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刺完本——by蘅家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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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象么?
成都市区内,繁华的街道车来车往,街道旁边,站着两个相爱的男人,他们相互看着彼此,目光深情,表情抽搐。
如果不说的话,可能谁都想不到他们是军人,是特种兵,就算有人发现了他们的感情,可能也只以为这是两个出柜的年轻人,长得还不错,有人可能会觉得无所谓,有人可能会觉得可惜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最起码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或许可以像普通的情侣那样,逛逛街看看电影约个会,感受一次站在世人的目光下是什么滋味,当然,以萧白和叶绝的性子,他们俩估计都对逛街看电影没什么兴趣。
“我们去干吗?”叶绝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的萧白,想笑又得憋着,表情无比扭曲。
“你说呢?”萧白也很想笑,不过他的表情比叶绝还是要好一点。
“逛街?”叶绝指了指前方的商场,但很快的他就摇着头把自己否定了。
“看电影?”叶绝叹了口气,其实他连电影也不想看,果然他刚说完了,萧白就也摇了摇头。
最后叶绝就差问要不要去游乐场了,不过那些坑爹的主意都被萧白一票否决了,所以现实就是他们俩站在街上大眼瞪小眼了将近半个小时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萧白沉默了一会儿,沿着街道往前走,刚好看到了一家屈臣氏,他让叶绝在外面等着,自己去里面买了一盒杜蕾斯,然后就招呼着叶绝一起回宾馆了。
两人进门前表情都很正常,进门之后就扑在了一起直接倒在了地板上,动作粗鲁狂野,拼命地撕对方的衣服。
萧白一用力把叶绝抱了起来,两个大男人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过去,这家宾馆挺不错的,浴室挺大,里面还有一个浴缸,容下两个人有点儿勉强,不过凑合凑合还是可以的。
那天,萧白让叶绝彻底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浴缸里销魂欲仙欲死,两个人足足做了三个小时,完事儿之后,叶绝趴在浴缸边上喘气,眼睛都懒得睁开,萧白则圈着他,右手在他腰上按摩。
又躺了一阵之后,两人都饿了,披上浴巾就湿哒哒的从浴缸里出来,翻出宾馆的方便面,每人吃了三桶才算是有了点儿饱的感觉。
早已是晚上了,叶绝趴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的街道,华灯初上,光怪陆离的世界看着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好像他上一秒种还是S大的学生,橡胶跑道、足球场的草坪、老旧的图书馆里泛黄的窗帘,回忆似乎还在眼前,这一秒钟他却已经生死里打了几圈,居然还能够在这样的夜晚和萧白躺在一起看成都的夜景。
这份感觉很奇妙,好像有些事儿是上辈子注定了的,自己这一生的任务就是将早已注定好的谜题一道道解开,仿佛知道答案,又永远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萧白从背后抱着叶绝,手里玩弄着他脖子上的那条链子,这还是叶绝上次中毒之后命悬一线时送给他的,戴的也有一段时间了,金属的质感居然有些温润了。
两个人在床上就这么躺到十点钟,忽然又觉得饿了,就都穿戴整齐了,向前台打听了一下这边的夜市的方向,便奔着成都的美食而去。
成都真的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城市,环境好吃得好,活在这里肯定会相当舒服。
叶绝从夜市的东头一路吃到了西头,满嘴巴都是辣椒的味道,爽的不行,也辣的眼睛通红,萧白则是酒喝得更多一些,不过这人向来是喝酒不上脸,就算醉了看着也跟清醒一样。
十二点多的时候,萧白拉着叶绝回去,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谁都没有推开谁。
路遇了一家花店,让人很惊喜的居然十二点了还在营业,萧白又让叶绝在外面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有一捧白色的花。
叶绝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送花,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人,他的表情很囧脸色很红,不过也还是认真地把花捧在手中,一朵一朵地数着。
十九朵香槟玫瑰。
十九朵花,象征着忍耐与期待。
香槟玫瑰,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和萧白再腻歪一下也差不多该走了,不管怎么样,最后一定会幸福的
第95章
第二天早上十点,还在睡梦中的叶绝被萧白叫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床对面桌子上放着的豆浆油条和鸡蛋灌饼,看样子是刚买回来的,还冒着热气。
叶绝使劲的吸了口气,浑身光溜溜地把被子一裹跳下床就想偷吃两口,只是还没挨到桌子边就被萧白一条毛巾砸过来,然后乖乖的去刷牙洗脸了。
两人吃饱喝足收拾完东西也才十点半,叶绝去退房,萧白去取车,两人上了车以后窝在后座上把军装换上,这才准备往基地开拔。
不过是从便装到军装,换了身衣服又不仅仅是换了层皮那么简单的事儿。
穿着便装的时候,可以随便的将手插在裤兜里,可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甚至可以假装自己是个地痞流氓。可一旦穿上这身军装,所有的责任和光荣都压了上来,就好像被扔进了另一个地方,那里跟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相似又不似,你所做的所说的都要对得起这一身军装。
萧白和叶绝坐在前座上,沉默着相视一眼,很默契的笑了笑,然后一人开车一人睡觉,高速公路上,车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在快速的倒退。
再见,我的成都,我的人间。
回到基地之后,萧白去停车,叶绝直接往自己宿舍走,本来想着东西放下了再去食堂吃个饭,却没想到他的好兄弟苏明远那么给力,直接猜到他快要回来了,给他留了一盒饭扔在桌上。
叶绝开心地捧着饭盒站在窗边吃饭,拉开窗户,傍晚的风带着湿漉漉的潮气吹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些尘土的味道,叶绝往训练场那边看过去,不少队员在踢球呢,再远点儿还有人玩摔跤,围成了一个大圈,群情激昂的,估计是都堵上了自己半个月的津贴。
迅速的吃完了饭之后,叶绝把自己攒了半个星期的袜子洗了,然后很欢乐的奔下了楼,他本想去训练场那边跟他们练练手,没想到刚下楼就被贺维泽截住了。
“政委,”叶绝停下来,利落的敬礼,贺维泽看着他笑了笑,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很亲切地说:“放松放松,没必要这么拘谨。”
“是,”叶绝平时前方,跨立站着,不算拒绝也不算答应,贺维泽看起来有点儿无奈,指着自己的办公室说:“上去坐坐?”
