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番外篇完本——by闵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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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昊越是回忆越是脸红,记忆虽然不全,但关键的一些内容,特别是自己以为做梦说出的那些话,还是多少记得一点,当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拉了被子将自己紧紧实实埋了起来,闷闷地说:“我是在做梦,一定是做梦!”
骆风轻笑出声,伸手捞起宁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缕头发把玩起来,说:“小叔真以为是做了块春梦吗?”
宁昊恼羞成怒,一把掀了被子露出头来,瞪着骆风吼:“你给我出去!出去啦!”
骆风笑得更邪了,半支了身子露出结实的上半身:“小叔真舍得风儿出去?昨夜里不还紧咬着不放?”
宁昊羞得不得了,听了这话只觉得真是没脸再见人了,拉了被子再次蒙住头直接装死。
骆风轻轻拉开宁昊脸上的被子,半是宠溺地说:“小叔何必如此?若你真不愿见我,我走便是了。”说着,作势便要下床。
宁昊又不忍心了,伸手拉住骆风的一只手,轻声问:“昨夜里,我和你,真的……”
骆风转过头,看怜地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小叔昨夜热情得很,倒是让风儿吃了一惊。”
宁昊红着一张脸,看着骆风半晌说不出话来,两人静默对视了良久,宁昊眼见着骆风俯向自己,连忙伸手拦住他急道:“别、别,大早上的你可别乱来!”
骆风拉开宁昊的手,缓缓俯下身来,宁昊紧张地紧闭了双眼,绷直了身子,却发现骆风只是在自己额头轻触了一下,便即分开,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叔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去着人送衣物过来,你再躺会儿。”言罢,放开宁昊的手下了床。
宁昊躺在床上,侧头看着骆风大赤赤地走到外间,跟外面的人交待了几句,不一会儿,他就抱着一捧衣服走了回来,把衣服往床榻上放好,对宁昊说:“小叔该起身了。”
宁昊紧拉着被子,刚退下去的潮红又因看到骆风的身体重新涨红,一双眼睛即害臊又不舍地望着骆风的□□,结巴地说:“你、你先穿吧,我自己会起来。”
骆风望着宁昊的眼睛,取笑说:“小叔不会是又饿了吧?”
宁昊脸上更红,抓了枕头骆风:“饿你个头!暴露狂啊你!”
骆风把枕头接住放回床上,一边坐下来调笑道:“不知小叔所言的暴露狂是何意思?”
宁昊羞极吼声:“就是不穿衣服到处跑!”
骆风把自己上下打量一通,又转头看着宁昊说:“那你我叔侄二儿岂不是同类?”
宁昊拿眼瞪他,却被骆风反看得又不好意思起来,一下撑坐起来,叫:“把我的衣服给我!谁和你同类了,哼!”
骆风不再逗他,将衣裤一件件放到床边排好,自己也穿了起来,宁昊这段时日都是由着宁书或夜里的丫鬟伺候穿衣的,这要自己穿他还有些犯糊涂了,特别是亵衣内里的那两条带子,不是找不着就是系错了对儿,等到骆风穿完长袍,只差外套未穿时,宁昊还在跟亵衣上的带子作着斗争,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尼玛,这没扣子没松紧的衣服裤子怎么这么难穿!”
骆风好笑地看着他伸手来帮他系带子,一边说:“小叔这是被人伺候惯了,竟连衣服也不知如何穿了。”
骆风刚一靠近,宁昊脸又红了,骆风身上的茶香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宁昊竟又有些头发晕,红着脸推开骆风说:“谁说小爷不会穿衣服的?是这件衣服的带子没缝好!”低头看了眼骆风已经帮他系好的第一个扣,表演似地有模有样地系上了外面的两根带子,傲慢地微倾了头对骆风说,“看到没?竟敢说小爷不会穿衣服!”
骆风笑笑,将亵裤递了过去,宁昊接过理了理,抬头看着骆风问:“你非要在这里盯着我穿?”
骆风挑了挑眉,反问:“小叔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风儿未曾见过的吗?”
被骆风两次三番拿话调侃,宁昊也知不是他对手,干脆厚了脸皮将被子一脚踢开,故作大方地穿戴起来。
骆风一边帮忙整理,一边将衣物一件件递给宁昊,待他穿好长袍,一边帮他整理腰带一边问:“小叔何时认识仲基的?”
