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大作战 番外篇完本——by古言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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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皎月心说尼玛这不是扯淡吗?让我和小团子装夫妻就算了,本菊苣还得装妻子,本菊苣不服!
她刚想说话,旁边的白露却是抢在她之前,只婉转了眉,垂着灿若星辰的水眸,朝龙皎月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其实肚子里怀着狡黠的笑意,只隐住了那暗地里的欢喜,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傅若是和白露扮做夫妻,互相里有个照应也好。若是白露一人被毒蛛女妖抓走了,师傅和徐师伯又没来得及追上来……”
卧槽!够了!该死的女主,你又在扮猪吃老虎!本菊苣心如钢铁,不会被你化作绕指柔!再说,本菊苣不会让你被抓走的!而且本菊苣仔细观察过了,徐浪青虽然对本菊苣有意见,但他又不是SB,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人皇族的小公举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可看着那双可怜兮兮的黑眸里美如繁星银河的幽蓝,龙皎月很想很想抬起手来打自己一巴掌,不要再被这个小团子迷惑了,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被这个看似天真无邪其实腹黑深沉的团子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啊啊啊啊啊啊!快清醒啊秦菊苣!!!!!
于是,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被蛊惑了千万不要被蛊惑了千万遍之后,龙皎月终于沉着脸,只咬牙切齿道:“下不为例!”
荒山,丛林,天边一轮皎洁的弯月。
路边草丛在黑夜里晃着黑蒙蒙的光,树木被月光映照出的影子在路边摇晃,如同无数鬼鬼祟祟的鬼影。
一对赶路的夫妻挽着手朝这边密林行进着。
那丈夫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背着行囊,举着火把,只往前走去。远看去,他也不怎么高大,年纪不过弱冠,体格略带瘦弱,眉清目秀,面如冠玉,整张脸如同一整块上好的绝世美玉雕刻?2 桑绕湟凰劬Γ诨鸸獾挠痴障蚂陟谏裕诤谝姑芰掷锶缤萌撕鍪硬涣说拿髁列浅健?br /> 那妻子也穿的普通,年纪极轻,布衣钗裙,黑发用一只簪子挽着,模样生的分外俊俏。她面上戴了个面纱,露出的眼睛如秋水平地起波澜,但一直只看着脚下,略有些疲累的意味,只被那丈夫拉着,往那小径上慢悠悠的走着。
那丈夫似乎本想赶路疾走,可顾念到妻子身体不好,只站住脚,转了头,递过那火把给身后的妻子。
那女子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接过了火把。天地突然换了个角度,她轻呼了一声,那个少年竟然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只踏步沿着过山的路往前面走去。
火把照亮了前路,龙皎月窝在白露怀里,白露只穿着一身男装,只凑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继而暧昧的说道:“娘子这身子这么不好,早知道前几日成亲洞房花烛就该轻点,免得折腾得娘子到现在都腿脚不便。”
卧槽!谁跟你成亲啦!你这是欺师灭祖懂吗!
龙皎月刚挣扎了一下,白露又抱紧了她,只在她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师傅,既是新婚燕尔的妻子,就该你侬我侬不是?这话指不定有人在听,莫要装的不像,反倒让那妖物起了警惕。”
龙皎月这下不挣扎了,只微红了脸,不对,这小团子从好几年前起就呆在本菊苣身边了,她什么时候懂这些了?还洞房花烛轻点,还腿脚不便?天啦噜!本菊苣回去一定要好好盘问一下,她这些东西从哪里学来的?长流哪个天杀的这么坑她龙皎月!
龙皎月只把头埋在白露脖子里,像是因为羞怯一般埋住脸,其实是窝在她的颈子里咬牙切齿道:“回去再收拾你。”
白露微微一笑,她微低了头,看见龙皎月窝在她的怀里,刚刚张牙舞爪的小猫现在跟只抖着长耳朵的白兔子一样温温顺顺,禁不住心神一动,像是情难自抑一般在她耳边烙下一吻,暧昧笑道:“回去让娘子收拾够。”
龙皎月浑身一颤,卧槽,你个小团子要不要入戏这么深?
