。
骆风紧觉有异,急问:“小叔究竟如何了?少堂主何以如此为难?”
夜鹰抬头看着骆风道:“宁爷中了暗算,在下对此毒无解。”
众人脸色齐变,骆风又问:“中了何毒?此间离京已不太远,少堂主若无法,想来堂主总有办法吧?”
夜鹰摇头道:“若在下所诊无误,宁昊与三弟、宁书所中的秘药欲毒名唤夺阳……”他顿了顿,扫过几人脸面,无奈续道,“此药研自我□□,因药性过猛被列入本堂禁药,此毒无法可解……”
沙石瞪眼看着夜鹰,难以相信自己所闻,宁书也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夜鹰,莫言担忧地看向身旁宁书。
骆风更是脸色煞白,若不是莫言及时扶住倒要摔倒地上,半晌才颤声问道:“无法可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夜鹰无奈道:“恕在下无能,现今之计只有先行释毒,一面尽快赶回京去,或许我爹能有些法子。”当下与四人简述了夺阳的毒性,只听得四人面白如纸,惊愤难平。
原来这夺阳是夜鹰祖父当年为皇室所研提神补阳秘药,功在延时、补身、滋阳、健体,却不想药制出后使人试服,延时、提神的功效极为显著,竟有终日不倒之能,可怕的是,若然中间停下或不与人欢好,不出一个时辰服药者便会爆阳而亡,若不停止,不出三日也会透精而亡,此药经过多次试用、反复调整,终未能成功,故被列入济世堂禁药系,药方也被销毁,却不知白泽生是从何处得了此药。
骆风尚抱了一丝期望,问:“少堂主可能肯定小叔所中真是此毒?”
夜鹰摇头说:“我并未亲见过此药,但书中所载之症状与宁爷眼下的症状相当。”复又问沙石,“三弟现下可觉口渴难耐,且下腹热胀,有种难以压抑的欲求之感?”
莫言斜眼望向宁书,耳中闻得沙石尴尬地嗯了一声,宁书也冲莫言轻轻点了下头。
骆风又问:“已过了多久?”
“略摸已有大半个时辰……”夜鹰沉痛地说道。
“速去整备马车,即刻启程回京!”骆风转头对莫言下令,同时绕过夜鹰推门入内。
夜鹰快速将一只药瓶暗塞到骆风手中,转而拉了沙石离开,莫言与宁书也都分头去吩咐属下备车起行。
骆风将药瓶收入怀中,行至床旁轻唤了宁昊一声。
宁昊睁开眼,冲他开心地笑了起来:“风,你来了。”
骆风坐到床边,伸手拉住宁昊的手柔声道:“侄儿来得晚了,让小叔受累了。”
“我又怎会怪你?”宁昊笑道,“我也知你此间必是事忙,你便是不来,明日我们也能相见,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
骆风勉力扯起一个笑容,说:“侄儿也是想早些见到小叔,却不想来便遇上一波贼人,这客栈里血腥极重,倒不适小叔养身,侄儿想,不如连夜启程,明日一早到家后再好生休息,可好?”
宁昊其实早从夜鹰嘴里问出了实情,哪会不知骆风的心意,只作不知情地抬腿下床,骆风忙俯身为他穿鞋,宁书走了进来,称车已备好,又去收拾行囊,骆风拉着宁昊出了房去,宁昊突然回头对宁书道:“小书,一会儿你便与莫言乘一车吧,不用在旁伺候了。”
宁书嗯了一声,却不敢抬头,眼圈红润,眼泪将落未落,突然被人自身后环住,莫言轻声道:“不要怕,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有事。”
宁书再忍不住,转过身在抓住莫言衣襟哽咽道:“我死我不怕,可是少爷他……少爷不能有事的!”
莫言极为难过,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宁书搂在怀中,安抚道:“少爷也是绝不会让昊爷有事的,你们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内心却哪有把握,济世堂少堂主的?3 坝淘诙嫡庖磺胁还瞧约喊伞?br /> 骆风拉了宁昊到街边,马车已候在那里,骆风先扶了宁昊上车,又遣了车夫离开,召了名死士过来驾车,自己上车后吩咐亲卫派人看顾好沙石所在马车,夜少堂主有任何需求尽皆满足,这才下令出发。
坐入车厢内,骆风将怀中药瓶取了出来,宁昊微笑着望着他,骆风稍有些害羞地将瓶塞打开,递到宁昊面前:“今夜倒要劳烦小叔为侄儿舒服一回了。”
宁昊却不接那药瓶,靠在厢壁笑望着骆风说:“风,你又何必自苦?我也自知此次是难逃一劫,却不想你受了委屈。”
骆风当下红了眼圈,哽咽道:“小叔,你是知道了?”
宁昊看着他不放,轻轻道:“人终有一死,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只愿死在你之前,如今倒也如愿,你便陪我说说话吧。”
骆风哪里肯依,紧握了宁昊的手道:“小叔,你也曾说过会陪我一世,怎可就此放弃侄儿?即便只有三日,侄儿也要与你同生死!”不由分说地便伸手去扯宁昊衣裤。
宁昊哪是骆风的对手,更是不愿就此烟消云散,只是内心的纠结病犯,总不确定骆风委身于己是否出自他的真心,眼见着被他剥光按倒在车厢内,干脆闭了双眼不再挣扎,由着骆风行将起来。
(省去若干……)
☆、番外
再说沙石,被夜鹰拉了出去,随即叫了名济世堂门下弟子一共入了后院,夜鹰拿了秘药给那弟子,令他将自己收拾一番好伺候沙石,那弟子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清秀文净,倒似个大姑娘一般,却也是未经人事的,听了这话脸都吓白了,不敢置信地望着夜鹰,沙石只顾害臊,哪里敢去看那弟子,夜鹰却不以为然道:“艾危,你即已年满十六,修习门中双修之法也是迟早的事,今日便让你先练习为下者如何做事,还不快去?!”
艾危闻言也不敢反驳,怯怯应了一声,心知以自己的性子若要习得双修之术也只能为下者,当即推开眼前房门入内收拾去了。
夜鹰反望着沙石问道:“三弟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沙石应道:“嗯,年底即满十八。”
“可已有了妾室?”
“这……”沙石羞愧地低下头去,捉着手指有些不安地道,“尚未有过房事……”
夜鹰白他一眼,好似早已料到了般说:“为兄就知你沙氏一门只喜行军打仗,若不是为了生儿育女,我看你沙氏一门便是禁欲之门。今天你也不要多想,为兄别的帮不了你,即便你这毒破解不了,也得让你真正当一回男人,一会儿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当下对沙石如此这般一通教导,只听得沙石瞪大了双眼如看外星人般看着夜鹰,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位义兄也不过年长自己两岁,何以对床笫之事如此熟稔。
不多时,艾危自屋内出来,夜鹰便领了二人往外间去,街旁已有马车静候,第一辆车内隐隐可闻宁昊、骆风之声,第二辆车内却是宁书与莫言,夜鹰领二人行至第三辆马车前,指挥沙石也艾危相续入内,又叫了自家弟子前来驾车,自己坐上车辕指挥弟子驾车跟随前方两辆已缓行出一小段距离的马车往镇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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