叶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贺维泽笑着说:“跟你们的任务有关”,叶绝没多想也就跟他上去了。
贺维泽的办公室当然比萧白的要大很多,摆设看上去也很气派,书桌后面的那堵墙上挂着一副字,还是某位伟人的真迹。
叶绝是第一次进贺维泽的办公室,没控制住好奇心,还是到处打量了半天,等他再转过神来,贺维泽已经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搭在书桌上,前面摆着一杯刚泡的茶,对着叶绝把手一伸,很有气势地说了句:“坐,喝茶。”
几乎是正襟危坐着,叶绝把背挺得非常直,他一旦紧张或者觉得不能认输的时候经常容易这样,后来萧白说起他参加选训时候的事儿,说是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就像个哑弹,可实际上随时都会爆炸,攻击性还挺强。
“叶绝,”贺维泽从抽屉里拽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里面放着叶绝的档案,看那样子他应该已经看过几遍了:“你是孤儿,你的收养人也已经去世了,亲戚也基本没有来往。”
“是,”这么答话的时候叶绝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贺维泽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笑什么呢?”
“报告政委,我想起了一些电影,”笑容忍不住的越加大发了,贺维泽眉头皱了皱:“什么电影。”
“香港警匪片。”
“嗯?”
“警方在找卧底的时候,总是会问那些新来的警员,你现在没有家属在香港也无依无靠,家底清白,很适合打入黑帮内部……”说到最后,叶绝也忍不住嘴角抽抽了,贺维泽刚开始还很严肃,到最后也囧了,想皱着眉头装严肃,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破功了。
“想象力很丰富,”沉默了半天,贺维泽这么总结了一下,然后把档案放到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了:“今天找你来当然不是当卧底。”
叶绝依旧挺得很直的坐着,贺维泽停顿了一下接着把话题引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我看过你选训时的资料,刑审的时候你的疼痛忍耐力最好的。”
叶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于是贺维泽干脆继续往下说:“未来半个月你将配合我们完成一个项目。”
“可能……会很疼,但这不是邀请而是命令,明白么?”
“是,坚决服从命令,”叶绝在看到贺维泽递给他的文件的时候,其实就明白了不管那个命令是什么,他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明天,会有专人来带你过去,今天回去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太紧张,没事儿的,”贺维泽又交代了几句,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只交给了叶绝一张纸,上面写明了他要带的东西,和一些相关事项,有一点是要特别注意的,这件事情要完全保密,谁都不可以提起。
叶绝觉得挺奇怪的,不过还是服从命令,从政委的办公楼下来以后,他往上又看了一眼,贺维泽也站在窗口,像萧白似的,看着远处的群山抽烟。
第二天集合哨声吹响前,叶绝就在规定的时间醒过来,非常小心的没有弄醒苏明远,然后带上了他自己的东西下楼,越过训练场,走到基地大门那里,有一辆车等着他,一位军医在那里等着他,接了人之后就把他带走了。
军用吉普在一处山谷前停下,正面是围着铁丝网和高压电的大门,四周有很多塔楼,上面架着重型机枪,叶绝跟苏明远混的时间长了,眼里也相当不错,还被他发现了一个狙击手的隐藏位。
吉普开进了大门之后,东拐西拐一直进了这一片建筑群的最里面,停下来之后,军医很有礼貌地把叶绝请了下来,带着他进了那个看起来很矮的二层建筑。
走进去了之后,叶绝才发现这房子地面上看来只有两层,地下却是另有乾坤,就地下这个楼梯目测已经有了三层。
墙壁雪白,真的是白到别的一点儿颜色都没有,从他们所站着的楼梯延伸出去了四个走廊,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一间间小隔间,有的有门,有的连门都没有。
这偌大的建筑物是出奇的安静,不知道是因为隔音效果太好,还是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面待着。
不过,很快的就有人打碎了叶绝的这个想法,因为对面的走廊传来了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一个人推着个床出来了,床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破烂的病号服,眼睛死死地闭着。
叶绝紧紧皱着眉头,这个地方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看上去根本就不应该是部队,而应该是个精神病院。
第96章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带着叶绝进了一个玻璃房子,四周都是镜子,叶绝在他的指导下交出了自己所有的装备,包括生活用品,脱下了军装,换上了纯白色的病号服。
“请问,”叶绝的字典里有服从命令这个词,可更多的情况下他总是习惯性地要个说法:“为什么要穿病号服,需要我做什么?”