旁边隐身后的众人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只面面相觑,心说这等演技真是毫无违和感。沈星南只站在那树上,看着那火把朝自己这边过来了,又见龙皎月缩在白露怀里,还真跟那么一对新婚燕尔柔情蜜意的夫妻似得,禁不住又是好笑的摇头:“小姐真是……”
真是什么呢?他思索了半天,旁边的徐浪青看着他那副想什么却想不起来的纠结样子,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演的还真跟那么回事似得。真不知道龙皎月平日里教了白露公主什么东西,还能扯出这些有的没的。”
因着徐浪青道行比沈星南高,于是沈星南根本看不见徐浪青。他只想了片刻,才终于从脑袋里找了个形容词,感叹道:“小姐和白师妹真是有夫妻相。”
徐浪青脸一冷,又哼了一声。两个女子,哪里来的夫妻相一说?再说,要是真有龙皎月这种纨绔刁蛮无力取闹的妻子,那还真是不幸。
龙皎月一只手举着火把照亮了前路,白露又把她抱在怀里。火把上燃烧着的火焰在油布上跳跃着,龙皎月一心想着那毒蛛女妖怎么还不出现,白露却在她耳边轻轻道:“娘子。”
龙皎月炸了炸毛。
她仰头看,白露只把她双手抱着,唇边有一丝淡不可见的笑意,稍纵即逝的温柔从她脸上划过,她微低了头,只凑到她耳边说道:“为夫多希望,这路永远走不到尽头。那样,为夫就能一直抱着娘子,一直抱在怀里,一直走下去。”
龙皎月浑身炸毛,心说这太肉麻了,赶紧停停停,放我要下去,我自己走。
白露抱着她,只满足的叹息道:“白露之愿,莫过……”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阵千娇百媚的咯咯笑声打断了这段未完的叹息。
“哪家俊俏少年郎?这般夜深里还一人走在这荒山野岭里,莫不是让夜里凉风冻了身子,着了凉可就不好啦!”
卧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毒蛛女妖?
听着这千篇一律的女妖女鬼女性妖魔鬼怪的开场白,白露脚步蓦然停下,龙皎月从她怀里抬起头,果断激动的去看那传说中性别女爱好男,喜欢收藏美男的毒蛛女妖。
面前寡淡的月光下,穿着金纱洛衣的少妇站在那月光下,一双勾魂丹凤眼微微上挑,身材曼妙,胸大腰细臀翘,一看就是女妖怪里面的极品少妇!
旁边的弟子们有些也是初次面临这种场面,也都按捺住了急迫的心,只在旁边的树上站着,悄悄的看着树下这三人。
龙皎月看着这四周凉风乍起,那少妇穿着单薄,全身上下都是透明的薄纱,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只穿着稍微不透色的金缕衣,看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生生大腿和藕臂,很想问一句少妇姐你冷么?
白露抱着她,一动不动。龙皎月心说这毒蛛女妖也见到了,你咋还不让我下来。挣扎了两下,白露这才松了手,把她放了下来。末了还加了一句娘子小心,别扭了脚。
妖怪少妇站在离白露和龙皎月两三丈的地方,只用那手风情万种的拢了拢春光大泻的衣襟,娇滴滴的说道:“夜已深了,公子这么晚还赶路,就不怕累坏了身子?奴在前面的凉亭处有一家宅子,也不知道公子肯不肯赏脸去奴家小憩片刻。等明早了再出发,也是来得及的。”
一阵勾魂术的白雾从那少妇的眼波中溢出。白露凝神垂了眸,眸色暗了一暗,只装作上了钩的样子,老实天真的样子,朝那女妖说道:“姐姐好言留宿,在下怎会好拒绝?只是我这娘子好吃醋,又管教的严,断断是不肯去的。在荒山野岭里,总不能撇下我这寒门的妻子。姐姐之约,在下实想不出个两全策来。”
那女妖手一滑,胳膊处的薄纱衣又往下滑了一滑,只娇声道:“哎呀,好冷啊,公子,奴家好冷啊~你过来,奴教你~这世上的双全法~让公子……”
说完,她还舔了舔那娇艳的粉唇,往下拉了拉衣襟,一脸自带高(和谐)潮的模样。
全程无视龙皎月。
龙皎月心说你这妖怪还有点性别歧视啊?为了配合白露那副纠结的样子,她扯了扯白露的袖子,只娇蛮的摇着她的手说道:“夫君,咱们走吧!别理会这个野女人!”