正埋头理腰带的宁昊一听,疑惑地回头看骆风:“啊?什么仲基?”
骆风抬眼看了眼他的表情,心想:你就装吧。嘴上继续追问:“昨儿个夜里,小叔可是叫了他不少次呢,侄儿可都一一记下了。”
宁昊总算是想起了什么,尴尬地干笑两声,解释说:“他是我以前见过的一个演戏的,不过也只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而且现在早不在京城了,呵呵。”
骆风拿了外套展开,伺候着宁昊穿上:“小叔贵为国舅,宰相府长子嫡孙的三公子,岂会有您认识他,他不认识您之人?”
宁昊暗忖:这小哥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原文里向来只有宁昊吃飞醋的份儿,骆风从不在乎宁昊跟谁好。不过还是解释说:“你以为我到哪儿都会打着大字招牌,上书‘宁家三少,当朝国舅’吗?”抖了抖身子,将外套理了理。
骆风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对外面招呼了一声,拉着宁昊走向外间:“想来这仲基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让小叔对他念念不忘。”
宁昊干笑着说:“也不过是人长得帅些,戏演得好些。”
骆风突然将脸凑到宁昊面前问:“那小叔觉得我和这仲基相较,谁更好一些呢?”
宁昊被骆风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刚好一点儿的脸又滚烫起来,结巴地说:“你、当然是风儿更好看了。”
“只是好看吗?”
宁昊在心里骂开了,这小子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老娘除了知道仲基欧巴人长得帅,戏演得好,连他一根毛都真正见过,怎么知道他还有啥好的?嘴上却是说着:“当然是风儿各方面都好过仲基,这天下,谁又能比风儿你更好呢?”
门被敲响,骆风站直了身子让人进来,宁昊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宁书,丫鬟将盆放上,朝两人福了福便退了下去,宁书先向站在前面的骆风揖了一揖,见他没有异意地走向水盆,这才奔向自家少爷,他低声问:“少爷,你没事儿吧?”担心上上下下打量了宁昊几圈。
骆风拧干了布巾递过来,说:“你这宁书,该不会以为本公子会伤害小叔吧?”
宁书被骆风一瞪,吓得忙退到一边扑通一声跪下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宁昊接过骆风递来的布巾,白了他一眼说:“你没事儿吓唬小书书干嘛?”转头对宁书说,“你起来,别理他。”
宁书偷眼看了眼骆风,见他也不看自己,只专注地盯着正擦脸的宁昊,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多嘴。
宁昊这一夜折腾体力消耗不少,早上硬撑着吃过早餐后倒手软脚软的不想动弹,骆风怕他有事,便使人到两府分别通传了声,守在宁昊身旁服侍着进补调理,好在这逢春阁内药品齐备,特别是针对夜夜春宵掏空身子的情况,倒是于宁昊十分对症,连着几日稍一恢复便与骆风逗乐,骆风本是极有节制之人,却耐不住自家任性小叔的一再逗弄勾引,以至刚调养得身子好些了,一番折腾下来又虚脱般卧床不起。
转眼间,宁家三少与骆家少爷相好之事便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宁、骆两家家长也都得了消息,这其中最高兴的该属老祖宗,想着自家孙儿向来眼高于顶,又体弱多病,自己对骆宁这个皇系曾孙倒是有几分看重,如今两人若是真能成为一对,倒也不失是件好事,至少自己孙儿这后半生是有了倚重,不至在老人们去后受人欺负去,至于开枝散叶之事,老祖宗完全没有担心过,在这南廷国内,夫夫间别设三妻四妾五房六院的不在少数,以宁家和骆家的身家背景,二人成婚后便是再设个七房八侍也是可行的。
于是,两家夫人不时遣人往逢春阁中送些滋补膳食,私下里更是约见了几次,只等着宁庆回来后具体商谈两个孩子的婚娶详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吃肉也不影响整体故事内容滴~
☆、第十六章
宁、骆二人在逢春阁内休整玩乐了十多日,这日午时三刻,天乐公主亲临逢春阁,宁昊身子正好些在屋内与骆风玩闹着吃饭,外间传来通禀,两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正了衣冠到门前迎接。
天乐公主与骆风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这会儿见面一手拉了一个孩子边嘘寒问暖地往屋里进,边着人将带来的玩意儿一一奉上,宁昊连声道谢,引公主入座。
三人坐在一处闲话一阵,骆风本是提心吊胆的怕母亲责骂,不想天乐公主不但无半点责怪之意,反将两家已约下的二人婚约说了出来,未了不忘叮嘱儿子:“即便你两人成婚后,这长幼规矩也不可废,昊弟虽较你年幼,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无论何时何地都须事事以他为重,以他为尊,可曾记得?”
