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白莲花修炼手册/只想做朵妖孽的白莲花完本——by咖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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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煜麻溜地往里一缩:“你快上来快上来。”可算有个活人回来了,“咱睡觉能不熄灭蜡烛吗?”
“嗯。”
“成成啊,那个,那人算正常死亡吗?”
“算,正常人都那么死。”
极度的惊吓后,容煜兴奋睡不着,脑子缺氧,嫌被人鄙视得还不够:“成成啊,你今唱那小曲真好听。我说你一大男子,就没啥性趣?”
半晌,听得“呵呵”一笑:“我对活人解剖一直很有兴趣。”林成眼睛放着光,直直看着容煜。
“天哪。”容煜赶紧缩到被子里,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容煜来这好几个月了,第一次碰见这种大案,觉得这种惨死的案件肯定会引起轰动,等了好几天,就像没这回事似的,谁也不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王七。容煜见二人进屋关了门,赶紧趴在门上偷听。
“怎么样,还是那种情况?”
“哈哈,更有趣了。咱们第一次发现的尸体,只是毁了容貌,后面慢慢加上了砍断四肢,这次你是没看见,哈哈,直接把心挖出来,塞到死者嘴里了。”
“这是人做的事情吗?会不会真是妖怪?”
“哈哈,还有呢,这死者的心是挖出来的,还塞进了嘴里。”
“是死的时候这样做,还是活的时候。。。”
“哈哈,看那新鲜程度,应该是人活着的时候。”
“刚开始时是快过年的时候才有,这去年一年都几具尸体了。这次也是,第二天一早我去看过,那一片整个被烧了,根本找不出来。”
“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对了。。。”门突然开了,容煜没站稳,一跤跌进屋子里,差点撞进林成怀里,林成往旁边一闪,容煜差点摔地下:“七哥,来了,我给你端茶来了。”
林成和王七想看一眼:“你可真不安份。”
容煜哈哈一笑:“我这不是身在府衙吗,发生如此惨案,也想着为民除害啊。”
林成说:“自己都成草了,还想着看别人热闹。怪不得你身上总有事呢。”
这话老子怎么这么不爱听。“当初可是你们让我去的,黑灯瞎火,我的胆都快吓破了。”
王七对林成说:“不如算容煜一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小子活络,说不定有什么发现呢。”
林成看看王七,再看看容煜,一脸不满,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来。容煜见里面是一叠纸张和一个木盒子。
林成摊开纸,上面画的是一具具尸体解剖图,旁边还有说明。我去,这会就能画成这样?这林成也是穿越的?
“六年时间发现了二十七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男的,他们的皮肉都像松鼠桂鱼那样,被人一点点切开,死于失血过多。而且容貌尽毁,赤身裸体。”
“像这样的无名尸体,由送丧人抬进来,都要过一遍林成的手,查看死因。无疑问的,会在尸体上贴一个白条。第一次发现时,是作为悬案挂着的。此后送来的尸体,从府衙的后门进,侧门出,直接焚烧。所以到现在,真正纪录在案的只有第一个死者。”
容煜第一反应:“京兆尹大人不管吗?没人来报失踪吗?”
王七说:“不是和你说了,第一个案件有纪录吗。送丧人是和其他尸体一起送来的。”
容煜说:“没有尸体就没有凶案,大人就算知道了,也无从查起。送丧人有鬼啊,你们怎么不问问。”
王七说:“问过,这尸体是从城墙根那运来的,据说都是乞丐。尸体运出去时,上面是贴了白条的。”
容煜不怀好意看看林成:“有内鬼哦。”
林成没理他,王七接着说:“所以后来,我们都不管了,直接让走人,再去乱坟岗验尸,才有了这些图。”王七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些绣了的小物件:“这些都是从尸体中取出来的,有些塞在嘴里,有些塞在肚子里。我们追了五年,终于找到一点线索。”
王七拿起其中一块半圆形的物件:“这是在死者胃里面发现的,凶手以为这是个玉佩,从中劈开,却不知这其实是个密匣,里面的信只剩一点,是个名字:程逸宁。”
容煜说道:“你们顺着这条线索去了咸菜帮找程舵主,结果当夜就有人放火烧了咸菜帮?”