那医生低着头整理叶绝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标好了记号,当他要把叶绝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链子扯下来的时候,却被叶绝一把抓住了,拧着眉毛瞪着他,杀气已然起来了。
“怎么?”看样子,那医生也不是个善茬,被叶绝这么瞪着,居然没什么感觉,淡淡笑着说:“这个东西很重要?”
医生的手指戳在那个子弹头的坠子上,微微用力掐进了叶绝的皮肤,叶绝能感到自己的骨头和那个坠子相贴的感觉,冰冷的白金早已染上了自己的体温,他站直了,低吼:“很重要。”
“也好,”医生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旁边的拖车里,看也没看地说:“东西会在你结束这次的任务之后还给你。”
“你们的领导大概也有告诉过你,这次是模拟审判的试验,会很痛苦,你考虑退出么?”
医生拿过桌上的文件,掏出签字笔就开始勾勾画画,叶绝翻了个白眼,相当无语地开口:“我都到这了,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没有,”医生倒也是干脆利落,一口就把他给否决了,然后推开门带着叶绝往走廊深处走。
安静,真的是绝对的安静。
除了自己和这个医生的脚步声,叶绝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就好像这里是完全隔离于外部世界的,绝对的安静几乎让人怀疑时间是否也在这里停止了。
一路走过去,叶绝注意留心着周围的环境,刷的雪白的墙壁和房门,偶尔有几扇房门上有玻璃,但也被白色的布帘子挡住,完全看不到房内的状况。
洁白又安静,这真是一个诡异的地方,叶绝一边走着一边摇着头,这时候他前面的医生停下了脚步,钥匙插进锁里,打开了一扇房门。推门进去之后,叶绝才发现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也是雪白的,右方的墙角有个狭窄的通风换气的管道,房顶正中央是一盏大的离奇的灯,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再加上屋子中央的一张行军床。
整个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医生带着叶绝坐到床上,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行字——隐藏坐标6754,721。
“记住了吗?”将纸条在叶绝面前晃了晃,医生漫不经心地问着叶绝,叶绝点了点头,把这个数字正着背了一遍又倒着背了一遍。
“很好,”掏出打火机把纸条烧没了,医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看着叶绝,笑的很诡异:“这是你队友潜伏地点的坐标,你现在已经被俘虏了,接下来的时间,敌人会用各种手段来对付你,只要说出这个坐标你的队友就是死。”
“对了,你的队友还真有一个在这边,他应该已经开始了,他同样也拿着你的坐标,就看你们俩谁先说出来,透露一下,先来的那个貌似是你们队长。”
医生说话的时候是慢条斯理的,看起来非常的文雅,说完了这个之后,他站起身来很快的将门带上。
叶绝一时还有点儿茫然,屋内的扬声器已经响了起来,是那个医生的声音:“欢迎你,我可爱的俘虏,接下来的几天,我将带你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welcome to my world。”
叶绝很无语地朝通风口翻了个白眼,翻身躺在了床上,进来前他已经看过了,这间屋子就只有一个门,门外面有焊接的锁,他打开锁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再说那个通风口吧,设计的撑死天了也就能并排过两只耗子,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逃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叶绝深吸了一口气翻过身来,头顶上忽然传来铛的一声,耀眼的白光一瞬间就让他流出了眼泪。
这光线太强了,叶绝赶紧翻过身闭上眼睛,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那种一瞬间的刺激感消退下去之后,叶绝扯下来一条床单,虽然也是白色的,可好歹也比没有强点儿。
把那条布蒙在眼睛上,叶绝站起身来侧过头,瞄准了灯罩中心的位子,一拳头下去,很可惜没有打碎。
看来他们早就想到了会有这种可能,玻璃灯罩绝对都是防弹的,叶绝懊恼地骂了一句,绝对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身上没有了表,叶绝是靠自己的生物钟来确定时间的,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这间屋子的作用是什么。
很简单,对方的刑罚就是不想让你睡觉,只要稍微有点儿困意眼皮开始打架,房间里就会传来非常巨大的声音把你给吵醒,即便你没有被吵醒,也会有人很“贴心”的电你一下,没错,这个房间的床和墙壁都是通电的。
叶绝被电了两次之后,就用扯碎的床单裹住了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可是坑爹的,看来这床单都是特殊材料制作的,居然也能导电。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这个房间都是绝对的安静,食物会在固定的时刻通过门上的那个小洞送进来,不会有任何人跟叶绝说话,头上那盏亮到极点的灯也似乎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