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白莲花修炼手册/只想做朵妖孽的白莲花完本——by咖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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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煜坐着轿子回到家,是秦书蕴把他背进卧房的,端水端饭,当大爷一样伺候。容煜头上敷着毛巾,向秦书蕴打听宫里的事。
秦书蕴一肚子的话,详详细细说给容煜听。容煜没想到陆安平那个老家伙竟然还是国师一类的人物,又听得他给帝君配药,心里觉得不对劲。
“你说帝君的病情是不是也是昏迷不醒,医药无效啊?”
秦书蕴看看容煜,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怎么可能?帝君身边都是重重侍卫,而且是坠马后一天天加重的,不是这么突然的。”
容煜说:“让那个林成进宫看看,怎么样?”
秦书蕴摇摇头:“我昨日好像在宫里见到你了。”
容煜直接承认了,将自己拜陆安平为师的事情说给了秦书蕴,省去了陆安平是盗贼静安堂这点;还告诉秦书蕴,见到了鲁潜,鲁潜还邀请他去府上一叙,自然也略去鲁潜是小麻雀。
省略的这两点,在容煜这里是当做秘密武器的,陆安平是因为已经拜师,出卖师父不仗义。至于鲁潜,容煜暗暗琢磨着如何运用这个秘密为自己换取点什么。
秦书蕴怜爱地摸摸容煜:“苦了你了。那个陆安平,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连他的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不要官职不要财富,对陛下倒是随传随到。你交朋友,我不干涉,只是要小心。鲁潜那,你不许去。”
容煜忍着疼,爬起来亲亲秦书蕴:“好,不去,我只守着你。桃花开了,尔夫也该归了。”
秦书蕴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等这事情过去,我好好在家里教你念书。”
“你知道这世上最好的书是什么吗?”容煜勾勾秦书蕴的下巴。
“别闹,好好躺着。”
容煜乐了:“害羞了?”脚蹬着秦书蕴:“书蕴,我的鞋丢了。。。”
秦书蕴翻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穿什么绣花鞋?”
废话,我年轻、漂亮,为什么不穿,花才配我。容煜小声“嗯”了一句。
秦书蕴觉得容煜真好,什么都以他为重,就算喜欢,只要自己说不好,就算再怎么喜欢,也可以舍弃:“库里还有两匹好料子,我找鞋店给你做。桃花?”
容煜垂着眼,两只手摸着被子,半晌:“还有合欢。”
君心合我心,欢乐共良宵。秦书蕴喜欢这种小心思,也不觉得男的穿个绣着合欢花的鞋是多么诡异的场面,只觉得乐,因为被喜欢的人讨好着,关切着。“睡吧,我守着你。”
容煜闭上眼睛,暗暗夸赞自己,这也就是我心地善良,不贪财,换个别人,早把你秦家搬光了。书蕴宝贝,不能这么好骗啊。
秦书蕴看着容煜,想着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情,不如想个办法把林成弄进宫中,堂兄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矫情
容煜一觉醒来,觉得全身都疼,但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不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谁想害他都不行,刀□□胸膛,针刺进骨头,他都能活。
容煜挣扎着爬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头肿的一个有两个大,额上斜斜的一条红疤。容煜咧嘴一笑,丑得自己十分满意。
秦书蕴闭着眼睛,泡着澡,养着神,听得“嘎吱”一声,顺着声音一看,吓得一躲,一个猪头,抹着红嘴唇,穿得花枝招展地趴在浴桶边,冲着他笑。
秦书蕴叹口气:“也不穿鞋,不怕冻着自己。”
容煜用手划拉着水:“你也不看我,嫌我。”
秦书蕴摸摸容煜的头:“别闹,我是累了,你怎样我都喜欢。”
容煜手往下伸,摸了半天:“看我。”
秦书蕴看着容煜,容煜不乐意:“还说不嫌弃,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书蕴知道容煜背上受了伤,想将他拉近水里,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嫌弃,又怕弄湿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名堂。容煜被秦书蕴一拉一放,猛一敲水花,“走了。”
秦书蕴拉住容煜,从背后紧紧抱住,光溜溜的身子贴着滑溜溜的丝绸,容煜不动,感受着秦书蕴吹到耳边的气息,感受着健壮的身体,往后一靠,觉得心里安稳。
“你呀,稍微好一点,就来折腾我。我不在了,也不想我,好几次回来,都不见你人影。”
容煜觉得自己作了一回,爽没怎么爽,可是心里乐。他在乎秦书蕴,受了这么大的罪,他得找自己最重视的人好好作一回。
容煜高高兴兴回了房,直接裹进被子里,等着秦书蕴。不多时,秦书蕴回来了,一进屋看看装睡的容煜,看看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两支桃枝,早先时候拿回来的,如今已经开了花。
秦书蕴上了床,抱着容煜:“你呀,就知道折腾我。”
容煜一翻身,搂着秦书蕴,摸着他的头发:“我怎么折腾你了,自己□□还怪我?”