听了这话,这几日里正琢磨着反扑试试的宁昊得意地睨着对面的骆风,骆风当着公主的面自是不敢对他放肆,毕恭毕敬应了一声。
天乐公主转而拉了宁昊的手细细叮嘱说:“三弟,你我两家也不是外人,现如今你能看上风儿,这自是他的福气,这孩子自小脾气就倔,今后还得你多担待他些,若有什么不适之处,你要打便打,要骂便骂,无须顾虑我们。”
这一番话,真真是把骆风“嫁”到宁家了,也难怪天乐公主会来如此叮嘱两个孩子,只因南廷本不禁表亲连理,至于辈分有差的,只要表亲隔三代也是被承认和允许的,当然,这种存在辈分差别的,无论现实中谁上谁下,都以长辈为尊,这也是南廷所遵循的长幼有序之道,哪怕是女子,若是地位、身份高于夫家者,也可另纳男宠,反之,女子则不可另交其他男子。
这所有的规则、民风都是宁昊一个字一个字定下的,他本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只因成文已有数月,穿过来时又坑了些时日,对这些规则民俗多少有些忘记,此刻听了天乐公主的话,心里暗? 档靡庵猓钟行┚龋幌氲搅饺说氖戮拐饷慈菀拙偷玫搅肆郊壹页さ男砼担皇撬橇艘患匾氖隆铀醚有嵌顺苫楹蟊匦肼男械囊逦瘢缃裰淮旎乩戳郊壹页ぷ揭淮ι潭ㄅ浠槭乱呛蟊慊嶙嗲牖实圩蓟椋缓蟊慊岣饺搜∨涫替薹恳员闳蘸笙慊鹧有谩?br /> 宁昊此刻自是恭敬地应了下来,骆风却是一脸的忧虑,毕竟二人眼下正是相互确认了对方心意最甜蜜之时,他可是见不得宁昊身旁出现他人,更别说还要与他承欢之人,哪怕是为延续香火,他也是难以接受的,至少目前他尚且接受无能。
送走天乐公主后不久,骆夫人又赶了过来,相似的话又说了一遍,末了,叮嘱骆风待宁昊身子好些后便回去一起给老祖宗问安,两人自是恭敬应下。
一连接待了两位母亲,宁昊又觉得有些疲累,直接回屋倒头便睡,直睡到酉时未才醒转,起身一看,不见骆风,便问宁书骆风的动向,宁书一边伺候着宁昊擦脸净手一边告知宁昊太子爷和蓝二少正和骆少在前厅饮酒,宁昊一听催着宁书给换了身衣服便出去见客,这几日里皇帝抱恙,太子监国,因此多日未曾见面,反倒有些念想,至于蓝恒,三不岔五的就会来坐上一阵,倒是个无趣的。
宁昊和骆风的事在京城内传得很热闹,而太子却因皇帝抱恙不得不留在宫中代父监国,以至一直未能亲自过问详情,这天乐正善总算是身子爽利了些,重新返朝执政,乐正良终于空闲了些,代父批阅完奏章一看已近酉时,急急忙忙换了装束就出了宫,拉了蓝恒就要去看望小舅舅,他这几日在朝上宫里也略听说了小舅舅和骆风的事,正是心急又好奇,不当面看个真切实在是心痒难挠。
蓝恒自是知他心意的,路上便向他确认了二人目前正处于甜蜜期的情况,到了逢春阁,骆风直接将二人拦在门外,只说宁昊还在休息,蓝恒就忍不住地笑看骆风,被骆风连甩几个白眼,乐正良看在眼里,心中偷偷琢磨着,倒也为他俩感到高兴。
三人在前厅喝酒闲聊,正说得兴起,宁昊笑哈哈地出来,三人连忙起身,太子和蓝恒打揖问安,骆风已径自走上前扶了宁昊低声问:“小叔怎么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会儿?”