这反应充分的表现了刚刚白露所说的,龙皎月作为一个新婚妻子的善妒和刁蛮不讲理。
白露反手握住了她手,垂在袖子里拉在身后,半响才抬头惆肠百转似得朝那个女妖问道:“不是在下不想去,而是我这娘子善妒,不肯让我去。若是姐姐有诚意,就该过来告诉在下,是怎么样一个双全法。”
说罢,她有意无意的说道:“前几日里,在下这娘子和在下刚成亲,在下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把她……这几天一直都在叫痛的紧。如今她也不怎么走得了路,所以在下不能撇下她一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小混蛋!你这荤话还说的一套一套的,这字词行间实在露骨的打紧啊!
旁边的诸位师门都听得一阵脸红心跳,再看那女妖,简直一副□□焚身的模样,恨不得脱了衣裳马上扑上来。那女妖穿着薄纱,只一脸浴火的朝她走过来:“不用担心,姐姐好好疼爱你~姐姐不怕疼,来,公子~”
她已经走到了白露面前,只一脸痴迷的朝她伸出手来说道:“公子长得真是俊俏,奴家在这秋风陵呆了二三十年了,见过的人没有千儿也有八百了。你这样好的模子,奴家可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见到过……”
眼看着她已经踏入了阵法,白露只浅颦一笑,俊俏明朗道:“哦?是吗?这毒蛛女妖,在下也是头一次见,那便两两扯平了吧!”
女妖少妇一惊,刚想往地盾退,埋入地中的阵法银光一闪昙花一现,将她硬生生的逼出了土中。那一刹那间,毒蛛女妖身后已经贯入一剑。徐浪青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背后,抽出剑来,顷刻间便洒开了一片淋漓的血花。
你血花一落地,便浸入土中化作了小蜘蛛。几位弟子站在那六角星阵的阵脚,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放在地上,那地上无数只从土中冒出的黑色小蜘蛛像是受着牵引,只朝那袋子里里爬去。
龙皎月还站着白露旁边,只看着倒在地上的毒蛛女妖,那毒蛛女妖只瞪大了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白露抿了唇站在她旁边,也盯着那毒蛛女妖的尸体看。她的瞳孔已经涣散了,黑漆漆的眼珠里倒映出白露俊逸无双的身影。
徐浪青只厌恶的一甩长剑,将上面的血给甩落下来,再用绢布擦拭了干净,这才放入自己的剑鞘中。他站在那里,只摇头说道:“毒蛛女妖这种不入流的妖怪,平素谨慎胆小,最爱吸食男子的精气。除了逃跑有点本事,其他简直毫无作用。这种小角色,还能在这地方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唉。”
旁边的弟子也收了那土里爬出的□□小蜘蛛,确定再无遗落,便封了口子,只装在袋子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徐浪青。徐浪青接过来,只略带厌恶的一抬手,那袋子便在他手掌中的内力下被燃烧成了一团灰烬,连带着里面的小蜘蛛□□也化作了一片飞灰。
收拾完了毒蛛女妖,众人架起篝火短暂休息了一会儿,在此间隙里,徐浪青便商议了片刻,决定说是抓紧时间休息,明早天一亮,便要朝着昆仑山出发。
龙皎月就躺在旁边一棵树的分叉上,觉得明天自己还是打道回府,一个人默默的回长流比较好。
她起初是担心白露会受了什么不好的对待,如今看来,实在多想。沈星南和她一见如故,不过是几个时辰两人就师兄师妹的叫着,况且她白露是自己这龙庭嫡小姐的徒弟,沈星南自然会罩着她。
而徐浪青对白露天资聪颖很是欢喜,再说她又是人皇族公主,徐浪青自然也会对白露是多多照顾,怎么可能让白露吃苦受伤?
其他弟子更不用提,白露身为这十个新秀里难得的女子,又是模样俊美绝色,其他弟子献殷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眼看着她吃苦受累?再说白露看着天真,其实肚子里想的比谁都透彻明白不是?