秦书蕴一摸容煜,穿得整整齐齐:“你怎么不在裤腰上挂把锁啊?”
容煜嘟着嘴:“那不是嫌重吗?”
“怪我?这几天没回来看你?”
容煜摇摇头:“你有事去忙。我很好。”
“以后不要穿红戴绿的上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兔儿爷。”
容煜不乐意了:“人家欺负我,你还怪我,我穿得好怎么了?”
秦书蕴叹口气:“衙门来人了,说那四个人死了。送给林成一查,全都是一针入脑,当场毙命。”拉过容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容煜,我真好怕,怕你不在,怕堂兄死了。”
容煜凑上去,亲亲秦书蕴的额头:“不怕,我命大。”容煜想了想:“要不然我想办法把林成弄进宫里?”
“你有什么办法,宫里死个宫女都是那帮宦官去查,何况帝君?要是被发现弄个仵作进宫,这事不好办。”
容煜信誓旦旦说:“你忘了,我不是有个师傅吗?陆安平带着个帮手,不正常吗?”
秦书蕴想想:“可是陆安平他从来不参与这些事情,如今人人见风使舵,他会答应吗?”
容煜说:“成不成,我都去试一试。”红口白牙地说自己有用那都是虚的,关键是要做事情,才能让人认识到价值。容煜一直在等机会将自己的能力展示给秦书蕴,表示自己不不论床上床下,都靠得住。
陆安平品着香茗,仔仔细细研究着春宫图,“砰”的一下,一个花枝招展的冬瓜闯了进来,“师父。”
陆安平吓了一跳,听着声音耳熟。
冬瓜扑过来,抱住陆安平的腿。陆安平紧紧守护住手里的小黄书。“师父,徒儿被人欺负了,你看看我,这脸都成什么样子了。”
冬瓜瞧着陆安平冷冷看着他,很是不耐烦,赶紧把买来的鸭脖子递上去,起身烧了壶开水。
陆安平开始啃鸭脖子,冬瓜边哭边说,说自己是如何受到了袭击,弄成这幅德行。
“活该!瞧你那副骚情样子,我都想灭了你。”
容煜一看撒娇抱大腿装可怜不成,也不装了,自己找个凳子坐下:“师父,你就不帮帮徒儿,不救救徒儿吗?真要眼睁睁看着您的爱徒惨遭毒手,化作这世间的厉鬼,夜夜来扰您清静吗?”
陆安平当真想了一下:“谁告诉你,你是我爱徒?我那话是怎么说的?你要是敢在外面称是我徒弟。。。”
容煜说:“师父,你想想我刚才说的样子和帝君的病情像不像?”
陆安平啃鸭脖,啃的一手油,容煜赶紧递上帕子,陆安平擦擦手:“哦,是吗?”