那边蓝恒打趣道:“太子爷,你看看这两人,真是闪瞎我这对狗眼啊!”
乐正良看着恩爱相扶着走过来的两人嘻嘻直乐,宁昊白了蓝恒一眼说:“我倒是今日才知,原来恒儿是条狗啊。”
蓝恒一愣,气绝道:“小舅舅,你这才和阿风好上几日,竟也学得这般毒舌?若然小甥是狗,那小舅舅又该为何?”
宁昊悠哉地坐到桌旁,挑了挑眉说:“单身狗也是狗,舅舅我如今摆脱了单身,自然不与你同类了。”
蓝恒被噎得瞪着眼说不出话来,乐正良倒是哈哈笑出了声,骆风也不理他,自顾自给宁昊夹菜喂食。
看着两人秀恩爱秀到这份儿上,乐正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恒哥,你倒是跟我说说,他俩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怎么才几日不见,就成这样了?可真如坊间传闻,风哥是被小舅舅给下了迷药?”
听了这话,三人各有想法,宁昊白了乐正良一眼,心道:药是有人被下了,不过被算计的是你小舅舅我,不是你风哥哥。
骆风笑而不语地望了蓝恒一眼,继续给宁昊布菜。
蓝恒白了骆风一眼,心道:这药倒是有人下的,只可惜下药的人没讨得好,倒是帮了也不知他俩谁一把,嘴上却说:“你都说是传闻了,哪有什么可信度?”
乐正良疑惑地看看宁昊,又看看骆风,疑惑地问:“那,他俩怎么就……”
蓝恒扫了他一眼,懒懒地接话道:“你是想问他俩怎么好上了?这可说来话长罗……”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乐正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眼放八卦之光,拉着蓝恒的衣袖连晃了几晃追问道:“好哥哥,你就告诉良儿嘛,我这几日天天只能听些传闻,却无法亲眼来见,如今见着了,更是好奇死我了。”
宁昊瞪了乐正良一眼,威胁说:“小良儿,难道你不知道好奇心杀死猫吗?”
乐正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宁昊摇了摇头,干脆直接问当事人之一:“小舅舅,你和风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眼珠一转,笑眯眯地压低声音说,“小舅舅,你告诉我你俩的事,我也告诉你一件有关风哥的机密之事,如何?”拿眼瞟了瞟骆风。
宁昊漫不经心地呷了口茶,将杯子放回桌上:“你家风哥过去的秘密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将来的秘密对我也不会成为秘密,所以,还是填饱了肚子才是正事。”看了眼身旁的骆风。
骆风了然冲他笑了笑,当场上演“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戏码,秀恩爱秀得同桌另两人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蓝恒看不下去地瘪嘴叹道:“没想到这硬直的汉子有一日也会落得如斯下场,唉——”一脸惋惜地看着骆风直摇头。
宁昊望他一眼,笑哈哈地说:“怎么?恒儿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
蓝恒只觉浑身一阵恶寒,忙抱拳道歉说:“小甥岂敢羡慕、嫉妒?只是伤感自己怎就遇不上一位知己良人。”
宁昊看着他暗忖说:你那知己良人早就在你身边了,是你自个儿没长眼!
乐正良却是铁了心要八卦此事的,附在宁昊耳边说:“小舅舅,我拿来和你交换的这事儿,绝对是你不知道的,连风哥现如今也还不知晓哦。”
宁昊依旧不以为然,轻飘飘地说:“小良儿啊,你要真想知道,小舅舅告诉你便是,何必编些胡话来胡弄你舅舅我?”下巴冲蓝恒举了举,“恒儿,你不是最爱说书吗?就你来给小良儿说说吧。”
蓝恒也是个八卦欲极强的人,但此事本就关乎着骆、宁二人的私密,自是不可向他人道的,如今宁昊发了话让他告知乐正良,当下遣退了堂内仆役随从,那话匣子一开便没了个完,从宁昊早已对骆风动心,到宁昊“破身礼”时指定要让骆风亲自上阵,再到宁昊此次在闭月馆和美女亲热,惹了骆风嫉妒怨恨,最终酒后乱性,大战一场后终是互吐心声,达成共识,成日里腻歪得那叫人牙酸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