王七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容煜哈哈一笑,见二人都等着他接着往下说,拿过那些图,随口胡说:“你们说,这凶手会不会从尸体中找什么东西啊?”
林成想了想:“有可能。有种方法可以将薄东西存在人的皮肤中,配合着用药,会让这异物向里长,而外表看起来与皮肤无异。”
啊,蒙着了?容煜傻笑一声,随即住了嘴,我怎么和林成一样变态了?“那存着东西的人会没事?”
林成说:“那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我也没见过。”
王七叹口气:“死不知谁死,只剩下这些物件。容煜,这事在有眉目前不要对外说,上次就是打草惊蛇。”
容煜说:“你们不担心我是内鬼吗?我可在咸菜帮待过,还是个小头目呢。”
王七说:“要饭分队小队长吗?”
M的,装大葱遇到卖葱的了。
林成接着说:“我看你挺像下一个死者的。”
呸呸,容煜拍拍袖子:“好,我会帮你们留意着的。有事情尽管叫我。”早知道是这么个事,我就不问了。官差都办不好,我能做什么。哼哼,二位爷慢慢查,熬到开春,我就走了。
“容煜,你去哪了?”崔叔站在伙房门前叫他。
容煜赶紧跑过去:“林成那让我干活。”
“得,你进来把这花生剥了。我要做个小菜,记着过大过小都不能要,模样要圆的,知道吗?”
“崔叔,您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就那帮粗人,能吃出来吗?”容煜一边剥一边吃。
崔叔说:“元宵节我要进宫做御膳,你跟着我一起去打个下手。”
容煜笑道:“那怎么好,我什么都不会做呢。您还会做御膳呢?”
崔叔斜了容煜一眼:“我们这些人是在下面,积了八辈子德,也见不了上头一面。去了就有赏钱,上头满意了,还会加赏,比你在这干一年都多。”
容煜嘿嘿一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崔叔接着说:“我的帮手是香香楼的掌勺,今年回家乡了,一时找不到人。”
容煜嗯了下来,心想这老头会做什么御膳,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怎么好的机会就能轮到我身上?算了,京城藏龙卧虎,怎么知道这崔叔就不是厨艺高人呢。开了春一定得走,再在京城待下去非得被害妄想症不可。
☆、第 31 章
秦书蕴坐在主位,看着赵清珏他们一个个跪拜请安:“起来吧。”
赵清珏看了眼秦书蕴,一屁股坐在右边:“帝君,真是好手段啊。一个整顿宫规,就把鲁爵爷赶出了宫,听说陛下对帝君更是宠爱呢,好手段好手段。”
宋岚拽拽赵清珏的衣袖:“小王爷怎么不喝酒就醉了?亏得帝君和咱们从小相识,否则非要治你大不敬之罪呢。”
秦书蕴笑笑:“宋岚,这是从青州运来的上好梨香乌龙,我让人备了一些,你带回去给令慈吧。”
宋岚赶紧叩谢。其他人也都有相应的赏赐,虽然都是小东西,却各不相同,足见秦书蕴的心意。
几杯酒下肚,众人又像以前那样开怀畅谈。
谭越笑道:“小王爷,您这身衣服太俏了,不知是哪位倌人所赠?”
赵清珏就等着这一问:“帝君看着眼熟吗?这是容公子赠的。帝君身边出来的人真是不一样,那股子温柔真是不可多得。”说完赵清珏有意摸摸脖子下的摇痕。
谭越发觉自己问错了话,看看帝君一脸平静,想找个话题盖过去。却听得有人说:“今是陛下赐宴,王爷穿这衣裳不大好,不如在下陪着王爷去换一件。”
秦书蕴抬眼看了看说话的鲁潜,他为什么吭声?
赵清珏一甩袖子:“怎么,寒冬腊月给陛下添一抹桃色,不好吗?”
宋岚说:“哈哈,小王爷说笑了,这衣裳若是容公子穿着也还勉强算,你这呀。。。”
好不容易换个话题,大家都很有默契,赶紧笑。
“小诀,你去拿我平日穿得素衣来,让小王爷换上。”秦书蕴吩咐道。
“怎么,我这碍着帝君的眼了?”