容煜思前想后,琢磨了一肚子阴谋诡计,觉得自己是这天下最明白的人了,满腹经纶无人倾听:“我呀,仔细研究了下形势。当今朝廷,秦氏不用说了,那是帝君的父家;赵氏族长赵镇两代帝师,虽然赋闲在家,但他的大女儿给先帝生了个儿子赵清珏;小女儿嫁给了秦家。这两大家族就算成了亲家。他们既是拥立女皇的功臣,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这在朝中权力得多大啊。”
容煜端起陆安平的茶碗喝了一大口:“女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本来是想靠着帝君家族势力,来保住皇位,可是没想到赵清珏,这个女皇的兄弟,不安份了,暗中联络咸菜帮,制造咸菜帮纵火案,如今又将毒手伸向了帝君。企图掌控权力,获得资金应有的身份。”
陆安平抬着眼皮,看着容煜说得吐沫横飞,两眼炯炯有神,很有指点江山的气势,似乎明日就能登上天子堂,挥斥方遒了。
陆安平对于容煜的感情很奇怪。他一个人活了大半辈子,无牵无挂,不喜欢收徒也不喜欢结亲,一半不屑一半不愿,总觉得那些人入不了他的眼。可容煜是个例外,在他打算混吃等死的时候,一头闯了进来,哭着喊着要认师父,一天到晚在眼前晃。容煜贪婪、好色、漂亮,还有点小聪明,明打明的不要脸,除了天资极差,其余都像他,生个儿子养大,也未必能继承他这么多优点。
可是陆安平并不打算和容煜过多亲近,因为觉得可惜,这么大的野心那么小的力量,这辈子估计过不好。况且陆安平也有自己的算计,他要舒舒服服地老死。
“容煜啊,你想干什么?”陆安平打断道。
容煜说得正激动,有点不高兴,可大事要紧,赶紧说:“我想请师父带我和一个人进去看看。”
“谁?”
“京城的仵作林成。他一眼就认出了我的伤势。”
容煜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激起了陆安平的浓厚兴趣,想好好和这个“徒弟”聊一聊:“容少爷,您老人家分析了半天,弄清楚如今朝廷谁管事了吗?”
容煜愣了一下:“皇上?”
陆安平拍了下容煜脑袋:“还没傻得出奇。赵清珏牛?人人给他面子,叫他一声小王爷,其实呢,他屁都不是。先帝在世都没说话,谁敢说他是皇子?还有秦赵两家的联姻,那是好事吗?儿媳妇成了夫人,多丢人,那赵小姐到现在什么封诰都没有。赵老爷子更不用说了,天天窝在家里不愿见人,为什么,丢人啊。两个女儿,差了十几岁,一个不清不楚去寺庙里生孩子,一个跟自己未来的公公搞上了,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帝师?”
容煜被一顿抢白,脸都变色了:“不说这么多了,就你聪明。那你是什么身份,神神秘秘的,也不和我说个实话。你到底帮不帮忙?”
陆安平说:“林成是个好手,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秦书蕴既然起了怀疑,一定想过办法,实在没辙了,才让你来吧。”
容煜说:“当然是救活帝君,帝君活了,我作为有功之人自然会受到青睐,到时候弄个一官半职,师父你也跟着我享享清福,给你找两个漂亮的小倌。”
“有点良心,白日做梦都没拉下我。”陆安平调笑道,“你呀,老老实实回去养伤,等你那张脸好了再说。”
容煜以为陆安平这是答应了,又想起陆安平是能给皇家看病的人,死乞白赖地问陆安平要药。陆安平没好气,直接帕子沾了凉水,往容煜脸上一扔,打发走了。
过了三四天,容煜这消了肿;帝君那情况也好了很多,人已经醒了。秦书蕴很高兴,容煜也很高兴。现在就需要查出这其中有没有人捣鬼,容煜盼着有,那样他就有了前程。
容煜天天见陆安平,天天烦他,现在帝君醒了,容煜害怕这事会像那些悄无声息消失地历史秘闻一样,过去就算了,赶紧催着陆安平带他和林成进宫。
陆安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告诉容煜不要多事。容煜没想到陆安平会反悔,自己在秦书蕴那是说了话的,这可怎么好?
陆安平见容煜有些灰心,又觉得这呆徒儿实在有些可怜,人往高处走,这没错:“容煜,我曾经问过你,觉得这天下谁掌权,你说是皇上;这帝君是什么人,他是一个每名的王爷能动的人吗?这宫里的,朝堂上的,都眼瞎了,就你容煜睁着眼睛吗?一群太医还不如一个仵作?”
容煜睁着眼睛愣了半天:“慢着,我还说赵清珏和咸菜帮的事情你没有反驳,这事是真的吧?”
