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鬼的基友 番外篇完本——by咸鱼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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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腿,看看还痛不痛。”杨恒渊一边收拾放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向夏轻言询问道。
夏轻言点了点头,杨恒渊那一脚踢的实在是太重了,加上杨恒渊缠绷带的力道算不上温柔,他现在伤口比之前还要更痛一些。
“痛是正常的,是个人摔一跤都疼,你就先忍忍吧。”杨恒渊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先去洗澡,你们慢慢聊。对了,夏先生今晚就住这边,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杨恒渊指了指自家那个二米的沙发,“不过今晚你得委屈一下,我家没有空房。”
听他这么说,夏轻言有点小犹豫,他长这么大在陌生人家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今天情况特殊,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一时间有些焦躁。
“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上我就送你回家。”杨恒渊难得好脾气的劝说道。
夏轻言想了想,思考了一小会儿之后才肯定地点了点头。
杨恒渊洗完澡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在客厅的一人一鬼似乎在他洗澡期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夏轻言又恢复之前见面时的那种阴沉的模样,低着头坐在沙发最边角上一动不动的。刘海则是坐在餐桌边的小马扎上,看上去一脸的不悦。
见他们俩这样,杨恒渊也乐得清净。杨恒渊回到自己房间,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床备用棉被和枕头。他捏了捏被角,因为这被子是他早期淘汰下来的,所以有些薄。
杨恒渊想了想,他从衣柜里头又翻出一件压箱底的大棉袄搭在被子上,一齐捧了出去。
“这个给你晚上盖。”杨恒渊把被子放在夏轻言的身边,他指了指被子上的大衣说:“你要是觉得这被子薄,可以把这件衣服搭在被子上。”
夏轻言楞楞地看了看身边的被子,又看了看杨恒渊,他嗫嚅着嘴唇朝杨恒渊点了点头。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杨恒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客厅,便回了自己房间。明天早上他还得赶在上班之前把夏轻言给送回家,所以他现在必须得赶紧入睡,不然明天上班要是犯困就不好了。
早上六点不到,杨恒渊放在枕边柜的闹钟就响了起来。杨恒渊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草草地洗漱了一番就去了客厅。一进客厅,杨恒渊就看到裹着大衣靠在沙发上的夏轻言。他还真没想到,夏轻言居然能睡成这样。
被子和枕头原封不动地放在原位,人也是坐在昨天晚上坐的沙发边角,不算高的个子整个人都缩在他的大衣里。杨恒渊还没怎么发出声响,夏轻言便有所发觉醒了过来。一双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盯着杨恒渊。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杨恒渊有些无奈,除了第一次见面对这家伙有些凶之外,其他时间他实在是对夏轻言凶不起来。
夏轻言的动作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快速,他不过是打了个鸡蛋热个牛奶的功夫夏轻言已经洗漱完毕站在他面前,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吃完早餐后,杨恒渊载着夏轻言回到了出租屋。刘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看见影,这让他有些意外。之前刘海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嘱咐过他,这几天之内不能出门。
可现在,刘海和夏轻言一见面,刘海就消失不见了,这件事让杨恒渊有些不爽。他深知刘海是绝对不会放弃让他帮忙这件事,而如今他要是出去惹出什么乱子来,到头来给他擦屁股的不是那个所谓的黑衣帅哥,而是倒霉受牵连的他。
杨恒渊思来想去,他今天很有必要去一趟刘海的死亡现场。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刘海会给他带来一件又一件的麻烦。
中午下班后,杨恒渊趁着午休的空当来到了新闻上说的这个小巷。这小巷附近的住户比他想象中要多一些,可因为新修了人行道的原因,原本走这条路回家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基本没人走这条狭窄又阴寒的小巷道了。所以即便是他大中午的来,路上也鲜少见到附近的居民。这条小巷也因为没什么人走的关系,到处都是垃圾,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杨恒渊四处看了看,他拿出手机找到了当时那条新闻。他对比着新闻上的图片,找到了刘海当时尸体摆放的位置。
让他失望的是,刘海死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连一点血迹残留都没有。杨恒渊有些不甘心的把这附近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只好拿出手机,给刘海曾经躺过的地方照了几张相片。
可就在他确认相片内容时,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出现在了他刚刚所照的照片里。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影,他每一张照片上或多或少的都能看到一个多余的影子。有些是头,有些是肩膀,甚至还有些是有种长指甲的手臂。
看到这些照片他忍不住浑身直冒冷汗,他甚至感觉到后背有什么东西在朝他一直吹气。杨恒渊尝试着站起身,但是他发现他根本就做不到。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会呼吸的木乃伊,完全处于僵直状态。
巨大的压力从身后不断传来,无法动弹的他只能尝试大声喊叫试图吸引过路人的注意。
“有人吗?来人啊!”杨恒渊大声地喊道。
“有人吗?来人啊!”约几秒过后,他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回声。在这种完全不可能产生回声的地方,他居然能十分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回声!他猛地反应过来,周围的环境安静的过分。没了汽车的鸣笛声,没了附近居民的喧哗声,没了...1 甚至连刚刚回应他的回声也渐渐地消失不见。
杨恒渊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他试图再次发出声音,而这次他的声音就像被别人偷走了一般。无论他喊的多么撕心裂肺,他的耳朵里依旧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喂,你没事吧?”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刹那间,这周围所有的声音争先恐后全部都涌入杨恒渊的耳朵。
他缓缓回过头,惨白的脸色把身后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打个急救电话?”