“我是怕你碍着太后,桃花枝下,美人依旧。”秦书蕴淡淡说道。
赵清珏一愣,随即把桌子一拍,起身走了。鲁潜赶紧接过小诀手上的衣服,捧着追了出去。
宋岚张张嘴,没说什么。秦书蕴说:“好了,该入席了,你们先去,我去迎陛下。”
宋岚跟着秦书蕴晚走一步,低声道:“容煜在府衙做杂役,很好。”
秦书蕴点点头:“谢谢了。”
赵清珏进了偏殿,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撕了。鲁潜跟着进来,把门一关:“换上吧,要不然你就别去。”
“我为什么不去,我堂堂皇室子孙,凭什么不去?”
“你和我发什么火,是你自己找不自在,非要穿容煜的衣服。帝君都没说什么,你还百般挑衅,这不才引出夫人当年的。。。”
“住口!我母亲也是你能随便说的。”赵清珏脸都气绿了:“什么帝君,秦书蕴当年还不是。。。还有你,不是你说那个容煜人尽可夫,结果呢?”
鲁潜不屑一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你自己得不到,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听说陛下已经有了身孕,你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就没你什么事了。”
赵清珏说:“那有什么,有皇长子在,生了又如何。”
“皇长子?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连人都不认得。你真觉得陛下会向着这样的孩子?”
赵清珏问:“你到底向着谁?别忘了是谁给你现在的一切?”
鲁潜苦笑一声:“以后不要再找容煜的麻烦。他已经离开了,你们这些事情少招惹他。”鲁潜把衣服往赵清珏怀里一扔,走了。
鲁潜早早从宫中出来,宫里的一切热闹对于他,都没有什么意思。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希望能就这样过下去,离什么皇宫、皇上远远的。
鲁潜提了些礼物去见陆安平:“有容煜的消息吗?”
陆安平没让他进屋,站在院子里说:“没有。容煜不好那口,他帮你争不了什么的。”
鲁潜笑笑:“我好像给他惹了很大的麻烦,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陆安平笑道:“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鲁潜点点头,走了。
容煜一手提着包裹,一手玩着银子,高高兴兴进屋了。“成成,看看哥哥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这可是宫廷点心,要不是我手勤嘴甜人美,那漂亮的宫女姐姐怎么会专门给我包一包呢?”
“你别看崔老头,一天掉这个脸,没想到做菜还真有一手,那鸡汤炖的,真香。”
“这宫里就是大方,瞧见没?十两银子,这是赏钱。哎呀呀,这趟进宫,还不如平时忙呢,真是活少钱多优质工种啊。。。”
“你见到帝君了吗?”林成冷冷一句,结束了容煜的滔滔不绝。
容煜往床上一趟,塞块点心在嘴里:“远远地见了一眼,没看清。”
“容煜!”
“干嘛?”
“你知道有多少种方法能让一个人看上去像噎死的吗?”林成冷冷说。
容煜一下坐了起来,赶紧把床扫了扫:“就吓唬我。”重新躺会床上,不一会容煜睡着了。梦中,他坐在高高的骏马上,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每人身上都背着装满货物与钱币的箱子。
☆、第 32 章
仕途不让走,就走钱途,山不转水转,容煜总觉得自己是要做一番事业的。这种想法根深蒂固,简直让他着了魔。年一过,就去各个商会打听,那些行脚商人什么时候再来,一边去京城各个铺子看看,什么东西紧俏好卖。
元宵节后,容煜才知道皇上怀孕了,十两银子是特地厚赏的。容煜觉得自己牵挂着秦书蕴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了,看来在宫里日子过得不差,当断则断,都成人孩子爹了,自己还在这惦记着,不合适。
容煜拿着十两银子,去了花街,打定主意:今天开荤。人都喜欢漂亮的,容煜找小倌,小倌看着容煜也欢喜,一个个热情得不行。
容煜坐在里面,听着美人弹琴,琴他是听不懂的,可人他看得懂,这种千金一曲的美人只可远观,还是身边这个靠谱。
“你这是卖身妓院了?”