龙皎月思定,决定明天还是回仙姝峰去。她微转了身,在那树枝上翻了个身,眼睛余光恰好看到树下篝火处,白露正拿着一件衣裳,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细细的缝补着。
龙皎月睡在树枝上,只撑了脑袋,看她在干嘛。
白露坐在篝火旁,手里捧了一件粗布的衣裳,看样子是今下午在客栈小店里买来的那件粗布衣裳,拿给龙皎月扮作寻常新婚妇人的一次性装备。
今天本来惦记着顺了人家店家一本房纬闺中小黄书,龙皎月在付这粗布衣裳的钱时,便多加了一两银子,把那店小二喜的眉开眼笑。
白露看那衣裳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哪个绣娘菜娘穿过的衣裳,胳膊上磨破了几个洞。龙皎月倒是说无妨,只是白露较真,竟然还朝店小二要了一盒针线,说是自己来缝缝。
如今这毒蛛女妖的打怪副本也该过了,按理说这衣裳也该丢了。可白露却就跟那件衣裳较上了劲似得,非要继续一针一线的把那衣裳剩下的窟窿给缝好,还说要带回长流洗干净,收藏起来做个纪念。
龙皎月看着她,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有什么拿来做纪念的?纪念她第一次除魔卫道?可是钟武山下那次应该也算头一次副本打怪吧?总不能是纪念今天那一出夫妻的演戏戏码吧?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龙皎月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心说自己真是有病,老想些有的没的。
第二日里起来,龙皎月便告别了徐浪青的昆仑山小分队,只说是回仙姝峰教导弟子,和白露嘱咐了两句之后,便带着那一团满是细密针脚的破旧衣裳和一小盒子针线回了长流。
长流还是那个长流,可这世间,已经开始风云变色。
白芷站在那水镜前,两道秀眉只冷艳的蹙在一起,说不出的威严和愤怒。水镜里,西北齐云府的家主正寡淡的用手帕捂着唇鼻,只放缓了语气,略带哀愁的说道:“阿芷,父亲的好女儿,为父一直知道你听话,如今说出这样的法子,也是不得已了。”
他清咳了两声,带了那乞讨服软的意味,只伤心的说道:“父亲要撑起这么大一个家族,实在分不了身去王权世家协谈此次共猎魔域魔物的具体事宜。你当是知道的,王权世家的二儿子,也是天资聪慧绝顶聪明的才俊儿郎,不会委屈了你。你自小听话,虽说是上了长流,不必像寻常儿女家一般成亲,但你终究是个女儿,还是得嫁出去才好。听父亲的话,你去和那王权世家的二公子好好谈谈,去了解了解,你现在是长流浣剑台的掌门,身份不低,王权世家的二公子也是配的上你的。”
白芷只冷冷的挑了眉,只是抿了唇一言不发。那家主在水镜里又是一阵好言相劝:“你是西北齐云府的嫡小姐,也该是为齐云府着想着想,不能像一个无知的孩童一样随意作为了。你看这一次仙剑大会,我们齐云府一人未进,连那个最有希望的北陵城也是……”
说到北陵城之后,家主蓦然停顿了一下,只是带了点厌恶道:“为父本来还以为那龙家嫡小姐扔了个什么天之骄子过来咱们齐云府,本还想着倾囊相授让他替咱们西北齐云府争口气。没想到那个疯丫头一来就找了北陵城的麻烦,让他初赛都过不了。这龙庭的嫡小姐真是疯疯癫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作践我们西北齐云府。”
白芷终于开了口,蹙眉,声音冷冷道:“父亲,在人背后说中伤之话,实在是长舌妇人之行径。”
家主连忙停住,半响才讨好的笑了一笑,说道:“父亲知道你不喜欢父亲说那个龙家嫡小姐的坏话,父亲不说便是了。阿芷啊,你可是要记得父亲的话。若是我们再不与强盛世家联姻,我们西北齐云府百年修真道家的招牌,可能真的就快要保不住了。”
他只殷切的说道:“父亲几个孩子,最看重,最出色有才的就是你了。你可要为齐云府出口气,别让父亲失望。”
那水镜里,齐云府的家主似乎是在一间房阁之中,他正通水镜里另一边的白芷说着话,旁边突然有少女哭哭啼啼的扑了过来,只抹着泪一叠嗓子的喊着一声声父亲,梨花带雨的说着什么阿城不行了的话。
因为哭腔带着浓重的鼻音,白芷一时也没有听出来那句话具体说的是什么。家主转了头,只朝旁边训斥道:“淑娘,你这样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为父正在跟你二姐姐说话,你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去,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