杨恒渊深呼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说:“谢谢,不用了,我等下就好了。”他此刻的声音就像是往嗓子里塞了一把沙子一样,难以形容的嘶哑。
路过的男人狐疑地看了几眼杨恒渊,见他脸色回转了一些,他才提起放在脚边的菜离开了这里。
等那男人彻底离开他的视线之后,杨恒渊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条诡异的小巷。他就跟不要命似的,不停地往巷子外面跑着。顿时整个小巷里都充斥着他的脚步声,这让杨恒渊一度以为那个黑影就在他的身后。
杨恒渊靠在大马路旁的路灯杆上没命地喘着粗气,刚刚经历的事情比死还要可怕。也许那才是真正的鬼,还没有露面就能给人带来彻彻底底的绝望。仅仅是一瞬间,他自诩强大的心理防线就那么简单的土崩瓦解。那种绝望和无助,在这一段时间里恐怕会成为他的阴影。
缓和了一阵过后,杨恒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再次点开相册后,之前在小巷照的照片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不死心地又去翻了翻最近删除,然而那照片就和没有出现过一般。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机相册,杨恒渊似乎明白了。也许,这是一个警告。当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试图跨越雷区时,一个敌人给他的警告。
☆、查探
杨恒渊再次站在富康小区大门外时,距离他上次的恐怖遭遇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而刘海也在那天彻底的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原本以为就这样他的日子会恢复之前的状态。可这一个礼拜他不仅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每一天都心神不宁的。
这种状态直接影响了他的工作状态,他不得不向医院请了长假。杨恒渊在家仔细想了想,他决定再来刘海家看看。关于刘海这件事情,他想继续跟下去。他要看看,那天他在小巷里遭遇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恒渊沿着上次来的路线,一口气爬上八楼。
“嗬!”杨恒渊一上到八楼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夏轻言正蹲在刘海家门前闭着眼睛睡觉,从他身边的泡面盒子来看,这家伙起码在这里待了二三天了。
杨恒渊赶紧走了上去,他推了推夏轻言的胳膊对他喊道:“喂,快醒醒!”
夏轻言缓缓睁开眼睛,因为睡得迷迷糊糊的原因,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他稍稍清醒了一下之后,他看到杨恒渊的一刹那他明显有些吃惊。
“咳咳...”他想说话,可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咳嗽声。
“你怎么在这?”杨恒渊把夏轻言扶了起来,一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杨恒渊就有些无奈。这画漫画的果然是巨能造,也难怪这家伙老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夏轻言有些头晕。他晃晃悠悠地缓了好一会儿后,才跟从口袋里拿出本子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你在等我?”杨恒渊有些讶异地看着夏轻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在这等了我几天了?”
夏轻言伸出手,朝杨恒渊比了三根手指头。
看见那三根手指,杨恒渊狠狠地瞪了一眼夏轻言,“真是乱来,万一我一直不过来,难道你要一直蹲在这里吗?”他真是对夏轻言这个顽固分子服气了,他和夏轻言不过才见了几次面,固执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他对夏轻言的印象里了。
“低头看地上有什么用,地上没有金子给你捡。”看着夏轻言低垂的脑袋,杨恒渊忍不住往夏轻言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夏轻言有些惊愕地抬起头,他有些不爽地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用力的递到杨恒渊的面前。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你先让让,我要开门了。”
杨恒渊嘴上是这么说,可手上却十分不含糊的在夏轻言那头营养不良的黄毛上搓了一圈。不为什么,他就是专治不服而已。趁着他现在无法反抗,他得把之前早上被平白无故揍一顿的仇报回来。
打开门,一股霉味铺面而来。杨恒渊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里面的摆设,一个透明的人形物体直接穿过他,朝他后面扑了过去。
“轻言!嗷嗷嗷...你终于过来救我了!”
毫无意外,那个透明人形物体正是失踪多天的刘海。他此刻正虚抱着夏轻言鬼哭狼嚎着,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完全忽视走在最前面的杨恒渊。
“给我安静点!”杨恒渊忍无可忍地朝刘海喊道,“你这几天死哪去了?!”