欢乐的时光永远少不了自以为是搅局的。容煜抬抬眼皮,瞅瞅这个以前叫师父的人,不得不承认这老东西真俊,头一扭,装看不见。
陆安平瞧着容煜面如春花,有心逗逗,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倌,打发走了。陆安平往容煜身边一坐:“怎么前夫和别人生娃,心痛了?”
“那也有您老一份功劳啊。”容煜把酒杯往陆安平面前一放:“给爷倒酒。”
陆安平笑笑,突然把容煜往怀里一搂。容煜正要喊非礼,余光一扫,瞧着赵清珏进来了。
容煜就势往陆安平怀里一靠,头抵着陆安平的下巴,陆安平的手往容煜肩上一搭,肩膀上一热,容煜跟着心里一热,陆安平身上那股子味道扑鼻而来,淡淡的药香,不难闻。眼睛往下一瞟,就瞧见陆安平灰白色的长袍,挨近了察觉出长袍下的身体应该是健壮有力的。
容煜有些心猿意马,抬眼对上陆安平那一双饱经世事的眼,冷冷的,嘴角倒是扬着,那笑意有种纨绔的味道。容煜觉得一股子疯劲从心里涌了上来,搅得他烦躁不安。
陆安平像是有感知,也看了眼容煜。容煜眼中含笑的看着他,秋波流转,唇上还沾着酒,娇艳欲滴,微微偏过头,身子不离他的怀,就这么靠着。陆安平觉得自己是把一汪水搂在怀中了。
两人同时松开了手,一时无话。过了会,容煜开口道:“老东西,怕他?”
陆安平笑道:“他怕你。那痕迹现在还在身上呢。”
容煜知道陆安平指的是自己咬在赵清珏身上的痕迹,笑道:“你教我的没用,根本护不了自己。”
陆安平觉得容煜快成猫了,刚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又甜美可人了,这话是一半抱怨一半撒娇:“那是你自己没用。想不想去会会老情人,鲁潜托我找你呢。”
容煜说:“不想,我对于跟孕妇抢老公,跟婴儿抢爸爸都没什么兴趣。”
琴声停了,二人同时看过去。只见琴师面前放了个金坨子,赵清珏勾勾手指,老鸨赶紧把琴师扶起来,跟着赵清珏上了楼。
容煜问:“你说我要做这行,能比他红吗?”
陆安平笑道:“做梦吧,你顶多就是个门前拉客的。瞧瞧人家那手没,天生的食指比中指长一截,弹起琴来也与其他人不一样。你以为光凭一张脸就能成?”
容煜靠着陆安平,调笑道:“死老东西,眼神还挺好。”
陆安平推开容煜,容煜调笑道:“怎么怕把持不住?”
陆安平笑道:“我怕被你玷污了。行了,快回去吧,这小王爷可是眦睚必报的,你没给他好脸色,他会要你的命。”
容煜起身:“好,我走。”走出去几步,又回头:“要不咱两找找乐子?”
陆安平挑挑眉毛:“你知道欺师灭祖是什么意思吗?”
容煜捏捏陆安平的脸:“还欺师灭祖呢?能的你,你差点害死我怎么不说师道尊严,恩师如父啊?”
相逢一笑泯恩仇,见了陆安平,容煜心里的气就全消了,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指望着人家能出手帮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可问题这恩仇是没了,但笑也笑得太过了。
听到小麻雀在找他,容煜心里有些不舒服,小麻雀如今不上不下,不知道其背后有什么事,好在担上了鲁国公庶子的名头,这辈子恐怕不愁吃喝了。好也好坏也好,就这样不见算了。
这夜,容煜半睡半醒之间,全是陆安平清冷的眼,像把火在心里燃了。翻身下床,在院子水缸里舀瓢凉水,带着冰碴子一口吞下,还是烧。这是被陆安平下药了?
容煜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浪,早晨得知消息还为君之侧非我伴揪心揪肺地疼,恨不得冲到皇宫里去闹一场。这晚上见了陆安平,三魂丢了一处,怎么找都找不回来,魔怔了。
容煜是喜欢那样成熟带点坏,有些清冷的男人,像一壶酿醇了的美酒。只是上辈子人长得有些欠佳,这样的男人都看不上他,追过得闹到最后也都成了笑话。这辈子美了,也许可以品一品这上等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