陆安平叹口气:“容煜,你呀都没给自己找好山头,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撞西一撞,这样只会害了自己。秦书蕴只是秦家一颗棋子,这些人一出生就被卷入了家族的权力斗争中,他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你还指望他什么。”
容煜仔细思量:“师父,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听秦书蕴说,你很受皇上信任,那天你去看过帝君后,听说帝君的病情好多了。要不,我跟着你,你也帮帮我?”
此时,突然听得外面钟声大作,足足响了十二下。还未等容煜开口问,就听得外面有人喊:“帝君薨了。”
容煜惊讶地看看陆安平,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安平起身从箱子里扯出一块白布:“去,挂外面。现在你知道我是如何获得皇上信任了吧?你觉得我能举荐你吗?”
容煜摇摇头,他明白了,陆安平不是去救命的,是皇上熬不住了,让陆安平去送命的。容煜极度的失望一时愣在那,扭头看看师父。只见陆安平喝着茶,眼角眉梢露着得意,容煜不乐意了。
“你耍我?我把你当师父,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耍我?”容煜使出蛮力,抱住陆安平就往地下滚。
陆安平也不还手:“我耍你?我这是看在你还算有心的份上,否则让你和林成进了宫,你想想看,你现在是什么下场?”
容煜不领情:“你少装好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带我一个,怪不得让我在殿外守着,这下可好,论功行赏,你一个人独吞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去的,你能饶过我?”
陆安平搡开容煜:“你疯了?还有别嘴上没把门的。怪不得三天两头被人捅呢。”
容煜怒视着陆安平,有些话是不能说明白的,但狼子野心不能不白:“哼,你个死老鬼,你哄骗我去看美人,实际上还不是利用我和秦书蕴的关系。万一事发,我是秦书蕴的书童,这事就联上了,秦家也脱不了干系。你早就一步步算好了,给自己留好了退路。还在我跟前摆出一副教导的样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容煜对于陆安平是从心底敬重的,觉得这样的人有本事有样貌还有趣,即使不能习得他的武艺,陪在身边耳濡目染也是好的。“你个没良心的,平日里孝敬你的钱,都是秦书蕴的,你吃了人家喝了人家,还做这样的事。当初你收我为徒就是算计好的。你个坏蛋。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把我不当人,我再也不把你当师父了。”
“那你觉得秦书蕴对你怎么样?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让你一个男妾去办。这就把你当人了?”
容煜傻了:“你混蛋。陆安平,你,你居心不良。”
陆安平本想一脚将容煜踹出去,却听得容煜声音里带了哭腔。容煜站起身,拍拍土,走了。刚一出门,又折了回来,想拿走桌上的烧鸡。
陆安平一把按住,盯着容煜,见容煜两眼通红,气得脸都变了,觉得有趣:这只烧鸡换一个秘密,如何?”
“骗子。”
陆安平起身凑到容煜耳边:“赵清珏是假皇子真王爷。”
什么意思?容煜看着陆安平。陆安平说:“滚吧。”看着容煜出了门,陆安平掏出一枚铜钱,在桌上转悠,“啪”地一下,按住了。
☆、第 25 章
秦书蕴看着空空的院子发呆,堂兄就这么没了。好端端地站在院子里赏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起来。
“这么好的□□怕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殿下,你多虑了。”
“书蕴,你觉得我不在了,父亲他们打算怎么维护家族的权势?”
堂兄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说起自己的死亡像是说别人似的。“伯父和父亲都有爵位,也在朝中谋事,以后尽心抚育皇子就是了。”
“书蕴,你觉得宫中好吗?”
“皇家之地当然好。”
堂兄看着自己,曾经如画的眉眼如今却毫无神采:“你觉得好就好,以后你要住在这了,这棵树据说是先皇种下的,它会比我们活得都长。”
秦书蕴记得自己一言不发,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下一刻,就看见堂兄倒在了地上。
这些话,这两天反复回荡在秦书蕴的脑海中,伯父看他的眼神,父亲的欲言又止,都在印证心中的预感。他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瞎想,一想到有可能和害死自己哥哥的女人结为夫妻,他就恶心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