“你那天走之后,我本来想回家看看情况,谁知道我被困在这里一直都出不去了。”刘海心有余悸道:“你们要是不来,我肯定要被一直困在这里了。要是这期间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可就再也见不着我了。”说着刘海象征性地抽抽搭搭了一番,看的杨恒渊十分想揍他。
“你的黑衣帅哥呢?他怎么不来救你。”杨恒渊恨恨地看着刘海,他对那个始作俑者黑衣帅哥依旧执着。
刘海摇了摇头,他答道:“在这个房子里,我联系不上任何人,他我也联系不上。”
杨恒渊有些不屑地切了一声,他转过身,来到刘海家的客厅。刘海家要比夏轻言的出租房大上很多,光是一个客厅起码就占夏轻言家三分之二的面积。很显然刘海是一个毫无生活格调的人,这么大一个客厅硬是被他装修的空空荡荡。
整个客厅除了一个单人沙发和电视柜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件了。这样的客厅简直就像一个毛坯房一样,杨恒渊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刘海死的那个小巷子。
“我的体检表就在这个抽屉里!”刘海突然从后面飘了过来,他朝杨恒渊大喊了一声,他像献宝一样指了指电视柜上的一个抽屉。“大医生你快过来看看吧。”
“知道!少在那里鬼喊鬼叫的。”
杨恒渊走到电视柜面前,拉开抽屉,里面的确放着一沓打印纸。他下意识地拿起其中一张翻了一面,奇怪的是那一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纯粹的白纸而已。杨恒渊直觉不妙,他把剩下的白纸拿了出来。
果然,剩下的纸都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杨恒渊突然变的难看的脸色,让站在一边的刘海觉得有些奇怪。他把头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杨恒渊手上的纸。
看着那些纯白的打印纸,刘海有些失态,他不停的重复道:“怎么会这样?这些明明是我的体检表啊。我记得很清楚,我家里根本就不会有空白的打印纸的。”说到后面刘海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他觉得委屈,特别委屈的那种。
莫名其妙的死掉,莫名其妙必须要找一个陌生人帮忙才能去投胎,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关在自己的房子里,现在连他的体检表都莫名其妙的被掉包了。他现在很想知道,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孽这辈子做鬼也能这么悲催。
“你也别想太多,那个人既然能无声无息的让你死,想必这些能留下痕迹的东西他也不会给你留。”
刘海嘟囔道:“这个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嘛。”
杨恒渊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他朝刘海问道:“我能进你的房间去看看吗?”既然来了,他的目的就不止是几张体检表,他得在这个房间多找一些线索。
“可以,就是左边第一间。我睡的次卧,其他两个房间都是空的,就放一些杂物什么的。”刘海说着飘到其中一间房的门前,“我就是睡这里。”
“嗯。”杨恒渊点了点头,他把视线转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出声的夏轻言身上。“你等下和刘海去其他两件屋子里帮忙找找线索,只要是你们觉得奇怪的东西,到时候都要告诉我。”
夏轻言点了点头,“嗯。”
夏轻言发出一声短暂而又嘶哑的单音节,杨恒渊起初倒是有些吃惊,但很快他突然咧嘴笑了笑。
“快去吧。”杨恒渊指了指其他房间的门,朝夏轻言说道。
等夏轻言他们进房间后,杨恒渊才拉开刘海卧室的门走了进去。他把门轻轻带上后,才开始仔细观察了起来,这个阶段他并不打算让刘海他们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四处环视了一番,刘海的房间很小,十多个平方的样子。一张二米的床占据了房间很大一部分的面积,房间里没有衣柜,一根长长的晾衣杆嵌在墙上,上面乱七八糟的挂着许多衣服。比这晾衣杆更乱的还有刘海的床,床上面除了横七竖八摆放着的衣物,还有各种各样的游戏碟,乱七八糟的数据线、充电线之内的。
杨恒渊看着这些东西实在是头痛,可偏偏他需要一点一点的在这些东西里面找线索。他打开放在床尾地板上,还没来得及和上的笔记本电脑,他决定先从刘海这个网瘾宅男的电脑里找找线索。
估计是刘海死的时候还来不及关上电脑的原因,笔记本因为电量用尽一时半会也开不了机。杨恒渊只得把电脑包用刘海的床上翻了出来,把笔记本塞了进去,他打算带回自己家再慢慢研究。
把电脑收拾好之后,杨恒渊围着刘海的房间又转了一圈。他在刘海床的另一侧发现了一个被衣服盖得严严实实的床头柜,杨恒渊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全都弄了下来。和他想的一样,这个床头柜下面带了两个抽屉。
杨恒渊用手拉了拉,抽屉并没有上锁。他拉开一看,里面大大小小的放着一沓黑褐色长方形的纸。他抽出一张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这纸上面还写着类似道教驱鬼用的符号,隐隐约约地他还能闻到一股血独有的铁锈味。
杨恒渊立马就警觉了起来,他把这一沓黑纸全都从抽屉里拿了出来。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黑纸的作用了!
“别开那个抽屉!”杨恒渊朝夏轻言大声喊道。他赶紧走到夏轻言的面前,把他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压了下去。此刻他的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他有些庆幸,还好来得及。那个黑纸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黑纸就是让刘海一直困在这里的关键。如果打开抽屉,让刘海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指不定,会发生某种他想象不到的糟糕情况。
“我们赶紧走,这地方不安全。”
杨恒渊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拽着夏轻言离开了刘海的房子。看着那扇被自己锁的死死的门,杨恒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杨恒渊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刘海有些不明所以。
“回去我再跟你说。”